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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放心,我会尽快让他回南越,」我紧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沉声道:「记住,不要对宗熙动什么歪心眼。」
他猛地甩手退开一步,抿紧双唇怒瞪着我。
我又抱了他一下,笑道:「瑞,你闹脾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目光渐渐变得柔和,叹息着感慨:「昨天为了这句话,我可是挨了一脚,真是不公平啊。」
我退开一步,正色道:「那你踢回来好了,我不还手。」
他低笑着摇摇头,表情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抱住我柔声道:「早点来。」
「嗯。」
我拍拍他的脸,转身向外走去。
※※※
宗熙等在宫墙外,看到我愤然一甩袖,连招呼都不打就上马疾驰,我苦笑,策马追过去。
一路无话,我二人一先一后来到郊外,入目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山是蜡象,水是银蛇,空灵寂静的洁白之上,宗熙的黑色大氅显得愈发狂狷而凝重。
雪景虽美,已失去了观赏的心情,生死之交的好友相对无言。
良久,宗熙突然仰天长啸,啸声直冲云霄,周遭似有飓风掠过,树木剧烈摇动,霎时漫天飞雪。栖息的飞鸟悚然惊起,凄厉的叫着,欲飞走,却被震落在地,不住的抽搐。地上的雪被卷起,和落下的雪片残枝混在一起,大有风雪交加,天昏地暗之感,冰河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这样长啸,一个不好就会受内伤。我大叫:「宗熙,停下。」
他却不理,我出指急点他的|穴道,他侧身避开,终于停下,神情却愈发凝肃,看了我半晌,转开头,涩然道:「你的嘴唇破了。」
我这才觉唇角有些疼痛,不禁脸上发烧,也转开头。
宗熙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不遗余力帮他的原因吗?你这样的感情白痴也会动心,还真不容易。我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你怎会甘居人下?我还道你突然忠君爱国起来。」
我皱眉,白痴?我没有听错吧,竟会有人说聪明绝顶的叶荐清是白痴,而这个人还是他的至交好友。
刚要反驳,宗熙却突然大笑起来:「是我小看齐瑞了,那个温吞的家伙分明诡计多端。除了你,南越宗熙一向目中无人,现在也不得不佩服他了。荐清,他用什么方法让你上钩的?记得以前,你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以你的铁石心肠和迟钝无比的神经,这个方法一定不寻常。」
听他提起瑞的方法,我不禁恼羞成怒:「宗熙,你今天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了?就算我和瑞——,嗯,无论如何,也不会影响你我的交情。叶荐清一诺千金,若真是我朝陛下无端犯你,我不会帮他,但是别让我知道你故意激他出手。」
宗熙冷然一笑,神情疏狂而不屑,却不答话。我又加上一句:「更不要给他机会出手。」
宗熙斜睨着我晒笑:「荐清,你好偏心哪,这样处处回护,小心他反咬一口,你那一年多的出走,并不单纯吧?」
我叹道:「宗熙,你早日回南越吧,你在这里我终是不放心。」
宗熙利落地跳下马,昂然而立:「难道你怕我会害了他不成。」抬手向空中一划,讥笑道:「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天下。」
我也下马,抬眼扫视着巍巍华夏,无限江山,缓缓道:「不错,这是他的天下,我既为他一手撑起,便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分毫。宗熙,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我怕的是他会害你。西域之行就此作罢。」
宗熙目光深沉的看了我片刻,脸上忽又露出狷狂之态,断然道:「南越宗熙向来为所欲为,岂会怕人加害?荐清,西域之行我去定了。我有预感此行一定不那么简单,会有事发生。何况——」
他突然笑起来,神态轻佻地斜眼看着我,星眸精光大盛,我凝眸防备地注视他,却听他悠然道:「何况此行有美人如玉,朝夕相伴,岂非人生一大——」
美人如玉!竟然又提起我的忌讳,真是欠揍。
我怒不可遏,大吼一声,一招「雷鸣九霄」直击过去。宗熙大笑着闪开,我摆腿横扫,半人高的巨石在我脚下碎裂,宗熙见我攻势凌厉,不敢怠慢,回掌还击,掌风扫过之处,树木应声而倒。
我叫一声「好」,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个身,双掌合在一起,「雷裂长空」携万钧之势劈下,宗熙飞快旋转身形,让过我的掌风,随着一声巨响,雪花翻飞,土石震起,地上出现一条又深又长的沟壑,激起的树木残枝砂石雪团上下翻飞,将我二人笼在当中。
我飞身跃出圈外,皱眉拍了拍沾满碎屑泥土的衣衫:「不打了。」
宗熙哈哈大笑,直至喘不过气来,我眯起眼危险的看着他,怒道:「你若再挑衅,休想让我带你去西域。」
宗熙直起腰,强忍笑意道:「荐清,你长成这样,不让人说也就罢了,居然因为衣服脏了就停手。真不知你是怎么上战场的,难道你仗打了一半,也要停下来回去洗澡换衣吗?荐清你还真是,真是——哈哈——」
我恼怒的瞪他一眼,咬牙道:「无聊。」翻身上马,打道回府。
我的预感和宗熙一样,总觉此次西域之行没那么容易,会发生什么事呢?天人一般的劭,会是我最大的危险吗?
※ ※ ※
弯月如钩,繁星点缀,夜幕下,无边无垠的苍穹泛着的幽寒的莹蓝,银色的月光洒遍雪白的大地,笼上一层淡淡的轻愁。缠绵悱恻的琴声伴着夜的迷雾,拨弄出凄凄离愁,幽幽别恨。
温暖的寝宫内,烛光投影,暗香浮动,似有还无。
我停下脚步,独坐抚琴的人含笑迎上,不等我解下披风就抱了个满怀,似要用温暖的身体为我驱除一身的寒凉。
我推开他,皱眉:「瑞,你知道我讨厌熏香。」
「我知道你最不解风情。」瑞低笑着为我解下披风,除去外衣:「抚琴怎可少了素手添香?何况这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弄到的宝物。”
他轻咬我的唇,修长的手指拨开我的衣襟,迂回着向下探去,所到之处燃起猎猎欲焰。
我抓住他的手:「你又搞什么鬼?」
「不愧是我的战神。」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紧紧钳制他的手,复又展颜一笑,氤氲的眼中情潮浮动:「这香有——催|情的作用。我特地找来试试,看能不能让我的清迷醉,任我为所欲为呢?」
难怪一进来就觉浑身燥热,我赶忙凝神闭气,他却缠上来,柔软的双唇覆住我的唇,一味亲吻挑逗,激起的狂烈情焰似要将我焚毁一般,我忍不住低吟了一声,暗香袭入,情潮涌动,再难遏制。
他放开我的唇,略显低哑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喃:「为何每次先迷醉的是我,情不自禁的也是我。为何没有你在怀里就会冷,无论多少炉火棉被也捂不暖?清,你动情的样子真美,让我抱你,好不好?」
又在算计我,这人就不能改吗?叶荐清一生上当受骗都在他身上,为何还要一次一次的踏进来?
我扯开他缠绕的手臂,用力一推,转身欲走,却觉头昏眼花,脚步虚浮无力。
他飞身扑过来,我听到风声却无法躲闪,被他扑倒在地。
我怒瞪他:「不只催|情。」
他俯身亲吻我的唇,低低地笑:「不错,还能让人乏力。别生气,你若肯乖乖听话,我又怎会出此下策?我不勉强你,清,答应我,好不好?」
不勉强?他竟说不勉强,我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勉力拨开他探向我衣襟的手,咬牙道:「熄灭。」
「好。」他爽快地答应,起身熄灭鎏金香炉内的残香。
我勉强坐起身:「解药。」
「清,你的解药是我。」
他温柔的注视着我,慢慢脱下月白色的中衣,然后是同色的亵衣,润滑的肌肤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莹白的光泽,随着优美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魅惑诱人的风情尽数展现。
他优雅地坐在床沿,踢掉软靴,除去长袜,露出素白精致的双足……
我明知不该看他,不知为何却移不开视线,身体愈发燥热难当,心痒难挨。
他把手放在腰间玉带上停住,笑道:「还要看吗?」
我懊恼地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
他轻笑着道,扶着浑身无力的我上床,躺在我身侧,我翻身背对他,集中精力和脑中的绮念作战。
他小心地抚了抚我的胳膊,我向旁边一挪,他收回手,叹了口气,幽幽开口:「我喜欢你用赞叹的目光看我,似乎我是你今生唯一的思慕;喜欢看你情难自禁的样子,似乎象我渴求你一样的渴求着我。可是,你的心胸太宽,心肠太硬,感情太薄,什么都能装下,又什么都能抛下。泰山之上,你绝然而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可知我怎样的痛苦着?那时我恨不得用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来换你一次回头。那是我所经历的最漫长的一夜,天亮的时候,连我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若无其事的去祭天,镇定放出消息说你——」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不禁转过身看着他。
当时我气坏了,没有考虑把中毒的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处境。现在想来竟觉后怕,要是那时有刺客话,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没有看我,迷离的眸光投向不知名的虚无,神情空茫,修长的身体在烛光下泛出晕黄的光泽,唇色却苍白如纸。
「漫漫长夜,深宫大内的凄凉,朝堂之上,内忧外患的焦灼,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一年多,我既冷又怕,夜里常常这样躺在这儿,想着你或许会突然回来,拥我入怀,用你的温暖包围我。可是五百多个日子,我从未等到,那个时候真得很怕,怕自己坚持不到你回来就会崩溃了。」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眼帘垂落,两行清泪沿着温润俊逸的脸颊滑了下来。
我伸臂拥住他,才发现掌下的肌肤冰凉,想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却被他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他低声笑了,眼泪洒在我颈侧:「真好,就是这样,我终于等到了,清,让我抱你。」
我叹气:「好吧,我也没有力气抱你了,记住,只这一次,再不准对我下药。」
他欣喜地点头,飞快起身又将那害惨我的熏香点上,眨眼道:「只这一次,当然要用足才好,是不是啊,我的大将军。」
「你——」我刚要开口,又忙闭嘴,愤怒地瞪视那可恨的人。
清幽的香气弥漫开来,侵入我的心肺,刚刚压制住的欲望瞬间破茧而出,其势之凶猛,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涨破一般。
那狡黠的人却还不肯罢休,侧身躺在我身边,手指在我的敏感之处如抚琴一般轻挑慢捻,肆意逗弄,不时发出声声赞叹。
「清,你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真好看。」
「为何你要这么美?每一分每一寸都是让人迷醉,我都快忍不住了,清,你呢?」
他用嘴唇和舌头轻触我的身体,在我痛苦地闭眼时,使坏地一咬,我激愤地瞪视他,直想狠狠的蹂躏他,贯穿他,撕碎他……
他舔着我的眼睛轻笑:「你的眼睛象要滴出水来一般,可怜的清,告诉我,想我吗?要我吗?」
「清,别再倔强了,只要说一句要我,我就——」
我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羞愤难当、急怒攻心之下,热血急剧上涌,突然之间只觉喉中腥甜,我忙抿唇,还是有粘滑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
「清——」
他大惊失色,声音慌乱而惶恐,颤抖着手指拭过我的唇角:「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药如此霸道。」
他咬唇犹豫了一下,突然俯下身含住我的欲望之源,生涩笨拙的吸吮。
他是一国之君啊,竟然做这等事,满腔怨气渐渐烟消云散,我放松下来,任欲望吞噬。
灼热的液体喷涌的瞬间,他不及闪开,一下子呛到,剧烈的咳起来,似要把心肝都咳出来一般。
我闭眼忍过激越高潮后的眩晕,听他还在猛咳,剧烈到连床都抖动起来,不由心一软,慢慢坐起身,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为他顺气,他又咳了好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喘了口气,倚在我怀里笑起来,开始是闷笑,越笑声音越大,直笑得浑身颤抖,流出眼泪,断断续续地道:「清,我们都……那么聪明,却为何……老要……做笨事?」
我轻叹一声,拭去他眼角溢出的泪。
他好一会儿才停下笑声,手指轻轻擦过我的嘴角,目中充满难言的忧郁,双唇微颤着愧疚道:「我只想要你软语相求一次。你一向能忍,我真的不知这药如此霸道,我——」
「算了,我不怪你。」我忍不住又叹口气,轻拍他的脸道:「还不快去漱漱口。」
他低笑一声,舌尖飞快地扫过唇角,将残留的干涸白浊卷入口中,苦着脸道:「不好吃。」
那无辜的表情说不出的诱人,我又开始燥热,急喘了一下,暗骂:该死的熏香。
怕他察觉身体的变化,我悄悄向后挪动了一下,他却扑过来紧紧抱住,笑道:「清,你不能光自己享受,我还没有满足,怎么办呢?」
「随便你。」我涨红脸,粗声粗气,眼睛闪避地看向明黄的帐顶。
「你怎么能每一个姿态都这么美,」他翻身压住我,叹息着吻上我的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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