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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当然好。”佟芷不着痕迹地挣脱出东方綦的怀抱,还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下和他表现亲密。
东方綦的眼神略微黯淡,但马上被自己再次升起的挑战心情掩埋。佟芷躲他又如何,这次躲,下次未必会躲;下次躲,下下次未必会躲,反正总有一天,她会适应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总有一天。
“綦,你要吃什么?我帮你拿。”佟芷手持餐盘站在自助餐桌前,侧头问着身旁的东方綦。
“都可以,你拿什么我都吃。”东方綦回过神,温柔地看着她。
“哎呀!这不是东方先生吗?”一道高八度的女声传来。
东方綦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朝他走来,手还亲密地搭上他的肩。
传入鼻端的浓郁香气,让东方綦不觉皱起眉头。他侧身躲开女人的手,冷淡地开口:“请问你是哪位?”
东方綦冷漠的反应让女人的脸僵了僵,但随即又放松地笑开脸。“东方先生,你真爱开玩笑,我们上次才见过面啊!”
“我从不和女人开玩笑。”除了佟芷及佟芷的亲友外。东方綦在心中想着。
“呃……”女人的笑脸顿时僵在脸上,不知道要做何反应。
“你好,你不是陈氏企业的千金,陈玛丽小姐吗?”佟芷打破两人的僵局,开口和陈玛丽打招呼。
“是,我是。你好,你好。”陈玛丽几乎要感动得拥抱佟芷。若不是她,自己现在还下不了台。
“綦,这位是陈氏的千金,上次陈老板到朝阳签约时,陈小姐也在场。”佟芷提醒东方綦。他从不花心思记女人的容貌,一些女人常常在以为熟识的打招呼后,才发现东方綦根本不认识她。看来陈小姐也发生同样的情形。
“呃,你不是东方先生的秘书吗?”陈玛丽疑惑地看着和东方綦表现亲密的佟芷。
“是,我是……”佟芷开口承认,却被东方綦粗鲁的打断。
“她不只是我的秘书,还是我的女朋友。”东方綦一脸你有什么意见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看她的脸像调色盘一样的化上浓妆,香水像不要钱的倒满全身,他只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喔……啊,我的朋友在叫我,对不起,我先走了。”陈玛丽在东方綦冷漠的表情下,飞上枝头的打算马上自脑中消失。她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开。
看着陈玛丽像逃难般的转身离开,佟芷皱起眉看着东方綦。
“你何必露出这种表情让人家难看呢?”
“我又不认识她,何必对她和颜悦色。”东方綦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那个女人自己黏上来自取其辱,关他什么事。
“你真是的。”佟芷无奈地看着一脸无谓的东方綦,对他耍赖的说法没辙。
“你跟那个女人又不熟,何必管她那么多。”东方綦将佟芷拉近身旁,将头垂靠在她肩上。还是佟芷的味道好闻,他深吸了几口气想着。
“怎么了?”
“那女人的香水味太重,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东方綦嗅着佟芷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味,露出满足的笑容。
“你还好吧?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佟芷心疼地抚着他的背。她不知道他对香味过敏。
“东方怎么了?”伍子扬走近两人身边问道。
“綦对香水味过敏,现在很不舒服。子扬,你能不能找个地方让他休息一下。”
“对香水味过敏?”伍子扬疑惑地扬高声音。
“对啊!突然才这样的。”东方綦自佟芷颈后瞪视了伍子扬一眼,警告他别坏了他的计划。
伍子扬见状,几乎失笑出声。他抑下欲冲口的笑声,猛点了点头:“对、对,他有时候会这样。一开玩笑,为了他的小命着想,还是顺着东方的意才好。
“你跟我来。我和饭店说一声,请他们准备一间房间让东方綦息。”子扬招来饭店的服务生,要他带佟芷及东方綦到房间去。
“东方怎么了?”伍子昂看着佟芷扶着东方綦跟在服务生身后,好奇地走近伍子扬身边问道。
“没什么,东方綦是对香味、过敏。罢了,所以佟芷带他去休息。”
“过敏?”伍子昂疑惑地开口。“没听过东方綦过敏啊。”
“是啊!只有在佟芷身边时,他才会过敏。”伍子扬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
“什么?!”伍子昂怀疑了一、两秒,随后也了解的大笑出声。
宴会上的人全惊讶得转过头,看着平日冷漠的伍氏总裁反常的举动。
☆ ☆ ☆
“綦,你还好吧?”佟芷拿着一条湿毛巾,擦拭躺在床上的东方綦的脸庞。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东方綦攫住佟芷的手,安慰道。佟芷担心的表情,让东方綦后悔自己的捉弄。
“你陪我躺一下,好吗?”
面对东方綦要求的表情,佟芷很难狠下心拒绝。“好吧。”
佟芷褪下身上的礼服,只着连身的衬衣,躺进东方綦身边。
东方綦伸手环住佟芷,侧身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感受她的温暖拂过全身的感觉。
佟芷,我真的不能吗?我真的不能让你克服恐惧,接受我的感情吗?东方綦多想开口问她,却只能将疑问吞下肚。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的开口,那就是他们分手的时候了。
曾经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她。喜欢她多变的表情;喜欢她遇到不能应付的问题时,气急败坏的模样;喜欢她明明想拒绝,却强迫自己接受的无奈;喜欢她……
明明是一点点的喜欢,却变成愈来愈多的喜欢;明明是一点点的在乎,却变成愈来愈多的在乎。习惯一起床就能看到她;习惯和她一起吃饭、一起讨论事情,习惯在遇到事情时,询问她的看法;习惯有她在身旁的温暖;慢慢地,习惯自己身边有个她。
直到有天醒来,习惯地伸手拥她入怀,才发现自己像上瘾般地迷恋上她。
一开始她渺小的在他心底引不起任何波涛,直到她逐渐变大、变得重要,等他发现时,却才知道她已大得占据他心里全部的地盘,再也无法切割去除。
这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奇怪,觉得她的重要胜过自己更奇怪。就像在不知不觉中,他交出了自己的所有……在不知觉中,他卸下所有的防备,这种脆弱的感觉,让他几度想逃避,却又无法逃避。这种无力感,让他的心像悬挂在半空中,没有一个方向或指标可以告诉他要怎么做,让他像在迷宫中找不着头绪般的乱闯乱撞,却只能无奈地不断走到死巷。
无奈的心、无奈的感觉,但他却宁可无奈而不愿面对离开她的痛苦。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心回到原位,而他也不再恐惧,就在他发现自己真正心意时,一切迷乱又恢复原状。
原来自己是爱她的。
发现自己心意的那天下午,他多想冲到佟芷面前,大声告诉她自己的想法;他多想冲到大街上,告诉所有人他的发现。但他不敢,不敢这样做。
恐惧失去她的感觉,胜过高呼爱上她的快感。
爱一个人的不确定性他终于品尝到了。他的爱人,不敢说爱;他的爱人,不敢面对感情;他的爱人,心中充满对爱的怀疑,所以,他只能等待,只有等待。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佟芷。他轻吻着已沉入梦乡的佟芷。
求求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第六章
东方綦双手合掌撑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伍子扬。
“子扬,情报处得到了什么结果?”他们正在讨论先前研发案泄密的问题。
“没有证据,”子扬一脚敲着地面,一手抚着下巴。“只有确定的犯罪模式。那个家伙很聪明,情报处一直抓不到他的狐狸尾巴。他利用公司的主电脑发送邮件,用匿名的方式传送,而收信者也用同样匿名的方式,甚至传送出去的邮件,还采乱码方式处理。情报处找出公司这段时间所有由主电脑传送出去的邮件,加以分析筛检,找到其中最可疑且无法确定收信人的邮件,但是一打开只看到一堆乱码。”
“没有办法解码吗?”
“情报处试过,但档案一察觉有人侵入且试图解码,便自动清除档案,他们甚至来不及阻止。”
“可以查出是谁发出的邮件吗?”东方綦皱起眉头。
“没有办法。所有研发处的人都有可能。当初主电脑只设定为收取邮件,发信的部分资讯处还加上锁码,让研发处的人无法用主电脑发信。原以为只要如此,任何资料由网路流出,我们都可以追查到源头,没想到……”
“没想到有人破解了资讯处的密码,利用主电脑发送讯息。”东方綦语气凝重地接话。“没想到那个混蛋如此聪明。”
“是啊!我们当初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现在要追踪就显得难上加难。”
“该死!”东方綦暗咒了一声。
“还有更该死的事。”
“什么事?”
“资讯处传来的消息,有人利用主电脑侵入研发处的锁码档案,企图盗取最新的研发资料。幸好资讯处及时发现加以阻止,否则我们的研发成果现在已经流出去了。”
“该死!”东方綦又咒骂了声。
“情报处的追踪现在已呈胶着状态。找不到发信人,也追查不出收信人的身份,如果这时候让那混蛋窃取到资料发送出去,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追踪。”
东方綦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地开口:“或许,我们该让他窃取到资料发送出去。”
“什么?你是说……将计就计?”伍子扬猜测东方綦的想法。
“没错。让情报处监视主电脑的收发信状况,一有人利用主电脑发信,我们就知道那混蛋是谁了。”
“真的要将研发资料泄漏出去?”伍子扬的语气充满不确定。
“不,当然不是。我们要送给奇烽一个大礼,一份让他们印象深刻的大礼。”
“你是说……”
“记得去年研发处所研发的机种吗?用那份设计图取代我们最新的研发资料。”
伍子扬点点头,突然笑开了嘴。“奇烽一定会印象深刻,可能还会咬牙切齿。”
“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不是吗?”东方綦的眼中隐含笑意,却故作正经的说。
“没错、没错,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伍子扬大笑出声,他等不及要看奇烽的反应了。
☆ ☆ ☆
佟芷站在东方綦办公室的玻璃墙前向下看,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地走着。这里是台北最忙碌的商业区,办公大楼四处林立,而交通则混乱得让人想抓狂。
东方綦和伍子扬外出开会。这是第一次,东方綦没有要求她同行,原因无它,完全是东方綦的占有欲在作遂。因为今天会议的主持人,他辗转得知是个会吃女性豆腐的好色男人,为了预防与主持人起冲突,东方綦“大方”的决定放她一天假。
说是放她一天假,结果却不准她到别的地方,还交代她要留在办公室等他回来。
东方綦一不在,办公室显得好冷清,平常已习惯跟着东方綦到处跑的佟芷,一离开他身边,觉得生活顿时失去了重心。
想不起以前没有他的生活自己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想不起以前独自一个人的生活……
那种日子仿佛是很遥远的事,事实上却只是一个多月前而已。
一个月能改变什么?如果以前这么问她,她可能会说一个月改变不了什么。
但现在问她,她却会说一个月能让她习惯东方綦的存在,及他的关心。
这样的习惯,让她无法面对没有他的生活。
如果失去了他,自己又要如何回到从前那种没人在意,没人关心的生活?
这样的想法让佟芷感到恐惧。
明明告诉自己不谈爱情,明明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段浪漫的交往,明明告诉自己爱情只会伤人,无法长久,明明是这样告诉自己的,但她却无法控制感情的付出。
空寂的心一旦不再空寂,便很难再回到那曾经寂寞到想哭的日子;而爱情一旦要来时,便不容人拒绝的攻城掠地,直到所有人被它降伏。
爱是伤人的,绝不轻尝;婚姻是牢狱,绝不轻易跨入。从少女时代就如此告诉自己,但想爱的心,却让她忍不住许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