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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苒也是一怔,不过怎么说也是筑基中级,即便事出突然,倒也不至于被炼器小辈偷袭得手,瞬间拧身一闪,便也刚刚闪了过去,余光瞧着这两根尖利的长针从自己脸侧险险擦过,因为挨得近,甚至还感受到了针尖上的寒气,奇怪的是不知是不是错觉,第一根针明明还是寒气,第二根就透出了几分炙热之感出来。
闪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易苒刚站稳了身再抬头时,看见的就是翠心又快速的退出了好几步,此刻正拿出了一张黄色符纸,正在快速掐着手诀。
已易苒的眼光经历,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翠心此刻想用的是一张遁符,而且没看错的话还是一张用精血催动的神行千里遁,虽然遁的远了,但对身体损害不小,一般都是修士们逃命时才会动用的玩意。
好在经过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易苒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在翠心即将要发动遁符时忙又说了一句:“翠心,是我,易苒!”
翠心动作一顿,接着犹犹豫豫的停了下来,面上还是有些戒备:“易苒?”
“是我。”易苒说着脱下了有易容效果的道袍,对着翠心露出了本来面目,见对方这才完全放下了心的样子,这才重新靠了前:“没想到在这能见着你。”
“苒师姐,失礼了。”翠心松了口气,为表歉意略福了福身,神情是十二分的感激真挚:“还未向您谢过上次救命之恩,若没有您,也没有翠心的今日。”
易苒不甚在意,低头重新理好了道袍,摇头说道:“是你运气好,我只是设了几个低阶阵法罢了,连我都没想到你竟当真能靠着那张上古遁符逃脱。”
哪里只是运气呢,对你而说只是几个看来很是随意的困阵,于我却是费尽了心机,筹划多年后最后的希望了,远不是运气两字便可简单解释的,翠心心内苦笑的想着,却也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接着笑了笑。
易苒扭头看了看自己刚出来的大阵,接着问道:“师妹这是要进去?”
翠心干脆的点了点头,却也并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易苒见状便也不再提这话茬,她当初虽说对翠心勉强算是有救命之恩,但也只是为图一个心安,从没有想要挟恩图谋什么的打算,这时见着翠心真的从那变态的万护法手里逃脱了,也只是有几分高兴,而对翠心此刻明显不寻常的举动目的却也并不愿掺合,翠心不说反而正好,于是接着客气的笑笑,说了一句“:那师妹诸事小心后,”便打算就此告别。
只是翠心这时似想到了什么,又拦住了她,注视着易苒双眸认真开了口:“师姐当日救命之恩,翠心永记于心,以师姐如今修为,我说这话或许着实自大了些,然世事难料,或许日后翠心能有助得师姐一二之处,定会报了这恩德!”
对方这么郑重其事,易苒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般:“客气了,我也不过举手……”
“便只是举手之劳,世上也没有旁人就该对你伸出这手的道理,这教训我在星冥岛上便学得够清楚了。”翠心打断了她,神情里透了些苦涩,接着摇了摇头,抬眸说的似有深意:“师姐也莫客气了,日后之事,谁又说得准呢?”
易苒一愣,抬眸又重新仔细打量了翠心一番,确实与以往的感觉大不相同,以前的翠心,固然娇娇怯怯、羞涩乖巧,很讨人怜惜,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明白实情,在易苒眼里,总有些刻意的感觉,示弱对翠心而言,也只是一种武器与手段。但此刻,即便还是那副小家碧玉的五官身形,但给人的感觉,却透着一种的坚实自信出来,凭白便生出了一股不容小觑之感。
因此反应过来后,想着翠心先前出手便很是不凡的冷热双针,易苒也微笑着答应一声,想到自己也不同以往孤身随性,怎么也算是要开宗立派的,便打着说不准就为日后结个善缘的主意,还说了自己近日还会再次停留不短的时日,若师妹忙完有空了,不如在合适的时候再详谈一番,翠心也恭敬答应了,说自己定会叨扰,师姐倒是可莫嫌烦云云一类,两人这才正式告了别。
易苒径直御剑冲天而起,翠心则继续小心翼翼的在大阵上找了一薄弱之处,见四周无人注意之后,破阵而入。
易苒其实也并没有走远,从山林间出来后不过绕了一刻钟便又重新回到了天羽宗山门前,先前弃天羽宗而出的南华界众人其实大多也并未走,似乎都还很关心这天下第一宗的命运,虽然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却都远远的落在了山门前一山头上神情复杂的围观着,易苒便光明正大的落在这些人其中。
这时候星冥门众人早已在纪慧云的命令下攻进了破败扭曲的大阵,只不过天羽宗即便元婴大能不多,但中坚力量——筑基与金丹修士还是当之无愧的南华之最,即便拿着血煞武器,星冥门人一时间也并不是天羽宗的对手,现在也依然还在厮杀在山门前的石阶下,进不得一步,甚至损伤惨重,几乎反而有步步后退的势头。
天羽宗唯一显了败势的,也只是半空中元婴大能间的对决,但这却偏偏是最要命的,只靠了颜正一个人,硬抗了纪慧云与金崇泰两人的攻击,不过几招,面色就明显的难看了起来,却还一招不敢放松的阻拦着,毕竟谁都知道,这情况下,他颜正只要拦不住一个,底下战局有了元婴大能的加入,天羽怕是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就是这时,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势不可为,金崇泰口中的拂貉竟也千呼万唤,出来在了众人的面前,只可惜,却出来的瞬间便也同时证实了先前的谣言,只从那苍老至极,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的面容里,便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位天羽最后的可能与希望——拂貉老祖,的确是大限将至,甚至已经老到再经不起一战。
金崇泰见此,倒是满心幸灾乐祸的嘲讽了一番,甚至还没有忘记先前所说的有关清炽宗的话,见拂貂垂眸不理会他后,还十分欢乐的说起了当初天羽在忘恩负义的实情。
倒也并非十分难以预料,甚至几乎和当初不倒道人预料的一样,当初三界沦陷,唯留一南华,为了面对虎视眈眈的三宗,天羽选择了一向私交甚好,且剑修众多,攻击力最强的清炽宗结盟,两宗约好了清除掉其余两宗后便同分南华界,但当时的天羽宗主心存隐瞒,蓄意留了手,在金元与妙音覆灭,清炽宗也多少因此元气大伤后,却翻脸不认人,凭着地利之变暗算了清炽宗,自此在南华一家独大了几千年,甚至强占了清炽宗最出名的《凌霄剑诀》,用了千年抹去了其余三宗的全部存在。
但直到了这时候,易苒却觉着自己竟也不怎么全心关注清炽与天羽的恩怨情仇,此刻的易苒,远远注视着拂貂强撑本元,甚至不惜元神自曝想与金崇泰同归于尽,但即便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最终却也只是让金崇泰狼狈了几分,甚至受伤都未曾时,
易苒一动不动,心情复杂,她此刻才再没有这般清晰的感受到了,如拂貂的下场如出一辙,无论以往再如何天下第一,再如何威风凛凛,再如何名震一时……
天羽宗,也终归,要败了。
☆、第56章
“这么说……天羽实际也未曾全灭?”镇西酒楼上;化身为刘公子的易苒语气沉吟;慢慢问道。
显然回答类似的问题已经不止一次,易苒面前的小二哥似乎知之甚详的点着头:“可不是;不过虽未全灭,也离全灭不远了!啧啧;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大宗,沦落到这地步;哎……”说到这小儿装模作样的叹息着;不知有意无意;却是停了口;不再细说。
易苒了然的挑挑眉,随手抛出了一枚低阶灵石过去,配合的问道:“怎么回事?”
小二接了灵石;笑容瞬间都真诚了许多,也不再装腔作势,口齿伶俐、说的毫不停顿:“前 辈不知,这天羽啊,说它未曾全灭,是因为它没败完,相反那进犯的星冥门人几乎被天羽弟子杀了个干净,听说啊,连那大魔头纪慧云最后都身受重伤退回了星冥海!说它不远呢,是因为它拂貉与颜正两位老祖都陨落在了山门之前,金丹前辈也死了十几个,剩下的也是伤的伤、残的残,据说连它的藏宝阁都遭了贼被洗劫的一干二净,您看,这原先堂堂的天羽宗,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可不是也与全灭不差什么了!”
易苒闻言沉默一阵,接着说道:“是吗?我怎的听说天羽最后连圣级的护山大阵都被破了,就这样也能打退星冥门?”
“这个您可问着了!那护山大阵可不是被星冥门攻破的,是天羽宗一个名叫林山的星冥门奸细暗算之下,才出的变故,好在似乎不是全破,后来不知怎的,竟也勉强修好了,天羽最后就是靠着它力挽狂澜,重伤了纪慧云。前两日天羽还放了话,谁能提供林山那叛徒的消息,天羽必有重谢,若是能拿回林山的项上人头,天羽宗立即酬谢一颗高阶延寿丹!哎呀呀,要不说破船还有三斤钉呢,高阶延寿丹啊,说出手就出手……”
林山,易苒皱眉想着这位曾经的“表兄,”有些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在明明已经背叛纪慧云,投向天羽宗之后又再次反水,还是说,他一直就对星冥门忠心耿耿,所谓的弃暗投明本就只是做戏?可以纪慧云的心性,这似乎也不是一条好路?
罢了,反正林山的想法与打算她从来就没真正明白过,既然已经不干自己的事,还是别自扰了!这么想着,易苒干脆暗中摇了摇头,径直打断了小二还在不停的感慨赞叹,等着闲人都离开后这才正视了着面前的赛掌柜,首先致歉道:“劳赛掌柜久等。”
即便是在一旁干等着易苒与小二闲聊了这么许久,风韵犹存的赛掌柜也依然毫无不满之色,依然面带着温和的微笑,很是理解一般:“哪里,公子但问无妨,晚辈也对此事的结局也很是好奇,能听听是再好不过了。”
易苒苦笑着略摇了摇头,接着正了面色开口问道:“不提此事,赛掌柜传信说已想清除,可是同意了先前贸市上我的邀请?”
见提起这事,赛掌柜也严肃了起来,轻咳一声望着易苒:“在这之前,晚辈却有另一事想先知晓,在此呆了几日,晚辈也听说了不少清炽宗与天羽的传闻,不知刘公子可否告知,您所说的清炽,可是此清炽宗?”
只思索了一瞬,易苒便坦然的点了点头:“不错。”
赛掌柜似乎不出所料般幽幽叹息了一声,接着起身站起对着易苒深深福了一礼,面色郑重:“既然贵宗不弃,晚辈愿以一身所学,略尽绵薄之力!”
易苒心中一喜,上前虚扶一把,笑容真挚:“那真是再好不过,此后我们同出一门,也算是自家人了,不必这般多礼。”
赛掌柜闻言也客气一句,顺势直了身,却也没有接着坐下,而是立在了易苒面前一侧,姿态严谨,下颌微收,看这意思,显然是立刻就已经在以属下自居了。
易苒却显然无法像对方一样快速适应自己的身份,瞬间略有些无措,本准备好的话一时竟说不出口,顿了顿才轻咳一声,先介绍了自己这只有两人的清炽宗大致情形,再大略展现一番资本,展望一番未来,主要是鼓励、顺便隐晦的威胁了面前这新晋员工,刚开始还有些进入不了状态,但多亏了在前世是大小算一小主管的经验,虽然没什么实权,这些开会讲话的东西经的多了却也算熟悉,几句话下来几乎算得上得心应手,很是顺畅了。
不知是为人冷静还是已经早有准备,赛掌柜对清炽宗的现状丝毫没有表现出诧异,即便是知道堂堂一宗门实际上只有两个人时,也只是淡然又不失恭敬的对易苒这宗主见了礼,剩下的时候只是安静又认真的听着,不时点头应和,态度简直是没话说,简直能评进新好员工楷模。
于是空话之后,易苒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实际玩意,笑着推到了赛掌柜面前说道:“这枚驻颜丹,就当我欢迎赛掌柜入门了,清炽宗如今虽没落,却也绝不会亏待门人,当初所言之事,赛掌柜也只管放心,赛掌柜筑基之事我日后定会办成!”
这也是易苒早已打算好了的事,帮赛掌柜筑基是肯定的,实际上若是想,易苒现在乾坤袋里的灵石就完全足够买筑基丹与护经脉的灵石,之所以要拖,自然是因为对赛掌柜还不能完全信任,因此暂时也只是拿了可以保证容颜不老的驻颜丹来暂且表示一二,好让对方信任,接触更多,有了把握之后,再为她筑基。
闻言赛掌柜也未失望,反正在心里长出了口气,更加放心了几分,赛掌柜是个聪明人,实际上从易苒拉拢开始她就已猜到了清炽宗不会是什么实力雄厚的大派,身为五系杂灵根的她也很清楚,真正的大宗门里什么没有?怕是压根就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也绝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帮自己筑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