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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凉!”
神小仙却被她的动作吓的不轻,声音都发颤了。
“走吧!”
月凉面无表情的冲她扬了扬下巴,当先走向了校门。
神小仙只得跟上,不断的给自己暗示那是死的,又不会不咬人!
“你的伤怎么样了?”
神小仙突然想起了这事。
月凉下意识的摸摸尾骨。
那里被徐花用最粗的那号擀面杖狠敲了一下,应该是骨裂了,疼了几个月才慢慢的好起来,到现在坐下起来的时候都还会疼,尤其躺着起来的时候更是疼痛难忍,好在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也已经习惯各种伤了,就在昨天因为找陨石没割到猪草还被拧了几下骂了半夜。
而那次的原因是因为她自己打零工攒下来的零用钱被她发现了,她抢她没给,可结果挨了打还是被抢走了。
“没事了!”
“真没事了?我就说你应该去拍个片……”
神小仙唠叨着,两个人到了学校外面,顺着门口的路在各种小吃摊里穿插而过。
突然一辆豪华的奥迪车停在了她们身边,车门打开,里面下来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
老人神色严谨,快步都到月凉身边,恭敬的叫了一声。
“大小姐……”
……
“老爷子弥留之际想要见见全家的人,让我来请大小姐回去!”
告别神小仙,坐在车里,月凉耳边回荡着管家之前的话,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景物面无表情。
当年月馨惨死,母亲崩溃,提出将她送走的就是这个所谓的爷爷。
整整十年,傅家的人没有来看过她一次,甚至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就那么将她遗弃,彻彻底底,没有丝毫的留恋。
上车这么一会她才模糊的记起这个管家是在她出生之前就在傅家的,如今,她已经不认识了。
生活费傅家每个月给多少她不知道,只知道一直到去年,她的学费在没人给她交,一个月徐花的儿子给她三百块钱,其中还要被徐花明里暗里或偷或抢去一大部分。
从去年,她的学费和生活费就都全靠自己课间辛苦挣来的零花钱维持,贴小广告,发传单,捡垃圾,几乎什么都做过。
傅家庄园在A市最有名的富人区。
从大门进去就是一大片的高尔夫球场,草地茵茵举目无边。
依稀间月凉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在草地上尽情奔跑的孩童,父母看着她笑声也是那么的欢快。
车子顺着笔直的水泥路驶去,走了好几分钟才到达傅家的大宅。
雪白的欧式风格别墅,墙面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下车,月凉低头看看自己张了嘴的鞋子,和发白的校服,站在记忆中温暖的家门口却忽然发现她跟这里是这么的格格不入。
门口的女佣穿着一致的服饰,土灰的西装,腰间系着围裙。
躬身齐齐道了声“管家!”
月凉自嘲的勾勾唇角,眼神冷漠。
“大小姐请,老爷子在自己房间!”
张管家对月凉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傅家老爷子胃癌晚期,治疗了三年,终不敌病魔,老爷子不想死在医院坚持回了家。
跟着张管家的脚步往老爷子的房间,一路在没有遇到人,月凉始终低头看着光滑如镜面的地板,没有分出丝毫的视线去打量这个鞋子踩在地面都有回声的大宅。
一直到了老爷子的房间里,才见到了傅家的主人们。
第五章 父母,股份
傅言豪,傅氏现任总裁,A市最著名的珠宝商,拥有自己的宝石矿无数,在全国珠宝界排名都是靠前的。
还有他的妻子许静,月凉记忆中曾经温柔可亲的母亲。
相隔十年在见,月凉淡淡的瞥了他们夫妻一眼,世界上最该亲密无间的关系此时却陌生的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平淡的跟路上擦肩而过的任何一对中年夫妇一样。
“你……她……”
许静看着月凉有些茫然,一瞬之后变成惊讶。
老爷子弥留,吩咐将傅家所有子孙接回,她的儿子在学校,女儿正从国外赶来,都还没有到,一转念,许静就明白这个一身破旧,神情冷漠,面容熟悉的女孩子是谁。
“她怎么来了?言豪,她怎么来了?”
许静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破,还不等傅言豪安抚些什么她就冲着月凉冲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的!你这个杀人凶手,谁让你踏进我们傅家的门的!滚!滚啊!你不滚是不是?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
许静声嘶力竭,神情疯狂,拉扯着月凉,力气大的让她站立不稳,本来她就刚进门,正在门口处,被她一拉一扯的脑袋正好撞在了门框的棱角上。
咚的一声,月凉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
心里冷笑不止,这一幕和十年前是多么的相似。
十年前那件事情之后母亲不过是一时不能看到她,看到她就会想起妹妹的惨死,不停的哭,就是爷爷一句将她送走的话,让已经精神错乱的母亲将一切的罪责推到了她的身上,撕扯着她,几乎要将她小小的身体给撕烂,谁劝都无用。
她说“不是她的错她躲什么?”
她说“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将她送走?”
她说“你这个凶手还我女儿!”
“静静,静静……你冷静点!”
“夫人,这是大小姐,她就是您的女儿啊!”
傅言豪和张管家敢紧上去将许静给拉开。
许静这会早就没有了神智,傅言豪用尽了力气将她扯开,她还在不停的咒骂不停的挥舞着双手要去打月凉。
叫骂声不绝于耳,她披头散发,犹如泼妇,毫无豪门贵妇的形象可言。
“月凉,你别介意,你知道,你妈她神智有问题,见到你……就激动!”
月凉轻轻摇头,不爱,何来的介意。
激动么?呵呵……
“大小姐,老爷子让你过去。”
老爷子的房间长长的,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房,奢华的波斯地毯尽头鎏金的两扇大门隔开了外面的喧哗。
年长的佣人从里面出来恭敬的传达着家主的命令。
月凉整理了下被许静扯开的校服,看看拉链,已经被她硬生生扯坏,拉不上了,索性拢了拢就跟着佣人进去。
傅言豪将妻子交给闻讯赶来的佣人,交代她们带她去吃药才也跟上。
月凉进门,远远的能望见一张豪华的欧式大床,床的四角有四根粗壮的圆柱,雕着厚重的西洋花纹,床边有医生护士在忙碌,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半蹲在床边不住的抹泪。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犹如鬼魅的老人。
月凉进门,老人似有所感一样的转过头来看向她,吃力的冲她招招手。
月凉抿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原本蹲在老人床前的女人打量了一下她,厌恶的皱皱眉,见她过来下意识的往一边挪了挪,生怕月凉会碰到她一点一样。
“月凉……”
老人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出口随风就散了,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说过话。
月凉看看他,垂眸,没有应声。
“这孩子,一点礼数都没有,爷爷叫你呢,怎么不应声啊!”
傅冰皱眉轻斥。
月凉闻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在意,也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
傅冰怒从心起,正想再次斥责出口却被自己父亲打住了。
“够了,够了!始终是我亏欠这孩子的……她怨我也是正常的!”
傅冰不赞同这话。
“爸,你这是说什么呢?做晚辈的长辈生她养她不是天经地义的,怎么对她她都得感恩戴德!怨?她配吗?”
“冰冰!咳咳……”
老人这一声很重,用力太大,止不住咳嗽起来。
弥留之际的老人说话都困难,这一咳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就这么过去。
医生护士一阵抢救才缓过来。
傅冰这才怕了,抹着眼泪不敢在说什么。
老人大口的喘着气扭头看看进来的傅言豪,吃力的指指站在一边的律师。
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说出话来。
“不……不等了,现……现在宣布……宣布遗嘱吧!”
遗嘱,才是现在傅家人最关心的。
“傅董事长遗嘱,傅董在傅氏珠宝所持有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十归傅言豪先生,剩下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归傅冰小姐,另外百分之十归傅董的孙女傅月凉小姐,在傅月凉小姐成年之前由律师所代管,在成年之后归还给傅小姐!”
听律师宣读完,屋子里有一阵的鸦雀无声。
然后就是傅冰不可置信的声音。
“爸!你病糊涂了不成!怎么能给她?百分之十啊!你怎么能将这么大额的股份给一个外人!”
她的声音一落,发现没人说话,才恍然自己刚才失言。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一个孩子懂什么?爸要是这样分的话对月晴和言子太不公平了!他们也是你的亲孙子孙女啊!”
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声“艾米还是你的外孙女呢。”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急急的喘息了一口气才朝月凉伸出手去。
月凉也特别的意外,老人快要离世,想见见全家的人,这个她勉强能理解。
可是将股份分给她百分之十,这个对于一个从小就被遗弃不管不问了十年的孩子来说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看看那只枯瘦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血管清晰可见的手,月凉犹豫了一下,心底一软还是上前握住了。
这一下傅老爷子的神情才安慰了许多。
“孩子,爷爷知道对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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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恩怨,开启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老爷子这一高兴脸色比刚才都红润了,说话也轻松了。
“爷爷以前不知道你吃了那么多苦,这些股份不能补偿什么,可却是爷爷的一番心意。”
说着傅老爷子松开月凉,手伸到枕头下面一阵摸索,叮铃铃的一阵脆响,他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长命锁。
手有些哆嗦着挂到了月凉的脖子上。
“这是言子出生的时候爷爷给你们打的,他们的都给了,就这一个一直没机会给你!”
月凉低头将锁拿在手心,那是白金做的,中间雕着振翅飞翔的凤凰,凤凰上面写着长命百岁四个字,锁有成人拳头大小,下面挂了三个黄金铃铛,一动就叮铃铃的乱响。
跟普通的长命锁不同的是这一个两面都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宝石,只要世面上能见到的颜色,红、蓝、黄、绿、黑……这上面都有,就连那三个铃铛上正反面,还有凤凰的眼睛都各嵌了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宝石雕琢的圆润无比,抛光做的极好,拿在手里闪闪发光,一看就价值连城。
不过在晃动间月凉听着空心的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只不过撞击声被铃铛的声音掩盖住了不仔细听不会被发现,抿抿唇,月凉拿着那把长命锁不语,没机会?如果想,哪里会没机会,怕是忘记了吧!
一把锁难道能磨灭十年的不平时光?
傅言豪和傅冰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他们可都不知道。
言子出生的时候月凉已经被送走好几年,他们早就忘记了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傅言豪在看看女儿,愧疚之情顿生。
傅冰却是扭着手指表情愤恨,要不是她,她就能得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
傅老爷子再次握住月凉的手。
“孩子,爷爷不求你原谅,只想在临死之前最后听你叫一声爷爷!好吗?”
月凉抬眸,见老人面容诚恳。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微蹙了下眉,爷爷两个字却是怎么也叫不出口。
陌生的词汇,就像她这台机器里并没有输入,不知道要怎么拼凑出声。
“月凉,快叫爷爷!”
傅言豪催促了一声。
月凉不语。
“最后一声,孩子,爷爷就想最后听你叫一声爷爷!就一声,最后一声!”
老爷子急急的说着。
不知道是因为急切还是生命已经到了尽头,脸上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
月凉与他对视,依然不语。
多少个日夜,她拼命的哭喊着叫他们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快叫啊!还要让爷爷求你!让我们大家都求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