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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楚日勒抱着康熙的手臂,嘻嘻笑着:“您听到的是哪个?”
“先别说朕,当事人还有两个,朕想听听你和明茜的说法。”
萨楚日勒满不在乎:“我们小孩子打架,无伤大雅。”其实她都快忘记有这回事了,所以刚进屋时看见明茜也在,愣是没猜出原因。
康熙欣慰地点点头,转向明茜,他本来就做了两手打算,若她们两人和好,此事便当乐子解闷儿,若没和好,现在人多,正好都有台阶下。
明茜自小娇生惯养,哪听过一句重话,而那天,她最温柔的大表哥沉喝她,平时一起玩的二表哥和十阿哥都不帮自己,当然非常委屈。
“我。。。。。。”
她正要诉冤,宜妃一口接过去:“苏勒格格都说了,小孩子嘛,总避不了争吵,明茜也没事了,还请皇上不要追究。”
宜妃替明茜答非所问,她在宫中时间已久,虽然蛮横,但在康熙面前很会察言观色,见康熙对萨楚日勒答辩的态度,就知道不能让明茜肆意妄为,否则只会引起康熙的反感。
康熙道:“宜妃不必担心,朕早说是个乐子了,不然不会叫大家来此。”
“那克出,您今天真是兴致高,多大点事儿,居然被您夸大到这份上。”萨楚日勒撅起小嘴,真是不值当的事。
太后微笑道:“呦,皇上你瞧,受我们姑娘埋怨了吧?”
“是啊皇额娘,除了您,现在全天下,也就勒丫头和她额娘敢当着朕的面就埋怨朕。”康熙并未生气,反是满脸喜容。
萨楚日勒马上接道:“郭罗妈妈,那克出变着法儿说您埋怨过他呢。”
“嗬,还挑拨离间上了,鬼丫头。”康熙点点她的额头。
萨楚日勒朝他扮个鬼脸,道:“对呀对呀,像不像鬼。”
又是屋子里的笑声,胤礽回答道:“鬼都没有你顽皮。”
“所以我只能做人,做不了鬼啦。”
太后立刻打住他们的话茬:“大吉大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难得聚得齐,说说新鲜事儿吧。”
“皇额娘,那可就要问问这些晚辈了。”康熙最近忙得厉害,今天好不容易忙里抽闲,想着大家高兴高兴。
“回皇阿玛,皇玛嬷,说新鲜事儿啊,苏勒最在行。”思姗回道。
胤禟接道:“没错,她牙尖嘴利。”说着还故意崇拜地看着胤禛,和胤礻我站在一块儿,双手分别牵着胤祥胤祯。
萨楚日勒不满意道:“你们再欺负我,今年的新年礼物就没你们份儿了。”
“快瞧瞧,还连带威胁的。”皇贵妃跟着调侃。
萨楚日勒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干脆闭口不言。
明茜看没人提起她,他们说半天话她一句都插不上,都围着萨楚日勒转,心里不是滋味,整理好心情,道:“太后,皇上,明茜在民间倒遇上件新鲜事儿。”
康熙笑道:“说来听听。”
她点头:“前阵子阿玛带我出京,我们在一个茶馆喝茶,茶馆倒茶的伙计居然没有双臂。”
“啊?那怎么倒茶?”太后疑问,有些感兴趣。
明茜缓缓为她解疑:“他是用牙咬着茶壶提手,倒茶的速度和技巧并不比其他伙计差。”
“他不怕烫到?”胤礻我问。
“阿玛特意问过他,他说曾烫到过,现在已经熟练,不会了。”
“倒是个奇人。”太后笑了下。
明茜见太后对自己说的事很满意,心中欢喜,睨了一眼萨楚日勒,像是炫耀不止她能讨好太后。
然而,萨楚日勒并没注意到她的耀武扬威,似有所感喃喃:“是为了生存的无奈之举。”
胤礽摸摸她的头,无声给予安慰。
康熙瞧她感伤,心有不忍,跳开话题:“明茜说的事儿挺新鲜,苏勒你就没个有趣的事儿说给大伙儿听听?”
明茜只当康熙在夸她,更加得意,她知道萨楚日勒不能出宫,故意道:“皇上,怪不了纯和格格,她不能出宫,自然没有我自由,见识得多。”
萨楚日勒很喜欢半杯水的故事,认为凡事有两面性,心态方面调整的很好,她刻意忽略明茜的话外之意,还从中寻得一个话机。
“明茜格格说的是,郭罗妈妈,那克出,你们看明茜格格住在宫外,可以见识到很多奇闻趣事,我就看不到,想让我讲故事,得许我出宫去找点资料嘛。”她借机要求出宫玩。
皇贵妃笑道:“瞧咱们姑娘,多会钻话空子。”
“额克出,这话我可不依,怎么叫会钻话空子?我说得很有理呢。”说着朝胤禛眨眼:“是吧?四表哥?”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替我说话,你对胤祥说我牙尖嘴利的事,咱们没完。
哪道胤禛不理会她的明示暗示,道:“无理也会被你搅上三分。”
“哼!”萨楚日勒干脆直接和太后说:“郭罗妈妈,听说上元节宫外很热闹,明年上元节我出宫去玩一次好吗?”
“上元节一向在宫里放花灯和烟花爆竹,还不够你看?”康熙不赞同。
萨楚日勒不打算放弃:“自从来到京城,我就和额娘逛过一次京城,这些年快把我憋病了。”她摇着康熙的胳膊央求道:“好那克出,您让我去痛快玩一次嘛。”
“不可,就是皇上答应,我也不答应,宫外乱,郭罗妈妈不放心你去。”太后直接拒绝。
萨楚日勒瘪着嘴仍想争取,胤禔道:“皇阿玛,皇玛嬷,苏勒既然这么想出宫看看,上元节就让她出宫玩玩吧,胤禔愿随行保护。”
见有人替自己说话,萨楚日勒高兴地恨不得立刻去亲他一口,这时胤礽站出来附和胤禔道:“皇阿玛,皇玛嬷,苏勒最受不得拘着,还请皇阿玛皇玛嬷答应她的请求。”难得的,他和胤禔意见一致。
太后和康熙都有些松动,萨楚日勒见状就知道这事儿基本成了,立刻道:“谢谢郭罗妈妈,谢谢那克出。”
“我们尚未答应,你谢什么?”康熙有意板起脸。
萨楚日勒不吃这套:“咦。。。。。。那克出您心里答应就行。”
“妄揣圣意。”康熙笑着摇头:“此事朕记下了,等你十岁,定会如你所愿。”
萨楚日勒知道这是康熙的底线,虽然不免失望,但毕竟宫中人是不能随便出宫的,除非随驾,现在有了这个承诺便有了希望,大大的在康熙脸上亲一下。她向来没有男女之防,在清朝本来应该有嬷嬷教导,但她可谓是紫禁城独宠,从太皇太后到太后再到康熙都甚喜她的性子,包括一些其他因素,便没派人教她这些,只懂些大概请安礼仪,至于看得书籍虽有提到,可在现代对父母就是这样表示感谢等,于是认为挺好的。
若是换了别人,此举在清朝会有很大震撼力,毕竟她已经髫龄,可是放在她身上,众宫里人已经司空见惯,再不觉得稀奇,只有明茜红了脸。
太后不干了:“好啊,就记得你那克出,我还没答应。”
“郭罗妈妈最疼我,肯定会答应。”萨楚日勒说得很自信,接着从康熙怀里出来,到太后身旁,在她脸上吧唧一口。
太后高兴道:“成成成,就你会讨我开心。”
康熙看得出几个小阿哥公主也想出宫,他今日高兴,又觉得是喜庆日子,便全部允许了。
☆、相依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私人原因,有半个月没更新了,今天开始继续
今年是萨楚日勒收获女孩儿玩伴的季节,她去乾清宫转一圈,拐来了康熙跟前伺候的那拉初凝。初凝还小,康熙本来就没打算让她做繁重的工作,见二人合得来,笑着调侃萨楚日勒两句便命初凝带些点心随她去宁寿宫给太后送去了。
“初凝姐姐,为什么你不和我们去书房上课呀?”
初凝笑了笑:“不知道,圣旨如此,我们只能遵从。”
萨楚日勒没听清她的回答,对着前方走来的人道:“四表哥八表哥胤禟,你们怎么一起?”
“我们兄弟在一起碍着你了?”胤禟反问。
萨楚日勒反唇相讥:“你自从有了八表哥,不是抛弃四表哥了吗?”自动无视听到此话三人唇角微抽的动作,笑着问初凝:“姐姐你认识他们吗?”
初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奴才那拉初凝给四爷、八爷、九爷请安,三位爷吉祥。”
“起吧。”胤禛随口道。
“爷?”萨楚日勒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转。
胤禟得意地笑道:“怎么?爷就是爷,你叫她姐姐,还不管我们叫爷?”
胤禛见萨楚日勒笑容不善,计上心头,在旁说了句:“九弟,你确定?”却不知是想帮谁。
胤禩虽然因萨楚日勒胤禟等人的关系和胤禛有些话聊,但始终自卑防范,与其保持距离,今日玩心突起,和胤禛是同样的态度,不知浇水还是浇油的来了句:“四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什么意思?”
“十弟对此体会颇深,依我看正好能形容九弟和苏勒。”胤禛道。
萨楚日勒跟着他们的话去想,胤禛胤禩化解被攻击的可能性。胤禟再迟钝也知道两个哥哥把自己卖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还有笑脸猫萨楚日勒夹击。
初凝在旁忍笑,原来阿哥们并非都像阿玛额娘说的那般,威严高贵不可侵犯,他们也有调皮的一面。不期然,看见胤禛对着萨楚日勒唇角微弯的容颜,初凝一时羞红了脸。
没两日,皇贵妃佟佳氏又病了,胤禛情绪低沉,多年的相处,他们早已有了真正的母子情。萨楚日勒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酸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胤禛身边,兼常常探望素心额克出。
七月份,眼瞅着皇贵妃身体一天比一天羸弱,药石无灵,得康熙允许,胤禛每日可以早下学半个时辰照顾皇贵妃。萨楚日勒已经写信告诉过端敏额娘,可是蒙古有要事,额娘恐怕没机会赶来见她的好姐妹最后一面,她可能会终身遗憾吧!
各宫妃子都来探望过皇贵妃,表面功夫做得到位,但她们的眼神中并没有几分真心。萨楚日勒如今才清楚德妃和胤禛的母子情谊不深,客套问候,疏离还礼,类似情况,萨楚日勒经常听到看到。
床上醒了的皇贵妃拽了拽萨楚日勒,萨楚日勒挤出一抹笑容,会意道:“额克出,德妃娘娘来看您,四表哥在前殿接待。”
“嗯,这孩子是该和他额娘好好相处,等我走了,好有人照顾。”皇贵妃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胤禛。
萨楚日勒急道:“胡说胡说,额克出长命百岁,不许乱说话。”
皇贵妃轻笑地摇摇头:“傻孩子。”
萨楚日勒当然知道她说得长命百岁根本不可能,在古代,长命百岁的人本就稀少,以皇贵妃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熬不了多久。想到此,她觉得应该让胤禛趁着皇贵妃尚在的日子多多与她相伴,以免将来遗憾。
“苏勒,这几年,你怪我吗?”皇贵妃忽然说,期待答案也害怕答案,她明白她虽小却懂。
萨楚日勒知道她说的是让胤禛主动接近自己的事,摇摇头:“不怪,对四表哥好的人,我怪不起来,何况我知道额克出很疼我。”
对方闻言,惊喜愧疚相加:“那么,怪胤禛吗?”
胤禛开始是听皇贵妃的话和她亲近,萨楚日勒一笑:“孝顺额克出的四表哥,我怪不起来。”
和皇贵妃说几句话,萨楚日勒便去了正殿。
“胤禛,皇贵妃怎么样了?”德妃语气平淡无波,若非细听,根本感觉不到那对孩子微弱的关怀之意。
胤禛道:“劳额娘惦记,皇额娘还是老样子。”
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不在意皇贵妃,却难轻易放下胤禛,故安慰道:“放心吧,皇贵妃吉人天相,一定会很快见好。”
“谢额娘吉言。”胤禛很想赶快进去照顾皇额娘,而非在此处和妃嫔浪费时间,即使眼前的妃嫔是自己的亲生额娘。
因为,是他的额娘又能如何,在她心里,自己能占多少分量?而里面病重的皇额娘,自己和皇阿玛几乎是皇额娘的全部。
德妃和胤禛的感情很微妙,在六阿哥胤祚生前,她对胤禛不咸不淡,自胤祚去世,她便总是竭力想挽回和胤禛的亲情。不过自从十四阿哥出生后,她对胤禛愈发淡了,殊不知一个孩子的心早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萨楚日勒走到德妃面前,行礼道:“德妃额克出吉祥。”
“苏勒快起吧。”对于萨楚日勒,德妃不敢怠慢,深知她受宫中掌权者的喜爱。
“德妃额克出,我额克出醒了,能否让四表哥进去看看?”她称呼德妃时,前面加上封号,而对皇贵妃,却是亲切地称呼‘我额克出’,一句话,亲疏已分。
德妃懂得分寸,当即微笑道:“如此,我就不叨扰了,代我问皇贵妃好。”
“额娘放心。”胤禛点头。
德妃走后,两人进里屋给皇贵妃解闷,萨楚日勒负责活跃气氛,胤禛不会讲故事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