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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年巡幸塞外,用不了多久胤祯还要复往军前,便未跟从。但此次出行的人有胤祥,萨楚日勒欢腾了,想着几个孩子十来岁了,带他们一起出去未尝不可。康熙本来就想带上扬桑阿,弘历和弘晈,后来萨楚日勒坚持同等看待,并将照顾孩子的任务大包大揽,康熙无奈下只得同意。胤祕知道可以去塞外,几宿兴奋的睡不安生,他年龄最小,熬夜不睡,结果乐极生悲,出行前生病了没去成。
虽说是萨楚日勒负责看待他们,但是胤禛胤祺胤禟胤祥胤禄全去,福晋亦跟去几个,她自然能省一些事。
胤禧胤祜两个是康熙带来的,她言辞振振,美其名曰:让他们多和父母交流。
孩子们同时哼着:勒姑姑不正经,明明嫌我们麻烦。
当然,如此的玩笑,即说明他们之间建立了不错的亲情。本来要照顾许多小孩子,到头来仅需着重照看好已经十五岁的扬桑阿,萨楚日勒觉得生活实在太好了。不过,说是这么说,萨楚日勒来前包揽责任,自然要将孩子们安排在她的营帐里,再者,日久相处,她也放不下他们,只是这样的话访客多了。
胤禩的旁边怎会没有明茜?正如热闹的地方,萨楚日勒来此,沅溪肯定也会在了。此次出行的女眷还有昙惠、环屏、琼芳、丽迎,由于初凝这个嫡福晋不在,沅溪身为侧福晋则要代替她的位子照顾好弘历弘昼,她轻松得很,说不会带孩子,推给萨楚日勒自己看着办。萨楚日勒感到无力,沅溪好歹是福惠的额娘,以前还育有一子一女,虽说不是她生的,但在外人面前是啊,她好歹应该有个为人母的样子吧?
扬桑阿进帐时看见萨楚日勒和沅溪相对瞪眼,暗自为姑爸爸几十岁了还小孩子心性感到好笑,上前缓缓施礼:“勒姑姑吉祥,小四婶吉祥。”
萨楚日勒对自己的侄女儿是相当相当喜欢,笑道:“你怎么没出去玩?”
“回勒姑姑,我一个姑娘家,跟小伙子们凑什么热闹,让人瞧了笑话去。”
沅溪立刻抓住重点:“你瞧瞧,咱家扬桑阿多懂事儿,再看你小时候,纯粹是男孩儿堆里长大的,不怕人笑话。”
扬桑阿认为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看看萨楚日勒的脸色,那边厢,岚惠接过话道:“小四伯母的话没理,我和哥哥们一块儿玩了,谁敢笑话?”
沅溪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就知道帮你姑姑,小心以后我不让弘历弘昼跟你玩。”
“弘历哥弘昼哥不听您的话。”自信挺足。
胤祥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尽是感慨,一晃几十年,期间变化万千,勒表姐又做姐姐又做母亲,带大他和妹妹们后继续带他的儿女,如果额娘在天有灵,应该会十分放心万分感动吧。
正想着,萨楚日勒道:“胤祥,下午行围你的身体成吗?要不要和纳克出说说?”
多年来郁结于胸,在府里近乎自残的不在意身体,刚开始去蒙古水土不服,落下一身毛病,有了病根。从蒙古回来后再未骑过马,忽然行围,萨楚日勒真担心他的身体。
“苏勒言之有理,十三弟,咱们和皇阿玛说说吧。”胤禛心里同样不放心。
胤祥笑道:“没事儿,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我现在如果连满洲人的骑马打猎都成问题,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你觉得没事就好,顶不住要说,不能逞强。”萨楚日勒交代一句,然后道:“我有事见纳克出,你们呆着吧。”
“单看你忙活。”胤禛的笑容中包含着无限幸福宠溺。
胤祥见此,再望着萨楚日勒的背影,笑得开怀,恍如回到从前那个桀骜肆意的青年时期,有四哥护着,有勒表姐疼着。随后自嘲一笑,现在何尝不是有四哥和勒表姐护着疼着,原来,是他一直要求多了。
从康熙营帐出来,萨楚日勒心情更加好了,连遇到环屏,被损了两句,她都没计较。以前的行围她不曾参与,此次,她刚刚请得圣旨,亲自去射猎。
其实,她在蒙古时经常狩猎,故而并没有多大兴致,只是:一,虽然再三叮嘱,她仍旧不放心胤祥的身体;二,临行前答应了胤祕要给他拔两颗虎牙回来,萨楚日勒自认可能没本事射老虎,不过是她答应胤祕的,什么也不做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请别人帮忙射老虎;三,给几个小的射几只鹿加餐。
胤禩胤禟见环屏给萨楚日勒摆脸子找茬,后者不言语,笑着离开,忙追上来:“苏勒,九弟妹的话你别在意。”
“八表哥,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福晋的事应该他来解释吧。”萨楚日勒好笑。
胤禩面色微讪,他本来不是想代环屏道歉,就是单纯的怕萨楚日勒心里憋着难受,被她一说,自己也觉得话有不妥。
胤禟睨萨楚日勒一眼:“属她鬼点子多,如果往心里去,这些年就没董鄂环屏的好。”他算是看清她的本质了。
“呦呵,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萨楚日勒口气颇有些赞赏的意思。
把胤禟气得直接来句:“好男不跟女斗。”此话是从萨楚日勒以前‘好女不跟男斗’中举一反三出来的。
胤禩羡慕两人之间的交流,他们总是可以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斗嘴耍浑,没有男女之情掺杂,却是十足十的真心相待。胤禩多次尝试过放弃对萨楚日勒的感情,多次劝诫自己对她的感情转化为亲情,可有些事注定了无法轻易改变。他不是不知道明茜的苦苦守候等待,不是没试过接受明茜,终究骗不了自己,骗不了她们。
胤禟捅了捅胤禩:“八哥,回神,萨楚日勒说要去行围,你怎么看?”
“啊?”胤禩先是一愣,遂道:“行围?为什么这次想要跟着去了?里面尽是野兽,很危险。”
“你们能去我就不能吗?”
胤禩着急道:“我们这次不去,纵然有侍卫护着你,我。。。。。。我们也不放心。”
“没事儿,有四表哥呢。”萨楚日勒顺口而出。
正是她的顺口而出,让胤禩心里叫苦,她的话过于自然,自然于胤禛的保护,自然地依赖他,信任他。无可否认,此刻,胤禩是嫉妒的,不过没有理由驳回她的话,因为以胤禛对她的心思,定会呵护好,行围时有胤禛跟在她旁边,他,放心。
胤禟不同意了:“他?恐怕真出什么事儿,咱们这位四哥肯定会先救驾显摆。”
“九弟,休得胡言。”胤禩立即低喝。
胤禟老实地闭嘴,他方才的话确实犯了忌讳,若有危险,第一任务本应该是救驾。他的画外音不仅对兄长胤禛不敬,还有挑战天子权威之嫌,被有心人听去,稍加夸大,便会惹祸上身,萨楚日勒亦会被牵扯其中。
萨楚日勒摇摇头,他们在政治上的问题她不懂,亦不想懂,但刚才胤禟说的话,她忍不住反驳:“得了吧你,多大人了,怎么不知道收敛着点儿,跟我这儿贬低你四哥好玩啊?”
“爷当着他的面儿照说。”胤禟以为萨楚日勒怪自己背后说人坏话不光明。
萨楚日勒接过话:“和你十四弟一样,胤祯纯粹是你给教坏的。”然后故意气他:“幸好弘鼎跟着我了。”
胤禩无奈地看着两人:“多少年了,你们在一起时怎么消停不了呢。”
“有苏勒的地方谁能消停?”沅溪走过来,她现在是雍亲王的侧福晋,和他们见面不必请安了。
萨楚日勒笑道:“哪儿你都能插一杠子。”
胤禩胤禟近年来对沅溪非常反感,原因和胤祯相同,沅溪不傻,明白他们的心思,然而,她总不能告诉人家‘我和你们四哥是假的’吧?萨楚日勒看着不对劲的三人,再想到之前胤祯的态度,更是不明白。
既然不明白,便问个明白:“沅溪招你们惹你们了?”
她问得够直接,萨楚日勒实在想不通,他们对四嫡福晋没有敌意,为何会介意沅溪这个四侧福晋呢?胤祯尚能勉强说得通,他们熟悉些,可沅溪和胤禩等人不熟,不存在被朋友背叛的意思,那是为什么?
胤禟尤为气恼,他难道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告诉她:我们为你感到不值,年沅溪是你的好朋友,你和四哥互相喜欢,就算皇命难为,但他们两个公然出现在你面前‘恩恩爱爱’,就是背叛了你。这说过去,让旁边的八哥情何以堪?她又情何以堪?
“你想多了。苏勒,你是否一定要跟去行围?”胤禩的话将尴尬气氛缓了缓。
萨楚日勒看出三人心知肚明,单单不愿她知道,她尊重他们,便没有继续问,回胤禩道:“嗯,你等着我给你们打几只鹿回来。”
三人感到好笑,同时叹息,几十年改变了许多人,萨楚日勒也不例外。二十年前的萨楚日勒,心高气傲,有股子不服输劲儿,认为女人不比男人差,经常叨咕她是不去行围,去的话肯定要射只熊。现在世事变迁,意气风发的小姑娘变得实际,即使如此,骨子里的洒脱依然存在。
☆、行猎
到围场时各类准备工作已经做好,虞卒一千几百人将方圆几十里的围猎区包围,把野兽轰赶起来,中军听到‘脱帽’声,簇拥康熙等人进入围场。康熙手持弓箭纵马于前,胤祉胤禛胤祺胤祥背着箭筒并排在康熙后方,萨楚日勒穿着干练骑装在他们侧后方与小阿哥们同排。
皇帝行围,安全可以保证,不过围场内只有康熙可以发箭射猎,皇子需得到康熙许可带着官兵侍卫去追射逃到围外的野兽。萨楚日勒本来被康熙留在身边,然而她的目标在于胤祥,在于老虎,在于小鹿野鸡,所以和胤禛胤祥同去围外。去围外射猎,皇子和大臣的待遇自然不同,每个皇子也是在众多虎枪营官兵的保护下出去,一般没有危险。
每次射猎胤祺很少和胤禛胤祥走在一起,但此次萨楚日勒不放心胤祥,要跟他在一处,胤祺何尝放心得下萨楚日勒,故而四人同行。
胤祉从他们旁边过时,神情复杂地看了眼萨楚日勒,终是轻叹一声,道:“当心着些。”
声音不大,四人却听得分明,且不论胤禛胤祺胤祥如何反应,萨楚日勒倒是愣了,三表哥,竟还是关心她的?她以为,因为二表哥的事,三表哥早已不喜欢自己,讨厌自己了。她笑了笑,回忆,进而释然,幼时三表哥对她不比大表哥差。
“胤祥,有没有不适?”萨楚日勒自出来后不知第几次问。
胤祥心暖地摇头:“你放心吧,我很好,一会儿帮你多射几只。”他说着,吹了一口鹿哨子。
萨楚日勒为了不打击他,颔首笑道:“嗯,说不准还能射到。。。。。。啊!厉害!”
说话间,前方一只奔过来的鹿倒地,再无动静,胤祥背后箭筒里少了一支羽箭。无需下令,身边已经有侍卫去将猎物带回。
“小心着点,咱们的射猎开始了。”胤祺在旁边提醒。
萨楚日勒自然知道,一会儿她也是要射鹿的,至少要射三四只才行。忽然,撇嘴了,她忘了没带鹿哨子,总不能让胤祥给她吹哨子,她去射吧,可是没有哨子就不容易将鹿引来了,结果会很差强人意。
胤禛笑看萨楚日勒的小动作,明白她困窘的原因,自怀里掏出自己的鹿哨子给她,笑道:“鹿交给你,等着我去给你射老虎。”
萨楚日勒立即兴奋的眼睛发亮:“四表哥最好!”接着叮嘱:“要小心。”
胤禛微愣,沉浸在她的前句话里出神。多少年了?‘四表哥最好’这五个字再从她嘴里说出来亦如当初的温馨,仿佛什么也没变,没有那一段时间的尴尬、踌躇、距离,他们从头到尾亲密无间,是了,以后都会亲密无间。所以他要更加努力得到皇位,完成理想,然后和她翩然远去,下半辈子相依相守。
猎虎可没射鹿简单,莫说猎虎,即使见到老虎都不容易。如此,直到天黑萨楚日勒抓着几只不同大小的鹿和野鸡得意洋洋时,胤禛仍是没见一只老虎出没,只射了一些作为交差的其他猎物。萨楚日勒不免有些失望,但这仅仅是第一天而已,他们不会放弃。
说是给小孩子们吃鹿肉,可是距回热河尚有很长时间,八月的天正是酷暑,留不住东西,故而他们几乎每天射下的东西或当天吃或赏给下面的人。
果然一天天的守株待兔非常见效,临返几天前,一只老虎终于被逮到了,不过,也要多亏康熙。康熙知道萨楚日勒想亲自看猎虎场面,见他们越是想要老虎越是见不着影儿,便下了命令,让谁看到老虎务必第一时间通报给雍亲王恒亲王和十三阿哥。老虎嘴里拔牙,既新奇又恶心,萨楚日勒挣扎矛盾很长时间,终于决定不看了,省得晚上做噩梦。
回到热河行宫,康熙大宴款待蒙古王公,萨楚日勒则小宴带出来的阿哥格格,同样是各种美味摆上桌,虽然没有歌舞助兴,却因孩子们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