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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哪一国不像欧盟成员国那样欧洲化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
薄:有分歧是很自然的,因为我们目前仍不是一体,而我们也不想成为一体。因为你知道我们的民主观,共处有很多种可能,虽然有时有不同的观点、不同的制度,但是在欧洲的立场上仍有共识。而当然在经济上首先迈出了成功的一步,而新来的人也会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理由把英国和欧盟分开来看,反之亦然。
蓝:在一起建立一个团体,我们是拥有几千年的历史的国家。诸如英国的历史,法国的历史,德国在中世纪的历史,还有波兰的历史,许多国家上千年的历史各不相同,而现在我们致力于建立一个欧洲共同体。所以,对欧洲这个概念有不同的看法认识是很自然的。
阮: 这个条约一个令人赞赏的成功在于,它使两国在外交上有非常紧密的合作,两国间互通有无。在冷战时,二两国的关系真像条约中写的那样密切吗?
薄:你知道德国在冷战期间仍然是两个国家,而法国仍是盟国,并控制着德国的一部分领土,所以当时呈现几种情形:一方面是《爱丽舍条约》;但另一方面,法国又和其他国家一起控制着德国的部分地区;还有,法国是联合国安理会的常任理事国,德国不是,所以在这上面仍然有差别。法国拥有核设施,我们没有。但是尽管有这些不同,两国当时在许多领域的合作并没有因此受到损害,所以这也可以反映出两国当时在物质层面上的联系,克服了由于不同的历史角色而产生的理论层面上的冲突。在统一以后,出现了新情况,法国依然是安理会永久成员国,是有核国家,但是致力建设欧洲共同体,成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尤其是就今天看来,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阮:在美国要攻打伊拉克这个问题上,你们两国的立场几乎完全一样,是这样的吗?
蓝:是的,我们很接近。当然,两国中都有争论,或许这种内部争论在德国比在法国显得更重要。但是不管怎样,我想我们都认为,对伊拉克动武只能是由联合国安理会来决定,德法两国的观点都比较接近,都认为只有在武器核查后,在核查报告的基础上安理会才能决定是否武力是惟一的解决办法。
阮:这个政策和德国的相似,你们两国过去是不是曾一起商讨过呢?
薄:当然是,事实上我们所面临的情形一直是:我们相信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必须采取一切办法避免暴力,寻求其他的包括外交在内的途径来解决。而我们也必须给核查人员留出足够的时间,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不只是打仗这样简单。我想,作为我们这样曾经历过战争的国家,我们知道战争对个人意味着什么,战争的罪恶不只在于给大多数人带来灾难,还在于它给全人类带来灾难,遭殃的不是那些罪魁祸首,而是人民。这是凭心而论的,战争不是最好的办法。
应该有感情和同情心,找到一个和平的解决办法,去解决哪怕是更复杂的情形,武器真的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你还憧憬着未来,还想要来回顾爱丽舍,这实在是我们从过去的经验中吸取的教训,战争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或许是或许不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这是必须要销毁的,威胁地区及邻国的安全,或者搞恐怖活动是不能接受的,这点不假。但是解决这些问题的结果是世界更加和平,而不是更加动荡不安。
阮:那么在中东政策上,比如巴以冲突,你们两国的共同立场是什么?
蓝:我们有很多共识,首先这不只是法德之间讨论的主题,而是整个欧盟内部,都要达成一个共识。但是我必须说在大多数外交问题上,大家的看法都是一致的,当然法德之间有时也有分歧,在中东问题上,我想法德都认为如果既要承认巴勒斯坦的主权,又要确保以色列边界的和平是不可能的。(I think both France and Germany think there will be no solution in the Middle East if there is the recognition of a Palestinian state and the guarantee of the security of the border of Israel。)
阮:那么英国呢,好像它的政策经常和你们的不一样?
薄:不,我不那样认为,蓝峰说的非常正确,有共同的看法。我们都认为巴以现在的局势非常糟糕,没有试过机会,我们面对的冲突对其他地区并不好,那对反恐的共同任务也有影响。因为如果放任在那发生的一切这样发展下去,谁会相信反恐是我们共同的任务呢?所以我觉得英国并没有被排除在外,欧盟呈现出一种更高的姿态,比以往人们想像的和人们期望的都更高。
第五部分法、德驻华大使(2)
风云手记
法、德能,中、日何以不能
日本首相小泉纯一郎在元月15日又前往靖国神社参拜,这是小泉前年4月上任以后第三次赴靖国神社参拜。“照例”,中国和韩国也一致提出强烈的抗议。
我之所以认为“照例”两字在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的多年纠葛上特别具有意义,是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迄今已有58个年头,然而,战败的日本至今仍无“悔过”之意,从未向过去曾遭其军国主义之害的国家如中国、韩国及其他东南亚国家道歉,导致日本在过去半个世纪以来在亚洲地区一直是经济大国、政治小国,正是因为亚洲地区各国对日本仍有戒心,仍有疑虑。
相反,同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失败的德国,由于其历任政府一直以负责、诚实的态度去面对战争的责任,非但道歉、赔偿,其国家领导人还曾在战争遇难者墓园内下跪表示悔意,因此,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德国终于平抚、愈合了二次世界大战中所造成的伤痕,如今,欧洲各国早已原谅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行为,甚至很少有人再提起这段历史伤心事。
不止如此,在德国战后伟大的总理阿登纳的发起下,同为历史伟人的法国总统戴高乐在1963年元月22日在法国总统府爱丽舍宫签署了《爱丽舍条约》,以前瞻性胸怀,要为法、德两个“世仇”国家的未来万代子孙缔造永远和平的基础。
要知道,自从1815年维也纳和会以来,法、德两国一直是宿敌,且曾历经两次战争,因此,《爱丽舍条约》所揭示的意义,乃具特殊历史价值。国际社会原来的常规一直是战胜国即真理,而二战18年后,法、德双方居然能悟出双方不能让仇恨延续的道理,订定和约,永远修好,实在不简单。
更难能可贵的是,《爱丽舍条约》不是一纸虚文,此条约规划出两国长久相处的许多具体架构。譬如:
△两国元首每年至少会晤两次;
△部长级官员至少三个月会晤一次,政府幕僚长每两个月会晤一次;
△两国青年透过常设组织相互交流,至少已有630多万人受惠于此交流常规;
△两国在重大外交、国防事务上相互照会、咨商,双方在做出任何重大决定前,一定知会对方,因此,像美国对伊拉克问题上,在台湾问题上,德、法两国的立场近乎一致。
正因为有了《爱丽舍条约》,正因为德、法两国以诚信的态度一直遵守此约达40年,在两国的主导下,欧洲才成立了从欧洲共同市场到如今的“欧盟”,并在去年创建了“欧元”的机制。
德国驻华大使薄德磊(Joachim Broudre…Groeger)和法国驻华大使蓝峰(Jean…Pierre Lafon)在元月14日联袂邀请笔者赴北京的法国大使馆参加他们所举行的《爱丽舍条约》签署40周年纪念招待会。在会中,他们愉快地宣布:“今天,诸位来到的地方,已经是法国和德国大使官邸,而不只是法国大使官邸。”
薄德磊告诉笔者:“历史的伤痕必须治愈,人类才能往前走,想治愈、平抚历史伤痕不能故意去忽略它,而必须正视它,想办法去找出治疗的方法。”他说:“过去,德国一直以负责的态度,面对战争的罪行,做出道歉和赔偿,从无借口。你要有悔意,别人才能原谅你。”
薄德磊大使的话犹在耳边,元月15日,即传出小泉纯一郎赴靖国神社参拜的消息,令人不禁要摇头费解!
为什么法、德能,中、日何以不能?
说实话,导致日本至今对二次大战罪行死不认错、悔改,中、日双方都有责任。
从中国方面来说,中日战争结束之时,正值国共内战方兴未艾时,内战的烽火使中国国力衰竭,无力对付战后的对日本索赔问题;在朝鲜战争爆发后,日本在美国扶植下逐渐成为经济大国,对日本的战争行为,亚洲各国已无力追究,导致日本执迷不悟迄今。
日本方面对战争行为一直不愿道歉有两方面的主因:一来经济实力壮大过程中,正是东西冷战时期,在美国撑腰之下,在美国围堵中国政策之下,日本未受到任何重大压力,不必向亚洲各国道歉。
从日本国内考虑,日本当局认为,战时的军人都是“为国而战”,受天皇之命“出征”,既然如此,祭拜战争亡魂乃理所当然,当外因并无日本负担不起的重大压力时,日本政坛人士当然不会主动道歉、不会不赴靖国神社参拜,这也是日本岛国文化中极短视的意识型态作祟所致。
由于中日战争的伤痕已历经58年,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的纠葛也一再重演,许多中国大陆人士对此已逐渐淡忘,有少数人甚至认为,中国人不应再要求日本政要不去靖国神社参拜,甚至主动原谅日本,不必强求日本为二战行为道歉。
笔者对上述态度不以为然,因为:
一、历史不能和稀泥,日本在战争行为上既无悔意,我们岂能以糊涂账糊涂销的心态和方式去漠视这段历史?在一般法庭,法官在量刑时要视罪犯是否有悔意才决定量刑轻重,否则岂不姑息养奸?
二、即使为顾及国家发展需要稳定的周边环境,现在的中国已非吴下阿蒙,非靠日本不可,何况现在的日本在经济上已不足以忽视中国,因此,掌握时机和日本作个历史性了结,可能不容再漠视。
一位欧洲国家政要在评论日本此一态度时,告诉笔者:“日本人实在愚蠢,哪怕只是口是心非地说句道歉,也将使日本永久愈合此历史伤痕。”
也许,我们不能教会日本人要聪明些,要高瞻远瞩对待其战争罪行。但是,我们能做的应该是:人家不后悔,我们又岂能故作大方去原谅他?
第六部分俄共主席久加诺夫
任何一个大的改革者都必须读《邓小平文选》
——访俄共主席久加诺夫
我们仍忠实于社会主义、苏联以及在新的基础上恢复苏联的理想。
阮次山(以下简称阮):久加诺夫先生,今天是列宁逝世79周年纪念日。我很荣幸,有人说我很像列宁。您作为俄共最高领导人,如果今天有机会见到列宁,或者我这样像列宁的人,您会有什么话要说?
久加诺夫(以下简称久):今天是列宁逝世纪念日。我认为,他是世所罕见的伟大政治家和战略家,作为一个人,他拥有极好的素养。在苏维埃政权建立的最初四年中,他尝试了军事共产主义和新经济政策等四种不同的政策。新经济政策是一个伟大创举,正是得益于这一政策的执行,一个奄奄一息的国家得以在短短几年内重新站起来,并开始自信地发展。列宁的思想就是现在也不过时。他在论著中证明了帝国主义的侵略本质。今天我们看到,美国正在把世界引向新的战争。列宁建立了一个强大、高效的苏维埃政权,正是这个政权取得了对法西斯战争的胜利。所以,列宁的思想至今没有过时,他的经验和知识可以回答我们今天的许多重要问题。
阮: 久加诺夫先生,现在的俄共在政策、党纲方面与过去的苏共有什么区别?
久:区别是有的。苏共不仅是一个政党,它还是一个国家管理和组织体系。形象地说,它是国家和政权肌体的“脊柱”或者“神经中枢”。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瓦解了苏共,这是对我国人民的犯罪,也是对整个世界的犯罪。目前,俄罗斯有20多个政党,俄共是其中影响最大的。我们现在在一个罪恶的所谓“民主”环境中工作,国家政权和新闻媒体由所谓“民主派”垄断。所以,俄共与苏共是有实质区别的。但是,苏共的主要价值观,如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