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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慧茫然地望着刘刚的背影,卧室的门被带上了,阿慧耷拉着脑袋深深叹着气。进了客厅的刘刚对两个助手耳语道:“显然对方最后给了他什么承诺或者诱惑,使她重新犹豫起来,我们现在在和那个老飞打一场特殊的争夺战。时间很紧迫,因为对方的变数很大,时间拖得越长,影影的危险也越大。我想,她对她弟弟的感情很深,看来还得从这儿找突破口。”
老飞出现了一会又躲起来了,形势变得紧张和复杂起来,而张墨翰也时刻监控着这个对外称作老飞的鲁风。在张墨翰的住处,林姨正在向张墨翰报告着鲁风的表现:“胖子报告,昨晚鲁副总很太平,从外面和阿慧幽会回来后就关了手机,尽心尽力地看守着人质。”
张墨翰冷笑一声说:“老实什么?他关掉手机是有用意的,一来给我一个感觉,他现在可以不听命于我;二来可以试探一下对他的监视情况。这小子我对他太了解了。”
林姨吸了口凉气说:“还好安排了两个得力助手。”
张墨翰问:“许钧那儿没什么动静吧?”
林姨答道:“我想他一定还沉浸在失去女儿的痛苦中,想缓过神来没那么容易呢。”
张墨翰分析道:“按许钧的性格,那五十辆卡车开进来容易,白白地退回去可就难了,他正处于进又不是,退又不是的两难境地。”
林姨献媚说:“这个空档,就让给你张董办大事了。”
张墨翰下令说:“现在许钧的那位千金是我们手中的一大法宝,出不得任何差错,你悄悄告诉陈胖子,鲁副总有任何不忠的行动,不必向我们报告了,就地消灭。”
林姨点头说:“这样干脆!”
鲁风的处境变得异常微妙起来,自己人在监控他,公安在追踪他,而阿慧则在犹豫不决地诱捕他。刘刚到市一医院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宾馆的套房,把一份治疗方案书递到了阿慧的手中说:“你弟弟确实病得很重,必须转入病房治疗,初期的治疗费你先不必担心,由我们垫付。”
阿慧细细看着住院登记表说:“刘警官,需要多少钱?我来出。”
刘刚语重心长地说:“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救你的弟弟,我告诉你,你弟弟实际上已犯下包庇罪,但考虑到他的病情,我们已暂时免于对他的立案侦察。另外,我也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弟弟拒绝用你的钱,原因你心里清楚。”
阿慧的脸上不自然地一阵抽搐。刘刚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笔,郑重其事地交到阿慧的手里说:“你现在是你弟弟唯一的亲人,我们尊重你的权利,在你弟弟的治疗方案上签字吧。别忘了,你是他的亲姐姐,你要用真诚去挽救你的弟弟。”
阿慧拿笔的手颤抖着,久久没有落笔。刘刚安慰道:“我们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只有做姐姐的,才有对弟弟的这份感情和责任。”
阿慧的眼睛红了,一大颗泪珠终于掉在了需要签字的纸上。不多一会,窝在废弃仓库里的鲁风接到了阿慧的电话,“阿慧,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忍一忍吗?”
在宾馆套房卧室里的阿慧在刘刚等刑警的陪护下打着手机:“飞哥,我还是忍不住,我刚在大都会酒店订了房间……不骗你的,一二零三房,我等你,哪怕你过来一个小时,我现在没有你心里很害怕,我不敢回家,怕警察突然就出现在我的家里。飞哥,我为了你,豁出去了,你也得疼我呀。昨晚回去后,我一直提心吊胆,我真怕自己受不了,会从宾馆的十二楼跳下去。你答应了?好,我等着你,我一直在房间里。”
阿慧挂了手机,对刘刚说:“他答应就来大都会酒店。”
大都会酒店大堂柜台上的一位接待小姐很快接到了一个神秘男人打来的电话,“……这儿是大都会酒店,请说。你要找朱小慧小姐,好,请你稍等。”
接待小姐查阅了电脑后,重新拿起了电话说:“先生,我帮你接到朱小慧小姐的房间……噢,对不起,我们不能告诉你房间号码……这个可以,我查一下,噢,朱小姐是昨晚入住我们酒店的……”
套房卧室内的座机铃声紧跟着响起来了,阿慧在刘刚的示意下,拿起了话筒,电话里传来鲁风的声音:“阿慧吗?”
阿慧不动声色地答道:“飞哥,你怎么还不来?”
鲁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恶狠狠:“你好啊,敢骗我?”
阿慧立刻乱了方寸说:“我……我哪里骗你了?”
鲁风露出了嘲讽的口气:“你说刚在大都会酒店订了房?把骗人的活做做干净吧。”
阿慧装着糊涂说:“你什么意思呀?”
鲁风冷笑说:“阿慧小姐,四星级酒店的席梦思床很有弹性吧,干起活来很带劲,你享了一晚上的福,很满足吧?我妒忌死了。”
阿慧望着刘刚极力调整着自己慌乱的神情说:“你还这么气我?!”
鲁风突然绝情地说:“你从十二楼跳下去吧,跳吧,我远远地望着你。”
阿慧不知再说什么:“你……”
电话里传来“咔嚓”挂断声,阿慧挂上电话,怔怔地望着刘刚说:“都怪我说漏了嘴。”
刘刚分析道:“从老飞的口气看,他并没有怀疑你阿慧和公安挂了钩,他只是怀疑你和别的男人又搭上了,引得他醋性大发,所以他不会就此甘心,还会打电话来,你要沉住气。”
刘刚话音刚落,座机电话的铃声再次响起来,阿慧看着电话机,伸出手准备去接。刘刚忙阻拦说:“不接!”
阿慧担心地说:“这个人疑心病很重,再不接就没机会了。”
刘刚毫不动摇地说:“不能接!坚决不接!”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后挂掉了。阿慧绝望地喃喃自语:“看来我没有立功的机会了。”
刘刚沉稳地坐在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说:“这个对象的性格应该还有另外一面,你越不接,他越急越不甘心。阿慧,你要记住,再来电话的时候,你必须这么讲……”
在废弃仓库里的鲁风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烦躁不安地踱着步,手中的手机一会拿起,一会儿又放下。而在不远处,一双黑亮的眼睛正悄悄地监视着鲁风的一举一动。宾馆房间内的电话铃声一阵阵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按照事先约定,电话铃声反复响了几下后,阿慧才接起电话,还没讲话就先“嘤嘤”地哭了起来。电话里传来鲁风的声音:“哭什么呀,还想来迷惑我?”
阿慧继续伤心地哭着。鲁风烦躁不安地嚷着:“你伤心什么?该伤心的是我,我白白对你那么好,你要真的伤心,你现在就跳楼给我看,跳呀!”
阿慧抽泣着说:“你别逼我了,我已给你写了遗书,你还有良心的话,我的后事就交给你办了,你只要通知一下我弟弟就行了。”
鲁风急切地厉声问:“遗书里写了什么?”
“不想说了,没意思,再见了。”阿慧装出一副想急于挂电话的样子。
鲁风连忙接上话:“别挂电话,死也要死个明白,你明明昨晚订了房间,干吗要骗我说刚刚订?”
阿慧伤心地埋怨道:“你不想想你自己多疑的性格,我一晚上打不通你的电话,当然就顺水推舟说刚订了房,免得你又猜疑我和别人……算了,我不想多说了,别人不了解你,我最了解你了……”
刘刚对阿慧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阿慧心领神会地说:“再见吧。”
刘刚等阿慧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果断地揿断了电话,阿慧大大松了一口气,女助手感慨地说:“阿慧以后可以去考演员了。”
刘刚虎着脸说:“废话。”
电话铃声紧跟着再次响了起来。刘刚对阿慧说:“让它响吧。阿慧,你已完成任务,我们一起恭候老飞的到来。”
刘刚的计谋显然凑效了,鲁风再也坐不住了,离开废弃仓库前,对胖子和瘦子关照道:“我出去买包烟,很快回来,你们替我盯紧点,林姨随时会打电话来。”
陈胖子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鲁风没忘给两位助手打气说:“张董给两位的红包已准备好了,给你俩透个底吧,每人六位数以上。”
瘦子皮笑肉不笑地谢道:“多谢鲁副总的格外关照,到时我们会按规矩办的。”
鲁风像个鬼影,一眨眼便隐去了。当他戴着墨镜出现在大都会酒店的时侯,俨然一副生意人的气派。他从转门里进去,转了一圈后,又从转门里走了出来,朝四周观望了一下,再次从酒店的边门走进了大堂。
阿慧已离开套房的卧室,随刘刚等人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紧张地望着房门。座机电话铃声响了,阿慧等候着刘刚发出指令后,慢慢拿起了电话,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喘着粗气。
在酒店大堂的内线电话桌前,鲁风环顾四处打着电话:“不错,你还活着,据我所知,你从十二楼跳下来,只要一秒多钟,你不想跳了?还想继续骗我?”
套房客厅里,阿慧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我怕跳下去太痛,我……我怕跳下去会粉身碎骨,怕……怕你不敢来收尸,所以……所以吃了药……”
鲁风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犹豫地说:“你听着,小心我真的会赶来撕烂你的嘴,我老飞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这个小女人耍花招。”
刘刚轻轻走到阿慧面前,从她手中拿过电话听筒,“啪”地扔到地上。鲁风拿着电话听筒迟疑片刻后挂上了,快步跑向电梯,来到了一二零三客房的门口敲着门。门内没有反应,鲁风一推门,发现门是虚掩的,透过门缝看进去,阿慧仰躺在沙发上,便侧身闪进了客房。说时迟,那时快,隐藏在门背后的刘刚和男助手一左一右迅速将鲁风扑倒在地,女助手举枪对着鲁风大吼一声:“不许动!”
阿慧垂着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被牢牢压在地上的鲁风使劲地仰起头,满眼凶光地盯着阿慧骂道:“你这个婊子!我没想到会栽在你的手里。”
刘刚给鲁风上了手铐,阿慧一声不吭地走进卧室。鲁风发疯般咆哮道:“你他妈的臭婊子!我变成了鬼也会来收拾你,把你撕得稀巴烂!”
女助手跟进了卧室,门随手被重重地关紧了。鲁风绝望地长叹一声说:“我他妈的就这么完了?!”
刘刚说:“你还没有完,你可以将功赎罪,阿慧是你的榜样。”
鲁风的态度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你们要我干什么?”
刘刚冷冷地说:“你心里明白。”
鲁风干脆地问:“什么时候干?”
刘刚回答:“现在。”
鲁风又问:“干完了怎么办?”
刘刚说:“这不需要我说了,好好为自己打算吧,你应该明白我们一贯的政策。”
鲁风一咬牙说:“好吧,跟我走!”
刘刚和助手一左一右地押着鲁风走出了客房,走廊的拐角处,一个黑影闪过。刘刚和助手全然没有察觉,继续押着鲁风走向电梯。戴着面套的黑影从刘刚等人的背后举起了装了消音器的枪,随着轻轻一声“啪”的声响,鲁风摇晃了一下骤然倒了下去。刘刚和助手猛地回首,黑影一闪,即刻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刘刚和助手拔腿追去。黑影拐进了消防楼梯,边跑边摘掉了头套,露出了瘦子的真面目。只见他下了一层楼,又飞快地闪出消防楼梯,转眼已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昂首挺胸地来到客梯前,下到宾馆的两层,他又改乘自动护梯来到了大堂,然后悄无声息地迅速走出了酒店的大门,钻上一辆早已停着的小车,飞驶而去了。等刘刚和助手赶到大门口,一切都为时已晚。
北宁刚响了枪,死了人,云城的张墨翰却在自己的家里悠闲地抽着雪茄。而胖子和瘦子的报功电话已迫不及待地打到了林姨的手机上:“……林主任,这送鲁副总上西天的事办得还算漂亮吧?!”
林姨一脸庆幸地说:“很好,我代表张董事长为你们记一功,你们俩的酬金数再增加百分之三十,要不了两三天,当你们回到建平的时候,钱已经到了你们的账上,正等着你们去享用呢。”
林姨挂掉电话,转而对张墨翰说:“张董,你的这块心痛终于去掉了。”
张墨翰也松了一口气,嘴里吐出来的烟气也好像更顺畅,更舒展了。“这样很好,始终吊着许钧的胃口,叫他一会儿有希望,一会儿又失望,逼他举棋不定。”
林姨得意地加了一句:“这下他可要绝望了。”
张墨翰似笑非笑地说:“这不好,千万不能让他绝望,晚些时候,录上他女儿一段话,通过电话,放给许钧听听,再给他一点希望。”
林姨恍悟道:“高明,许钧一旦绝望,就可能对我们破釜沉舟,这可不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
张墨翰放肆地将一团浓烟喷向林姨说:“我的林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