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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顿了顿,似乎有些迟疑,看着我良久,茹茹才又认真的问我,
“vevay,贤之说他只是因为懒得变动,才不搬家,不换常用的签字笔。你不觉得,这个答案过于简单,或者说单薄了些吗?”
我浅浅地饮了一口apple… vodak,舌尖微涩,望着茹茹,静静地说,
“茹茹,这是他给我的答案,无论是否简单,是否单薄,到了今时今日,我除了坦然地去相信,去接受,又该如何呢?人的心,实在太深了,而我也没有‘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的本事,可以飞到他的心中去看个究竟,看个明白。”
“和贤之在一起的日子,我曾傻傻地敞开心房,像决定盛放的玫瑰,毫无防备地迎向温暖日光。并不知道,一心向着日光,花瓣也会被晒伤,渐渐枯萎,终至凋零。”
“当年,明明听到他接电话时,叫着‘轻云’这个名字,而我问他时,他却敷衍说是公事或家事,我选择沉默,逃避,不知道做个鸵鸟是不是会更幸福些?等到王轻云找到我,挑明一切,我不想再做鸵鸟,换来的却是赤裸裸的真实伤害。有一瞬间,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追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是会幸福久一些呢?可理智回复,又清楚地知道,游离的爱情,不可能带给我任何幸福感。”
“当我远赴美国时,还曾有过幻想,会不会在我走过,贤之发现,我才是他的最爱,而来寻我呢?只要他有心,我的上海表姨家,他是知道的,一定可以打听到我的下落。可是,在美国呆了两个月,他杳无音讯,毫无动静。所以,我又再次逃开,去了新加坡,一个你们谁也不会轻易猜到的地方。”
“三年后,我回到上海,亲眼看到了他和王轻云,出双入对,情侣身份,世人皆知。即使,我心中的淡淡影子,迟迟不肯谢幕退场,但是,在真实世界中,我与他的故事,早已落幕,人走茶凉。”
我娓娓述说,脸上没有泪痕,心中虽有着浅浅的疼痛,但又是平静的,曾经汹涌的情潮,已经随着时间,随着所经历过的一切,而开始慢慢退去。
“三年的时间,让我不会再孤勇地去爱。不是为了逃避过去,只是觉得,与其执着于暧昧的情思,猜测着贤之的心思,揣摩他的答案是否真实,不如好好珍惜一些真实的东西,比如,池华的呵护。你说是吗?”
茹茹沉默着,眸光黯淡,眼角眉梢,竟有千千心结。我也停下不语,让心情慢慢沉淀。
Lauren Christy的经典老歌“The color of the night”,在Colors内缓缓吟唱着,浅浅地萦绕在我们的周围。
我们都沉默地静听着,过了一会,茹茹开始跟着哼唱,“I can't go on running from the past,Love has torn away this mask……”
她又下意识的将它们翻成中文,喃喃自语道,
“我不能总是选择逃避,爱已逝去如空中琼楼……”
茹茹的失神,让我微感诧异,正要出声询问,就见她突然展颜一笑,眸光闪亮,神情开朗地说,
“vevay,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执着和逃避,本身都没有对错,关键是看你执着或逃避的对象。”
忽又语调一转,嗲声嗲气道,
“vevay,和知心的好朋友毫无拘束和隐瞒地谈心,就是开心呀,最好,你留在上海,别走了。”
我还没从她的巨大变化反应过来,她的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来。
“vevay,那你和池华的进展如何呀?”
不知道是不是低度的apple… vodak喝多了的缘故,我的脸有些发烫,低声说,
“嗯,我们蛮顺利的,现在他和我住在一起。”
看到茹茹猛然睁大双眼,一脸跃跃欲试,刨根问底的好奇样,我忙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茹茹这才放缓了神情,却又不放过捉弄我,
“Vevay,你现在看起来粉脸绯绯,是不是想到你和池华,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情景了呀?难道你当年在寝室卧谈时,曾说过的愿望,‘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已经被池华的魅力抛到爪哇国了?”
我大羞,迭声否认,又拿了筷子就去敲她手背,笑闹后,我不客气地反击,问到,
“茹茹,你刚才听着歌,一副心思不属,为情所困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老实交待,坦白从宽哦~”
茹茹倒也大方,毫不忸怩地承认,说,
“被你看穿了,的确是有个故事。那个故事,发生在我还没对池华死心的时候,阴差阳错的,我和某个人有了一夜情……”
那一夜,我和茹茹,分享着彼此心底最深刻的感受,品尝着精致的食物,感受着温馨而亲近的氛围,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的心中,由衷地想着,这个迟到的“女士之夜”,终究是值得我们等待的。
*
周三的上午,我在家帮着池华整理他下午去北京出差的行装,蓦然之间,猛然惊觉,这个我认定的“full house”,每个角落,都留下了我和池华的痕迹,无论是杂物,还是回忆。
我心中有些愁绪,等到下月初,我回新加坡后,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住在这个“full house”了。
而池华不在的夜晚,偌大的屋子,我竟又觉得它安静地让人孤单。
*
周四,我终于选定了送给池华的生日礼物。
那一天,我独自吃完晚餐,逛到商场的内衣部,转了一圈后,选了一套纯白色的性感睡衣,想要在池华的生日那夜穿上。
回到家中,我打开主卧里暖黄色的灯,灯光淡淡地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包括那张大床。床单、被单、枕套,全都缀满了粉色玫瑰花,在灯光下,流露着妖异的美,蛊惑着我,伸出手指,细细地,静静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描绘着那一株株娇嫩的花朵。
那一天夜里,有些降温,微寒,我在睡梦中,搂紧了被子,粉色玫瑰,抱满怀。
*
周五下午,池华从北京回来。我在家煮了大餐,而池华也吃得眉开眼笑,直说在北京,天天念着我的手艺。
我假怒,说到,
“那你就是把我当煮饭婆喽,看来,很快我就要再次降级变成黄脸婆了……”
池华搂紧我,秀丽的丹凤眼,眸光专注,
“Vevay,没有你,我从未想过要有什么煮饭婆,外面的餐馆,多不胜数,可是,只有你做的饭菜,我才觉得是家的感觉~”
我心中一动,靠在他的胸膛,默默出神,过了良久,我轻轻地说,
“池华,明天是‘新加坡节晚宴’的日子,你我都会比较忙,等周日,我们吃完午饭,你陪我去逛逛商场,我想买一套新的床上用品,比如,床单、被单之类的,好吗?”
“好,没问题。”池华爽快应承。
又一夜,轻悄远离。
*
周六下午,我们一帮子工作人员,就来到香格里拉酒店的某宴会厅,开始晚宴的准备工作。
按照之前的电子邮件指示,我和其他两个不同工作单位的同事,负责接待工作,也就是在宴会厅门口,负责来宾签到等事务。
换上统一的新加坡的特色服装,经过商量,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分工合作,她们负责来宾的签到和收名片,而我负责献上为来宾准备的鲜花。
献给女士的是由胡姬花做成的腕花,而男士的则是由胡姬花做成的胸花。因为,新加坡的国花就是胡姬花,这批胡姬花甚至是当天由新航空运到的,均很娇嫩鲜艳。
一切准备就绪,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来宾们也陆陆续续地来到。均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几个眼熟的明星,更是让我大饱眼福。
然后,我看到了利贤之和王轻云,联袂而来。
一身铁灰色的手工西装,衬着贤之的身形高挑俊拔,掩不住沈稳内敛的气质。而王轻云则一身夏奈尔的经典款黑色小礼裙,细长的颈际,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气质优雅。
当他们签完名字,走到我面前时,我抬头,面带微笑,递上鲜花,平静地说,
“先生、小姐,欢迎你们光临今晚的‘新加坡节晚宴’,这是专为贵宾准备的,由新加坡的国花——胡姬花做成的,请收下,女士佩戴腕花,男士佩戴胸花,谢谢!”
撞上贤之的注视,他的眼眸深邃静谧,仿如静静星空下沉睡的大海,却又含着一抹深色的忧郁。我淡淡略过,毫无表情。
而王轻云则左手挽着贤之的臂弯,右手将腕花和胸花,一并接过,随口说着,
“廖薇薇,又见面了。”
声音冷薄如冰。而我也只是点点头,微微一笑,再不做理睬。
等到他们两人走入宴会厅,就听到另外两个同事,窃窃私语,说着这一对,非常地般配。
我静静地听着,等到她们追问我是如何认识他们时,我笑笑,简单地回答,以前是一个大学的,这次回上海的工作任务,又有了些接触。
她们还想追问更多八卦时,后面的来宾又来了,总算放了我一马。一忙碌,贤之和王轻云,很快就被我抛于脑后了。
池华是和范恋薇一起来了。白色的休闲西装,穿在池华身上,愣是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潇洒和优雅。而范恋薇一身大红色晚礼服,而神情却依旧是冷冷地,傲傲地,一点都不热烈,只是对着我点头示意,再无其他表示。
献花给他们时,池华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我疑惑望他,而他竟只是一本正经地对我道谢,不过,眼中的笑意却毫无隐藏。
等他走后,我抽空打开一看,上面写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Vevay,等宴会开始后,你的工作可以休息时,我们在花园见。今天,我们可以完成在N市没实现的快乐事了。PS,不发短信,只传纸条,有没有让你想起高中时代的纯情?我想你,Vevay!”
我会心一笑,心中甜蜜蜜,知道他所指的“在N市没实现的快乐事”是在月光下跳舞。想起上次和他重游高中的情景,不禁又是一阵开怀。我将纸条细心的收入随身小包内,就像收藏了一份珍贵的情意。
没一会,Lisa和一个我不认识的高个中年男子,面色紧张地匆匆而来,把我叫到一旁。Lisa简短介绍说,那个男子是“新加坡节”主办方的领导,然后,就直截了当地说明情况,
“vevay,晚宴出了紧急情况。陈岚突然腹痛,现在已经送去东方医院,估计是急性阑尾炎之类的,很有可能要开刀。这样的话,晚宴她就没有办法主持了。而没有主持人的晚宴,肯定会是场灾难。现在只能找你救场了。这一个星期,你协助陈岚准备了主持工作,整个节目流程和串词,你最熟悉,而且你本来就有主持大型宴会的经验,所以,这一次,你必须临危上阵了。”
一旁的主办方领导也连连点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觉得有些乱,虽然知道大型晚宴,总是会或多或少,出现些意外情况,而这次,主持人不能上场,倒是第一次遇到。我深呼吸一口气,定定心神,明白这一刻,不答应也得答应,没有后路。
于是,我爽快点头,和另外两个同事简单交接任务后,就随着Lisa他们走去后台,拿到稿词和节目流程,仔细地看,心中默念,将原本就熟悉的内容,再深深印入脑中。
这些还难不到我,最让我心烦的却是,主持人的服饰。万幸的是,陈岚的身材和我相似,不需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再去找另一套合身的服饰;不幸的是,陈岚比我略高些,所以,本就设计成鱼尾状,拖地微朵的礼服裙摆,如今穿在我的身上,更是长长地拖曳在地。而与之相配的鞋子,极细极高的跟,看得我心中一阵发抖,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穿上,略带僵硬地走了几圈,才终于有些适应。
很快就到了上场的时间,我整理好思绪,伴着乐队演出的悠扬音乐,慢慢走到宴会厅的舞台区,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凭着以往的经验,我立刻就完全进入了角色。
流畅的开场白,成功地揭开了“新加坡节晚宴”的序幕。
退场后,略松口气,我先给池华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具体情况,收到他的鼓励和支持的电话后,我更是定了心神。
等我再次上场时,已有了略为轻松的心情,眼神飞快地环顾四周。池华在离舞台区稍远的地方,正背对着我与一个中年男士聊天,而让我意外地却是,贤之竟没有和王轻云在一起,独自一人拿着红酒杯,站在离舞台区较近的暗处,看不真切神情。
我收回心神,浅笑盈盈,照着事先准备的台词,妙语如珠地介绍起下面的活动。忽然,我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声呼喊,
“薇薇,小心!快走开!”
我下意识地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