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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你玩一会儿就去睡,我洗脸先睡了。”
我用那个淡淡的草绿色脸盆给她倒了开水,守着她洗了脸。她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我坐在床边的电脑前,心不在焉地浏览新闻。我说:“小家伙,今天晚上哥哥不睡了好不好,我就坐在这里陪你说话。”
她一边翻看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好吧,不过说好了只是说说话哦。”
我点头说好,然后就把电脑关了。
她斜躺着,我坐在床上跟她说话。上一次,她睡下后连门都不让我进,这次政策宽松多了。我心怀鬼胎地对她说:“小家伙,这多不公平啊,你睡着,我坐着。”
第七部分:遭遇矜持我的初吻
她把手里的杂志往床上一拍说:“那你想怎么样啊?你想躺着就躺着好了,不过别钻进被子里来。”于是,得寸进尺的第一步,是我躺在了她身边,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但我感觉两个人已经亲密无间。她说很困了,要睡的时候,我就起身把灯关了。
窗外的宾馆还有几个房间亮着灯,还有从五一路透射过来的一些路灯的余光,房间里也并不是伸手不见五指。李小静说睡,其实根本就睡不着,我们还是那么无边地说着话,像两个很投缘的孩子,一句搭一句地放牧着童趣。我们并排斜卧着,最后她躺在了我臂弯里,我低下头,用脸贴住她的头发。我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她立马就忍不住笑了,因为怕痒。而我,像突然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把她抱得很紧。
她说:“哥哥,你是不是想吻我。”
是的,我想吻她,虽然我天生不太习惯嘴对嘴,但我很想吻她。我低下头,摸索着寻找唇的去处,她却笑着躲。最终我还是吻住了她,很长很长的一个吻,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我觉得她的吻是甜的,很不错的感觉。
时间就在接吻和聊天中一点点过去。我们说话累了,就接吻,接吻累了又说话,周而复始。五点多钟,天已经开始慢慢放亮,我们一点都没睡。
“小家伙,你想睡了吗?”
“还睡什么啊,天都快亮了!”
就着淡淡的光,我看见她脸上泛着点点笑痕。
“哥哥,这是我的初吻。”
我心里突然变得酸酸的,这种酸酸的感觉一直涌到胸口。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吻,我的过去我的放纵,在李小静的纯洁面前,显得苍白而罪恶。
整整一夜,她都说要跟我说件事,但一次又一次地欲言又止,她说她还是说不出口。她那么口无遮拦的一个孩子,还有什么话会是她说不出口的。我想知道她要对我说什么,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猜,然后一遍又一遍地鼓励她说出来。其实我自信我猜到了答案,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最后还是她下了决心,说:“哥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对你说,但是,我说出来之后,你不要认为是我不喜欢你,或者不在乎你。”
我心里慌慌的。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跟我说过话。
“哥哥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不结婚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她让我背对着她睡,不许偷看她。我明白她所说的不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明白一个初恋的孩子对自己的保护。
我说:“我知道,我不会要求你的!”
“但是,哥哥这么大了,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你跟别人那个,只要你爱我,我是不会怪你的。哥哥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这个怪异的想法,我是猜中了的,但从她口里说出来,我还是感到意外,怪怪的感觉,心里有些凉。
见我不说话,她推了推我说:“你生气了吗?哥哥。其实说这样的话,我心里也难受,但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
没人知道,我在那个时候难受得想哭,眼睛有点儿湿了。我无法去面对她这个问题,我已经没有资格说我不会那样做,毕竟我已经做过了。我也不敢对她说我以后不会那样,因为我想就算能等到她嫁给我的那一天,也还有一段无比漫长的时间。是的,我抢救不了过去,而且保证不了将来。我还有些害怕,想是不是何梦如发神经跟她说了什么,可是又不敢问。我转过身把她抱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能对她说什么呢?
天亮的时候,我和李小静终于累了,开始睡觉,然后在中午的时候被电话吵醒。我睡觉向来都很沉,醒过来不是件容易的事。记得有次哈奔的手机掉到床底下去了,他和周小铸早上起来把大床移动了一下位置拿出手机。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起来后来问他们床是怎么回事。大学里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有回半夜三更抓贼,整栋宿舍楼的人全都起来了,唯独我一个人睡得安稳。第二天大家议论纷纷说抓贼的事,我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我的手机响的时候,是李小静把我弄醒的。她捏了我的鼻子,又扯了我的耳朵,我才费力地睁开眼睛。拿着手机一看,竟然是陆走走打过来的,我吓了一跳。不敢接,又不好按挂断键,我只好转成静音,造成一种手机主人不在旁边的假象。李小静问我为什么不接,我说没什么接的,继续睡。谁知我一转身,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赶紧对李小静说:“别接别接,睡觉好了。”当电话再响第二次的时候,我干脆把线给拔了。
李小静已经先我下了床,她说她不想睡了,要去给我弄东西吃。她刚出了客厅,我就隐隐听见了敲门声,我有种预感是陆走走,触电似的跳下床,跑到客厅,紧张兮兮而又小心地对李小静说:“不要出声,我去看看是谁。”李小静却抢先自己去看,我无计可施。看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把眼睛对准猫眼看了几秒钟,又轻轻地走到我跟前。
“哥哥,是个女的。”
我把她拉进房间里,说:“先在里面坐一会儿,不要理她。”
不知道我的脸红了没有,但我的的确确已经慌了神。我以为李小静会继续追问敲门的是谁,可是她没有。我借口去上厕所,把李小静留在寝室,出去了。也对着猫眼看了几秒钟,奶奶的,真的是陆走走。这家伙怎么不请自来了,她以前从来不自己跑我这里来的啊。她大概知道有人在房子里,所以还一个劲地在敲着门,很大声,把我的胆都快吓破了。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心想,难道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我的“副总经理室”有东西丢进来,再往门外看,陆走走已经开始下楼了。我这才嘘了口气,但心还怦怦地跳得厉害,左右心房简直就像在百米赛跑比速度似的。我进到“副总经理室”,拾起地上的几本杂志,是陆走走借过去看的。还有一张小条:死猪头,我明天去深圳出差,今天赶来还你杂志,也不知道你死哪去了,丢在厕所,你自己收拾吧。我骂了句他奶奶的,又转身出来,竟然连上厕所的事都给忘了,脑子里几乎就是一片空白。这样的情节,像小说,实实在在发生在现实里,大概是巧合吧。但我知道,就算是巧合也是我亲手制造的,如果没有与陆走走在被子里做过事,我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把门打开,然后对李小静说:“小家伙,我一个朋友,玩得特好的哥们儿!”
让李小静活在我对李芹芹的想念里,已经够残酷,如今又让她背负这么沉重的现实,我觉得自己是多么的罪恶,简直可以被抓到阴间去给阎王爷倒屎倒尿了。她在长沙呆了两天,我哪里也没带她去玩,心底躲着一种本能的害怕,害怕与她对视、与她说笑。所以我故意让自己很忙,心虚地拼命工作。
送她走的时候,我站在车外,看着她甜甜地望着我笑,然后把头伸出来,说:“哥哥,再见,要记得想我哦!”
很真切地,心里生出一种永别的凄楚,总觉得车开走后,她就再不会来到我身边。
第七部分:遭遇矜持合格的女朋友
作为“一家之长”,在李小静走的那天晚上,我召集大家开了个家庭会议。也许很多人看来会觉得可笑,可那天晚上我们四个男人真的很深地谈到了感情这个问题。
我对哈奔说:“好好去爱,别像我一样做出出格的事来。还有,爱了就要为将来考虑,不要安于现状,有机会换换工作。”
哈奔那时工资待遇不是很好,每个月千八块钱,而父母又无法资助太多,有爱情了自然应该考虑成家的费用。
牛游亮跟那个离婚女人的事,我没说太多。而对于周小铸,我只是告诉他,以后谈恋爱,别太在乎对方是不是处女,这真的不重要,也不是在这个社会还能在乎得起的东西。道理其实很简单,我希望男人和女人之间,有了爱才有性,是不是女人的第一次,大概只有身体交融后才能水落石出吧,而要在这个时候用这个来放弃和否定爱,应该就是对爱的一种残杀和不公了。
最后说的当然是我自己,我换了副轻松的语气说,我从今天开始做和尚。周小铸习惯两只手捧着杯子喝茶,他像看怪兽一样看着我,说:“老朝你准备禁欲?那禁上一两年级别就跟我差不多了,准处男状态。哈哈!”
牛游亮和哈奔都笑岔气了,牛游亮更过分,竟然连鼻涕都笑出来了,真的是大煞风景。我把卫生纸递给他,然后接着周小铸的话说:“禁欲禁欲,不然就禽兽不如了,等李小静嫁给我的那天解禁。”
哈奔最后补充:“那按摩以后还是严禁去了,赔金失银,无聊而且不划算。”
这建议好,大家举双手赞成。
没想到过了没几天,牛游亮就跟我说,他要去北京,去投奔一个在那边做图书的高中同学,也为了跟那个离婚女人在一起。
我问他:“你去那边工作,发展大些,我支持,但感情上的事,你真的想好了吗?不怕见了后失望吗?”
他只是叹气,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拿出袋子来收拾行李,说:“其实我也是想找个谈得来的人,结个婚,平平淡淡地生活。从上大学开始就在外面跑来跑去了,我觉得这种流浪的生活真的很累。”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没有任何看不起他,我们中学同学六年,大学虽然不同校,但交流还算多,我们都真切地体验了一个乡下孩子混在城里的艰难和不易。那个离婚女人在北京买了一套房子,不大,但也是一个安定的窝吧。记得牛游亮跟我提起的时候,眼里透露出一种对家的向往,对点滴温暖的渴望。他不是一个没有理想的男人,他只是跟我一样,一步一步地明白了现实的残酷。
牛游亮坐的是下午的火车,天气不错,有阳光照在马路上,暖暖的感觉。可是想到北京的“非典”闹得更厉害,他就这么奔过去了,心里挺不是滋味。何梦如上班去了,我跟哈奔、周小铸去送他,步行到火车站,然后都进了站台。
我把买的两包烟塞到他口袋里说:“有空想想我们,想想我们这个家。‘非典’没什么好怕的,你又不是去别的地方,就算死,死在首都也值嘛!”
我尽量想开些玩笑,让每个人都忽略一些分别的情绪。再好的兄弟,其实很多时候各奔东西后见次面也是挺难的。
回住所的路上,周小铸那张嘴又忍不住了,说:“少了个人,以后你们带妹子回来睡就方便多了,不用两个人挤了。”
我做了个暂停的动作说:“看来我昨天晚上的家庭会议白开了。”
周小铸和哈奔笑了。他们两个一起笑绝对经典搞笑,两个牙都不好,笑过之后就互相攻击,你指指我的牙,我指指你的牙。那场面改成小品搬上春节联欢晚会,大概都能把赵本山那老头挤下厕所。
到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往猪肚子里投硬币,然后给李小静打电话。
我问:“想哥哥了吗?”
“想了啊,我一天都在想呢,我觉得我什么都不会,要怎么才能给哥哥做个合格的女朋友。”
跟我聊得差不多了,她又要哈奔和周小铸接电话,说是要经常跟奔哥和铸哥说说话,感受一下我们的生活。我看见他们都被李小静逗乐了,从接电话到放下电话一直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都很喜欢李小静,都说李小静跟李芹芹一样,会很适合我。
把电话交给他们之后,我就打开电脑开始上网了,没再做接电话的准备。没想到李小静最后还是要周小铸把电话递给了我。
“哥哥,我觉得何梦如好搞笑的。”
“小妹妹一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