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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毅依然不惧的正色抱拳回答道“弟子恒毅。”
“哦——难怪了!原来是湖海派那个一挑几十的狂天才!哼,果真了不得,以为巅峰派弟子是湖海派弟子之流?刚来就想在这里搅风搅雨,简直不知所谓之极!”北象山长老怒喝声中,恒毅正要抱拳说明,那个躺在草丛里的十八岁北象山弟子极力大声哭喊道“长老做主!请长老为弟子们做主啊!这个恒毅简直狂妄之极,目中无人!弟子们听说来了白洁师妹,本来想过来叫上师妹一起到处看看,熟悉熟悉北象山——”
顷刻间,他已经泪流满面,那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和不公一般!这份演技让恒毅一时目瞪口呆,让湖白洁恨的牙痒,只后悔刚才没在他腿间狠踢一脚!
“——没想到这恒毅突然闯出来,不由分说就指责弟子们不怀好意是要抢他女人!弟子还想解释呢,他就突然动手把弟子打成重伤!旁的师弟妹们看不过眼出手劝阻,没想到恒毅还狂言说尽管一起上,多少他都不放在眼里。打起来时大家还想劝他,没想到白洁师妹一心维护他,反而帮他打我们,师弟妹们怕打伤他,苦劝不做反击,结果他连伤这么多人还不罢休!大家无可奈何下大家才被迫动手,还把白洁师妹也伤了,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个狂徒!”
那些躺在草丛里的北象山弟子们连忙众口一词的叫喊告状起来,声音大的简直不让恒毅开口。
那群没有受伤选择投降认错的人看见这阵势,一时间面面相觑,如果是过去他们毫不犹豫的就附和赞同了,但此刻却对恒毅十分畏惧,恐怕翻脸会招惹麻烦。
这群人最后都望向其中入门最早的。“师兄你说我们怎么办?”
那人心里飞快计较,其实他也犹豫难决,如果刚才湖白洁答应从此照应他们的话,就等于跟小霞为首的人彻底翻脸,现在当然什么都不用想的一起极力维护湖白洁就是了。
可惜湖白洁偏偏不愿意答应,小霞刚才也道歉认错服了软,未必还会因为他们首先认输报复,但他们里头不少人刚才也说了小霞坏话。
“我们不做声,再刺激小霞师姐回头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这恒毅强的简直不是人,栽赃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索性不吭声。”
“那长老问起怎么说?”
“我们来的最晚,什么都不知道!”
一群人满心钦佩之情,一个个忙不迭点头答应,约定就这么说。
那些躺在地上重伤的人一个个哭诉不止,没受伤的这群人就只是冷眼旁观,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湖白洁听见这种无中生有、推卸责任的栽赃,又气又恨!
但她知道贼喊捉贼的人是派里的老油条,这般诬告又凭借嘴多,他们哪里找证据去?
却不甘心的还想极力分辨,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听了这番控诉的北象山长老冷喝一声肃静,冷冷盯着恒毅道“好大的胆子!念你们新来不懂规矩今日从轻发落,恒毅,湖白洁,水炼地狱思过四个时辰!”
一群北象山的弟子暗暗幸灾乐祸,水炼地狱往常都是两个时辰内的处罚,四个时辰已然破天荒头一遭,哪里是从轻发落?
但小霞却十分不甘心仅仅如此,重伤这么多人照门规理当废除修为逐出门派,加上损毁那么多宝器,怎么能够如此了结!然而她了解北象主的脾气,根本不敢多话。
恒毅忙道“请长老明察,事情并非如此,实在是……”
“休要啰嗦!”北象山长老一声冷喝打断,仿佛听都不愿意听。
恒毅被北象山长老的表现惊的微微一怔,半晌才敢相信这竟然能使堂堂象主说的话,做的事情!
不由怒火中烧,愤然抱拳道“长老听信一面之词就做处断,放着为非作歹的师兄姐们不罚,反倒来罚我们这些被欺负的!弟子不服!”
恒毅气怒攻心,全然没有掩饰的全写脸上!
他做梦没想到堂堂北象山的长老处置事情竟然还不如湖海派赏罚堂的那些长老来的公道,赏罚堂至少还听听说词,至少还顾忌点道理,到了这里竟然连听不听!
北象山长老厉声呵斥道“你服不服现在都必须去!罚过之后大可到两极殿长老面前告状,但是现在,我做了处罚你就必须听命!新来乍到难道连基本门规都不懂吗?湖海派没教过你?”
恒毅压着一肚子的愤怒,然而门规当前,他一个弟子说什么都不可能违背长老的命令,愤然抱拳道“弟子领命!但弟子不服,必去两极殿!”
“押他们去水炼地狱!”北象山长老冷冷下令,同来的两个人当即上前,神色冰冷的道“走!”
恒毅见湖白洁重伤未愈,虽然不知道水炼地狱是什么处罚,可也知道她承受不住,稍稍压住火气,抱拳请求道“长老处罚,弟子不敢不领!但湖白洁重伤在身,还请长老让弟子一人领双倍处罚,容她修养伤势。”
“笑话!门派处罚还由得你讨价还价?”北象山长老愤然挥手,厉声呵斥,全无商量余地。
“弟子今日认识北象山了!”恒毅再无话可说,除了愤怒,还是只有愤怒。
他扶着湖白洁跟着那两个人离开去远后,北象山长老冷冷扫了眼一群那一群弟子。“你们,无事生非欺辱刚入门的师妹!伤好之后全部去黑风洞思过两个时辰!没受伤的把他们都扶回去!”
“长老,是他们……”
“嗯?”北象山长老怒目一瞪,说话的那个人立即垂头闭嘴,一群人乖乖闭嘴,心知肚明象主心里明镜一般,再强辩纯属自讨苦吃!
那群没有受伤的默不作声的奔向那些重伤不起的人,手脚麻利的背起或者扶抱了带走……
人都散去,树林里恢复了往常的寂静。
随北象山长老来的一个人苦笑道“长老既然都罚,何不索性都放过呢?”
“哼!他两极殿的弟子跑来北象山打伤这么多人,不该罚?这群不屑之徒欺负自己的师妹不该罚?”
“恐怕让人说道……”那人一脸无奈之色的劝着,北象山长老不以为然的笑道“谁不知道我护短!爱说便说,他们就不护短了?哼!”
北象山长老说罢,看草丛中散落的许多破烂不堪的法器,又异常激动的愤怒骂咧道“一群饭桶!以众凌寡竟然还被打成这幅模样!还是个刚入派连本派绝技都没来得及学习的小派出身的新弟子——你们两个平日怎么教导的实战?”
那两个人无奈抱拳认罪,低着头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里的郁闷和憋屈。
这怪他们吗?
谁知道恒毅是什么怪物,这样的结果谁敢相信?
可北象山长老明摆着认为北象山颜面大损而迁怒他们,又哪里能够解释?
寒气迷蒙的水洞里,入目不见深处尽头何在。
寒气蒙蒙的水里,两条紧紧相依的身影仿佛是被放逐在遥远、荒芜之地的流浪者。
这里,就是水炼地狱,巅峰派十大重罚地之一。
两边看守的巅峰派弟子对于浸泡在寒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的两个人见怪不怪,全无任何特别情绪,仿佛这两个受罚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当然,他们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犯了什么事情,倘若知道,绝难如此刻这样无动于衷。
恒毅只觉得冷的刺骨,牙关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打颤着,咔嚓作响,那声音听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磕破了似得。
过去长年在冰谷里他都习惯了寒冷,但泡在这些不会结冰的寒水里竟然觉得寒气仿佛直接透进骨头,无从抵御。
“这是什么水,比冰还冷,偏偏没有冻结。”
“玄、冰、水!”湖白洁瑟瑟发抖,从走进水里开始,她就因为寒冷而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着恒毅,她的牙关也一直在打颤,护体真气在玄冰水中根本没有足够的防护作用。
玄冰水的寒气能够轻易融入任何真气里头,会随着真气从内部流动,让人冷的更厉害。
恒毅咬紧牙关,胸膛里持续燃烧着遭受这种不公处罚的义愤火焰,暗暗决心无论如何不能发出声音,那如同是对无理不公的屈服认输,让他不能接受。
“我真想不到!”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势单力薄,两张嘴说得过那么多么?就算长老听你分辨又有什么用?拿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说的就是真话?恒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顶撞长老无济于事不说,反而让自己受罚加倍。”
湖白洁轻声劝慰,一半是不想将来恒毅在因此吃亏,一半是不忍心看他被满腔愤怒折磨的难受。又后悔早知如此就该答应那群同门的请求,一不做二不休的公然扯旗跟小霞斗开算了!
第四十一章地狱来客
“不是这样,白洁,不是这样!神门不该是这样!不能因为坚持对的吃亏就放弃,绝对不能!北象山长老处事不公,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结束的道理……”
白洁紧抱恒毅,脸贴在他脖子上,温声劝道“别这样,恒毅。神门本来即使弱肉强食,整个宇宙都是!势单力薄就只能被欺负,能反击的时候咬牙反击,无力反击的时候就只能任人宰割!你这样是自讨苦吃,刚才你如果直接带了我逃走多好,非要因为那些奇怪的道理……”
“那些不是奇怪的道理!”恒毅激烈的反应让湖白洁连忙道“好,好,是我说错……反正你刚才太冲动,你知不知道我在树上的时候有多害怕?我、我真的很怕你被活活打死!”
湖白洁越说情绪越激动,可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冰冷的,冷的让她眼泪都没办法流出来,只能用紧紧的拥抱表达自己激动的情绪。“你要有事我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恒毅,答应我再也不要这样了行吗?你师父一定也交待过你的……”
“师父说过不能惹事,但我不是惹事!神门弟子,修行越高越该严以律己,以身作则。遇到这种事情我绝对不能因为害怕吃亏,害怕自己有危险就置身事外,力量不足那也是竭尽全力而没有办法,绝不可能做都不做,试都不试!”
恒毅断然拒绝的坚定态度让湖白洁又急又担心,可是她有已经知道恒毅倔强起来有多可怕,只能更用力的紧抱着他。“我只是……很担心你。”
寒水无情冰冷,丝毫不知怜悯。
浸泡的越久,人便越痛苦难过,那种浑身上下,自内到外的剧烈疼痛是持续不断的,那种寒冷是让人把自己弄晕过去也办不到的,无法回避,只能忍受!
只能在忍受中一直痛苦着!
恒毅突然推开湖白洁,脱下自己的湖海法衣,静了那么片刻,忙把湖海法衣替湖白洁穿上,边穿边说“我试了,脱下法衣更难受,应该是湖海法衣的水雾有稍微减轻寒气的隔离作用。”
“你怎么办?”湖白洁拒绝不了,又不忍心恒毅痛苦难熬。
“我伤不重,从小就在冰谷长大不那么怕冷。”
透过晶莹的玄水,湖白洁清楚的看见恒毅身上,腿上都有紫青的拳脚印痕,知道是刚才战斗时受伤,当即解开湖海法衣,尽量抱住恒毅的身体,紧贴在恒毅胸膛的饱满挤出的气泡一阵升起。
“多少能挡挡。”
“我没事,你放心。”恒毅忍受着寒冷,稳稳立在玄水里,不多久,湖白洁痛苦的忍不住阵阵呻吟,可他也没有办法相助,只能不时的鼓励劝慰。“很快会熬过去,很快就会熬过去……”
湖白洁抬头,脸贴在恒毅脸上,缓缓摩挲着,期盼能够如此多一些温暖,她的眸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恒毅的眼睛。
她觉得此刻眼里的恒毅,前所未有的高大……
寒气湿润了两人的头发,头发贴在脸上,脖子上,都是冰冷的。
湖白洁抬手将贴在恒毅额头、脸上的头发拨开,恒毅恍然意识到自己的不细心,连忙替湖白洁把长发头拨到脑后,又扎了个结。
扎完,恒毅定定注视了片刻,湖白洁满怀温柔的迎着他的目光,十分欢喜,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身子里变的热了些,心跳突然变的快了些。
“我喜欢你这么看着我……”湖白洁眸子里风情荡漾,甜美的声音里带着跟过往伪装的温柔截然不同的真情实意,她想起此刻跟恒毅紧贴的亲密,毫不迟疑的正准备把唇送上去——
恒毅抬手指着她脑后的发结。“我不会,扎的很难看……”
湖白洁微微一怔,好气又好笑的偏头一看,借着水面的倒影看见自己脑后哪里还是头发!
分明就是一个圆盘吊在了脑后!
若是过去她必定生气,此刻却忍不住扑哧一笑,轻轻把头脸贴恒毅脖子上。“重新扎,难看死了。”
“我再试试。”恒毅双臂伸过白洁脖子旁,费力的解开,回忆着过去见过的女子头发扎起的模样,尝试着扎的好看些。
寒气持续飘溢,让湖白洁的眸子看起来犹如覆着一层朦胧,她一点也不着急,感觉着恒毅拨动头发的滋味,只觉得尤其的惬意,舒心……
洞口玄水边上看守的弟子看着朦胧寒气里两条贴着的身影,其中一个黑着脸道“他到是水炼地狱里最痛快的受罚者!”
“这还是受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