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仲马俱乐部-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闪烁,像条银色的床单。其上充满了点点船只的黑影,缓慢地滑向贝伦塔和大西洋中。    
    侍者为宝多端来咖啡,科尔索等服务生离开后才又继续说:    
    “是关于一本书。”    
    这位警察向小矮桌倾了身,在咖啡里放糖。    
    “向来都是跟书有关。”他严肃地同意。    
    “这本书可是非常特别。”    
    “哪一次又不是了呢?”    
    科尔索又笑了起来,金属般尖锐的笑。    
    “书的主人不想卖。”    
    “真糟糕!”宝多把嘴凑近咖啡,满心喜悦地品尝着,“物品的交易是好事,货品来来去去地流通着,财富就能从中滚滚而来了,尤其是对那些中间商来说。”他把咖啡杯放下,又在裤管上擦了擦手,“货品是该流通的,这是市场的法则,也是生命的法则。拒绝贩卖应该被禁止,那简直就是种犯罪。”    
    “我同意。”科尔索说,“你应该在这方面做一些努力的。”    
    宝多往沙发里靠,看着对方,安静地等着科尔索的谈话要点。在莫桑比克的某场激烈战役中,他曾经在夜里的丛林中奔跑了十公里,一路上背着一个垂死的中尉。天快亮时,他感觉到了中尉已死,却不想放下他,而继续背着尸体跑回基地。那个中尉很年轻,他认为他的母亲一定想把他埋在葡萄牙的家乡。他也因此受勋表扬。现在,他的孩子们就老是在家里拿他的那个生锈的勋章来玩。    
    “你认识维克·法贾这号人物吗?”    
    警察点点头。    
    “法贾家庭是个望族。”他解释道,“很古老的一个望族。以前的影响力很大,现在已经没有了。”    
    科尔索把一个封好的信封推给他。    
    “这里面有你需要的所有资料:主人、书和地点。”    
    “我知道那幢别墅的地点,”宝多舔舔上唇,润湿胡子,“把好书藏在那儿真是太大意了。那样的别墅,任何人都能轻易地出入。”他悲哀地看着科尔索,像是真的为法贾的不小心感到十分惋惜,“我想到了!住在洽多那个还欠我人情。”    
    


第五部分:第一号与第二号最后的杀戮(4)

    科尔索拍拍身上想像中的灰尘。这不关他的事。至少,这些过程与他无关。    
    “在我离这儿远些时,再下手吧。”    
    “你放心,你会拿到那本书的;法贾先生也不会受到多余的打扰,顶多是破了一片玻璃,我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的。至于酬金……”    
    科尔索指指宝多拿在手里还未开启的信封。    
    “那里面有四分之一的酬劳作为订金。剩下的,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的头班飞机。我到了巴黎以后,再和你联络。”宝多准备站起身,科尔索作势请他等一会儿,“还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大概一百八十几公分高,留胡子,脸上有个刀疤。黑发,黑眼,很削瘦。不是西班牙人,也不是葡萄牙人。今晚在这里出现过。”    
    “是个危险人物?”    
    “我不确定,但他从马德里一路跟踪我到这儿来了。”    
    警察在信封的背面记下这些特征。    
    “这和我们的生意有关吗?”    
    “我想是。但是,我没有任何线索。”    
    “我会尽力去查。我在辛特拉的警局里有朋友,我也会到里斯本的警政中心去查档案。”    
    他已经站起身,把信封藏进外套的内装里。科尔索瞥见他衣服里一把左轮枪托,在他的左胳肢窝底下。    
    “你不留下来多喝两杯吗?”    
    宝多叹口气,摇摇头说:    
    “我很想,但是我的三个小家伙都染上麻疹了,他们一个个互相传染的。这几个小混蛋。”    
    他带着疲倦的语气,笑着这么说。在科尔索的世界里,所有的英雄都是永远处于疲倦的状态中。    
    他们一起出了旅馆大门,走到宝多停车的地方,那是一辆老Cirtroen车种。他们握手时,科尔索重新回到关于法贾的话题上。    
    “千万别太打扰法贾……这只能是个小小的偷窃事件。”    
    警察发动车子引擎,开了车灯,从车窗里带着责备的眼神看看他,看来有点受到冒犯,说:    
    “拜托!对我们这么专业的人来说,这真是废话。”    
    ***    
    宝多走了之后,科尔索回房里去整理自己的笔记。他把《幽暗王国的九扇门》摊在枕头上,加上满床的纸,就这样工作到深夜。他觉得筋疲力尽,正想去洗个热水澡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巴罗·波哈打来的,他问起法贾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科尔索简略地告诉他大致的状况,包括他在九幅版画中发现的五个不同处。    
    “对了,”科尔索又说,“我们这朋友可不想卖呢!”    
    话筒的另一头是一片沉默。书商陷入沉思当中,让人猜不出他想的是关于版画的新发现还是法贾不卖的问题。当他再度出击,语调显得非常谨慎:    
    “这是预料中的事,”他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应该有办法。”    
    另一头重新陷入沉默。五分钟,科尔索看着表面计时。    
    “那我就把这件事交在你手上了。”    
    然后他们就没再说什么重要的事了。科尔索省略了自己和宝多曾有过的谈话,反正巴罗·波哈对于他该怎么去“解决”问题也没显出任何兴趣。巴罗·波哈只问他需不需要更多钱,他拒绝了。两人相约等他到了巴黎以后再联络。    
    科尔索接着拨了拉邦弟的号码,却仍然没有回应。他把那本黑色封皮、封面上有五角形标志的书以及笔记资料收进袋里,那些蓝色的大仲马手稿仍躺在袋里。把书都收好以后,他把帆布袋藏在床下,用它的绳子绑住一只床脚。这么一来,即使他睡得再沉,任谁也不能在不把他吵醒的情况下夺走它。“真是个麻烦的行李……”他边走到浴室去开热水,边这么自言自语着,“而且,不知怎么搞的,还是个会带来危险的行李……”    
    刷完牙以后,他脱了衣服,准备冲个澡。当衣服从他脚边落下时,被水蒸气弄得模糊不清的镜子里,映照出了他那瘦削的饿狼般的影像。一阵心痛的感觉又莫名地传来,来自遥远的过去,让他的意识再度沉浸在一阵遥远的、痛苦的浪潮中,就像一条在他的肉体和心灵中颤动不已的绳索。妮可。每当他解下自己的皮带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她每次都坚持亲手为他宽衣解带,就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闭上眼,她又出现在他眼前,坐在床沿上,长裤无声无息地滑落,接着慢吞吞地拨下他的内裤,带着甜蜜又狡猾的微笑,慢慢品尝那时刻。“放松点嘛,路卡斯。”有一次,她偷拍了他一张照片,他趴着睡熟了,眉间挤出一条直纹,脸颊由于满脸的胡碴显得凹陷,他那张半开的嘴露出像在苦笑的表情,照片中的他看来完全就像一只在雪地中为求生存而疲惫不堪的野狼。他在被妮可当作暗房的浴室中泡着显影剂的小盆里发现那张照片时,一点也不高兴。他把照片连同底片撕得粉碎,而她,从来也没说过什么。    
    


第五部分:第一号与第二号最后的杀戮(5)

    他站在莲蓬头底下,热水灼烫皮肤,他咬紧牙关,肌肉抽搐着,任凭水沿着脸颊滑落,烧痛他的眼皮。在令人窒息的热气和孤寂的折磨下,他忍住想狂叫的冲动。在那历时四年一个月又十二天的日子里,每次做完爱,妮可必定跟在他身后入浴。她会以时间永远用不完似的态度慢慢替他抹肥皂。然后,从背后抱住他,像个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般。“总有一天,我会在还无法完全了解你之前,就离开了你。你将会记得我的眼神、我无言的抗议、我在噩梦中的喘息声。那些由于你无法承诺而做的噩梦。我走了以后,你会永远记得这些的。”    
    他的头靠在白色的磁砖上,在这个不缺水的沙漠中,让他深深地忆起某种形式的地狱。不论是在她之前或之后,再也没有人为他抹肥皂了。从来没有。    
    出了浴室,拿了《圣赫勒拿岛手记》钻进被窝里,只看了不到两行字:    
    回到战场上,皇帝继续说:“西班牙人民表现出充满民族荣誉的精神。”    
    他对这句两百年前出自拿破仑嘴里的称赞,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想对小时候听到的,不知是自己的父亲还是祖父说的一句话:“只有一件事我们西班牙人比别人做得好:在哥雅的书中出现……”(意指哥雅Francico de Goya的名画《1808年5月3日马德里的枪决场》,书中展现出西班牙人在法军的士兵前英勇赴死之悲壮气势)……一个爱荣誉的民族,拿破仑是这么说的。科尔索想到了巴罗·波哈和他的支票簿;还有拉邦弟和那个被他低价搜刮一空的图书馆女主人,那位寡妇;想着妮可的幽灵飘荡的白色沙漠;想着自己,为出价最高的人效劳的职业猎犬。    
    他微笑着,脸上也带着绝望和苦楚的表情沉入梦乡。    
    ***    
    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灰蒙蒙的晨曦。太早了。当他意识到电话在响时,这才困惑地在床边小几上搜寻闹钟。话筒摔到地上两次之后,才终于顺利地被夹在枕头和他的耳朵之间。    
    “喂?”    
    “我是你昨晚遇到的朋友,记得吗?……艾琳·艾德勒。我正在旅馆的大厅,我有事与你谈,就是现在。”    
    “开什么玩笑?”    
    但她早已挂了电话。科尔索低声咒骂着,找到他的眼镜,掀开床单,穿上长裤,充满睡意却又感到惶惑不安。突然,他心中升起一阵惊恐,看了看床下,那帆布袋还在那里,没人碰过。他努力地观察四周,房里一切都很正常,即使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不是在这里。在门铃响起之前,他还有时间去浴室用热水洗把脸。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    
    那女孩站在门口,穿着一件蓝外套,肩上背着旅行袋。那双眼珠看来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翠绿。    
    “早上六点半,”她平静地说着:“我们得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你是疯了吗?”    
    “不是。”她不等他请便径直走进房里,还用挑剔的眼光看看四周,说,“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我们?”    
    “对,你和我。事情变得复杂了。”    
    科尔索哼了一声,恼火地说: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好时候。”    
    “别傻了!”她皱着鼻子做出夸张的表情。即使她有个小男孩般的年轻外表,她的表情看来倒是既成熟又沉着,“我是说真的。”    
    她把他的旅行袋放在凌乱的床上。科尔索拿起旅行袋,把它放回原位,对她指着门:    
    “你滚吧!”    
    她一动也不动,只是专注地看着他。    
    “听着,”那双眼靠得他很近,像液态的冰,在深色的脸庞上发亮;“你知道维克·法贾是谁吧?”    
    女孩身后的衣柜门上有一面镜子,科尔索看到了自己的表情:目瞪口呆地完全像个白痴。    
    “我当然知道。”他终于说。    
    他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仍困惑地眨着眼。女孩耐心地等他回过神来,并不为自己的话所起到的效果得意。    
    “他刚才死了。”她说。    
    她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这么说,像是用来说“他早上刚喝过咖啡”或“他刚去看了牙医”一般的语气。科尔索深吸了一口气,尝试消化吸收这句话。    
    “不可能。我昨晚才和他碰面的,而且他那时明明还好好的。”    
    “他现在不好了,他已经不会有任何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科尔索摇摇头,怀疑着,然后转身去找他的烟。一眼瞧见他的杜松子酒,便拿起来灌了一口。酒灌进空腹里,令他寒毛直竖。他在吐出第一口烟之前,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女孩。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早上发生的一切,他需要时间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    
    “马德里的咖啡厅、火车,昨晚和今天早上,在这里,辛特拉……”他嘴里叼着烟边数着说,“四次的巧遇,太离奇了,不是吗?”    
    她不耐烦地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比较聪明呢!谁说过那些都是巧合?”    
    “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喜欢你。”    
    科尔索这时已经没心情笑了,只是歪了歪嘴。    
    “这真是太荒谬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想也是,”这是她的结论,“你看来也不像是个万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