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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伤?”宫地的眼睛闪着光亮,盯着他们两个急忙问道:“被刺后又怎样了?”
“当然是到医院包扎起来罗。”
“哪儿的医院?”
“就近的医院啊,名字记不清了。“
“从四谷车站往新宿方面走五百公尺左右,面朝大街的那家外科医院吧?”
“您怎么知道?“
“时间?”宫地没有回答小柴的问题。
“天快黑了,六七点钟吧。”
“在那家医院里,有没有碰见一位年轻男人和一位老婆婆?老婆婆因为摔伤了头送
去的”““老婆婆和年轻男人?”两个人“嘿嘿”地笑起来。
“笑什么!?”宫地双眉一拧喝问道。
小柴胜男边笑边说:“刑警先生,那男人因为母亲死了,捶胸顿足,嚎陶大哭。嘿
嘿,我们还没见过男子汉那么哭过哩,所以,我俩忍不住在一旁笑起来。”
“——”
“与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不。还不清楚。”宫地搪塞了一句便起身走了。恐怕这哥俩连作梦也不会想到,
自已这一“嘿嘿?却惹恼了他人,遭到暗算,身陪囹囿吧。
宫地一回到警视厅,立即向在仙台的工藤警部汇报审讯小柴兄弟的情况。“凶手的
动机,到此彻底查清楚了。凶手之所以对小柴兄弟报复,是小柴兄弟那天在医院耻笑过
凶手,由于是凶手的母亲已经死后的事情,因此,凶手免除了他俩的死罪。您那边查到
了早川的相片吗?”
“似乎全烧光了,但是,有一张他无法烧掉,那就是早川办理驾驶执照时的登记照
片,有关部门正在查找。”
“不管什么样的,只要有一张,多少会对查找早川在东京的挛生哥哥有用。他哥哥
在东京哪个部门工作,家住什么地方,没有一点儿线索吗?”
“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那么,只靠姓氏在一干多万人口的东京查找,谈何容易哟。”宫地有些忧愁地说。
晚饭时间早过了,宫地搁下电话之后,到食堂端回一碗面条,狼吞虎咽地吃着。这
时候,《中央报》的西崎记者独自走进来。
“我主动辞去了报社的职务,特意来告辞。”西崎面带愧色,抱歉地说道:“我给
警察先生们惹了麻烦,实在——”“唉,都是过去的事啦。”宫地急忙打断了他的话,
“辞职后打算怎么办?”
“我准备去旅行一趟。我一辞职,太地亚矢子的姐姐已不起诉了。所以,我可以轻
轻松松地走了。”
“旅行,真叫人羡慕埃我们被这个鬼案子缠得简直喘不过气来。”
“听说太地亚矢子是凶手的推测,已完全推翻了?”
“嗯。那种想法是错误的。”
“都怪我一时求名心切呀。现在想起来,那时的想法太武断啦。”
宫地不由笑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西崎的脸清爽多了,那两撒八字胡不见了。“您怎
么把胡子刮了?”
西崎微微一笑:“好象是它带来了不吉利,就刮掉了。而且留胡子也不适合我的脸
型。”他说完把视线移到宫地旁边那本小说上。“那不是克利斯蒂的《孤岛奇案》吗?
““嗯。因为它与本次案件相似,才从旧书摊买的,刚急急忙忙读了一遍。也许因为自
己是警察,注意到的尽是小说中的情节与本案不同的地方。”接着宫地说出了刚才发现
的两处不同点。
西崎默默地听完,隔了片刻谦逊地说:“我可以谈点看法吗?”
“欢迎。希望毫无保留地谈谈、”
“我虽然辞去了记者的职务,但依然对这个案件十分关心。关于第一点,我也有同
感。在第二点上,我有不同的看法。”
“《孤岛奇案》中印第安人小偶像有十个,而观雪庄游艺室的靶棒自一开始就是九
支呀。户部京子的遗书中也是那么写着嘛。”
“这一点我觉得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地球的靶棒每组通常是十支。假如被害者是九个人,何不用正好九个为一姐的其
他物品作为象征呢?例如九个人一队的垒球选手偶像等等。而偏偏把应该十支的靶棒减
去一支——”“遗憾的是,这个案件中他偏院用了九支靶悸,并把它当作墓标了。”
“宾的从一开始就是九支吗?”
“户部京子的遗书上——”
“那上面写的是,早川说有一支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是不是?”
“您到底想说什么?”
“假如我是凶手,本来规定十文一组的靶棒,就让它象征十个人。已经剩下九支,
说明那时候已经有一个人被害了。难道不是吗?”
“您说什么?”宫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您是说在连续杀人之前,已经在观雪庄
死了一个人吗?”
“正如我刚才所说过的那样。”西崎神秘地笑着,“这样解释的话,靶棒不正好是
十支了吗?”
第十六阶段
“这个人就是早川谦?怎么这样眼熟呢?”泽木看着一张小小的照片说。那是一张
二十多岁的男人的相片,仿佛拍照时光圈、距离都没调准似的,相片模模渐糊的。
“是埃总象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工藤仰着脖子,在记忆中不停地搜索着。但他
一时没想起来。
早川是在七个月之前更新驾驶执照的,即东京四谷车站事件之后。可能那时已经制
定了复仇计划。如果是这样,早川就是有意使用这种模糊照片的。照片被拿去放大了,
愈放大愈模糊。但是,早川用心良苦的措施,很快就失效了。县警察署的有关专家,用
墨把模糊的部分仔细地描过,照片显得十分清晰了。县警察署立即把照片翻拍,并邮往
东京的宫地了。
泽木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被修饰过的照片,“就是说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人还有一个,
是吧?”
已经处理过小柴兄弟抢劫事件的工藤点了点头,“是的,另一个一直在东京,他曾
和母亲一起乘中央线电车,那时候在四谷车站遇上饿事故。”
泽木把话题转到宫地刚才打来的电话上,“您如何考虑?真的是京子他们到达观雪
庄之前,早川先杀了一名复仇对象,所以才剩下九支靶棒吗?”
“如果那样的话,误认为是是早川的那具男尸可以解释了。”工藤着着早川的照片
说。
这是一张普通男青年的脸。这样人,能杀那么多人吗?
“充当替身的尸体,肯定是早川杀了一名先到观雪庄的复仇对象,然后把尸体埋在
雪里冷藏,准备就绪之后,迎接户部京子等人。请柬上不是写着:‘为欢迎各位光顾,
正在积极筹备’吗?这是一句双关语哟。”
“可是,户部京子和太地亚矢子亲眼看见早川倒在血泊之中呀。起码京子的遗书上
是那么写的。”
“不错。但是,户部京子一见到血,马上把脸扭过去了,而且后来逃回了自己的房
间,她并没有仔细查看过尸体,更不会怀疑不是早川。而太地亚矢子当时可能已经发狂,
她也根本不会去认真辨别死尸的真伪,也不会想到所谓血泊就是黑红的颜料。何况凶手
造成旅馆断电了的情况下呢。”
泽木说,“即使是这样,还有两个问题。一、仍然是靶棒问题。早川的替身算一个
牺性者,尸体加起来才有七具,包括小柴兄弟俩只九个人嘛,还是凑不拢十个人。”
“也许还有一个死在哪儿了,我们不知道呢。”
“二、也是老生常谈了。凶手早川隐没到哪儿去了呢?从那个旅馆逃脱是不可能的,
又没有密室躲避。就是蹲在大衣柜里,也会被我们搜出来呀。”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知道早川的下落,这个案件几乎等于解决了。我
认为电话之谴有可能揭示早川消失的原因。”
泽木慢吞吞地说。“电话线肯定是早川切断的。可是,他为什么中间又故意接通一
次,让警察们知道观雪庄里发生的事呢?从罪犯的心理来看,无法理解这一点。”
“假如凶手企图告诉人们这次案件不单纯是杀人事件,而是正义的复仇,他可以安
全逃离现场后,再通过匿名信之类告诉警察。所以,我们还没有猎中要害。看来理由只
有一个,凶手期望警察、记者、被害人的家属们到观雪庄来。”
“为什么期望警察们来呢?如果是罪犯,通常的想法恰恰与此相反才对呀?”
“所以,我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早川隐没之谜的谜底就在这里面。”
宫地接到宫城县警察署发来的照片时,他按捺着内心的激动,故意慢条斯理地事起
那张照片。心想,杀了七个男女的凶手,究竟是个什么样儿呢?但是,宫地一看照片不
由愕住了。他马上往仙台挂电话找工藤警部。
“您没有把照片弄错吧?”
“弄错照片?”
“埃我怎么收到了一张原《中央报》记者西崎的照片呢?”
“……”工藤在电话里喘着粗气。宫地还听见泽木在一旁高声说什么“怪不得——
八字胡——”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话筒里又传来了工藤的声音,“多亏了你呀,谜底揭
晓了!”
第十七阶段
工藤和泽木飞回了东京。再没有必要呆在仙台了,因为这桩双曲线的杀人案的枢纽
就在东京。
宫地到上野电车站迎接他们。工藤一见到宫地便急不可待地问:“知道西崎现在在
哪儿吗?”
宫地左右摆动着脑袋,“正如我在电话里汇报的那样,他说出去旅行,不知去哪儿
了。他没有回家。”
“调查过西崎的情况吗?”
“三年前,他与西崎久子结婚,把早川姓改为西崎,等于是西崎家的养子。但是,
一年前就开始分盾了,西崎夫人也不知西崎的去向。”
“就是说,一年前他们兄弟俩已经在策划这次案件了。之所以分居,大概是不想给
他老婆增添麻烦吧。”
“如果西崎没有那两撇八字胡,我一见照片就会马上想到他。”泽木惋惜她说。
“不光你一个人这样,不留胡子的话,K镇的人们见了西崎,也会马上发觉他和早
川一模一样埃”工藤朝泽木一笑,“现在想来,当时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未觉察呢?
自己也太麻痹了,以为孪生兄弟,早川的哥哥必定姓早川呢。”
“的确如此。新闻记者们会集在K镇时,唯独西畸大发议论。现在回想起来,那是
为了让自己的两撇八字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像埃”泽木也搔了搔头。
“这么说,哥俩在观雪庄替换过了?”宫地问。
工藤点着头。“杀了七个人的早川,穿上预先商定好的眼装,安上假胡须,等待警
察和新闻记者及家属们的到来。虽然没有秘密房间,暂避一时的地方还是有的,趁着旅
馆内一片混乱时,走出来混进人群里,摇身一变成了西崎记者。”
“不错。在那种状态下,互相替换是绝好的机会呀!”泽木一幕一幕地回忆着在雪
中跋涉和观雪庄出现在眼前时的情景,他轻声叹息着。“看见了旅馆的一霎那,每个人
都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家属们恨不得一下子就知道亲人的情况,新闻记者们也巴不得
早一刻抢到头家新闻,而我们呢?生怕凶手采取什么行动,两眼死死地盯着旅馆。根本
没有注意谁在先谁落在最后。”
“早川兄弟预科到这种情形,所以,早川使电话通了一次,故意把记者和家属们都
引来。”
“西崎利用这个机会,和大家背道而驰,顺着原路朝后跑去了。您说对吗?”泽木
望着工藤问道。
工藤深深地点了两下头。
三个人走出上野车站钻进汽车里,一路上还是无止无休地谈论着西崎的事。
工藤说,“西崎大概顺原路向K镇方向走了相当一段距离后,改变方向朝山形县逃
去了吧。”
泽木的脑海里出现这样一个画面,皑皑的雪海之中,一个小黑点在移动着。那黑点
就是西崎记者,他的脸上漾溢着胜利的微笑。“他能走到山形县吗?”泽木问了一句。
“地形那么复杂,积雪那么深,很难说呀。”工藤接着问宫地,“告诉你说外出旅
行的就是早川啦?”
“暂时这么认为吧。可是,早川能胜任新闻记者吗?”
“所以,在露馅之前他主动辞职了嘛。话又说回来了,《中央报》登载那条毫无根
据的消息时,我们应该觉得异常才对。虽然新闻界争夺头家新闻的战斗十分激烈,我们
司空见惯了。然而,冷静地考虑一下,那件事的确有点过份了。谁都知道,那种报道会
引起太地亚矢子亲属的起诉。这很明显是他辞职的伏笔。在观雪庄的那段时间,扮成了
西崎的早川,即使有点不对劲,也不会有人觉得可疑。因为发现七具尸体的小旅馆里,
就象战场一样骚乱,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