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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自责。
“郭巨侠，现在整个中原，只有你这里还有最后的希望和火种，这也是我们专程跑过来帮你的原因。哪怕现在的局面看起来并不乐观，哪怕胜算看起了也几乎没有，但是请你一定要记住，正是你的坚持和付出，为中原，也是为了我们每个大宋人，保留了最后的希望。所以，请不要悲伤，更不要放弃希望，好么？”
石云帆酝酿好久感情的话语并没有起到明显的效果，郭靖只是抬头微微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我都明白，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为我而死的事实。所以，防守和坚持，反抗和追求那个最终的梦想，我都会坚持下去，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些死去的兄弟！”
“那就好，那就好。”
石云帆轻声点头，和黄蓉郭靖简单交代了两句，就再次冲上了最前线。按照他们在战前的布局，鄂州城的核心地带是两横两竖四条街道，只要能够防守好这四条街道，他们就有希望保住最后的大本营——鄂州城城守府，而只要能保住鄂州城城守府，他们就能坚持到迅猛兽的到来。
这个计划，至少听起来，并没有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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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满怀希望的开始防守的鄂州残存守军不同，攻入城内的蒙古人在短暂的狂欢之后，进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位置。
本来，按照蒙古人的一贯传统，攻破这么重要的敌军城池的先锋军，是可以在城里肆意妄为的。烧杀抢掠，*掳掠，把所有他们喜欢的，好的东西和女人都带回去，还有男人。那些都将成为他们的财富。然而，当抱着这样心思的蒙古人冲进这座城里时，他们并没有看到惊慌失措的人们，也没有看到紧紧搂住衣衫的女人，他们看到的，是冷清的街道，躲在房屋里表情麻木的百姓，街道巷口不知什么时候死去的尸体。
还有鲜血。
大片的，一片一片的，在街头，在巷尾，在一块一块的青砖上的鲜血。那些鲜血有的还是红的，很新鲜，有的已经干涸，变成了黑色。那些鲜血是如此密集，以至于冲进城的蒙古士兵只要稍微奔跑几步，就能踩到一块。
那是被血人病折磨致死的人，所流出的鲜血。
这是一座瘟疫之城，这是一座魔鬼之城。
这是一座让人恐怖的死城。
蒙古人不是没找到金银财宝，也不是没抓到男人和女人。可那些金银财宝似乎已经变成了被人视若敝履的无价之物，在街头走走，都能捡到几串。而那些男人和女人也都好像中了魔一样，不反抗，不吭声，只是在被这些蒙古人抓住的时候，抬起头，有些诡异的看着他们。
这是一座瘟疫之城，你们还想把我们抓走？
冲进城的大部分蒙古人听不懂汉话，他们也看不明白那些人眼神中的绝望。不过他们的直觉在向他们示警，告诉他们这座城市的诡异。没有人会在生命威胁前无动于衷，除非他们已经死亡，或者即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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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冲进了鄂州城！”
传令兵跪在地上，虽然是在报喜，可语气里的颤抖却异常的明显。卡格玛王爷迅速的从传令兵的反应中看出了端倪，他轻声喝问。
“怎么了？攻进城后，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回王爷，那座城里都是死人和鲜血，活下来的人也都麻木不仁。冲进去的战士们担心这些人有病，也不想把他们带走。原来大家还可以抓些女人泄火，但是那里面的女人好像都被人偷了魂魄，一点反应也没有，大家，大家都有些害怕！”
“害怕个屁！”
卡格玛王爷骂了一句，“那座城里的瘟疫可是这位张大师制造的，他是帮我们的，又怎么会让我们自己的士兵染上瘟疫？你去跟那些进城的小子们说，破城三日不封刀，不过他们要是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我就让别人去了！”
“诺！”
许是卡格玛王爷的许诺给了传令兵更多的信心，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起身就要离开。可他的行动被一直沉默的张天宝打断了。
“你说已经攻进城了，那可有杀死郭靖？可有看到那些异人？”
张天宝这么问是有道理的，毕竟任务有没有完成，没有人比系统更有发言权。在他的系统界面上，“在二十天内帮助蒙古军队拿下鄂州城，击杀郭靖”的任务还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这意味着，敌人还在反抗。
“那些异人和郭靖残余部队守在城守府周围，不让我们过去。我们试着进攻了两次，都被异人杀退了。现在大家把城守府围住了，原本打算先在城里抢一波，可被城里的景象吓到了，抢也没抢成，郭靖的部队也没有彻底消灭……”
“那还不快去消灭！跟他们说，不杀了郭靖，城里的东西谁也别想带走！”
卡格玛王爷从张天宝的问话里觉察出了端倪，这些异人的目的好像还没有达到。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自己也没了退路，死了那么多人要是还没有个成果的话，天可汗会直接杀了他的。所以，卡格玛已经被张天宝绑上了这艘不知生死的大船。
“还不快去！”
看那个传令兵并没有动作，卡格玛怒骂了一句，才看向了张天宝。
“张大师，这次攻城，要到什么地步才好？”
“这还用我教你么？”张天宝不耐烦的说到。
“杀了郭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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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迅猛兽到来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蒙古人发动了攻击。
这时已经是夜里了，蒙古人点燃了这座城市所有的可燃物，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城守府的外围。那些熊熊的火光好像在向所有躲在城守府的军民们宣告，他们的城市，他们的家园，已经毁了。
“还有两个小时。”
站在街头的伊万看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鞑子，身子轻轻一晃，呲牙一笑，“两个小时就两个小时，还担心不够杀呢，看样子能杀爽了！”
“行了吧队长，体力透支到这种地步，你也是第一个了。要是被这些没有等级的普通人耗死，你可就要开创天国竞技新的死亡方式了呦！”
第396章 灭绝的终章
“你要是觉得我会在这里消耗而死的话，那只能说明你对我们这些被选中者的战斗力还是不够了解啊，少年！”
轻轻的调侃了一声，趁着刚刚撤退和蒙古人在城里烧杀抢掠的时间稍微休息了一会的伊万，再次斗志满满的冲上面前的街道。在那里，是无数躲在举着盾牌的步卒后面的弓手。
蒙古人不笨，他们虽然文明程度比较低，但是对战争的技巧却非常了解。对付困守在城守府的这种人挤人又施展不开的敌人，使用弓箭远距离的收割生命是最有效的办法。这一招在他们之前的战斗中也屡试不爽。
然而，这次他们还是失算了。当敌对的双方拉的更近，当需要防守的范围变的更小，伊万和他的队友们的战斗力也就得到了更大的发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释放着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的魔法箭，扣动着狙击枪的扳机，迅速而狠辣的蚕食着蒙古人的生命。在这种无法抵抗、无法阻挡、甚至无法理解的攻击前，来自于卡格玛嫡系部落的士兵们，在失去了超过两成的战友后，终于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仅靠他们，是无法突破敌人的防御了。
“哈哈，说打就打，说停就停，事情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
石云帆大笑着，在人群中飞舞，有伊万和他的队友在，防守住城守府附近那一小块地方浪费不了多少时间，他现在有了充分的自由去厮杀，去释放自己的杀戮**。刀光在闪烁，人头在飞舞，血液好像风中飘动的幔布，优美而轻盈。在这一刻，石云帆把杀戮写成了诗歌。
而就在石云帆杀戮的同时，他队友们也没有闲着。伊万保持着自己和城守府的距离，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战斗的节奏。安妮惠和毕加索则依靠着他们手中的武器，远远的收割着敌人的生命，驱赶着他们。
战斗进行到现在，已经是入夜时分，这个年代的照明设施并不强大，不论是攻击的蒙古人还是防守的鄂州军，都缺乏夜战的手段。双方不约而同的点燃了大批的火把，来为自己的厮杀提供光线。
然而，厮杀终归是厮杀，赢家也只会有一方。
在距离迅猛兽到达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蒙古人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彻底放弃了武器，纯粹依靠着自己的身体靠近石云帆，靠近伊万，把他们两个层层抱住。一个人抱不住就抱两个，两个人抱不住就上四个，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控制住。哪怕他们无法杀死他们，只要能控制住他们，就能搬开这两座大山，攻击到他们身后的那些敌人。
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张天宝，还是卡格玛，都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在这半个小时里，如果能赢，能杀了郭靖，他们就赢了这场团战。如果不能赢，普朗克战队恐怕又要进入沉沦的深渊，至于卡格玛王爷，他的政治生涯也会终结于此。
所以，拼了。
在石云帆生活的现实世界，有一句话叫做“敢拼才会赢”，然而，事实比语言更残酷。在石云帆和伊万那巨大的等级压制下，拼上了所有的蒙古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半个小时的时间，堆满了整条街道的尸体，近乎疯狂的进攻，最终也没有实现他们的目的。
防线，仍然存在。
“来了。”
正在厮杀的伊万突然停了下来，看向了火光照不到的远方。
“输了。”
站在鄂州城的城外，听着越来越近有如雷鸣的脚步声，张天宝低下了头。
“不，还没输，还没输！”
卡格玛王爷低着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梵若法王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自从他被一发不知道从哪里射来的子弹打断手臂之后，梵若法王就彻底放弃对这次军事行动的干预和控制。毕竟，当这些异人带着那些稀奇古怪而威力巨大的能力出现的时候，，其实已经宣告了江湖时代的结束。
所以，梵若法王始终保持着沉默，哪怕他们为之努力的目标正在小时。他沉默的看着异人之间的战斗，沉默的看着蒙古人发起的攻城战，沉默的看着卡格玛王爷的嫡系部落把旗帜插上鄂州城的城头，沉默的看着他们攻进了城，看着他们被那个刀枪不入的异人屠杀。
从头到尾，不发一言。
“没有输！！我们还没有输！！！只要我下令，只要我下令让他们都冲进去，都冲进去，就还有希望，就还有希望！！！！！”
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绝望了，也许是决定不再相信这个荒谬的世界，卡格玛王爷嘶吼着挣扎，却也无法阻止远处的惨叫传入在坐每一个人的耳中。
“来了。”
张天宝再一次轻轻的重复，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远处的迅猛兽群。那些有若大象一样巨大的野兽正在冲破蒙古人的营帐，正在用他们那巨大到令人发指的獠牙切割者蒙古人的生命。那种轻松惬意的程度，就好像他们在切割的不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而是柔弱的稻草或者别的什么。
“已经，没希望了。”
喃喃的说了两句，张天宝看向了远处的天空，在那里，是他的对手，敌人，杀死了他们的队长和飞火的敌人。
雷石战队的石云帆。
“结束了吧？”
石云帆好像一只海燕，轻盈的落在了张天宝面前，他看了看正抬头看着自己的卡格玛王爷，冲他笑了笑。
“王爷，闻名不如见面，我叫石云帆，是你的克星。”
“你……你……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怒吼声，是卡格玛王爷最后的反抗，他掏出腰间那把在手柄上镶满了珠宝和钻石的弯刀，朝着石云帆砍了过去。
然后，他死了。
“你杀他杀的太简单了。”
张天宝安静的看着卡格玛王爷的尸体滚落地面，看着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梵若法王，看着那个眼神里充满好奇的敌人，叹了口气。
“我们输了。”
“那瘟疫是你们放的吧？”
“恩。”
“在我们签订契约之前？”
“是的。”
“有解药么？”
“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那……”石云帆从空气中掏出了自己那把巨大的卡牌武器，古恩之斧。“你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你杀不了我，而且我想看看结果，看看我们是怎么输的。”
张天宝丝毫没有在意石云帆的斧子，他看着石云帆的脸，反复的打量，好像要把那张脸刻入自己的脑海。“你，是叫石云帆吧？”
“是我。”石云帆甩了甩斧子，把它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怎么，要签名么？”
“那些野兽，怎么回事？”张天宝没有回应石云帆的调侃，“它们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系统对你们战斗力的估算，你们不应该比我们实力弱的。”
“你的瘟疫不算么？”石云帆有些好奇。面前这人的瘟疫差点让他们功亏一篑，他也很在意这种手段是不是合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