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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你满意这个发展势头吗?
阿:很遗憾地告诉你,以色列至今都没有确实按照路线图的要求行事。我们可以给你一份路线图的副本,让你能在日后与我们一同跟进每一项进展。
阮:当然。
阿:特别要提一点,以色列没有向外披露他们的所作所为。举个例子,他们最初总是说对路线图有100项修订,后来已经在国际压力下减少为14项。但即使是减少到14项,也已经超越了路线图的要求,你可以亲自到伯利恒走一趟,他们声称已从那儿撤走,又或者你可以到加沙地去了解实况,他们也应该已经从那儿撤离了的,但离去了吗?肯定没有。
以色列至今仍包围我们的所有城镇,就算在伯利恒市、加沙市和整个加沙地带,都很难落实路线图,我们每天都遭实质性的损失,因被围困而造成的伤害越见厉害。你自己已经亲身体会到来我这儿有多困难。
阮:对,去年我曾在这里,第二天你就被围困了。
阿:被围困,完全被困堵。
阮:对。
阿:我过去曾到访不少非洲国家,他们都称完全不能理解我们目前所面对的处境。
阮:很多中国人想知道,去年你被围困在这里,你的感受如何?
阿:这已不是我第一次被围困。你该记得在贝鲁特的事⋯;⋯;
阮:对。
阿:沙龙不会忘记在贝鲁特的事,你记得吗?
阮:记得。
阿:是对他的一大打击。
阮:对。
阿:虽然我们有死伤,黎巴嫩也有不少死伤,但在贝鲁特的抵抗却是阿拉伯向以色列最长久的抗争。
阮:你的确是强者,而我想和你谈谈历史。
阿:回到60年代初⋯;⋯;我不是强者,我们的人民才是。
阮:很好,说得对。我们回到60年代初,当你与周恩来会面时,你当时仍没有投入抗争中⋯;⋯;
阿:当时我并非第一次和周恩来见面,我见过他⋯;⋯;
阮:你与周恩来见过多少次?
阿:啊!很多次了。
阮:见过多次,你欣赏他吗?
阿:我不会忘记和他的首次会面。你该记得,当时埃及和中国之间有一些误会,我从中致力⋯;⋯;
阮:调停?
阿:调停,一切都很顺利。
阮:周恩来让你最难忘的是什么?
阿:最重要的是,中国人民和中国的领导人从一开始就支持我们,并仍会在不同层面上,以各种不同办法支持我们,这是我们永志难忘的。
阮:除了周恩来外,你见过毛泽东吗?
阿:有,我见过,但只是见过面、握握手。
阮:握握手,当时周恩来仍在生⋯;⋯;
阿:但我那位被暗杀的伙伴阿布杰哈德,曾有一段时期与毛泽东有会面。
阮:当你发起对以色列的革命时⋯;⋯;
阿:我们和中国的关系在革命前已经开始,在正式公布展开对以色列的抗争前,我们已经向我们亲爱的朋友——中国的领导人透露。
(翻译插话:他是说,我们在中国的办事处,是我们第一个办事处。)
阮:当你获悉周恩来逝世的消息,你当时有什么反应?
阿:我很难过,因为他是我亲密的朋友。当毛泽东去世时,我也很难过。
阮:嗯。
阿:因我和他们都很亲近友好,到现在还是。
阮:直到现在?
阿:对。
阮:嗯。
阿:我跟他们关系很密切,在各方面都很敬重他们。
阮:你认为中国可怎样帮助你呢?
阿:别忘了,中国在⋯;⋯;
阮:安理会?
阿:在安理会有否决权,这极其重要。其次,他们(中国)在国际社会中与美国、欧洲、俄罗斯都有良好的关系。在联合国中,中国备受尊重。同样,他们(中国)与阿拉伯国家有更为坚固的友谊,而且早在奥斯陆和议前,中国也已经和以色列建立邦交,双方关系良好。意味着,中国能推动及要求各方确切跟进落实路线图。
阮:我们再来谈谈现况。在与以色列的和战之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你认为什么最重要,什么最困难?
阿:我感到很遗憾,以色列的极端组织威胁着和平,我不能忘记,没有人会忘记,他们暗杀了与我缔结和平协议的伙伴拉宾总理,白宫也认同(是他们暗杀了拉宾),他们暗杀了他。而这些以色列极端组织中的某些人目前在以色列掌权。
阮:现在?
阿:是,有部分人。
阮:沙龙在美国说,他们不能再和你打交道,所以他们要求你委任总理,当时你有何感受?
阿:不⋯;⋯;他们⋯;⋯;问题是,四方代表问我,为什么⋯;⋯;沙龙既然不愿再和我打交道,何不委任总理呢?根据巴勒斯坦的宪法我们是有总理的,有何不可?
阮:那么你欣赏阿巴斯吗?
阿:他是我的老朋友。
阮:耶路撒冷邮报7月11日报道,指你说阿巴斯是叛国者,这不是真的,对吗?你相信他们(的报道)吗?
阿:不相信,他们日以继夜地攻击我,(以色列)所有传媒日以继夜攻击我,以色列的媒体和官员每天都在攻击我。例如昨天,以色列一名高层官员就说要杀死我,要炸毁我被围困的这个地方,但我仍安然在此。那人多个月来都这样说。
阮:24个月。
阿:对。
阮:如果以色列让你出去,你愿意吗?
阿:我可以去哪里?他们⋯;⋯;我不能接受这种所谓对我的解放,要我离开,我是巴勒斯坦人民的领袖,是经选举产生的,来自中国的观察员也见证了这个选举。
阮:对。
阿:一直以来,他们都细心观察选举的前景。
阮:如果美国邀请你到访,并让你能回来,你会去吗?
阿:为何不去?我从来都是四处奔波的,这是我人生的一部分。
阮:沙龙昨天说,欧洲国家和你接触,会削弱阿巴斯的权威?你怎么看,这是一种指控吗?
阿:这不是阿巴斯的权力,这是巴解的权力,属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权力。而我们所有人都受命于巴解组织,不论是政府、人民、还是领袖。
阮:现在,你想过争取⋯;⋯;
阿:如果你记得,中国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创办以来,第一个设立办事处的国家。
阮:现在人们都说你无法掌控哈马斯和伊斯兰圣战组织。你认为⋯;⋯;
阿:但他们接纳了。
阮:对。
阿:我们的建议由埃及提出,并由埃及帮我们制定的这个协议,现在他们接受了那个⋯;⋯;
阮:停火协议。
阿:停火协议。
阮:对,停火。
阿:停火三个月。
阮:但伊斯兰圣战组织昨天又说不停火,他们会继续抗争。
阿:因为以色列没有尊重路线图的落实,他们继续攻击我们。
阮:有人说以色列经济正在转坏,你们需要和平,那为何⋯;⋯;
阿:但不要忘记,他们最近才获得超过十亿美元,从⋯;⋯;从美国那儿(获得十亿美元)。
阮:从美国那儿?
阿:他们得到这笔钱后经济情况大有改善。
阮:布什说过美国会直接给予你援助,兑现了吗?
阿:还没有。
阮:你相信会有一天兑现吗?
阿:但愿如此。
第一部分阿拉法特(2)
阮:是哪方面的帮助那方面的援助,金钱、粮食还是其他什么?
阿:不,他们(美国)曾说会协助重建我们的⋯;⋯;防御设施,那些设施不是被以色列彻底破坏,就是干脆拿走,例如汽车、枪枝。
阮:啊,汽车!
阿:欧洲方面也曾承诺帮助我们。
阮:包括武器方面的协助吗?
阿:不,美国人没有提过这方面。
阮:但⋯;⋯;你需要武器作防卫吧!
阿:别忘了,我们从海外获得部分武器。
阮:从中国买?
阿:当中有些是中国、俄罗斯、阿拉伯国家,以及许多朋友给我们的,这是协议好的。
阮:对。
阿:我们需要重建防卫设施,以军才会撤走。
阮:我从新闻中获知,以色列不会允许你拥有重型武器,例如大炮、战机。
阿:当你于2007年宣⋯;⋯;?
阮:在这问题上这不是他们惟一所说的。也不要忘记,他们在亵渎基督教及伊斯兰教圣地耶路撒冷、伯利恒、希伯伦,以及很多其他地方。他们不但继续拒绝把我们的钱归还,我们的钱,我们的税收,根据巴黎协定,他们可以抽3%的税。因为⋯;⋯;比如说,我们不少产品要通过机场和埃及运输,但以色列仍控制着我们所有进出口。他们夺去我们的税款,他们应该只能从中抽3%的税款,余下的97%应归我们。但实际上,他们现在已经累计拿走了我们超过30亿美元⋯;⋯;
阮:美元?
阿:是的。
阮:他们同意何时退还⋯;⋯;
阿:我们听过多次承诺,甚至是在四方会议中作的承诺。可是,我们实际上获得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不足以补偿一切。
阮:这是一笔很大的款项。
阿:是,我们⋯;⋯;
阮:你们需要它?
阿:我们正处于困境中,要以银行贷款度日。
阮:那美国政府没有向以色列施压,要求还钱吗?
阿:有,但确切地说他们只给了很少。
阮:有多少?
阿:过去六个月,不,是五个月吗(六个月)?六个月给了三亿美元。
阮:只能算是利息吧!
阿:对。
阮:当你要重建国家、公路、道路时,国外如欧洲方面,会提供援助吗?
阿:会的,来自阿拉伯国家。
阮:阿拉伯国家?
阿:但我们没有一个实数,阿拉伯国家曾问及我们这一点,那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阮:这次⋯;⋯;
阿:我们面对着实实在在的财政困难。
阮:你有跟布什谈过需要这些钱吗?需要我们的钱?
阿:我每次都向四方会议正式提及此事。
阮:他们不⋯;⋯;
阿:对,他们知道,他们已经向以色列施压,但以色列不理会。
阮:这次你⋯;⋯;
阿:他们破坏了我们大部分工厂、农地⋯;⋯;
阮:公路、道路。
阿:何止道路、农田,还有超过五成八的橄榄树。
阮:橄榄树?
阿:这是我们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数以千计家庭靠此维生,这只是一个例子。但实际上他们摧毁了我们在加沙和西岸的大部分农田,你可以亲眼目睹,到处都是破坏,而且今天都还在继续破坏那些工厂。以不同方式,以直升机、F15战机、F16战机,还有坦克,去摧毁我们的城镇、难民营⋯;⋯;所有地方,完全遭破坏,简直无法想像。
阮:他们有想过为那些破坏作出赔偿吗?有提过吗?
阿:我们听到过承诺,欧洲方面仍继续协助我们。
阮:欧洲方面?
阿:欧洲。
阮:不是以色列?
阿:以色列不断进一步用各种方法加深我们的损失,以各种手段,用各种手段,军队和定居地(的以色列人)联手(这样做)。
阮:对。这次以方同意撤离和放弃部分定居点,他们放弃了多少定居点呢?
阿:他们提到过12个犹太定居点,但他们说的定居点是哪一个?是这一个还是那一个。这12个定居点被取缔了,但在定居地却出现了超过30个新的定居点。
阮:美国方面不知情吗?
阿:不止美国,联合国与欧洲。
阮:他们全都知道?
阿:你可以问问在加沙的欧洲朋友,他们可以看到,以色列彻底的破坏⋯;⋯;
阮:在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