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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恍悟道:“高明,许钧一旦绝望,就可能对我们破釜沉舟,这可不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的。”
张墨翰放肆地将一团浓烟喷向林姨说:“我的林姨快成仙了。”
光天化日之下的大都会酒店,一声枪响,震惊了北宁公安局,也震惊了北宁海关。罗英鹏立即将枪击事件电告许钧:“许局,刚才吴局向我通报,老飞被诱捕后,在大都会酒店遭到不明身份的枪手袭击,当场身亡。现枪手在逃,追踪绑架案的线索再次中断……”
许钧还在云城海关龚智明的办公室里交谈着,接到罗英鹏的电话,吃惊地说:“太嚣张了!罗关,这个老飞就是出卖中康号走私情报的线人,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他也是海达方面的人。”
罗英鹏不无惋惜地说:“很可惜,这么重要的一个人死了。”
许钧的声音变得无比沉重:“罗关,我们已在第二条战线上发现了新的重大案情,和张墨翰的新一轮较量开始了,在还没有见晓最后的成败之前,影影暂时安全的。”
罗英鹏郑重地告诫道:“许局,你要谨慎,任何失误都可能是致命的……”
第16章天鹅湖浴场里的绝密交易
这两天罗行长的情况很反常,已引起了同仁的警觉。他经常反锁着门,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一呆就是老半天,连行里正常的工作汇报都被他挡驾了。卢副行长发现,上次海关的人来过后,他好像很紧张。关于海达公司可能存在的严重走私问题,他一概讳莫如深。于是,卢副行长悄悄向公安局作了匿名举报。
得到了由公安局转来的举报信息后,唐旭峰立即向许钧汇报:“……显然,举报人是银行方面的人,虽然没有提供具体的证据,但是揭发人坚信,问题肯定存在。据追查,海达公司所谓五千万元采购设备的资金最终转到了深圳的一个贸易公司,钱到账上第三天,这家公司便被别的公司兼并了,五千万元资金也随之消失了。”
许钧沉思着说:“看来,很可能流到境外去了。”
唐旭峰继续汇报:“这一个月里,海达公司账上的资金流动很大,其中有两笔资金,总计一千两百万元,汇到了皇子金店的账上,值得可疑……”
许钧插话说:“把钱汇到金店,要么洗钱,要么转移资金,这个金店有背景。”
唐旭峰赞同道:“这个金店很可能是个地下钱庄,老板姓李,是个香港人。对了,前些天海达公司又开了一个新的账号,立即有几家公司打进一千多万元,全是建筑工程和绿花养护方面的公司。我当时想,这些公司和他海达公司的汽车有什么关系?转而一想,全明白了,这和张老板的人民广场南大门的改建有关。他在媒体上公布消息,要搞什么工程竞标,实际上是为了收取工程竞标的保证金,银行方面已证实了这一点。”
许钧听完汇报后说:“你继续和银行保持密切联系,第一,找借口不能随便让张墨翰将这些钱转移出去;第二,有什么新的款子进来,要立即通知你。”
唐旭峰问:“两百辆车已涉嫌走私无疑,我们能不能据此冻结海达公司的银行账号?”
许钧摇摇头说:“还不到时机,我们需要搜集新的线索和证据,不仅要阻止新的黑金的外逃,也要继续追踪已经消失的巨额资金。我现在终于明白,张墨翰使了一个丢卒保车的计谋。他发现形势不妙,临时调整了策略,把两百辆车顺势作诱耳抛给我,以掩护他巨额黑金的外逃。出于同样的目的,他慷慨承诺投资人民广场南大门的改造工程,在玩空手道把戏的同时,又趁机捞了一把。”
唐旭峰连连点头说:“这家伙是个作案老手了。”
许钧喝了口水,含在嘴里没有咽下去,像在品着。片刻,他“咕嘟”一声咽下了满嘴的矿泉水后,说:“张墨翰不会放弃另外六千多万元资金的转移,罗行长在市领导和张墨翰的双重压力下,看来会继续冒险配合,我们就来个守株待兔。我很快就公开押车率领五十辆集卡离开云城,然后我半路悄悄折回,以此来迷惑张墨翰。你严密注视银行,一旦张墨翰派人转走资金的时候,你摸清转汇账户后,立即依法冻结海达公司的账号。”
唐旭峰精神振奋地答道:“明白了。”
许钧叮嘱说:“别忘了,二十四小时紧紧盯住那只老狐狸。”
唐旭峰露出了偶尔才能看到的诡谲一笑,“行动计划很周密,你放心。北宁公安的刘队长有什么消息?”
许钧有些沉重地叹道:“张墨翰开辟了两个战场,这一招很狠毒,想叫我首尾难顾。但是,这种状态不会维持太久了,我们和犯罪对象的较量到了这个回合,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斗智斗勇了。到了这最后的关头,我们双方更多地是在打性格战,打心理战。”
唐旭峰沉思着点了点头,双方当即密谋集卡行动的细节。不出一个小时,海达公司再次热闹起来,前有警车开道,后有警车压阵,在武警的押送下,五十辆集卡再次浩浩荡荡驶出了停车场。许钧坐在醒目的开道警车里,手持对讲机指挥着车队的前进。驶出海达公司的大门时,引来了门卫们的一阵窃窃私语,他们对许钧已经相当熟悉了。
与海达公司的喧闹情景形成鲜明对照的张墨翰家,宁静中透着冷清,表面看起来好像海达公司正在发生的事,丝毫没有波及到这儿。张墨翰仰躺在客厅的沙发里,捧着一本书看着,任一只小花猫依偎在他的脚边嬉戏着。张墨翰突然放下了手中的书,斜眼望了一下小花猫后,忽然起身飞起一脚踢小花猫。小花猫惊恐地急叫一声,连滚带跑地窜到一边,仍心有余悸地远远盯视着张墨翰。张墨翰索性将手中的书扔向小花猫,可怜的小花猫实在不明白主人的反常行为,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了,“呜呜”惊叫着逃出了门外。
小花猫刚逃离魔掌,林姨便匆匆地跨进了别墅的大门。张墨翰闻听到脚步声,立即走上去捡起了书,整了整衣服,又悠闲地看起了书。林姨进了门,走近张墨翰,报告道:“张董,出情况了,许钧率领车队刚刚离开了公司,他押着这些战利品还是急于驶回北宁领功去了。”
张墨翰沉思片刻后,喃喃自语:“天晓得。”
林姨问:“难道许钧押着这些汽车兜一圈还会再送回公司?”
张墨翰脸紧绷着说:“车子是真被他运走了,可他人未必是真走。”
林姨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他回到北宁领了功后,倒有可能再赶回来。”
张墨翰关照道:“不管他是真走还是假走,你要紧紧盯着罗行长,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堵塞他的退路。”
林姨不免有些得意地说:“顺子小姐现在像藤一样缠着他,不怕缠不死他。”
张墨翰冷冷地问:“缠死了,这个时刻,谁帮我转出六千多万元?”
林姨笑道:“这就是顺子小姐的功夫,缠得他灵魂出窍,像个活死人。”
张墨翰一点也笑不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说:“我今天感觉有点不大好。”
林姨不安地问:“怎么啦?”
张墨翰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惶恐,“那只死猫老是怪怪地盯着我。”
张墨翰不祥的预感,悄悄地影响了林姨,只是她不说而已。好在顺子小姐依然忠实地执行着林姨布置的任务,在云城度假村的一间豪华套房里,再次把罗行长拖到床上缠绵。正当两人渐入佳境的时侯,罗行长突然起身穿戴衣物。顺子心里顿生困惑,痴痴地望着罗行长,欲说又止。罗行长冷冷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韩币,扔到顺子小姐面前。顺子露出惊讶的神色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罗行长冷笑一声说:“付你韩币,这样不更直截了当吗?”
顺子杏眼怒睁地说:“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罗行长反问:“你以为你是什么?”
顺子还没有摸到罗行长的底,表面上只能招架说:“想不到堂堂的罗行长是这样一个人。”
罗行长两眼一瞪,全没了刚才的色迷相,“你好好看看这房间的角角落落,哪里都可以藏一只照相机镜头。”
顺子一愣,硬着头皮说:“你越说越让我糊涂了。”
罗行长一拍桌子吼道:“告诉你,这是我朋友投资的度假村,我在这儿享受的保卫级别不亚于中央首长。”
顺子暗暗气馁,“你到底想说什么?明明白白告诉我吧。”
罗行长出人意料地两手一摊说:“完了,一切都完了,我们两清了,拜拜了。”
顺子不死心,装作恍悟道:“罗先生,慢!我现在算是明白了。”
罗行长问:“你明白了什么?”
顺子答道:“我被人利用了。”
罗行长光起火说:“你真把我当傻瓜了。”
顺子依旧辩解说:“我真的被人大大利用了一把,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罗行长意外地盯着顺子说:“你说是谁?”
顺子以攻为守说:“是你,罗先生。你玩弄了我,想掩人耳目,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堵我的嘴。”
罗行长气得脸有些变形,“你……”
顺子继续一鼓作气地进攻说:“我的工作并不在云城,所以也顾不得脸面了,现在就跟你去银行,我要在那里向你讨个说法。”
罗行长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顺子收起了散在床上的韩币,恐吓道:“我要给你的同行看看,这就是罗行长玩女人的韩币,还不少呢。走啊。”
罗行长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罗行长失魂落魄,老老实实地跟着顺子小姐出了度假村的门,一辆小车悄悄驶到了他面前停下。罗行长抬头一看,发现是林姨开的车,又是大吃一惊。林姨为罗行长开了车门,“罗行长,上来吧。”
罗行长站着没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姨第一次对罗行长毫无表情地说:“顺子小姐告诉我,你请她在这儿吃饭。据我了解,这儿不安全,我心里放心不下,所以来替你义务站岗了。”
罗行长已说不出什么话,被顺子轻轻地一推,无奈地钻进了车子,小车迅即驶出了度假村。车里,林姨坦然地告诉罗行长:“你别怀疑我的诚意,我们俩现在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我必须保护你。”
罗行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跌进了迷魂阵,东南西北也搞不清了。”
“别装蒜了。再说,作为一个行长,只要搞得清楚钱就可以了。”林姨开着车,看也不看罗行长一眼。
罗行长转移话题,试探说:“还望林主任别把我当成一个好色之陡。”
林姨鄙夷地笑笑说:“这样一个美人儿,谁看了都会动心的。别在意别人想什么,多在意自己想干什么。”
罗行长顺水推舟地说:“林主任说得好。”
林姨这时才让自己笑得好看一点,“凭女人的直觉,我相信,我们终究会合作愉快的。”
罗行长似乎轻松了一些,侃侃而谈:“我听说林主任早年在新加坡商场打拼,混得不太顺心,后来在德国汉堡的一个博览会上认识了张董事长,于是你改换门庭,当起张董事长的高参来了。”
林姨心里一惊说:“罗行长莫不是安全局的?”
罗行长笑了,“你也别在意,这个世界很大,也很小,只要想知道的事,没有打探不到的。”
林姨问:“为什么对我那么感兴趣?”
罗行长脱口而出:“想和你好好合作啊,直说了吧,我冒着为海达公司洗黑钱的风险,万一出事,可不是坐一两年牢的问题。林主任许诺给我百分之十提成,按生意场上的规矩,我想先提一半,最好是美金,这不过分吧。”
林姨沉默片刻后说:“我马上向张董汇报……”
就在罗行长和两个女人明争暗斗的同时,装载着两百辆走私小汽车的集卡车队在许钧的率领下,一一驶出了高速公路云城的出口处,乘着浓浓的夜色,浩浩荡荡地向着北宁的方向挺进。有人已向许钧报告,一直悄悄尾随集卡车队的一辆小货车,见车队全部过了收费口后,折返驶回了云城的市中心方向。显然,这是张墨翰派出的密探。许钧的小车没有停下来,继续行驶了十公里后,突然下了警车,换上了一辆便车,调头秘密杀回了云城。而这一切,张墨翰暂时还被蒙在鼓里。在他的住所里,他将一拷克箱的美元当着林姨的面清点后关上了。林姨问:“张董事先已经想到了罗行长的要求?”
张墨翰提了提装满美元的拷克箱说:“有点分量了。林姨,你告诉他,按国家外汇牌价,我给了他三十五万美元。罗行长现在已被我们逼到了悬崖边,在破釜沉舟之前,他一来要试试我们的诚意,二来怕在境外兑现我们的许诺对他风险太大,倒不如先捞一半再干。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