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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仍然笑得温和,眼光却变冷:「当年他不也暗中培植势力,不也是想坐上皇位吗?失败之后靠吃药诈死这等下三烂的手段逃走,现在又派人刺杀我,冰清玉洁之人会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招数吗?」
我站起身踱开几步,摇头叹道:「当年先皇最宠爱他,所有人都争相巴结,即使不想争皇位,也会有别有用心之人将他推上去,他的母亲也并非甘于寂寞之人。何况几位皇子斗得如此激烈,处于风暴中心的他又怎能独善其身?诈死也是无奈之举,他若不诈死,被你拿下,才是必死无疑。至于刺杀——”
话未说完,一支笔「嗖」一声扔过来,直奔我的面门,居然灌注了五成的功力。
我一个潇洒地错步,侧身甩头,用嘴牢牢将其叼住,然后恭敬的递过去:「陛下御笔,还是不要乱扔的好。」
他讪讪一笑,伸手接过来:「清,你方才那一闪身的动作似乎是我的招式,什么时候偷学的?」
我笑道:「你一生气就出手伤人,我想不学会都难。瑞,下一次能不能用高明一点的招式。象‘落月摇清剑’,‘梦月流霜掌’那样的功夫才值得我去偷学。不过如此灵动飘逸的功夫也要宁王那样的人使出来才好看吧,真想看看——」
「住口!」
他怒瞪我片刻,复又笑了,伸臂抱住我:「清,你在故意气我吗?」
「岂敢,荐清所言句句出自肺腑。」
我挣开他的手,斜睨着他,暗自防备他突然出手。
他皱眉看我片刻,摇头笑道:「我知道了,你昨夜到现在一直没有休息,累坏了吧,脾气不好也是难免。我怎么忍心怪你。」抬手抚上我的眼:「瞧,这美丽的眼睛都红了,我陪你睡一会儿可好?」
我气结,还敢提昨夜,昨夜先在摘羽阁步下重兵,又喝醉酒引诱——等等,喝醉?
我咬牙道:「陛下,你知不知道宿醉的人第二天醒来会头痛欲裂?」
他退后一步,笑得无辜而促狭:「我又没有喝醉过,怎会知道?清,你明知我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怎么还会上当?是不是你也一直想着——」
我恼羞成怒,一拳挥过去,见他含笑而立,竟还是不避不让,忙硬生生收住拳头,心中更怒,飞身扑过去,将他的手臂狠狠向身后一扭,粗暴的啃咬那笑弯的红唇。
他痛叫一声,我停下,却看到他眼中满是笑意,不由暗骂,糟糕,又上了他的当,今日怎得如此心浮气躁?
我放开手,转身背对他,凝神定气,却听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清,你不要管这件事好不好?他要的是这皇位,是我的命,就由我来对付吧。」
我摇头,断然道:「正因为他要你的命,我才不能不管。何况当初他在我面前诈死,是我失察,才有行刺之事。」
他伸开双臂圈住我的腰,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背上,叹道:「清,我知道你和他的情分,不想让你为难。」
他又何曾管我是否为难?好一个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我苦笑:「瑞,你不必试探我,也不必再用什么心机,对他,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你认为我在试探、在算计你,清,你真的不能信我了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难抑的悲苦。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想起那夜他和福公公的对话,其后我一直没问,他也再不提起。
事到如今,是真,是假,有什么隐情都不重要了。何况叶荐清不是傻子,略一思索也能猜个大概,不能苟同的只是他的手段。
见我无动于衷,他放开手,退后几步,缓缓坐下,涩然道:「对他,你不会手下留情。那对谁手下留情呢?南越宗熙吗?」
看来他对宗熙还是耿耿于怀,我怒从心起,抬腿想走,却迈不出一步。仰天长叹,我的陛下,叶荐清此生只对你手下留情。
我回身凝视他,正色道:「瑞,你可以试探我,也可以算计我,我既能为你撑起这片天,就会让你任意翱翔。我任何事都可以为你做,但是有一条,绝对不要打南越的主意。」
他抬头,温润俊逸的脸上怒意勃然,怨愤地看着我微微冷笑:「是啊,你什么事都会为我做,灭东昌,战西璜,擒拿几位皇兄。甚至原谅我害死你的妻子,差点毒杀你的儿子,但是只要一提宗熙就勃然大怒。你回来是为他,打伤我也是为他,好一个生死之交!」
我摇头,怒极反而无话可说,寒着脸大步向外走去。
逼我回来的是你,用宗熙激怒我的是你,若你当时稍稍一闪,我又怎能打伤你?
天下人都被宗熙的外表骗了,但是我知道他的本事,怎会为他担心?瑞,我担心的是你啊。
当初我若不回来,先出兵的会是宗熙。你将南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而宗熙又何尝没有觊觎中原之心?我只怕你和天下人一样看错了宗熙。
南越不是外强中干的东昌,不是懦弱无能的北项,不是刚愎自用的西璜。原本就国富民强,兵多将广的南越,这几年又陆续吞并了几个小国,南方大地,已尽在宗熙手中。
宗熙只有一个大哥宗谭,若说宗熙是天生的王者,宗谭就是不可或缺的良相,当年他自愿将储君之位让给宗熙,一心一意辅佐扶持,有他坐镇,宗熙才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很快完成一统南地的大业。他二人一文一武,一动一静,一张一弛,配合得天衣无缝,朝中重臣,麾下众将也不乏多谋善断,骁勇善战之人。这样的南越,谁能撼动?
而最可怕的还是宗熙本人,他的善于隐藏,不在你之下。若说你是以温和儒雅为假面,那么宗熙的假面就是豪迈狂放。而他行军布阵,攻城略地之能也决不在我之下。
「清,宗熙离开南越了。一知你还朝,他就一个人偷偷离开,你说他会去哪里?」
我一惊,停下脚步。怪不得他方才会突然提到宗熙,原来是知道宗熙要来找我。
算算时间,宗熙若一得到我的消息就出发,应该快到了。
宗熙,天下最会捣乱的非你莫属。这一来,不闹个天翻地覆怕是不肯罢休。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先解除瑞的心结要紧,否则这两人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我叹了口气,走回他身边,蹲下身直视他,一本正经地问:「瑞,你认为宗熙是怎样的人?」
他一愣,凝眉沉思,犹疑不定地看着我。
恰好福公公进来,我不等他开口,问道:「福公公,你认为南越宗熙是什么样的人?」
福公公惶恐的看了看犹自沉思的瑞,不知如何是好。他当然知道每次一提宗熙,准是在斗气。
我笑道:「不用看陛下,我在问你。」
福公公躬身答道:「老奴说了将军可莫要见怪。老奴以为,南越君王狂妄鲁莽,仗着是一国之君,仗着有几分武力,任性妄为,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宗熙做的那些荒唐事,天下皆知,也难怪人们会这样想他。
我点头,又问:「这样的君主,南越还能如此强大,当真不易。福公公认为呢?」
瑞定定看着我,眼神闪烁,若有所悟。是啊,宗熙那人乍看是一张白纸,越想却越是深不可测。
福公公又看了看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身来,再问:「福公公,你是不是认为宗熙是靠前人的福荫,良臣的辅佐才有今日?」
虽是问福公公,我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瑞。他缓缓笑了,冲我微一点头,我松了口气,他的聪明,是一点就通的。
福公公见瑞点头,也忙点头:「不错,那宗——南越君主的所作所为,实在是——」
我笑道:「若诚如福公公所言,那么宗谭是长子,精明能干,又素得民心,为何要将君主之位让给这样的人?南越有四大名将,个个有勇有谋,能征善战,为何要臣服于这样的人?以叶荐清之能,为何会和这样的人结为好友?」
瑞抿唇不语,我单膝跪在他面前,执起他的手:「瑞,有我在,宗熙自问动不了我天朝,但是我也没有把握能赢他。」
不能告诉他,当年齐澜借助东昌的力量起兵,西璜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而天朝内有家族之乱,外有虎狼在侧,瑞那时只是个皇子,无法施展才能。先皇多病又不肯放权,天朝岌岌可危。
当时宗熙曾约我共同起事,先夺中原,再一举灭掉东昌、西璜和北项,我二人平分天下。
我断然拒绝,又怕他趁乱起兵,与他约定,只要他不动瑞的天朝,我今生不与他为敌。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时东昌、西璜之战,我几乎拚尽全力,所到之处,不知死伤多少?只为力求尽快平定战乱,深怕宗熙会后悔。
瑞面沈如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如石化了一般,目光深邃,却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良久,他抬头冲福公公说了一句:「午膳先不用了。」挥手叫他下去,凝着眉在殿内踱步。
半晌,他停下来,无言地看了我片刻,才道:「清,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们刚刚相识的时候,我约你去打猎,你满口答应,可是我等了好几天,你没有来。」
我一愣,仔细回想,有这回事吗?也许吧,那时总有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约我干着干那的。
「果然不记得了。」他握住我的手,自嘲一笑:「你那一去直到半年之后才回来,却原来是和宗熙在一起。那时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但是我喜欢你,想办法极力接近,你却只是敷衍,把妹妹许给你,你也没有推辞。不管是谁,一言不和,你甩袖就走,再也不理。但是宗熙在你婚礼上大闹一场,做尽荒唐事,让你颜面尽失,你却丝毫不怪。你和他的情谊,天下尽知。清,你又怎能怪我记恨宗熙?诚如你所说,宗熙此人确实深不可测,但是我不信你会输给他。」
原来他那么早就恨宗熙了,可是那时我确实只当他是皇子,连朋友都不算。
我摇头叹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宗熙,以我对他的了解——」
他挑起眉尖,冷哼一声,恼怒地瞪着我。
我拉他坐下,拍拍他气鼓鼓地脸颊,笑道:「小气鬼,你不必记恨宗熙,我认识他在你之前,若真有什么,就没有我们的今日了。瑞,真正了解一个人,既要和他做朋友,又要和他敌人。我和宗熙便是如此。基于两国,是旗鼓相当的敌手,基于个人,是生死之交的情谊,所以彼此了解。他确实有不及我的地方,但是我也有不及他之处。」
说罢,我轻佻地捏捏他光润的脸,他也不甘示弱地摸我的脸,似笑非笑:「迟钝的家伙。」
我刚要反驳,他却突然倾身吻住我的唇,甜蜜而缠绵的吻,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他的手探进我的衣襟,恣意揉捏抚弄,所到之处,肌肤一阵阵愉快的颤栗,欲望自下腹升起,在体内奔流、沸腾,我的身体越来越热,头却越来越昏。
「清,这次让我来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像你昨夜那样粗鲁。」
饱含欲望的喑哑声音从耳畔传来,我猛然惊醒,迅速按住他的不规矩的手:「陛下,我们还有正事要谈,不能老是沉迷——」
他不情不愿地抽出手,闷闷的声音道:「你总有理由拒绝。」
看着他含冤抱屈的样子,我笑了,拉住他的手,刚要开口安慰,他却突然一反手,快如闪电,袭向我右肩井|穴,我不及跳开,只得沉肩侧身躲开要|穴,不想这一招竟是虚的,他手腕一转已紧紧扣住我的脉门,我暗叫糟糕,又上当了。
脉门被制,立时半身酸麻,他顺势压过来,将我紧紧锁在身下,不能稍动。
他低笑着散开我的发,轻咬我的耳垂,肆意抚弄挑逗我的身体,目光从得意渐渐变为痴迷,喃喃道:「为何不能沉迷?清,这都怪你,你在这里,我就不能再想别的了。」
我苦笑,他果然换了高明的招式,这招用的是上乘的擒拿手,虚实可以随意转换,极为迅捷巧妙,当时离的如此之近,就是有所防备怕也很难躲开。
装作看不到我愤怒的眼神,他利落地褪去彼此的衣衫,柔韧的身体紧贴着我,唇舌挑逗死地戏弄我胸前的敏感,修长的手更过分地直接抚在我胯下,激越的快感和难耐的痛苦同时袭来,我咬牙忍住喉间的呻吟,怒道:「住手,不要——激怒我。」
他眼神闪了闪,放缓动作,柔情地吻我,轻声诱哄:「别生气,清,放松,放松。就像我交给你一样,放心交给我,好不好?我的清,请你接受我。」
我转过头,他的动作突然加快,以不容喘息的方式把我的欲望推高至将爆发的边缘,无可奈何之下我放松身体,任一股股热流急速涌出,狂喜的瞬间,灼人的坚挺伴着粘滑的液体缓缓进入,他的手放开我的脉门,我却无法也不想再反抗了。
他果然比我温柔的多,直至最后身体也几乎没感到什么不适,我的心中却极端愤怒。
我寒着脸,大力推开他的手,低头快速清洗。
「清,别生气了好吗?我只是情不自禁,谁叫你那么诱人?谁叫我那么喜欢你?」
我一言不发,跃出温泉。
「清,你没擦干身体就穿衣服,会着凉的,我来帮你。」
他跟过来,黑发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