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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复仇者呀,印写那张卡片的人。当然,就是我们其中的一个。”
京子他们听五十岚这么一说,自然而然地开始左顾右盼,互相查看对方的表情。当
然,不可能有人承认是自已干的。在沉寂猜疑的气氛中,五十岚一个人蹲在地上,还在
看着地图。
“这份地图最好认真保存起来,将来我们从此脱身时会有用处。”五十岚自言自语
道。
“我把它和卡片一起锁进保险柜里吧。”早川说。
被雪弄湿了的自制走雪鞋,被送到干燥室烘烤。京子一边用抹布擦去上面的水珠,
心想真的穿这玩艺儿去K镇吗?真没有信心。仅登上后山坡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晚饭后大家在一起看电视。电视中依然在播放年节那特有的欢快节目。世界上没有
人知道在“观雪庄”里已经死了两个男人,剩下的五名男女正束手无策呢。
夜间,暴风雪又来临了。即使关上木板套窗,风雪敲击窗户的声音,还是吓人地传
到了屋里。
京子紧偎着森口睡在床上,“我们到底怎么办?”她不知第几遍重复着同样的问话。
森口俯卧着叼起一支香烟点着火。“我也不知道埃如果两三天内,跟外边再取不上
联系,只好穿着今天做的走雪鞋步行去K镇了。”
“能走到吗?”
“多花些时间慢慢走的话,会走到。不过——”“不过什么?”
“途中万一遇上这样的暴风雪就倒大霉啦。”
窗外的暴风雪似乎因为森口的话愈发猛烈了。京子把自已的身子紧缩成一团。森口
默不作声了。
京子无法在沉忍耐下去了,终于开口问森口道。“前天晚上,您到儿去了。”
“前天晚上?”森口重复了一句,他仍然俯卧着,隔了一会儿才回答,“我去调查
了一遍死去的矢部先生的房间。”
“为什么?”
“总是放心不下呀。我一开口,你也许又要埋怨。我一直摆脱不掉《孤岛奇案》那
本小说笼罩在心中的阴影。我们目前的处境,和那本小说里的情形一样埃假如矢郎先生
确是自杀,我们就可以不必担心受害了。所以,我又去查看了一遍那个房间。”
“结果怎么样?”
“那间房子和这一间相同,门一旦反锁,外面的人只要不把门和窗子玻璃砸破,绝
对进不去。看来象是自杀。”
“那么,卡片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大家拥进那间屋子时,有人用图钉钉在墙上的。那个人一定知道矢部要自
杀。并且知道他自杀的原因,那张卡片是预先准蚤好了的。”
“那奇怪的符号表示什么意思?”
“关于那个符号,我进行了种种猜测。注意到了这样一点,两张卡片上的图钉都钉
在一个位置。”
“我也发现了。位于符号的正中心。我想并非偶然,图钉和⊙符号构成一个整体,
表示某种意思。可是——”“我也有同感。而且那个符号和餐厅的——”森口刚要说下
去,楼下忽然传来什么东西滚动和翻倒的声音。京子吓得浑身直哆嗦。只一瞬间,那个
声音就消失了,一切恢复了平静,唯有屋外的风雪仍然在呼啸。
“是滚地球的声音吧?”森口低声问。
京子也觉得象滚地球所发出的声响。“可是,这种时候,谁——”京子的身体还在
微微颤抖。
现在已快凌晨两点钟了。
“大概是谁睡不着觉,在那里玩吧。可是,只响了一次呀。”森口侧着耳朵听着,
嘴里叨咕了一句:“去看看。”说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京子好象被带起来的一样,也起来了。“我也去。”
两个人出了房间,楼下灯火通明。五十岚和太地亚矢子也被刚才的响声惊醒,一个
个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大伙不约而同地集中到游艺室的地球滚道前面。
游艺室内一个人也没有。球稳稳地放在所定位置上,靶棒也整齐排列着。
早川这时也睡眼惺松地穿着睡衣走来。
亚矢子忽然尖叫起来:“呵!靶棒少三支!”
“不对,少两支。最初只有九支。”五十岚修正着她的话。
京子条件反射似地瞧着森口的脸。森口轻轻地摇着头,“不是我。上一次也不是我
偷的。是谁把靶棒别有用心地藏到我房间里的。”森口把嘴贴在京子的耳朵上解释。
“什么用心?”
“不清楚。准是为了引起你对我的怀疑吧。”
“真是个奇怪的罪犯!”五十岚望着七支摆列整齐的靶棒,耸了耸肩膀说,“深更
半夜故意制造声响,就是要通知我们靶棒少了两支。您们不这么认为吗?”
“干嘛做这种事呢?”亚矢子胆怯地问。
五十岚再次耸了耸肩,“企图恐吓我们吧。究竟是谁干的,问也白搭,我相信不会
有人回答。”他说完不由苦笑起来。
京子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表情,却看不出是谁干的。但是,这几个人之中,必有一个
人知其缘由,就是半夜弄响地球的罪犯。大家在地球滚道周围呆了一阵子,后来就纷纷
速回各自的房间了。亚矢子说睡不着,从酒巴间带走一瓶威士忌。
京子和森口也回到房间钻进了被窝。他俩神经异常兴奋,眼睛闪闪发亮,辗侧难眠。
“不管怎样,那本小说的情节总紫绕在我的脑际。”森口焦躁地说,“死了两个人,
靶捧也少了两支。”
“那本小说里确实是死一个人丢失一个小偶像?”
“是的。只是靶棒的数字和我们的人数不符,不好解释——”“《孤岛奇案》里,
人到最后全死光了。”
“哦。旅客全部被巧妙地杀害了。罪犯自己也伪装成他杀而病死了。”
“埋在雪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真死了?”
“确实是死了。”森口神情木然地说。
将近黎明,风雪止了。京子昏昏沉沉地在假寐,也不知昏了多久。身体突然被谁激
烈地摇撼着,京子睁开眼睛,太地亚矢子那副苍白失措的面孔正俯视着自己。
“不得了粒?”亚矢子还一个劲儿摇着京子猛叫,“森口先生死了!”
京子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还没有反映过来,她在踪胧之中迷迷潮糊地“呵?”了一
声。但是,她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什么?森口死了?”她双腿一钦,瘫倒在床上。
“坚强些。”亚矢子支撑起京子的身体。
“在哪儿?”京子泣不成声地问。“在干燥室里。”
亚矢子搀扶京子走下楼梯。暴风雪过后,阳光从窗户透进屋来。五十岚和早川站在
干燥室里,呆若木鸡。森口趴在干燥室的一个角落里。头部附近翻倒着工具箱,锤子,
凿子,锉刀等散落了一地。
“工具箱从架顶倒下来,不幸砸中森口先生的头部。”早川用悲仿的语调做了说明。
但是,京子仍不相信趴在那儿的森口已经死去。京子蹲下身,住前蹭了几步。她看
见森口右手握着一把劈柴刀。森口的后脑勺渗着血,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京子感到眼
前一片漆黑。
京子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早川和亚矢子正担心地守护庄
两旁。
京子心如刀绞,喉咙里勉强吐出几个字来。“为什么,出这种事?——”“搞不清,
我们正为此发愁哩。”
亚矢子打断早川的话:“我知道。虽然说出来对您不好,但我还是要说。森口先生
到干燥室里去破坏我们制作的走雪鞋,结果出了事故。”
“不,不会——”
“我们并没有肯定是这样。”早川急忙解释,“只是死去的森口先生手里握着一把
劈柴刀。”
“但是,走雪鞋全被劈碎了呀?”亚矢子固执地说。
京子心如乱麻,森口真会干那种事?不,决不相信。她刚想开口反驳,五十岚来到
大厅。
“请看这个吧!”五十岚把一张白色的卡片举着给三个人看,“还有那种卡片呀。”
“在哪儿来着?”早川问。
五十岚把卡片举在空中。“我想为什么工具箱会倒下来呢?于是在检查架子的时候,
在架顶上发现图钉钉着这张卡片。符号和图钉的位置与前两张一模一样。真是无奇不有
啊!”早川接过那张卡片高声念道:至此,对第三个人的复仇结束。
第七阶段
“今天是一月四日了么。”工藤警部漠然地望着日历,依次扳着手指,自从发生连
续抢劫案,迄今已经一个星期了。
“年已经过完罗。”宫地不无遗憾地说。他并不是因为自己有快快活活渡过了三天
年假的体会,只是说时间已经到了元月四日。
“市内邮件一般需要几天?”工藤眼睛盯着窗户外面问宫地。
窗外彤云密布,因为东北地区有暴风雪。
“听说目前邮政工作比较顺利,都内邮件发出的第二天便可以收到。”
“那么,今天下午该送到了?”
“如果小柴兄弟抢劫之后,马上把四十五万元投进了邮箱的话,今天下午应该收
到。”
“上次采用这套把戏要弄了我们又收到了钱,这次可能还这么干吧。”
“收件地扯很可能是S旅馆。”
宫地看了看手表,已是下午二点钟了。邮件应该送到了呀,但监视着小柴利男的铃
木还未有报告。
“我有些不放心,想亲自去看看。”
宫地得到了工藤的许可,走出侦查总部,前往座落在新宿的S旅馆。一月四日了,
过年的高峰已经逝去,街头笼罩着傍怠的气氛。对于孩子们,年并没有过完,而对于月
薪职员们来说,今天已经开始了繁忙的工作。因此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S旅馆前搭
的门松也显得疲惫不堪。
铃木正在旅馆的大厅里,他一见宫地进来忙说:“还没有邮来。我已经交待服务台,
小柴利男的邮件一到,马上通知我们。”
“小柴利男在干什么?”
“午饭时出去过一会儿,现在正呆在二十六号房间。另外,我已查明,他一月二日
就预约了房间。”
“哼,果然是预谋的行动。”宫地得意地一笑。
从这个情况看来,邮件一定是邮来这里。宫地为了消磨时间,叼起一支香烟。
这时候,服务台的服务员走到身边,小声告诉铃木,“现在二十六号房的客人来电
话了,说是邮件一到马上通知他,怎么办?”
“当然通知他。不过,到时候首先报告我们。”
服务员说了声“明白”,扭身回服务台去了。
宫地和铃木互相兴奋地注视着。小柴利男的邮件马上就要寄来了。身着黑皮夹克,
持手枪抢劫电影院的强盗可能就要藩入法网了。
刚过三点钟,服务员朝宫地二人打了一个暗号。两个人走到服务台。服务员一面打
电话通知二十六号房间的小柴利男来取邮件,一面朝宫地他们用手指着眼前一个厚信封。
信封厚约1。5公分。拿在手里沉甸甸地有些份量。很象装着二扎钞票。信封上写着“新
宿区二丁目S旅馆(旅客),小柴利男先生亲展“,发信人是小柴胜男。
“邮戳是池袋邮局的。不过,被抢劫的电影院和他们住的公寓都在池袋。凭邮戳,
还很难说明问题呀。”宫地查看着信封对铃木说。
“我们拆开怎么样?”铃木性急地说。
这时候,小柴利男从楼梯上下来了。
双方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小柴利男装出邂逅似的惊讶,睁大眼睛问:“刑警先生们
在此忙甚么?”
“有你的邮件,特意来领埃”宫地把牛皮纸信封在对方面前一晃,传到手上的感觉,
愈发证明了里面装着一叠纸。
小柴利男显出为难的样子,他伸过手来,“给我吧。上面不是明明写着亲展么?那
里边的东西不便给旁人看。”
“当然罗,是你的邮件嘛,会给你的。不过,我们想先跟你谈谈。”
宫地和铃木把他领到大厅的一个角落。宫地把信封搁在茶几上,“希望你当着找们
的面开封,我们想看看里边装的东西。”
“别开玩笑!”小柴利男一把将信封抓到手里,怒形于色地说:“虽然您们是警察,
也无权看别人的私信。”
“是没有权,所以才和你商榷嘛。你和你哥哥是连续抢劫案的嫌疑犯,你不允许看
这里边的东西,不是更加重了我们对你的怀疑吗?”
“抢劫案和这封信有什么关系?”
“被抢走的四十五万元可能装在这里边呀。”
“真是无稽之谈,这里边根本不会装那种东西。”
“那么,就不妨让我们看看吧?”
“可是,这仅仪是个普通邮件呀。”
“也许是吧。不看怎么能证实呢?邮戳是今天清早八点十二分盖的。很可能昨天夜
里很晚才投寄的。袭击池袋西口电影院的罪犯,如果把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