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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铸睡中间,我和哈奔睡两边。为了方便在床上吸烟,我买了个漂亮的塑料桶,就是别人用来装垃圾的那种,而我们却是用来盛烟灰。
我从书桌上把塑料桶拿过来,递给周小铸,说:“今天要谈你的大事,所以你就甭吸烟了,帮我们抱桶。”
那场面绝对很滑稽。周小铸在中间木偶似的抱着那只小塑料桶,一脸的无辜,我和哈奔叼着烟,在两边优哉乐哉地吸着,吞云吐雾,时不时还刺激一下周小铸:“想吸吗?这烟味道不错。哈哈。”
“哈奔,你先跟周小铸讲一下基本情况吧。”我边试着吐烟圈边跟哈奔交代。
哈奔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周小铸,老实说,今天你也见到隔壁的小如了,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啊?”一说到男女之事,周小铸就慌张起来,全然不是平常跟我们侃大山损人的风格。
对周小铸这种不怕烫的死猪,看来只有我出马才行。我抢过他手里的小塑料桶,给他点了支烟说:“你抽支烟稳定一下情绪吧。”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只是觉得你可以考虑去追追隔壁的小如,机会难得啊。我和哈奔可以为你提供一切可能的便利。”
周小铸简直急得快要跳起来,大声说道:“不要啊,人家还未成年啊。”
我气得不行,骂他猪脑,说:“你去死好了,我早问过文芳了,都满二十了。”
“好好,这个问题改天讨论,睡吧!”他说完就把烟头一灭,钻进了被子里。
我和哈奔交换了一下眼神,每人朝他踢了两脚。罢了,不管他,我自己都还没有。睡之前,很奇怪地,我希望梦见李小静。
长沙的傍晚是拥挤的,和文芳一起下班,穿过八一路,虽然没有红绿灯,也没有地下通道,但还是可以从容地从街这头走到街那头。路其实并不小,只不过长沙的司机总是那么不守规矩,所以常常堵车。我们绕过一辆辆停下来或者蚂蚁一样爬行的车,不用小心翼翼,更不用担惊受怕。
文芳说:“要一起吃晚饭吗?”
我习惯性地扯了扯背包的背带,说:“今天我没空跟你一起吃饭了,我得去接个漂亮妹子!”
“终于要开始恋爱了?你不是说今年都可能爱不起来了吗?”
“我说话十句有九句假,猪脑袋才去信。再说爱情真要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哦!”
“死鬼。”
穿过一条乱七八糟的小巷,进燕山街,文芳在我住的门口跟我说再见。她问:“你经常跟里琪出去玩不?住得这么近。”
我说不啊,人家名花有主,不搞恋外恋。
“我妹妹在你那里还住得习惯吧?”她老半天才问到何梦如。
我说:“当然习惯啦,几天就跟我们打得火热了,而且我们现在正准备把她许配给周小铸。”
文芳的老公在周小铸考研所报的学校工作,周小铸曾找她问过情况,所以也算认识。
我偷偷瞥了一眼文芳的背影,还算得上个美女。我曾经取笑她,说文姐,其实呢,你也不是很老,隔两张餐桌的距离还看得过去。
李小静上午跟我说她大概六点半到。进门把包扔在床上,我掏出手机看时间,快六点了,慵懒的神经倏地醒过来,慌手慌脚地跑到卫生间对着那面大镜子照了照,自我感觉形象尚好,于是匆匆出了门。拐个弯就到了五一大道,长沙最牛B的马路,牛B并不是因为宽大,而是因为经常出车祸。
我神情焦急地站在站牌下等车,心想千万不要迟到啊,不然一段好姻缘说不定就水煮王八——泡汤了!唉,想想自己都二十五岁的老男人了,竟然还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心里就烦躁得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李小静,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有种莫名的慌乱和激动。
到汽车西站,坐很熟悉的312路。以前李芹芹还在长沙时,我接她送她也都是在西站。记得每次接到李芹芹,我第一件事不是抱住她,而是撩开她稍稍有些乱的头发,在她额头上深深地吻一下。想起这些,我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嘀咕着:该死该死,去接李小静想什么李芹芹。紧接着车就来了,我冲锋陷阵般地上车,投币,抓住扶手。
以前坐公车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身前身后的美女,但这次没心情。眼皮底下就坐着个打扮妖冶的女人,我拒绝想入非非。车开出可能还不到十米,我的手机响了,依然是有些恐怖的警报声。车上不少人看着我,让我有了点小小的满足,毕竟引人注目了一回嘛。号码是陌生的,我犹豫着接了。我不太习惯接陌生电话。
“喂,哥哥吗?”我听出是李小静,还掺杂着车开得飞快的风声。
“你到了吗?我在车上,就快到西站了,你等一小会儿。”我撒了个谎,很心虚。其实那个时候车要开到西站,就算不堵车也还得二十多分钟。
“你不用来接我了,我租的小车,可以直接到你家门口,你告诉我你住哪里就行了。”
真是谢天谢天,我赶紧把住的那地方说得一清二楚。电话讲完,车就在下一站停下来了,我乐颠颠地溜到路边,叫了辆的士,揣着救火般的心情往住的地方赶。“燕山街,芙蓉宾馆后面的宿舍楼!”我边点烟稳定心情边对的士司机说。
由于不好倒车,司机选择走八一路。车里放着交通电台的路况节目:八一路由西往东方向,由于车流量大,车辆行驶缓慢……烦躁,我突然觉得整个长沙城都在跟我作对似的。猛吸一口烟,表示愤怒,也是劝自己不要太着急。
跟李小静说好在公安厅门口接头的。当的士缓缓停下,我边掏钱边往车外看了看,还好,李小静还没到。这时城市开始显出本色的迷离,忽闪的车灯总在瞬间刺痛我的眼睛。我重又点了支烟,觉得在公安厅门口摆POSE和等女孩子实在过瘾。我东张西望地这看看那看看,然后又看看公安厅门口的警卫,希望他们别把我当贼看才好。
第五部分:似是而非处在追求阶段
我的眼睛不太好,以前本来戴眼镜,可2003年不再戴了。主要是那个眼镜的度数实在有些过分,二百五十度,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一个数字。以前别人问我眼镜多少度,我说二百四十九度。其实我是看不清马路那边的人的,就算是大白天也看不太清。但是当李小静出现时,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让我掩饰不住地兴奋。
一个模糊的身影,白色的上衣,背着个黑色的大包,习惯性地动来动去。没错,就是李小静了。我知道她等人的时候喜欢稍稍扭动一下身子,像个撒娇的孩子。我朝她挥了挥手,然后目中无车地穿过马路。本来计划抱她一下,又觉得不妥,所以只是拍了拍她的左肩表示了一下亲密和想念。
“小家伙今天好漂亮!”我接过她的背包,语无伦次地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漂亮吗?我就知道你会说我漂亮。”她连故作的谦虚都没有,说完就推着我回住所。
“远吗?”她问。
我说:“不远,左拐左拐再左拐就到了。”
我很紧地挨着她,偷看她的小脸,还像上次睡在视吧里一样,可爱得不得了,白白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亲。
进了屋,李小静说:“没想到还很整洁哦。”我嘿嘿一笑说,我勤快嘛。其实,为了迎接她的到来,我们一样是突击了一下卫生,像上次何梦如来考察时一样。我把预先给李小静买好的桶和脸盆拿出来给她看,都是淡淡的草绿色。我说好看吗?她左瞧右瞧,说好看,是我喜欢的。
“要是你再不喜欢我就要跳楼了,我去了四五家大超市才选中的。”我比较喜欢夸大其词,当然,聪明的李小静自然也知道我在吹牛!
美女驾到,我自然想搞得热闹点,郁闷的是哈奔和周小铸不知道跑哪疯去了,还有牛游亮平常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啊。后来想想不对劲,他们可能是想给我创造什么鬼机会。我马上一个个给他们打了电话,只一句话:“赶快回来,一起吃饭!”我装作生气,所以他们都只得满口答应。然后我又通知了里琪和何梦如,说一起吃饭。里琪刚好在家里准备用泡面解决晚餐问题,巴不得我请,不过何梦如还是要上晚班。
直到快八点,人才到齐。李小静是那种绝对外向开朗型女孩,第一次见面就毫无顾忌地跟他们大说笑话。我问李小静饿了没,她很不客气地说:“早就饿了,你怎么现在才问啊。”
出了门,李小静就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哈奔在我耳边嘀咕:“老哥,这妹子还不错。”
接下来是周小铸:“可爱可爱!”
牛游亮比较白痴一点,说:“这是你的新女朋友啊?”
我全不理会他们,加快脚步赶前面的李小静。
里琪妹坨提前等在了大门口。看见我跟一个女孩子亲亲密密的,似乎有点好奇,问道:“朝哥哥,你的女朋友啊?”她的表情很自然,绝对没有吃醋的成分,所以我和里琪妹坨之间是不太可能发生爱情的。要命的是,这话被李小静听见了。李小静的脸竟然涨红了,有些尴尬地笑着。其实我也蛮紧张,我害怕她说“不是”,这样会让我很难堪。
不过李小静毕竟是李小静,她很快就调整了状态,走到里琪身边说:“我啊,是他家里的童养媳,进城来看他。”多巧妙的回答,不承认也不否定!我算领教到这个小家伙的厉害了!
晚上怎么睡,是件很伤脑筋的事。李小静还没来之前,我就征求过她的意见,她不肯跟何梦如睡,说是怕别人非礼她。郁闷至死,还真以为她男的女的都吸引呢。可我不敢这么说,毕竟对她还处在追求阶段,得处处小心才是。
里琪妹坨吃饭的时候问我:“晚上她睡哪儿?”然后又很有强调意味地指指李小静。
我说:“这还用问,当然是睡我床上啦!”
床单、被套都是新洗过的,用的汰渍洗衣粉,留着淡淡的清香,加上那么点阳光的味道。吃完饭回到家,李小静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卫生工作,把我的房间每个角落看了个遍,然后说:“基本合格,今天晚上我就睡这了。还有,最好乖乖地把寝室的钥匙交出来。”
一听这话,再看我毫不犹豫地把那片钥匙交给李小静,哈奔和周小铸早就笑得狂倒。他们知道我留了一手,早两天我就很有准备地去多配了把钥匙,藏在客厅的书柜里。
牛游亮睡的是一张高低铺,就是上大学时睡的那种,钢铁结构,很牢固那种。好在被子还够用,我就把上铺下铺都铺好了,晚上四个大男人分成两组,挤嘛。我铺床的时候,李小静和何梦如都在旁边专注地看说,说我是个很好的居家男人。我说就这点事啊,我早就会了。其实,我绝对没吹牛皮。
从小我就是一个很乖的孩子,善良且勤快。上小学五年级那年,妈妈从楼上摔下来,一只手骨折,两年多做不了家务活,而姐姐她们都在外面上学或者打工,那段时间,家里好多事都是我做的。洗碗,洗全家人的衣服,挑水,做饭等等。邻居看了都说,这孩子多乖啊,长大了一定被好多女孩子追着跑。这种猜想等我上初中就得到了印证,那时我才一米四多点,全班男生女生中我最矮。班里有几个恶得要命的高大女生,经常欺负我,还真把我追得满校园跑,说一定要教训一下我这乡巴佬儿。不怕被人笑,我还哭过,甚至恨过我妈,怎么让我长这么矮,怎么让我穿不上新衣裳,并因此让人看不起。
把小时候的事跟李小静说了一些,她就要睡了。
何梦如进房间之前问她:“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李小静摇头,似乎有几许得意地说:“不呢,我要睡我哥哥的大床!”
何梦如挤出一抹复杂的笑容,没再说话。
为了配合她们早睡,我们四个男公民也只好做睡前准备,很简单,三下两下刷个牙,再抹把冷水脸就万事大吉。
两个女孩子都把门关了起来。我还是忍不住去敲李小静的房门,心不在焉地问:“小家伙,睡了吗?”
“谁啊?别敲,更别想进来,不然我抽你!”
狂晕,原来河东狮吼就是这样的啊。不过她也够粗枝大叶的,要去了我的钥匙,却忘了进去之后把房门反锁。
我不顾她的怒吼,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接着嗖的一声,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