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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奔则对我这套理论非常赞同,说是要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给周小铸做详细的分解。
或许是经我一点化,感觉网上资源的确丰富,聊了一会儿,周小铸就拉着哈奔到网吧里上网去了。家里只有一台电脑,当然归我先用。我隐身,跟周丹聊天。自从认识我之后,周丹常常在办公室呆到深更半夜,就是上网跟我聊天。我其实可以感觉得出,她是个自信的女人,她从来没问过我对她的印象怎么样。她只是又重复着问了我一句:“下次我到长沙,见面的时候你敢不敢抱我。”我说:“母老虎我都敢抱,更何况美女!”不过我好像真的很期待跟她的第二次见面。
在网上聊了一会儿,周丹给我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竟也是一个多小时。结果我刚把电话一挂,又响了。响了一声半,我就拿起了听筒。
“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啊?”
“是啊是啊,姐姐打电话来了,又啰里八唆地叫我赶紧找女朋友。”
“那哥哥你快去找啊,如果找到了,我就不吵你了!”
这句话听得我胆战心惊的,有点力不从心地转移开话题说:“小家伙,今天想哥哥没有啊?”
“如果你往猪肚子里投硬币了我就想了你,如果没投我就没想你。”翻译一下就是,“你想我了我就想你,你没想我我就没想你”。
我承认今天我的确没往猪肚子里投硬币,因为忘了,但我没敢告诉李小静,我对她那种形式主义的想念有时候都会停止。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哈奔和周小铸过了十二点才回来的,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但没再叫他们,我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第十部分:群体沦陷艳福不浅
周小铸的考研成绩出来了,顺利上线,已经拖了他两次后腿的英语分数也刚好够。这小子走的是狗屎运,本来英语如果按国家线的话,他差得远,可这次是他所报的那所大学自己划的,他好像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段时间他天天往学校跑,以防再出现什么意外。还有,要准备复试,留在学校自习的时候比较多,早的话就回来,晚了就不回来了。
哈奔也比以前更忙了,经同学介绍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女孩子,跟文芳一种类型,高大威猛。他第一次去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在家里打他电话。
“哈奔啊,感觉怎么样。”
女孩子就在他身边,他怎么有胆说得太直露,于是在那边打着哈哈应付我。我理解他的苦衷,于是顿生一计说:
“这样吧,如果好看,你就说二;如果难看,你就说一。”
他这次倒答得挺快,说:“二!”
我说:“哈奔你艳福不浅啊,有美女,同学自己不用还介绍给你?!”
当然晚上哈奔没回来睡,去见了那个女孩子的父母,然后是留宿。半夜无眠,我又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说女孩子的父母对他很满意,大鱼大肉地招待他。
我调侃着问道:“那你现在是一个人睡啊?”
“屁话,难道在别人家里也敢乱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鸟味都没有。”
“明天就回来,带回去给你看看。”
敢带给我看,看来这次哈奔是蛮有底气了,就算他审美观再差劲,也不至于把恐龙说成美女的。我想。
第二天是星期一,哈奔先带着那个女孩子到单位,下午才回来的。我回到住所,进去之后,看见我隔壁也就是哈奔和周小铸睡的房间门虚掩着。我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冲就进去了,还好,他们只是在亲密接触没有剧烈运动。
哈奔大概也习惯我这副德性了,没表现出很多的尴尬,站起来说:“就回来了!”
我说:“是的,就回来了,没提前通知你们,不好意思啊。还有,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多次了,非正常时候注意把门反锁。”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
哈奔随我到了客厅,那女孩也站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一下,感觉怪怪的,不是对那女孩子感觉怪怪的,而是突然觉得房间很堵,天黑黑。那女孩子也未免太威猛了点,跟文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把哈奔拉进厨房里做饭,小声对他说:“你他奶奶的,连老哥也敢骗啊,我说好看就报二,不好看就报一,你报个一点五也就够了,竟然对我说二?”
哈奔很难为情地看着我说:“我自己感觉还好啦,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那你带到单位去了,你那些同事怎么说?”
“他们都说丑得很!”
可怜的哈奔啊,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难怪早早就下了班。
后来的故事很简单,哈奔在我和周小铸以及他那帮同事的打击之下,不堪重负,进而情人眼里的西施也变成了东施。只是有时他偶尔还会提起那个女孩子,说他其实对那个女孩开始感觉还不错,是被我们一说就真觉得不好了。看得出哈奔还有些难过,我就觉得我和攻击哈奔的人都比较残忍,似乎闲事管过了头。
周小铸从学校回来,问哈奔是不是心里还有点疼,哈奔说是的啊。周小铸马上发挥:“还好,还会疼,离禽兽还有点距离,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发扬!”周小铸说这些话,从来都是不笑的,像国家领导人作报告。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烦,不那么郁闷,我呆在单位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许多。准时放包,准时提包,不再有事没事跑回家里,很多时候连午饭都干脆在单位里打电话叫外卖。大家都挺正常,我给大家的感觉也挺正常。不过我注意到里琪妹坨在大家都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的时候,她却有些不正常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喜欢独来独往,以前的可爱少了许多。听得最多的,就是她一次次说要跟男朋友分手。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都分了无数次了也没看她分成功。我都替她急。
里琪的男朋友毕业了,要去广州,分手这自然是个很好的机会。一说到广州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事情真是无聊,怎么人都往广州跑呢。李芹芹在广州把我丢掉,哈奔把不想要的女朋友游说去了广州。
在小办公室跟同事狂聊的时候,里琪进来了。
我说:“妹坨,分了没?”
她紧着眉头,走到我面前,把包放在桌子上,不说话。在场的同事也劝她快分,她装出很轻松的样子跟大家聊开了。
我趁着热说:“妹坨,说吧,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包在我身上。”
“个子一米七几的,说话幽默一点的,有事业心,有责任感……”
里琪妹坨叽里呱啦一大堆,这些要求好像就是拿我做参照提出来的一样。
“妹坨,你不会对我有想法吧?”
“你少自多(自作多情的简称)!”
里琪妹坨不屑地看我一眼,弄得我心里虚虚的。知道大家都是开玩笑,可还是感觉有一点点别扭。
就在开过玩笑的第二天,晚上九点多钟,里琪妹坨打电话给我说:“朝哥哥你请我喝酒吧,我分手了!”其实我当时肚子里还饱饱的,但还是满口答应了她。
第十部分:群体沦陷艳福不浅
我和里琪妹坨坐在燕山大排档,随便点了几个菜。我觉得,不管是谁主动提出,分手终究不是件愉快的事,更何况里琪妹坨分得并不那么情愿,虽然累,但终究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埋在心里的。
“妹坨不要太难过了,笑一下。要不我们来两瓶酒?”
里琪妹坨的脸红红的,眼里噙着泪,很艰难地强忍着。我跟她面对面坐着,烟都不敢直接吐,害怕熏出她含在眼里的泪来。我又小心地问了她一句要不要酒。
她说:“要吧,喝点酒庆祝一下!”
两瓶青岛啤酒,说要把人弄醉怕是差了个天远地远,里琪妹坨酒量不错,喝个十瓶八瓶怕是没问题。我跟里琪妹坨做做样子,碰了一下杯。
“妹坨,爱得累了就放手,没什么谁负谁的,开始新生活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够贱,自己失恋的时候要死要活,开导起别人来眼都不眨一下。妹坨一直不肯说话,喝完酒就把头埋得很低,害怕让我看见她的眼睛,知道她忍着泪水。
“那个什么雄来着,走了吗?”
“还没有,过几天就走。”
“哦,这样子啊。”
其实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次分手可能又只是说说而已了。里琪妹坨我对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削尖脑袋爱到底那种,刀子嘴柿子心!
在里琪妹坨眼里,我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哥哥,会说笑,也会体贴和照顾人,可是转身,在她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放纵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然后又在放纵后的忏悔里自我折腾,再然后是身不由己地继续陷入泥潭。别人都说,清醒的时候不犯错,而我大概只能说,清醒的时候争取不犯错。我开始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别人的痛苦已经不太能让我感觉到爱情的不容伤害。
周丹第二次来长沙,事先没有通知我。在我单位楼下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到了。我从窗户探出头,就看见她背着个小包,手里拿着把雨伞,正不安地踱着小步。我挂了电话就奔跑着下了楼,差点摔死,见美女的心就是这么急切。
“怎么来也不先通知我一声!”
“刚才单位领导来长沙办事,有车,我临时决定的。”
当时是下午五点多钟,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但我懒得上去了,带着她回了住所。她坐在我上网时坐的那张椅子上,我帮她倒了杯茶,背靠书桌站着,望着她,她也望着我,突然好像找不到话题一样,相对无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在这个时候心怀鬼胎。不过我猜,我们一定在想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她问过我的一句话:如果下一次我来见你了,你敢不敢抱我?她站起来喝茶,我就抱住了她。
我迈出了第一步,开了个头,她的矜持就见马克思去了,反把我抱得更紧,紧接着把头也埋了过来,然后是用唇找我的唇,很急切的那种找,像一个人在沙漠里呆久了找水喝。我很快就后悔,后悔没让她喝了水再抱她,本来就不太喜欢接吻的我,只应付地对了两下子就回避过去了,把头越过她的肩膀,心想这次可真碰上厉害角色了。
说实在的,我还没碰到过这么急躁这么主动的,所以有点慌手慌脚。我本来想说她的头发很香,以此来缓和一下紧张气氛,突然又觉得说这个比较矫情,于是改了一下,说:“先喝点水好吗?”她停下来,我就把茶递给她,然后把门关了起来。我做事比哈奔讲道德多了,在预感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一定会先把门关起来。我的观点就是,不堪场景让人看见就是不道德的表现。
那真是很恐怖的一晚,我们像发了疯似的,连晚饭都忘了去吃了。从她嘴巴里,我听到了“失乐园”这三个字。可是她突然哭了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很心虚地问:“怎么啦?”
她不说话,哭得更凶了,很委屈似的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婚外恋的,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对不对?”
唉,真服了她,看她有备而来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有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好在我跟她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她终于止住了哭声。大概是十点多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她缠着要我讲我以前的爱情故事给她听。我也没多想,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讲着讲着自己就像回到了过去,心里酸酸的,像掉进了酸菜坛里。更要命的是,我似乎在一瞬间醒过来,觉得自己忘不了李芹芹,就算对身边的周丹不乏好感,还是做不到全心去爱。另外,周丹的过于主动让我吃惊不小,我有点害怕了,具体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把周丹抱在怀里,把电话机放在被子上面,竟然鬼使神差地拨了李芹芹的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打电话的时候周丹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我,连呼吸都很小声。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周丹问我:“你根本就忘不了广州那个女朋友对不对?”
我不说话,只是叹气,装出一种默认的假象。然后我又趁热打铁地说了自己好多的缺点,什么脾气不好啊,动不动就骂人打人啊,等等。反正是说得周丹一愣一愣的,心里慌张。我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我想说,我当时的确感觉她不是我要找的人。她的内衣,她的眉毛,她的嘴唇,让我生出了反感,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