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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芹芹是在培训时认识那个广东男孩的。我无法得知他们究竟交往了多久,只知道当她对我说分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们用最致命的方式,把我踢出局。
在姐姐的劝慰下,心情变得更糟糕。我把电脑让给了哈奔,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数后面那个宾馆亮着灯的窗子。我不知道那些拉着窗帘的房间里面,是否也上演着一个个背叛故事,而事后是否也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在得知真相时悄悄落下泪来。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爱情永远不是时间和空间的对手,就像小刚的歌里所唱的:缠绵的爱比不上一时的高兴,内心的爱比不上胸膛的温馨!
十点多钟,里琪妹坨过来了,把她不用的一个锅拿给我。
见我一脸的不高兴,她问:“朝哥哥又不开心了吗?是不是还在想她?”我勉强地笑了笑,没有回答。妹坨其实一直都对我很关心,特别是叫“朝哥哥”的时候,总让人想顺势把她抱紧,头枕在她小小的肩上,把肚子里所有的委屈都说给她听。很高兴有她这么一个妹妹,才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不是所有的女孩都绝情。
走的时候,她还叮嘱哈奔一定要照顾好我。
哈奔又是一副义不容辞的姿态,拍拍胸脯说:“没问题,我在朝哥在!”
其实哈奔根本不知道,在搬到燕山街来之前,当我们还住在那套光线暗淡的旧房子里时,我曾在半夜偷偷想过自杀。我不敢让他知道,我害怕他也骂我不像个男人。
那是最绝望的一个夜晚吧。第一次,我承认自己是弱者,要为一份不堪一击的爱情放弃生命。很傻吧?现在想来很傻,但那个时候却那么固执坚持。当时我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喝水抽烟,无心睡眠。凌晨两点,还在一遍遍地拨打那个无人接听的电话号码。早知道挽救不回什么,只是想让自己绝望,到底!
正在上班,李芹芹的母亲打电话给我,说我和李芹芹之间一定存在误会,说她自己的女儿她最了解,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我拿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的尽头说话。
我说:“妈,也许这件事就是我比你了解她多一些了,而且分手的时候,她亲口告诉了我。”
虽然闹到了这个地步,但对于李芹芹的母亲我是感激的,所以我发誓一辈子叫她妈妈。我一辈子都记得,李芹芹提出跟我分手的第二天,她就赶到了长沙,一个人坐了六七个小时的车,一个人东问西问找到了我在树木岭的住所。进门看见我哭,就开始陪着我哭。
那天,她帮我揩了眼泪,安慰道:“小朝你不哭好不好,妈帮你去把李芹芹劝回来,如果真是她错了,我帮你打她!”
我哽咽着说:“妈,没用了,她回不来了!!”
这次打电话给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我和李芹芹和好。我知道李芹芹不敢对父母说真相,最多是说我们不适合吧,所以做母亲的没有放弃努力。李芹芹的母亲对我真的很好,也很喜欢我。
李芹芹是家中独女,她母亲曾对我说:“小朝,如果你走了,我不会再习惯别的男儿叫我妈!”
这话想来,现在还能揪一把泪。有时候我在想,我一年来都难以放下李芹芹,是不是也有割舍不下她家人的那份亲情的原因在?
本来心情勉强过得去,一个电话又让我烦躁不安起来。我想进办公室的时候,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还没坐下,文芳就跑过来问:“朝弟弟你没事吧?”
我气急了,怎么大家都这样,难道我一不高兴就有事?而实际上,同事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们都了解我的性情,我是一个很能装开心的人,如果连装都装不出来了,那心里肯定出毛病了。
在跟李芹芹这事上,我做不到干脆,内心的不舍和拒绝同时存在。我把情况跟部里的两个主任都说了,他们骂我傻,说你不能接受了就断得彻底啊,这样犹犹豫豫的算什么?道理我懂,甚至比他们更懂,可就是做不到。或许这也注定,我的二十五岁会充满变数和悲情。人很容易在煎熬中失去平衡,我是说那种心理的平衡!
好在12月忙得不可开交,至少可以保证我上班的时候没有太多的空闲去想及那些伤心的事。
下午下班,跟里琪妹坨一起回家。她很奇怪地问我:“朝哥哥怕不怕结婚啊?”
我说:“怕啊怕啊,好怕的,以后不敢结婚的时候就找你怎么样?”
她又准备捶我。看她有这个意图和动作倾向,我连忙笑道:“你不要再捶我哦。当然,如果把我当老公看就破例好了。”
没办法,她只好愤愤不平而又无可奈何地停止暴力行动。她要我请她吃晚饭,我不答应都不行。于是又打电话给欠子和哈奔,叫他们过来充当“第三者”和“第四者”。本来还想叫上文芳的,但怕绯闻重燃,想了想还是算了。
欠子本来已经准备坐车回去了,一听有饭吃,就屁颠屁颠跑了过来。他跟我同年,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属于文友吧。他最大的优点就是长了双暧昧的眼睛,说得过点就是色眯眯,走在街上恨不得用眼睛把所有美女非礼一遍。可他自己不承认,说他的眼睛天生小,不是色,是纯情。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倒迷糊起来,开始不明白纯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纯情这东西都已经离我们很远了,很难再想起具体模样来。
第三部分:敏感年龄有种宿命的伤感
吃完晚饭,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就一起去我的“新居”坐坐。本来是想打牌的,可欠子不会,只好作罢。那就聊天吧,都是一般大的年轻人,要是还聊不出,那准是出了鬼。本应该有很多话题的,可不知不觉还是聊到了感情上来。
我说:“你们也别老担心我,我会马上开始第三次恋爱的。”
他们立刻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极好奇地问:“怎么?这么快就有新目标了?”
我嘴里说没有,其实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套。
我不否认自己是想去寻找一段新的感情来疗伤,我觉得除了李芹芹,我还可以争取到另一个女孩子的爱。他们以前隐约听我提起过这个女孩子,叫李小静,但这天我没告诉他们。李小静也是一个喜欢码字的女孩,微微有点胖,但很可爱,在一个地级市上大学。她来过我们单位一次,穿着一双漂亮的拖鞋,一副懒散的样子。跟我坐在接待室聊天的时候,她竟然拿出了笔和纸,把一些好的对话记了下来,说是以后写文章用得上。我真服了她。
跟李小静认识差不多有一年了,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能发生爱情。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后来想大概是因为那时候我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李芹芹身上吧。人有时候就是奇怪,自己弄不懂自己。像这天晚上,我是很突然地觉得,如果我跟李小静谈恋爱,一定会很开心很幸福。我想她还能带给我最纯真的感觉。
等欠子和里琪妹坨走了之后,我对哈奔说:“李小静你知道吧,我跟你提过的,你觉得我去追她怎么样?”
哈奔大叫一声,说:“不会吧,又是姓李的啊,我担心你跟姓李的女孩子有缘无分啊!”
天,经他点醒,还真是这么回事。我的初恋是我从初中到高中暗恋了整整六年的一个女孩,也姓李,接下来是李芹芹,如果再加个李小静……
我突然有种宿命的伤感——也许爱情真是上天一手安排的呢?
接下来就出了趟差,绝对的美差,上洞庭湖看鸟。那里的鱼一流美味,还有狗肉也做得不错,辣得人掉眼泪但还是忍不住想吃。好比像爱情,痛苦却也欲罢不能。不过我从不吃狗肉,小的时候妈妈对我说,狗肉不能吃,吃了会上火流鼻血,于是长到二十五岁,我一直记得妈妈的话,至今不知道狗肉何味。可惜,我不能像不吃狗肉那样不沾染爱情。
去之前,好几个同事都要我带天鹅的羽毛回来。可能是洞庭湖上的鸟儿们都太快乐了,无忧无虑,所以根本就看不到落羽。转了两天,我就看到两根,只有两根。回来后,我把其中一根小的打发给里琪妹坨,另一根放进了装满幸运星的水晶玻璃瓶里,留给一位在加拿大上学的朋友。
那朋友叫柏卫,一个小女孩。在我失去爱情最绝望也与死亡靠得最近的那个晚上,是她在看到我贴到论坛上的一些文字后打来电话让我放弃了一切傻的念头。她说那根落羽代表天鹅不小心忘了带走的快乐,把它养在瓶子里,快乐会一天天长大。
从洞庭湖回来不久,我就去见了李小静。出发前打电话给她,她很惊讶,问我为什么要去见她。我说别问那么多,见面谈。
她是个神经兮兮绝对不缺幽默细胞的女孩子,也在那边把玩笑开得天大:“好好,那就听你的,一切面谈,不要搞得像特务接头就好。”
我说:“那我现在马上去坐车,你在寝室等我电话。”
她可能开始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见我是认真的,似乎急了:“真要见啊?我脸上新长了几颗痘痘,好鲜艳的,怕吓跑你。”
“那我就过去试试,看你的痘痘吓人还是我吓人。”
不等她再说话就挂了线,我不能继续给她拒绝见我的机会。我常常这样,固执得可怕。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便到了。我和李小静在一个比较有名的超市见上了面。没什么好的去处,我们就在市里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从一点走到五点,我实在忍不住了,斗胆开了口。
“我这次不是来压马路的,我是准备过来追你的。”
“这个啊,我得考虑一下。当然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也有那么点好感。我不会嫌你老的啦!”李小静故意把话说得轻描淡写。
几乎把小城所有的街道都走了个遍之后,我们去逛了逛书店,然后在书店楼上的一家网吧上网。还没上够一个小时,李小静就催我走人了,大概是她觉得两个人躲在网吧里谈恋爱太无聊了吧。我们打车去吃饭,她选择了小肥羊。我们在靠边的位子,面对面地坐着。
她像个孩子似的,咬着筷子说:“哥哥,虽然现在我还没考虑好是不是要做你的女朋友,但我首先声明一点,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
我说:“这好办,恋爱都是无师自通的。”
我本来想顺着她半调侃的语气跟她聊下去,她却叫我不要笑,说她是认真的。
吃到半途,对面的李小静又耐不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望着我,说:“还有一点,别看我疯疯癫癫的,我可是一个保守的女生,要是跟我谈恋爱,你别想占我便宜。”
一听这话我就急,不是因为能不能接受的问题,而是看见邻座的几个人已经向我们投来了怪异的眼神。李小静的确是个无所顾忌的女孩子,说这种私密问题也不会控制声音分贝。我给她夹了块冻豆腐,示意她把嘴堵住。
第三部分:敏感年龄对未来充满信心
晚上没地方睡,我要去宾馆开房,她不肯,说不安全。当然这个不安全,并不是担心我,而是出于自我保护。我说那我先送你回学校,然后我一个人到宾馆睡。谁知这家伙还是不肯。
“你远道而来,我作为东道主,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下?就算我同意,全市人民也不会同意啊!”
看她伶牙俐齿,真拿她没辙。最后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打车去她们学校。
学校周围有很多视吧,就是一间间小包厢,可以看电视看碟也可以打牌聊天的那种。她在一家视吧的二楼定了间包厢,说这才是两全齐美的选择。楼很矮,楼梯也很窄,我们拿着几张碟,猫着腰,做贼似的进到里面。里面有VCD、电视机,用木板支起的台面上放着两床小被子。她看碟,都是外国的,我不喜欢,只好拿着手机玩,直至玩到没电。
大概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她说:“你不喜欢看,那睡觉吧!”
我说:“你先睡吧,我不困,再玩一会儿。”
我其实并不是没有睡意,说实话,我的上下眼皮老早就在干架了。只是,我从来没在这种地方过过夜,不知道没有确定任何关系的一男一女应该怎么睡才好。她倒好,倒下去没几秒钟就睡着了。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她,看着她点缀着几颗小痘痘的白皙的脸,很可爱,很可爱,我真的很想亲一下,一下就好。我想那么可爱的一张脸放在任何男孩子面前,都会叫人忍不住想亲近一下的。
当然,我在犹豫了半个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