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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被她的话逗笑,饶有兴趣道:“是少了,你额娘若是天天冒犯朕,你岂不是要天天给朕买东西?”
萨楚日勒偷瞄一眼端敏,笑道:“额娘不怕花银子,是吧,额娘?”说着笑得更加灿烂。
康熙哈哈大笑,将她高举起来,直夸她有趣,周围的僵硬气氛因他的笑声得以缓解。班第冲端敏使眼色,让她去跟康熙认错,反遭对方白眼,他知道端敏的倔性子上来是雷打不动的,但和皇上较劲哪有好处,此处又没长辈在旁规劝,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们。
“你没去简亲王府?”康熙问她,显然代表不责怪她无礼之罪了。
“没。”其实她想说:知道还问?
。。。。。。
此刻无长辈在这里,萨楚日勒觉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她们年岁大了,不想去让她们操心,便第一时间想到昨天见到的素心额克出。身为皇贵妃,在皇上心中必有一定地位,而端敏额娘亦常提及,或许她能在中间为两人调解。想着,趁康熙和端敏不注意便悄悄溜出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萨楚日勒找到昨日的嬷嬷,让她带自己去皇贵妃住处,嬷嬷知道萨楚日勒身份,但皇贵妃并非想见就见的,正在她支支吾吾间,一个小男孩出现。小男孩儿正是五阿哥胤祺,自幼养在皇太后身边,昨日萨楚日勒已经见过。她求助胤祺,胤祺听明情况后说路过御花园时看到皇贵妃在浮碧亭,立即带她去。
两个小人都不大,萨楚日勒着急,胤祺便牵着她的手快走,她由衷感谢:“五表哥,谢谢你。”
“最要紧皇阿玛和姑爸爸没事。”胤祺腼腆地笑笑。
或许因为着急,两人忘了有宫女太监在,让他们抱着不就能快些了。
浮碧亭内,雍容华贵的皇贵妃坐在石凳上,面前站着个小男孩儿,那孩子生得俊逸,小小年纪身上已经散发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他正在朗朗背诵文章。不多时,一个妃子装扮的贵妇走来,皇贵妃看到后,领着男孩儿迎上去。
妃子盈盈下拜:“给皇贵妃姐姐请安。”
“德妃妹妹请起。”她又吩咐小男孩儿:“胤禛,快见过额娘。”
原来小男孩就是四阿哥胤禛,他道:“给额娘请安。”
他的话令德妃心中一酸,明明是亲生母亲,关系却不咸不淡。
皇贵妃如何看不出德妃的想法,她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人,通传消息,然后经常适时的偶遇,这些皇贵妃怎会不知?只是能够体会德妃的心情,怜她不易,才未作追究。
胤祺和萨楚日勒老远看到皇贵妃还在,忙过去:“皇贵妃娘娘吉祥,德妃娘娘吉祥。”
萨楚日勒也想行礼,可是想想便罢了,一是不太懂宫里的礼仪,二来毕竟时间不等人,她才一周岁多,应该没人计较。其实萨楚日勒和皇贵妃昨天才见面,可是看着她很亲切。
她亲昵地走到她身边道:“素心额克出,您帮帮忙。”
皇贵妃更不用说,自己的女儿若活着,只比萨楚日勒大半岁,应该和她一样招人疼。她和端敏自幼要好,端敏的女儿她当然喜欢。
见小人儿脸皱在一起,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啦?”
“回娘娘,是皇阿玛和姑爸爸在慈宁宫发生争执,没敢惊动太皇太后和皇玛嬷等人。”胤祺怕她说不好,便替答。
“是啊,额克出,您去帮忙劝劝吧。”萨楚日勒跟着道。
皇贵妃笑了,笑得风韵迷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她笑容里带的丝丝苦涩。让她去劝吗?他们两人吵架她劝不了,莫说她,即便众人认为康熙最爱的仁孝皇后在世也劝不了。
见皇贵妃笑而不言,萨楚日勒扬起小手扯扯她的袖子道:“额克出,您跟我去好吗?”
“好,我们去慈宁宫。”其实,康熙和端敏之间无需人劝,从来都是过两天就好。不过,看着萨楚日勒为他们奔波,她如何都不忍心拂这小人儿的意。皇贵妃笑着对德妃道:“妹妹要否和我一起去瞧瞧?”
德妃是知进退的人,虽然皇贵妃是真心相邀,可现在康熙应该在生气,她何必去触那霉头。隧道:“我就不去了。”
皇贵妃点点头,抱起萨楚日勒往慈宁宫方向而去,胤祺胤禛在两边跟着她。然而路上只听见娘俩儿唠家常,两个小阿哥谁都不曾言语半句。
没去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里打扰,到了慈宁宫,皇贵妃等人直接到端敏的院子。方走近,即听到两人的谈话声。
“喇布是你弟弟。”
“我弟弟是德塞。”
她说的好似漫不经心,却句句敲击着康熙的心,她还是忘不了德塞之死的痛。
皇贵妃抱着萨楚日勒上前给康熙请安,康熙发现他们,立刻明白是萨楚日勒将其领来救场的,不禁有些为这丫头好笑,可再看端敏的样子,便头疼了。
他叹口气道:“德塞不是你唯一的弟弟。”
“那我弟弟可多了。”
面对她的态度,康熙还能耐心把玩着萨楚日勒给他的小玩意儿,萨楚日勒不禁在心里为他叫好,当然,她更想为端敏额娘叫声好,敢和千古一帝这么说话,她额娘不是一般有勇气。
“你就想一辈子不回简亲王府了?那是你的家,你有家却一次不回,知道大家怎么看你吗?”康熙语气转浓。
端敏像没事儿人一样:“皇阿玛说过,皇宫是我家,班第说过,科尔沁是我家,而德塞死时,简亲王府就和我没有联系。我管别人怎么看!”
“不管?外面的人都在传你看不起兄弟姐妹,连宫里的人都私下传你骄纵任性!”康熙有点急。
端敏瞟他一眼:“外面还有人说你康熙皇帝是昏君呢,你顾得过来?”
“你!放肆!”纵是再好的耐力,也顶不住端敏此时气头上不管不顾的态度,康熙腾地站起来,满面怒容。而班第已经跪在地上请罪了。
“皇上,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淌我这趟浑水。”终于正式看了看他,其实她今天并不是跟康熙过不去,而是烦透了简亲王府的事,偏他还提。
康熙将班第叫起,走到端敏身边欲言又止,后者漠然的看着他。最后康熙终是开口,神态中竟是关怀之意,他语重心长道:“敏姐,我看得出喇布心思不坏,中间可能有误会。”
端敏再是不耐,亦只能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态度:“我知道喇布怎样,不回去不完全因为他。”
“那还能有什么理由?我实在想不出,他现在是王爷,如果有人对你不轨,他不会袖手。”康熙为她真着急。
端敏嘴角泛出冷笑:“你多大了?你是想自欺欺人还是想让我自欺欺人?我明着是万千宠爱,暗地里多少个人对我下过手?”
“你不是好好的吗?”
“难道你想我死?”她反问。
康熙急着辩解:“不是,我。。。。。。”
“没事的话,甭儿来找我。”端敏冲他甩手。
而别人皆替端敏捏把汗,他们哪见过当今皇上被人‘赶’,相比之下班第和皇贵妃还好,他们曾见过几次两人怄气。康熙着实被气到,又拿她没法子,只能恨恨地一咬牙,拂袖而去。
皇贵妃见康熙离开,赶忙到端敏身前:“姐姐,你何必跟皇上对着干?”
“谁让他来找我?”
皇贵妃为康熙抱不平:“皇上是关心你,你不仅不给他面子,还当面驳他好意。”
“正是,皇上知道你今天出宫,下了早朝便坐不住直奔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了安就来这里等你,想。。。。。。”班第附和。
萨楚日勒看这阵势,恐怕端敏额娘的耳朵有的受了,不过现在康熙离开,危险解除,她就不在这和额娘一样‘洗耳恭听’,还是与‘耳朵无辜受连累’的阿哥溜之大吉为妙。其实她明白,如果康熙真发威,她留下也不顶什么事。
☆、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三公主思妶(皇五女)————和硕端静公主
萨楚日勒对胤祺使眼色,对方余光见她不断冲自己挤眉弄眼觉得奇怪,本来也是,一个小娃子不是转眼珠便是拼命眨眼,谁能不注意?她指指外面,胤祺看到了,似是知道她的意思,微皱的眉头松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萨楚日勒松口气,笑着一步步后退。此刻没有康熙在时的紧张气氛,大家自能看到她的小动作,心底暗笑,没人揭穿她。萨楚日勒抓住大人会放行这一条,所以才动静不小地退出去‘保护耳朵’。
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不见胤祺跟出来,心急之下又悄悄进去了,总不能连累胤祺耳朵受罪吧。果然,进去之后听见皇贵妃和班第正在耐心地劝导端敏,两个男孩儿跟着听。
萨楚日勒跑到胤祺身边:“五表哥,我们出去玩儿。”
胤祺有点犹豫,见端敏点头,立刻腼腆的答应。萨楚日勒觉得皇贵妃被自己请来,她身边的男孩儿耳朵跟着受罪,挺过意不去,小声问胤祺:“五表哥,他是谁?”
得到胤祺的回答后,萨楚日勒才知他是四阿哥胤禛,即走到他身边:“四表哥,我们走。”
皇贵妃才发觉不该给胤禛听这些事,就让胤禛随他们一起,但是他好像有些不大愿意,却不知为何。
出了慈宁宫,萨楚日勒问胤祺:“五表哥,我给你使眼色时你点头,后来为何不悄悄出去?”
胤祺先是一呆,后反过闷来:“你不是告诉我你要出去吗?”事实上如果他明白是让他也偷偷出去,他根本不会点头,不合规矩的事胤祺做不来。
。。。。。。
一路上萨楚日勒顿感无趣,归其原因,自然为两个表哥。这两人正应该是贪玩的年龄,可路上他们一直跟在她后面,她问话,他们答话,她和他们开玩笑,他们或不笑或敷衍笑之,实是无趣。萨楚日勒忽然想到两个词,停下步子,再回头观看他们的表情,真是与二人非常相符。想及此,不禁哑然失笑。
突然奶里奶气的笑声把二人弄懵了,胤祺问道:“苏勒,你笑什么?”
萨楚日勒见他们两个中总算有人主动开口,长吁一口气,回答:“笑木头和石头啊。”
“木头和石头?”胤祺不解地问。
胤禛也看着她,等待回答。
萨楚日勒故作神秘道:“你们想想。”她说的如此无厘头,谁能想到是什么用意,有何可笑之处。
见二人仍是满脸疑惑,萨楚日勒微作提示:“和你们态度有关。”
木头和石头与他们有关,这是怎么的说法?胤祺想要和胤禛商量,却看见方才还在旁思考的胤禛忽然笑了,遂板起脸,然后又不自在地露出笑容,脸色微红,似有尴尬。
胤祺也不笨,看到兄长古怪的神情已猜到七八分,此时胤禛的话让他证实自己应该猜对了。只闻胤禛道:“你把我比作木头?”他认为自己行四,胤祺行五,听萨楚日勒说两个东西的顺序,即对号入座。
萨楚日勒一笑:“你不觉得自己的表情更像石头么?”
其实,萨楚日勒只是格格,她的比喻是对两位阿哥大不敬,不过她得太皇太后等人喜爱,再者他们年纪尚小,便无多大计较,全当小孩子间的交流。
看到胤禛一噎,胤祺笑了,他素来性子温和,此刻竟忍不住玩心,起哄道:“四哥总是生硬有余,真的更像石头。”
胤禛欲接话,萨楚日勒已经严肃问道:“四表哥,你为何对自己这般严谨?”
“师傅授曰:严于律己,方成大器。”胤禛道。
胤祺认为自己不如四哥,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可萨楚日勒觉得过于死板,不赞同地问:“开心吗?”
“开心?”胤禛第一次被人如此问,年近八周岁的他,也第一次思虑起这个问题,他反问道:“为何要开心?”
“啊?你一直不开心吗?”萨楚日勒感到惊讶,她道:“你额娘是皇贵妃,在宫里尊贵,你怎会不开心?”
胤禛不语,胤祺脸上闪过一抹悲伤,替他回答:“皇贵妃娘娘不是四哥的亲额娘,四哥的亲额娘是德妃娘娘。”
无须再问,萨楚日勒听说过此类事情,定是当时的德妃身份地位不够,在宫中无权养育胤禛。皇宫中处处无奈与艰辛,人与人之间诸多猜疑,现在的胤禛,可能和亲母养母之间都有隔阂吧,所以他才活得累。想想,胤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或许他幸运一些,毕竟他是在皇太后身边长大。
她想试图开解二人,但想到她的身体仅仅不到三岁,能说什么开解的话,若真说了,绝对会被人怀疑。
萨楚日勒笑开了花,重新拉起二人的小手,道:“四表哥开心,五表哥开心,我们都开心,开心去玩喽!”
两人被她温温软软的小手一牵,皆是愣了片刻,随即似乎被她纯粹的笑容感染,胤祺抿嘴一笑,胤禛跟着弯弯嘴角,萨楚日勒装作没看见,心中却稍稍松口气。
“开心去玩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