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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眨巴眨巴眼睛,迟钝的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他怎么忽然转移话题了,她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下文,却发现罗颢对自己拉得越来越长的脸……
“哦!”她忽然反应过来了,然后摆出微笑,“那我恭喜陛下,祝陛下与皇后百年好合、白头……”若薇越说声越小,白痴的都看得出来罗颢的脸色正处于山雨欲来的状态,刚刚还只是拉长脸,现在脸黑得好像台风的登陆,他到底想怎样啊?
罗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压回额上暴青筋的冲动。他知道若薇有能把死人气活的本事,遂按捺下脾气,直接把话挑明,“若薇,你就是朕的皇后。”
“……”
罗颢看若薇那脸表情,遂沉下声音,“如何?”
“呃,为什么……”若薇有点懵,“是因为昨天的事么?”
确切地说,不无关系。
因为对若薇志在必得,因为拥有了若薇的纯真,作为若薇的第一个也将是唯一一个男人,罗颢当然要用一种光明正大且名正言顺的方法把若薇禁锢在自己怀里。至于说为什么是皇后之位,在很久以前,当罗颢知道若薇就是那个身负天命的人的时候,他就做了这种决定,也许那时候仅仅因为她姓周,仅仅因为那个虚无的天命,但是现在,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无论是情感还是天命,无论她是他朝堂左右手的周维,还是搅得后宫中鸡飞狗跳给他不断惹事的周妃,他身边那个最荣耀的位置都是她的。
若薇不知道罗颢的心思,但她忽然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她一夜情后最可怕的后遗症。
若薇当然知道这里的从一而终,或者什么贞节之类的说法,她不接受,并不代表一夜情中的另一方不接受,尤其像罗颢这种,国家出钱给他养老婆,女人多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疑似有美女收集癖的家伙。
若薇从心里不愿意,因为她知道,如果让他的建议得逞,那她后半辈子就玩完了,但是通过罗颢的表情及他们长久合作以来,她对他家庭环境、身家性命及性格特征的了解,但如果此刻拒绝的没有技巧,不用等后半辈子,她下一秒就可以玩完了!
“昨夜是我自愿的。呃,我是说,瞧,战事终于胜利了,可喜可贺……”若薇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昨天……我们可能都些兴奋或又很激动,这个……昨晚的事,当然我也要承担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 若薇暗暗吸了一口气,“陛下无需对此事过于自责,更无须为此事劳师动众的……”若薇瞄着罗颢一直没有再变坏的表情,把心一横,冒死扔出最后的解决方案,“让我们把昨天的事都忘了吧。”
罗颢的脸色没有再变坏,实在是他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脸色再难看了,刚刚若薇的言外之意不就是……罗颢强忍着胸腔不住翻滚的火气,沉声道,“你的意思就是当昨天什么也没发生,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呼!
若薇顿时松了一口气,能听到罗颢这么说可真是让她意外啊,没想到他这么上道!“嗯,我知道这样做,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但基本上,” 若薇点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咣!
罗颢一拳砸书摞上了,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你、休、想!”
罗颢一边说一边山雨欲来的一步一步往若薇跟前走。他一点不怀疑若薇说这番话的真实程度,单看她那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倘若他没有把人看牢,回头这妖孽就能给他找顶绿帽子戴戴!
此情此景,若薇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的语言陷阱,看着罗颢骇人的气势,她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往后退,不能慌,不能慌,她告诉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要不然她就真的死定了。
若薇不可能跟罗颢解释自己的爱情观,更不可能说什么男女平等的人生观、世界观,这里延续了几千年的男尊女卑的思想,尤其罗颢还是这种传统的天下表率,他注定不会理解,也不可能理解,说了也是徒费唇舌,那她该说什么?
罗颢的脚步就像死神的丧钟,若薇害怕的想尖叫,她必须说点什么!
“等等,”若薇大喊一声,伸出手,“等等,这不公平!”
“公平?”罗颢站定,他此刻伸手就能抓到她,逃跑她是别妄想了。
“我们……需要……心平气和的谈谈。”若薇结结巴巴的说完,伸出手主动拉住罗颢,轻轻摸着对方手心上面的薄茧,一种温柔的安抚。
然后,幸运的,这种安抚起作用了。
罗颢很复杂的看着她,然后反手把人拉进怀里,恼恨又无奈地低头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妖孽!”
……
两人心平气和的坐在茶炉前,一副长谈的架势。
“好了,你要说什么?”
“嗯……”若薇想了想,“我想问,你知道你一共有多少妃子么?”
罗颢皱皱眉,“十几位?”
“是三十六位。”
罗颢摇摇头,不会有那么多人吧!
按照祖制,后宫有品有阶有名有号的妃子确实有三十六数,但并不代表每个位置都能排上人。罗颢刚即位才几年,心思又一直放在军国大事上,他的后宫比较其他而言还算是空的。
罗颢忍不住辩白,“很多名号是空置的……”
“与你确有夫妻之实的就有三十六个,那些徒有封号你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我甚至还没有算。” 若薇实事求是,“严格说来,后宫的女人全都算你的姬妾,如果我都把她们算上,恐怕是天文数字了。”
“你没事说这些干什么。”罗颢干巴巴的低声说了一句,不管若薇出于什么心思,她这么如数家珍的讲这些,让罗颢觉得不是滋味,他莫名的感觉到……臊得慌。
“因为在这三十六个人里面,有十四个曾经是你身边、或者你宠幸嫔妃身边服侍的宫女,她们是被你一时兴起……”若薇比划比划手势取代了未说出的话,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彼此都明白,“……是属于后宫中的‘编外人员’。”
“我会知道这些,是因为在入宫之初,我管常贵要了名册,本来是想做了知己知彼的打算……哦,先不提那些,”若薇随便挥挥手,“那十四个‘意外’的侍寝记录表明,除了最初的那一夜,你甚至没再召唤过她们,我当时就想,大约你已经记不得她们了,而刚刚你的态度证明了我的这种猜想。”
罗颢大约明白若薇想说什么了, “若薇……”
若薇知道罗颢误会了,她摇摇头,“我不是在为她们打抱不平,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我尊贵的大殷皇帝陛下,这类的‘一夜欢愉’你本是不在乎的,她们的那一夜对你来说是一种巧合或者说是意外、调剂、兴之所致,你可能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时间,偶然的地点,遇到了一个偶然的春宵一度,你并不在意是不是真正拥有过她们,是不是拿到了她们的初夜权,你甚至不在乎她们的名字,记不得那个‘偶然’,当然,陛下也不在意她们将有什么样的未来。”
“陛下,我们昨夜也是这样一个偶然、巧合,意外的调剂,兴之所致,为什么你不能放下它?就像你曾经放下过的十四次‘偶然’一样?”
“那不一样!”罗颢反射性的反驳,“若薇,你怎么能跟她们……”
“为什么不一样?”若薇抢白反问,清澈的猫眼用一种清澈的眼光看着罗颢,“昨夜的事情,我跟那些宫女没有本质区别,为什么偏偏轮到我,你就认为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
罗颢语塞了,词穷了,然后他看着若薇站起来,抱着她的行李,转身离开中军大帐。
相约和谈
若薇放下军报,身体抑制不住颤抖,是愤怒的颤抖。
一直以来他们找不到小倩行踪的线索,尽管她和罗颢都非常怀疑是楚国把人掳去的,可是元文消失了,也得不到小倩的确切消息。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小倩确实在楚国,这一封军报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是从风启将军那里传回来的。
凌城变成一片泽国,楚国剩余的兵马在宋志将军的二十万大军下,人心离散,四处溃逃,风启将军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他现在驻扎在邺城外,刀剑架在那些楚国贵族老爷们的脖子上,然后这些贵族老爷们恐慌了,终于亮出了他们自以为是的底牌——那个一直被成国侯深信的“天命之女”。
不管是真是假,当成国侯打出这张牌的时候,城内城外一片哗然!
要说这件事归根结底是罗颢造的孽。关于周氏的传说,最初流传仅仅限于一小部分当权人士,民间并不知情。可世间混战百余年,全天下的人都厌倦了这种常年战乱的生活,大家渴望安定,渴望和平,渴望一种能远离苦痛生活的希望,碰巧,若薇就在这个时间出现了,于是罗颢就更加“顺应民意”地用周氏宗女这个名头,刻意地制造出了希望,并大肆宣扬,弄得天命之说全天下妇孺皆知。
罗颢最开始这么做是为了他一统天下的大任,可当这种天命之说渐渐由传奇变成传说,又由传说变成神说之后,这件事就超脱了所有人的掌控,是有人不信,可毕竟信的人还是绝大多数。如今这张牌被成国侯一打出来,人心浮动的楚都慢慢没了那股浮躁恐慌劲儿,而风启的军队里面,开始有人惴惴不安了。
罗颢当初娶周氏宗女的时候,那可真叫大张旗鼓,不仅诏书下得郑重其事,还广发请帖,请来各国各族使节,全天下都知道天命之人嫁与了大殷皇帝,这个时候忽然说到这位周氏宗女在楚都,已经成为楚国皇帝的妃子,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都需要正主儿出来说句话。所以风启八百里军报,传到了罗颢的手上。
要罗颢承认自己老婆被人抢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但如果他否认,小倩的性命就不保了。若薇很难静下心,她现在是标准的进退两难,投鼠忌器。
罗颢瞥见若薇的神情,知道她在顾及什么,他略一沉吟,提笔在书信上回了八个字,“可笑荒谬,无稽之谈!”
“可你这样说……”
罗颢伸手阻止了若薇的气急败坏,“小倩是他们最后的稻草,只要朕没有完全表态,或者有确有证据证明,他们还是会愿意相信她是真的天命之女。”
“我们得赶紧去救她,宫廷那种□污秽的地方,小倩她会……她可能会被……”若薇根本不敢往下想。
罗颢无声的叹了口气,在这方面若薇太天真了,小倩被从离宫掳走到迄今为止已经三月有余,贞操定然早已不保,以楚皇此时公布这件事的时机和行径看,说不定事实更糟。
罗颢连下了几封诏令人传回朝堂,其意就是安定大殷朝堂和皇室后宫,只要他们那边表现出一种安定、稳定、坚定、自信,那么无论对方造什么舆论,信服度都会让人大打折扣,至于自己这边,罗颢已经决定了,五万大军驻防的驻防、回撤的回撤,该安置的都安排妥当之后,秘密带着五千精兵直奔邺城,这次为若薇解决小倩之事,也为了能一举拿下楚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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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屋顶红色的擎柱,金色的飞龙红色的垂幔,金色的烛台红色的蜡烛,红金糅合的朝阳流泻进室内,照在床榻前的两双丝履上,一双金色飞龙靴,一双樱红娇小的秀鞋。楚帝在芙蓉暖帐内,抱着能助他安身保命的“天命之女”,依然在热烈的享受着他的安逸和美色。
城外殷国大军已经偃旗息鼓好几天了,据探子回报说是人心不稳,军心浮动,只怕退兵也是近日之事——成国侯这一手果然高妙!
这个天命之女到底有多大的法力,楚帝不知道,对方到底何时能退兵,他也不敢十分肯定,但有一点楚帝倒是十分清楚,他一手支着自己上半身,一手不住挑弄身下遮不住羞涩春光的妙人儿,果然是个“天女”啊,绕是他尝遍宫中美色,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美妙艳福——也许不是绝色漂亮,但那皮肤,那身段,那媚态……就像一汪子春水儿,柔婉的能钻进他骨头缝里,真是叫他骨头都酥了,生生能把人给溺死。
成国侯,果然办事得力!
楚帝一面高枕无忧地享尽无边艳福,一面心里不忘念念成国侯的好。
可惜好事不长久,楚帝正浸在温柔乡难以自拔的时候,成国侯的紧急求见,打断的不仅仅是他的色心,也击碎了楚廷内平安无忧的假象。
“成国侯,这这这……怎么办,怎么办?”楚帝像只麻了爪的蟑螂,没头没脑的在地上兜圈子暴走。面对他们的前些日子的宣称,大殷皇帝终于有反应了,传过话来,不多,就八个字,却把他们这些日子的造势都打没了——城外的大军又开始骚动,据说士气高涨,因为愤怒于楚廷的无中生有,辱及他们的英明神武的皇上和秀外慧中的娘娘。
“要不然,我们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