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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一边欣赏着归墟神奇的美景,一边顺流而下,饿了便摘几颗插在石隙中的果子吃,渴了便饮上一口甘洌清凉的归墟之水。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到达归墟深处时,我的修为已然达到武王天品,而我从头至尾都未尝花心思去修炼。
在归墟深处,四面都是蓝天白云,天地仿佛倒转过来般,虽有海水流淌,却不见了亿万余里的飞瀑。
在这一望无际的汪洋之中,屹立着五座比落云山还要大上百来倍的仙山,却是传说中的岱舆、方壶、员峤、方丈和蓬莱……也就是在那蓬莱仙山上,我遇见了她。
……
“她是谁?”月光下,客家娘望向突然不再言语的老者,心中微动。
厚厚的斗篷遮住老者的面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竹林中的清风陡然停止了流转,空气沉重而凝滞。徐徐叹了口气,老者低低一笑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奇女子,她叫小青,来自南瞻部洲的羲国,和我们一样,她生着长长的尾巴,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羲国……”客家娘深吸了口气,月牙般的眼帘中溢出难以置信的目光,“那羲国……”
“你想的没错,那是我们羲族子民的国度,而我们云州的羲族正是它流落出来的一支。”
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客家娘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久久未从这个惊人的消息中回过神来。在他身旁,一直默然不语的周继君却突然问道,“那这羲国,你的爱人小青,又与你背叛羲族有何关系?”
“背叛?”夸角苦笑着,深吸口气,酝酿许久才开口道,“小青是羲国国师的独女,她来到蓬莱却是为了请求那里的神仙帮她算出遗落在七州之地的羲族一脉到底在哪。而她想要找到我们一族,便是为了聚齐镇压我们天下穹宇中羲族子民气运的四方灵珠。”
客家娘瞳孔陡然一缩,却是微微错愕,随后踟蹰着问向老者,“那四方灵珠……你指的莫非是……”
“没错,正是我们云州羲族供祭数千年的那颗土灵珠,它是风水土火四方灵珠之一……我和小青一见相慕,在那五处仙山游历了半年,便急急回到云州,想要取出族中的那颗土灵珠送回羲国以聚全四方灵珠镇压气运。不料族中长老却将小青视作妖孽,不仅不给予灵珠,还偷袭将她重伤。那时候的我已然是武王大圆满的修为,一气之下,便击伤数名长老,夺走灵珠,带着昏迷不醒的小青来到京城。将我之一生献给大煜皇室,以换得这片能保全人身体补给灵气精华的天月泉,来安置百多年来一直昏迷不醒的小青。”
老者娓娓道来,他苍老的身影在晚风中隐隐透着凄凉之意,不论是客家娘、洛涤尘还是周继君心中都微微沉重,方从浩瀚瑰丽的归墟仙山中走出,又恍惚进入老者凄美的爱情故事中。
为了让心爱的女子能保留一线生机,便用毕生忠诚于大煜皇室来换取这一方水土,只为了能让爱人还有一分醒转的希望……此人真是世间奇男子呵。
“那你让我来随你五天,便是为了救她吧,我又该如何做呢?”生出恻隐之心况且又关乎着天下羲族子民的运数,客家娘毫不犹豫地开口问道,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老者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颗泛着夺目光华的土黄色圆珠,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仿佛稀世珍宝一般,递向客家娘,一脸激动地说道,“我已将小青的魂魄封印在其中,却只有拥有最纯粹心灵的羲族女孩将它放置心口,以五日心血温养,小青的魂魄才会醒转,然后我再炼化那天月泉水化作桥梁,将她寄存于土灵珠中的魂魄牵回原身。善良的羲族姑娘呵,你愿意助我吗?”
“行。”想也没想,客家娘张口应道。
正在这时,却从身旁传来一道冷漠无比的声音,“不行。”
“嗯?”老者脸色微微沉下来,仔细地打量着神色变幻的周继君,随后恍然一笑道,“君公子,你就这么舍不得吗?男儿纵是多情,却也不可溺情呵。莫非你还在担心什?我答应你,五日后,你再来,她定然还是完完好好的。”
“是啊,你先回去准备武道大会吧,我就在这里住五日,免得打扰到君公子大人修炼武道。”客家娘说着,看到周继君脸颊便微微浮起起的红晕,银铃般的轻笑声从嘴中传出,边笑边把玩着手中的土灵珠,目光闪烁,那低沉的眸影中却忽地飘过一丝迷惑。
“如此,夜已深,我便不留两位了。”
……
恍恍惚惚地被青衣小童领出大宅院,周继君心头那渐渐凝起的阴霾却如这黑夜般沉沉无法驱散。
“涤尘,你有没觉得那个老人适才的话里有问题?”
洛涤尘微怔,皱起黛眉细细思索起来,忽然间眼中出现一丝恍悟,“哥,你是指他后来在没提到黑角吗?”
“不仅是这个……他的爱人被云州羲族重伤,可他话语中竟然没有半点怨恨。”周继君心头咯噔一下,瞳孔猛缩,“奇怪,我刚才怎么没想到这些,脑中居然全无半丝警觉?”
周继君话音刚落,就听得身前小童的呼吸声猛地加重,心念瞬间飘出飞转至小童身前,只见他竟是一脸恐慌。
心头渐渐升起一丝不妙,周继君猛地停滞住脚步,抓住全身僵硬的男童,死死盯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射*精光,开口问道,“你为何只剩下一只手?”
青衣童子眼中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嗯嗯啊啊地低叫着,随后挣脱开周继君回身跑去。周继君眼中冒出寒意,身形闪动追将过去。不料,就在他的手即将触摸到那衫青衣时,男童的身影渐渐消失,随着他一同不见的,还有那座装着假山泉水的大庄园。
在周继君和洛涤尘面前,是空荡荡的荒野,仿佛什么也未曾有过,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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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局势生变(第四更)
月光下,竹林中,夜风徐徐。
羲族少女细细打量着手中的土灵珠,目光陷入那圈土黄色光晕中,却陡然沉溺进去,久久无法自拔。
这时,面无表情的老者已然将身前的酒盅斟满,他看了眼一脸麻木的客家娘,轻轻拍了拍手,一个青衣小童走进竹林,当他的目光落到老者身前盛满酒水的琉璃碗中,不由得神色大变,猛地跪倒在地上不住向老者磕着头,嘴中嗯嗯啊啊地哀叫着。
“轮到你了呵,别怕,一会就不疼。”随着老者冷漠的声音传出,那名小童剩下的左手诡异地从中折断,童子的元阳*精血飘过暗沉的夜色,如长虹般浇洒入琉璃碗中。
血光飘过眼帘,将客家娘从恍惚中惊醒,抬起头看向老者。当她目光落到那血酒相融狰狞可怖的琉璃碗中时,不由得微微一怔,适才那飘渺却诡异的故事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清晰无比。
婆娑月影中,裹在黑袍斗篷里的老者伸出干枯的食指戳进酒碗轻轻搅和着,直到血色愈发浓郁,这才满意地将手指拔出,舔嗜着指尖的血浆,随后抬手,将满满一碗的血酒饮尽。在他对面,少女惨白着脸颤抖着,眸影中倒映着流过老者面颊血红液体,怀中的灵珠黄光大作。
“扑通!”
绝美的少女昏倒跌落,而那颗土灵珠散发着炫目的光晕,一点一点地融入她光洁的额头,之后不见了踪影。
“小青,这具肉身你应该满意了吧……。我们等你。”
……。
“武道玄道诡道,你们分头寻找!”
荒野中,周继君牵着洛涤尘的温玉般的纤手冷声喝道。三道蛇人飘出体外,骑上各自的坐骑往四面八方游荡开。
“哥,我看那夸角虽然古怪,但似乎真没有什么恶意,阿珂姐姐应该会没事吧。”
“但愿如此。”周继君面色阴沉,心意飘荡开来,细细思索着,却久久未能理出头绪。夸角的故事和他对小青的感情绝对是出自肺腑,可为何又会遗露出这些若隐若现的破绽来,而自己当时居然毫无觉察。这神秘的羲族武尊,在这京城棋局之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一时间,周继君脑中纷乱无比,仿佛要炸开锅。一直以来,高挑绝美的羲族少女在他心中占着个不上不下的位子,初见时候并没有多深的印象,只是惊艳于她的倾国之色,也有些欣赏她在黑水大殿之上的直爽和果敢,然而周继君心有执念,压根没有想过其他。直到三个月后,再次在京城中邂逅,机缘巧合下救了她,却又阴差阳错地有了肌肤之亲,或许在那时,阿珂的身影才渐渐沁入他的心意,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在今日终于盛开了。
按下脑中恍惚杂乱的念头,周继君目露精光,仔仔细细地扫视过地上的尘泥,却再也见不到来时候泼下的水滴,大地一片空旷,四野之中只有风啸和虫鸣。
“道主,吾等巡视方圆十里,连人烟之迹都未曾发现。”
不多时,驾着紫风的玄道蛇人回转禀报,在它身旁,武道和诡道皆是一脸严峻肃穆。
洛涤尘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想起了那些传奇怪谈,眉头微皱握紧周继君的手轻声问道,“哥,莫非那夸角是精鬼?而之前的大庄园也是鬼宅?”
“精鬼?”周继君眼皮挑起,冷冷说道,“只是装神弄鬼罢了。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转,免得娘担心。”
“那阿珂姐姐怎么办,万一那夸角真的不怀好意……”
月光下,白衣少年抬起头,巡视着杂草丛生的荒芜四野,面色沉凝冷峻,眼底的寒光一丝丝溢出,却没再多说什么。
……。
将洛涤尘送回白衣庵,在少女幽怨的目光中,周继君狠下心肠并没有进去,径直离去。他很想看一眼娘,不过京城里各式各样的耳目却由不得他。他与涤尘亲近,还可以被误认为风流好色,可若是再接近洛青游,那么有心之人便会浮想联翩起来。
穿越夜幕下的京城,周继君回到城东小酒肆,隐隐越越间,却听到城门外传来阵阵喧哗声以及疾若轰雷的马蹄声。心思微动,周继君转入酒肆,方进门,便看到那个有着女子般绝美容颜的少年笑盈盈地望着他。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哦?”周继君微微错愕,目光扫过一旁兀自饮酒不理睬他的月罗刹和沙摩尼,好奇地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未等千宁臣开口,却听月罗刹忽然阴阳怪气地开口道,“我说小君君啊,你大出风头也就罢了。打完架还跑得无影无踪,我和小摩尼可是摆好酒席等你回来一起庆功呢。”
周继君尴尬地揉了揉眉毛,看向从不喜欢掩饰自己表情闷闷不乐的沙摩尼,轻笑着开口道,“莫非你们也晋级了?”
“就允许你君公子大显神威,不准我和小摩尼出出风头?要不是小摩尼心慈手软,恐怕今天又有御殿武者要见血了。”月罗刹笑着挖苦周继君,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四处张望,迟疑地开口问道,“出去时是两个人,怎么回来时候怎么就剩你一个了?”
目光中浮起一丝阴霾,却转瞬即逝,周继君淡淡答道,“她有事去了。至于庆功宴,便等这次大会结束再行也不迟。”
说完,周继君望向不急不躁的千宁臣,沉声问道,“还不知千公子找在下到底何事?”
嘴角浮起一抹莫名的笑意,千宁臣望向窗外城门方向,半晌才回转过来,“君公子,你莫非不知这京城出大事了。”
“大事?何等大事?”
周继君眉头凝起,心念飞射出去,转眼间便到了城门口。只见黑潮般的铁甲骑兵恍若长龙般涌出京城外,城头烽火熊熊燃烧,数位煞气浓烈的大将挥舞着兵旗不断地调动人马,却好似大战在即。
看了眼出神的周继君,千宁臣幽幽说道,“京里有人谋反了。”
“嗯?是谁?”周继君被千宁臣冷不丁的话语一惊,飞眉挑起,心中惊疑无比,在这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当口,又有谁会犯着天下无数武者的忌讳,行谋反之事。
“倒也是你的熟人。”千宁臣淡淡笑道,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吊足周继君的味口。
“他就是大煜一字并肩王世子,北平伯百里雄。”
“不可能。”周继君斩钉截铁地说道,眉宇间泛着冷光,“我与他相识不久,却也知道他才智谋算不浅,绝非那种不知轻重的世家子弟。就算他有不臣之心,在这时候谋反,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处可依仗的,岂非自寻死路。”
深深地看了眼周继君,千宁臣微微摇头道,“你说的不错,若我是他也不会在这时候反叛大煜,何况在这个重兵压城高手云集的京城。可是,大煜皇室说他谋反,他就只能成为反贼。”
看到周继君微微一愣,千宁臣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却又转瞬即逝。
“你以为这百十年来,传言中大大小小的谋反又有几次是真的?你将府周氏?抑或是我祖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