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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的话他现在不好说出口,他现在只是深深的后悔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答应了穆兵!乌雄看着穆天娇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之所以会吃醋”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心里真的在乎这个女人,否则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头脑发热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来。
“据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不是跃千愁,跃千愁当时正单独关在一间地牢内,不太可能有机会对岳丈大人下毒手,这个黑冥大军的人已经证实了。”乌雄无奈道。
“可我看到消息说,跃千愁是提着我父亲的人头闯出来的。”穆天娇一针见血的断断续续哭泣道:“他既然能闯出地牢,那就说明地牢困不住他,说明他有机会对我父亲下手。何况他手上还有冥皇令牌。能够号令黑冥大军,谁知道是不是黑冥大军在配合他作秀。”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一下就看出了疑点!乌雄心中喟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反抓住她的手掌安慰道:“放心!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本来还想说些严惩凶手的话,但想到现在的跃千愁身后竟然站着冥皇那么恐怖的人物,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找跃千愁算账。
伤心了一段时间后,穆天娇抹了把眼泪。又露出了只有在当年支撑责四通商会的时候才有的坚强神情来。对着乌雄就直接跪了下来。乌雄一愣。赶紧扶起她道:“夫人!你这是丰什么?”
穆天娇见无法再跪下,果断的说道:“我能力实在有限,对冥界的事情实在是无能为力,求大统领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份上,帮我到冥界把我父亲的尸体找回来安葬!”
“这……”乌雄显得有些为难。穆天娇咬了咬唇道:“如果真的为难那就算了。”
“哎!”乌雄一声长叹,从储物镯里摸出了一只玉石打造的箱子轻轻放在了石桌上,无奈道:“岳丈大人的尸首,黑冥大军的人倒是寻找过。不过已经找不到了,反倒是……跃千愁托绝情宫的人把岳丈大人的首级给送来了,就……就在这里面。
他这话倒不是假话,当时黑冥大军的鹿林考虑到穆兵是仙宫外务大统领乌雄的岳丈,还真是派人到坍塌的地下寻找过穆兵的尸体,结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事实上大家谁都不知道。穆兵是被跃千愁给拖到地下几百米的深处给宰了,被剑削成了一段一段的无头尸深埋地底”差了几百米的地层找自然找不到。
穆天娇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玉石箱子,穆兵神情扭曲的头颅悍然歪倒在里面。显然临死前遭受了不小的折磨。幸好的是,铸就仙体的人尸体短期内不太容易腐烂,否则此时哪还能看清是谁。
穆天娇的眼泪再次无声的落了滑了下来,把嘴唇咬出了血来才强行控制住了情绪,盯着穆兵头颅上血糊糊而空洞的双眼道:“我父亲和那些人没那么大的仇恨,他们犯不着杀了人、砍下了头颅还要剜去他的双眼。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根本没必要干出这样的事来”,!~!
第一零五二章 梦里不知身何处
穆天娇颤抖的手伸进了箱子内,抚摸着帮乓的脸颊,手指掠过血迹斑斑的空洞右眼眶时,语音颤栗道:“这是剑伤,那人用剑剜去父亲右眼时,一定在说…………目中无人……”手指滑到血迹斑斑的空洞左眼眶时,呢喃道:“他一定在说…………狗眼看人的……”
她心中已经德隐约约有一个杀他父亲的凶手的轮廓,凭着对那人的了解,猜测着说出的话竟然真的和凶手本人动刑的时候说出的话大致相同。
她缓缓将穆兵的头颅抱了起来,正想拥入自己的怀中,忽然发现穆兵的嘴唇上有伤痕,若不是无意中发现还真看不出来,被嘴唇上的血迹覆盖了。她颤抖着手捏开了穆兵的嘴巴,当即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略带腐臭的血腥味,只见空洞的嘴巴里,舌头已经被搅烂了,牙齿也找不出一颗完整的来,囊在口腔中一团,分明是有人用剑插垩进了嘴巴折磨出来的。
一旁的穆兵亦是微微有些心惊,没想到嘴巴里还内有乾坤。也不知道这穆兵说过些什么东西,竟然惹得跃千愁下如此毒手,砍下头颅、挖了双眼还搅烂了其舌头。
“啊…………”穆天娇突然失声痛呼,当场向后昏倒过去。乌雄一惊,迅速托住了她,一只手掌按在了她的头颅上,给她驱散郁结之气,不一会儿终于让她幽幽醒了过来,急声道:“夫人请节哀!这个仇我们迟早是要报的,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体。,穆天娇躺在他怀中,流着眼泪惨笑道:“我早就说过此人不简单,又和我们无冤无仇,让你不要和他对着干,可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呢!你若是不追杀到冥界去,焉能遭此毒手”
鸟雄一把将穆兵的人头从她怀里抓了过来,顺手放进了玉石箱子里盖上,眉头皱起道:“听夫人这话的意思,莫非肯定是跃千愁干的?”
“这分明是有深仇大恨才能下此毒手,父亲的背后有你撑腰,他以前就算有仇人,一般人现在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更不要说跑到冥界去痛下杀手了。既有仇,又有此能力在冥界行凶的人,父亲的仇人中有这资格的也只有跃千愁了,跃千愁是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不是他还能是谁?”穆天娇推断着锁定了真凶。
原来跃千愁在她心目中是个小人,看来是我误会她了!鸟雄看着她一阵无语,默了默沉声道:“你放心,岳丈大人的这个仇,我迟早会给他报的。,穆天娇既没赞同,也没有反对,挣扎着站了起来,将玉石箱子收进了储物镯中,看着鸟雄惨然笑道:“我想把父亲的头颅带回四通商会去,和母亲合葬在一起。如今父亲死了,四通商会没了人坐镇,我想回去接手四通商会,把四通商会继续经营下去……”
冥界幽木林中的闹楼上,书生正提笔在书案的绢布上时不时的写上几个字,白布黑字,写上几个字嘴里又会忍不住念叨几句。只见字迹零零散散的分布在上面,大多是“命运”或“天道”二字,看他皱眉的样子,貌似挺让他费神的。
一道银光从窗外钻进,银甲千军现身,看到书生这个样子微微一愣,走到边上看清内容后,哂然一笑也不打扰。书生却是叹了一声道:“笑什么?”
“呃…………没笑什么。,银甲千军拱手转移话题道:“我查到了一些有关跃丰愁的消息,有人看到他和苍云信一起藏在了一个叫蜃尤的河蚌的身体垩内走了水路,顺着冥河流域逆流直上了,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于是我又传讯联络上冥河水族内的一些朋友,让他们帮我打探,结果还真的发现了那个河蚌水族在冥河中状若逃命似的一路不停的赶路,估摸着跃千愁和苍云信还在其体垩内。,“状若逃命?难道冥河水族中有人在追杀他们?”书生提笔下意识的说道。
“发现他们的人只是说像在逃命,我估计不是,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赶路。,银甲千军分析道:“如果真的是有冥河水族在追杀他们,那他们更不应该在冥河中赶路了,而是在陆地上逃命。如果是陆地上有人追杀他们,他们大可不怕,跃千愁手上有冥皇令牌,随时可以调动沿途的黑冥大军保护,一般没人敢动他们,又何必要逃命?”
“令牌?”书生微微一怔,说到令牌,他不由想起冥界圣女的话,跃千愁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冥皇令牌,会不会是因为拿出了冥皇令牌结果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
想到这里,倒是觉得可能性不小,不由淡淡笑了笑道:“没查出他们有迹象要去哪?”
“他们在冥河中一路小心,尽量避开有人或人多的地方,一直逆流而上,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来之前刚接到黑冥河水族朋友的传讯说,估计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要顺着冥河流域闯入无尽黑涯境内了。,银甲千军说道。
“无尽黑涯?他们去那干什么?”书生愕然道。
银甲千军无奈的摊了摊手道:“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一时间两位在冥界威名赫赫的大人物,都有些想不通他们在搞什么。
书生思忖着放下了手中的笔,绕着桌子在阁楼里面走了几圈,忽然停在窗口看着窗外道:“千军,让你那些冥河水族中的朋友盯紧一点,随时传讯和我保持联系,我出去一趟!”说完化作白光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漆黑的夜空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银甲千军愣了愣,遵命的“是”憋在嘴里还没说出来,看了看桌案上写的字,捏着下巴疑云重重道:“命运、天道,看样子不像是有感而发,为什么把冥皇令牌送给了跃千愁又追查着不放?他到底想干什么?”摇了摇头想不通,随后也闪身出去了。
诚如冥皇宫内的两位大人物所说,冥河中的确有一只逃命的河蚌,而且是一只活了上百万年的大河蚌。
蜃尤肚子里装着两人,那是一刻不停的在冥河中躲躲闪闪地赶路,从得知跃千愁手上的冥皇令牌是假冒的后,他比跃千愁和苍云信更害怕,冥皇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致他于死地,百万年的经验告诉他,卑微懦弱并不可耻,能活下去才是最好的。
在他光润玉洁的肚子里面,跃千愁拿他肚子里的肉团当枕头,弹性十足睡得稀里哗啦的。开始的时候还是故作镇定在假寐,到最后他也想开了,反正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担心也没用,从容应对方是真。
紧绷着的神经一放松,还真的睡着了,还不时打着小呼噜。这一睡就睡得昏天黑地,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睡过,梦里不知身在何处,时而做梦自己被冥皇的手下给抓住了,可关进牢笼里后,却发现在前世的监狱里面,还有穿制服的**在眼前走来走去,于是自己大大咧咧的叫对方搞根烟来抽。
**明明扣着一顶大盖帽,却发出苍云信的声音道:“要不要我用烟呛死你?”
自己当即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忽然又被押出了监狱,结果却发现自己被警垩察押进了一座宏伟的宫殿里,书生模样的冥皇高高在上,正对着自己桀桀的阴笑,露出狰狞的獠牙,要生吞活录自己。
自己努力的想看清对方的脸,却又朦朦脆脆的始终看不清楚。最后不管了,直接瞬移回鸟托邦了,却发现自己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跑车兜风,载着衣着性感的姬舞在兜风,并很牛逼的告诉姬舞:“留在瑞士银垩行的钱,咱取出来了,这辈子可以过舒服日子了。”
突然天空出现旋转的鸟云,苍云信的那张老脸陡然浮现在空中,盯着高速公路上车里的他们冷哼道:“你要钱还是要命?”完全是一付拦路打劫的模样。最可怕的是,姬舞突然也回过头来看着他,一张美女的脸,却发出和苍云信一样的声音道:“你要钱还是要命?”
结果一下就把他给惊醒了过来,要然坐起,看了看周边的场景,顿时吁了口气重新倒了下来,对盯着自己神情抽搐的苍云信摇摇手道:“老苍!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里哪哪都有你在说话,可把我给吓了一跳!”
“噩梦?又是笑着要什么烟的,又是瑞士什么的取了钱出来过舒服日子的,这也叫噩梦?”苍云信一脸讥讽道,他刚才就忍不住和说梦话的跃千愁对了几句。
“呃……”跃千愁当即像弹簧一样蹦了起来,瞪目结舌的指着苍云信惊叫道:“你怎么知道?你还知道瑞士?靠!你也是穿来的?”
“穿来的?我飞来的行不行?”苍云信冷笑连连道:“叽里呱啦的梦话一大堆,我想不知道都难。我说你还真够心宽的,都这样了,你还能睡着做美梦?”
跃千愁一愣,感情是自己说了梦话,自己还会说梦话?心中当即微微一惊,没说出什么不能曝光的秘密来吧!看来以后不能当着陌生人的面睡觉了,简直太危险了。
他正想问问苍云信自己还说了什么,突然传来蜃尤的声音道:,“大家小心了,马上就要进入无尽黑涯境内的冥河水域了!”!~!
第一零五三章 红甲战军
斗嘴的两人耳朵同时擎起倾听外面的动静,又面面相觑的看了眼,双方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紧张。都不说话了。生怕闹出什么意外来。但紧张中又显得有些茫然……这么顺利就到无尽黑涯了?
据蜃尤的说法。冥河之中同陆地上一样。也到处是豪强割据,漫漫长路中遍布危险,随时都可能出意外,两人也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心理准备。然而让两人奇怪的是,就这样一路顺顺利利无惊无险的到了无尽黑涯,某人甚至是一路上睡过来的。对比蜃尤的说法,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别说是他们两个,连蜃尤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么长的冥河流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安宁了?那些拦路抢劫打打杀杀恃强凌弱无恶不作的家伙都死哪去了?
凡事自然有因果,能顺顺利利的走到这里,实际上蜃尤的谨小慎微或者说是胆小和对这条行走路线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