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话,陆霖胸有成竹地说:
“我调查过了,就在咱们小区方圆两公里的范围,还有两个高档住宅小区,正在准备开发的至少还有三处,这么多的住宅会随着咱们的龙城二期工程一道竣工,一道拥进新的业主,这些业主又都是有钱的人,咱们只要把两家分校引过来,把这消息打出去,居住在这一带小区的业主都会把孩子送过来的,同时,使想来龙城定居的人多起来。其实,这也是为业主解除后顾之忧,使他们更好地安居乐业嘛。还有,咱们要办的实验小学分校,可考虑一部分寄宿学生,这样,生源就不受地域限制了,咱们只要把校舍建得现代漂亮就中。”
陆霖边察看栗致炟的脸色,边滔滔不绝地讲着在龙城办学校的意义,至于房子由于办学而增值的话,他没有说,这话不需要对市长说。还有一种趋势他也想到了,一旦幼儿园和小学在龙城落成,很有可能有人将这里的第二套住宅变为第一套住宅,而城里的第一套住宅变为第二套住宅。还有,有的业主干脆就弄这里一套住宅,不再要第二套住宅。当然,这要看业主家庭的人员结构、目的需求、情趣嗜好等因素而定了。不管引起什么样的连锁反应,总的走势是想入住龙城小区的人要多起来,人多起来市场就热起来,市场热起来业主就争起来,一争起来房子的价位、物业管理费的标准都会随之攀升,这种规律陆霖再熟悉不过了。而且,他已经掌握了使他建构的楼盘如何预热、升温直至火爆的绝活,他能娴熟地运用这种绝活。当然,这些绝活属商业机密,他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只有那类机敏过人又经验丰富的老谋深算的同行同仁,能看透他玩的秘密和绝活。可是,即使能看透陆霖绝技的人物,不见得像陆霖这样地能够实施这种玩法,因为实施这种“绝活工程”是需要条件的……
栗致炟对陆霖的诸多见解有了兴趣,他说的话中,似乎让市长觉察出其中的新意,或者说是新的理念,不像听厌了的套话和官腔。他先前稍稍皱起的眉头开始舒展,又呷下口咖啡。正在这时,小区的服务人员送上了刚沏好的热茶,让栗致炟觉得新鲜的是送上的是三种茶,其中有绿茶类的仰天绿雪,有乌龙茶中的铁观音,还有一种让栗致炟觉得新奇的祈门红茶。同时,还使栗致炟觉得新鲜的是三种茶分别沏泡在三种茶具中,仰天绿雪用的是景德镇的白瓷茶具;乌龙茶用的是宜兴产的紫砂茶具;祈门红茶则用了一套玻璃茶具。送茶的同时,服务人员随手带来了包装考究精美的三种茶的赠品,这是供栗致炟日后品用的。陆霖知道,栗致炟喜爱品茗胜过饮酒,平时若专登门为领导奉送茶叶,有点不便打扰或说是不值打扰,趁此品茗休闲之时,送上这等馈赠小物,就使气氛显得自然家常。当然,随茶已使用的三套名贵茶具,也是巴不得贵客能笑纳的赠物。陆老板是懂得怎样与高层官员打交道的人,经验使他明白,金钱并非挑战各种人物的法宝,不是说只要舍得巨资,大把大把的钞票就能叫人倾倒就范。可是,能投其所好又运用得恰到好处,却往往会赢得“主人”的欢愉,从而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这当然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又做得成的事情,因为它不仅需要攻坚者具有善于察言观色、灵活机敏又见机行事的本领,同时,还得有似乎丰富的知识和似乎不低的品位。在两个人抛开谈话的主题对饮几种名茶时,陆霖又特别向栗致炟推荐了今天上的两种新茶,其中的“仰天绿雪”是产在钟南省南部边陲之地的一种绿茶,陆霖对着从白瓷茶壶倒进白瓷茶杯的这种茶说:
“栗市长,你看,这种茶叶外形条索平伏略扁、匀齐,锋苗挺秀,翠绿显毫,汤色嫩绿微黄,清澈明净,香型却独特奇妙,含有兰花香味且清香持久,你细细感觉一下。”说着,两人同时端杯小饮,“是不是有一种鲜醇甘厚、回味绵长的飘然感觉?”
“噢——有——有一点这种感觉。”栗致炟回应道,看来他已就这种不曾品过的茶与陆霖发生了共鸣。
“其实这是一种十分珍贵的佳品,只是它产在大别山深处的那个小县,没有能人为其包装炒作,就落得个埋没在深山无人问津了。现在不像以往,时代不同了,过去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如今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是啊——是啊!商品社会,竞争激烈啊,再说,市场还不规范,许多不正当竞争充斥着市场,唉,慢慢来吧!”
“所以说,如今有许多好东西并不一定出名,就是出了名的要是一段时间不炒一炒,名气也会慢慢淡化的。”
“那是——那是的。”
“栗市长,你品这种茶。”陆霖让栗致炟端起玻璃茶杯,杯中是祈门红茶,“这种茶有独特而馥郁的玫瑰花香,茶客称之为‘祈门香’,这种味道是任何名茶所没有的,你感觉感觉。”
两人又是同时端杯小抿,之后各自发出一声感叹,是对这种祈门红茶的香味的赞叹。
在对饮品茗一会儿之后,书归正传了,陆霖没有忘记他的目的,他不是来陪市长喝茶玩儿的,他有些若思若虑地问:
“你看——我那办学的主意——”
“我看——可以。”
两人品着茶又闲聊一阵,陆霖一看表,午饭时间到了,就试探地对栗致炟说:
“午饭是否安排在金堂鲍鱼馆?那里我定过了台的。”
四十四
“吃那玩意儿干啥?价格高得要命,花的却是冤枉钱,不去——不去。”
“那就换个地方,你看——”
陆霖知晓市长的脾气,他若是不想去的地方,你就别再纠缠,他烦纠缠。本来,市长不去吃鲍鱼,也在陆霖预料之中,那家鲍鱼馆可谓汴阳高档饭店中消费最高最猛的一家,百分之九十的就餐者是为了巴结上边的人才去消费的,也都是为求有权有势的人办事,才舍得花那被市长称为的冤枉钱的。一般朋友聚会,家人改善生活,才不会去那个鲍鱼馆呢。市长这级人物,早已不稀罕吃什么了,不过,作为想做东的陆霖,必须在市长面前表现出他的大方,他应该从最高规格的饭店请起,只有在贵客不情愿的情况下,再看人家眼色适当降低规格。所以,他是以征询对方意见的口吻问话的。
“陆霖啊!这么久啦,你还不了解我,午饭嘛,原则是八个字,就地取材,因陋就简。”
“也好,那就到迎宾馆去,那里餐馆不下七八家,就地取材吧。”
“对,我得去看看女儿了,她不是正在迎宾馆吗?”
“是——是,走——”他们一道上了停在屋门口的帕萨特轿车,陆霖专门调了公司一辆中档车,他知道栗致炟的脾气,讨厌坐豪华轿车,他不是那类爱张扬显赫装点门面的人,他不想让自己乘的车引人注目,他喜爱平淡,喜爱不被人注意。若是说心里话,这阵儿他想步行到迎宾馆,龙城小区距那里很近,可谓只是一墙之隔。可是,步行这段路,即使很短,也有可能遇上认得他的人,那就得寒暄一番。或被认得他的路人指点一番,他想省略这些过场,只有钻进车里,封闭起来,短短的路程就快捷多了。想到这些,有时候他挺羡慕平民生活哩,平民们多自由、多随意啊,哪里像他市长,整天像走在舞台上的演员,走到哪里,都像是在舞台上,又都像是扮演着一种角色,作为不计其数的观众——老百姓们都在众目睽睽地看着自己。这种想法却不能向人倾诉,因为没人相信这是真话,反而会背后议论他不诚实、虚伪,得了好处还卖乖。是啊!多少人想当官想风光却没那官命,你当上了官,风光起来了,鬼才相信你不想做官不想风光而想去做平民百姓哩。唉,没办法。其实,虽然都是做官的人,人与人的感觉、想法也有不同啊!可是,谁理解他呢?那就把有些话憋在心里,埋藏起来,不说。
帕萨特只是在迎宾馆的几条道路上稍一转悠,就看见了那辆极为耀眼诱人的红色法拉利了。这时,帕萨特就停了下来,车里的两个人专心看那辆跑起来的跑车。真是不简单,女儿已经能自如地开着它奔驰了,直行、拐弯、转圈,她都能不停顿地纯熟地驾驭。栗致炟透过车窗玻璃远远地望着身穿白底红色图案运动服的女儿,更觉得她天真烂漫、清纯可爱。坐在汽车后排的妻子罗虹,他却没有看见。是坐在萌萌身旁的丽丽先发现了她的老板陆霖,就指示萌萌把车开到帕萨特身旁。两车相会,车里的五个人先后出来了,陆霖看到罗虹下了车,就马上走过去,热情地叫着嫂夫人,边伸手与她相握,丽丽走至栗致炟身边,边亲切地问候栗市长好,辛苦了,边恭敬地与栗致炟握手。这时陆霖十分关切地问萌萌,是否早已饿了。萌萌不在意地说,开着车时就不觉得饿,这会儿停下来,还真饿了,她说得大家都笑起来。陆霖就说,那就先解决饿的问题,你们看,是去——他面朝萌萌一家三口,征求大家的意见。
“找个环境安静点的地方,吃什么都可以的。”是栗致炟指明了去处。对于他,的确是这样,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关键是环境的选择。
“好,咱们去五号餐厅,那里最安静,环境还宽敞干净。”陆霖指明了位置。迎宾馆共有八家餐馆,一幢客房大楼配一家餐饮,五号楼位于迎宾馆的西北隅,它的餐饮是以家常菜为特色的,由于那幢楼的客房设施有点老化,所以光顾的人就少,但是它的餐饮业还是可以的,这方面,陆霖很是了解。
午宴时,在征求大家意见后,陆霖把下午的活动敲定了。午饭罢休息会儿,嫂夫人就到他预约好的迎宾馆内设的雅文美容厅做美容保健了,萌萌由丽丽陪着到温泉游泳馆游泳戏水,栗市长会见一个朋友,这也是老早就打算结识的一个人物。晚餐嘛,可以晚一点,就在别墅里设家宴,晚饭后就不走了,住在这里,领略一下龙城的夏夜风情,明天吃过早点,分别由专车送各位,绝不误大家上班上学。陆霖的安排正合栗致炟的心意,他很想在龙城住上一夜,可总是没有机会,还是陆老板善解人意,也是他对朋友的盛情,栗致炟一家欣然接受了陆霖的安排。
大约是下午四点钟,陆霖带着易大师来到栗致炟所在的别墅,栗致炟客气地让易大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陆霖亲自到饮水机旁为二人沏茶。对于易大师,栗致炟早有所闻,传说中的易大师是个很传奇的人物,他于八十年代初毕业于一所很有名气的大学,因为学的是哲学专业,毕业后到一所专科学校做了哲学教师,后来又进政府当公务员,再后来就辞去公职,专门研究《易经》。据说他在大学哲学系读书时,就攻读过不少有关《易经》的书。在栗致炟的心中,眼前的易大师没有他想象的年长,看上去这位被舆论称为大师的人物大约有四十五岁,面貌衣着都很朴实,说话是地道的钟南省方言,老家就在本省偏远的一个县城。据他说,他是从七八岁时,就跟祖父学《易经》了,虽然也是在县城的小学上学,课外的时间常听祖父讲一些传统文化。特别是讲授《易经》,尽管祖父下的工夫很大,他还是听不大懂,虽然不懂,却有了兴趣,总觉得这里面很神秘深奥,就像徘徊在一幢神秘庄园的院墙外边,好奇心一直促使他想破门而入,去看看里面的秘密和神奇。可是,这扇大门一直没有被他打开,直到大学毕业许多年以后,也是在他始终不渝地攻坚下,这扇大门终于打开了,他进去了。他说那年他已届不惑之年,方读懂了《易经》。两个人的交谈是很随意的、和谐的,栗致炟没有市长高官的架子,易大师也没有大师的威严,两个人都很谦虚,也很诚恳。栗致炟突然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辞去国家公务员之职,专门去研究《易经》?”
“那是在我读懂《易经》的时候,方知道这部大书的真正价值,我就想掌握它、运用它、驾驭它,仅仅是读懂,是远远达不到这种目的的。我若仍在做某种另外的工作,与《易经》没有关系,我就没有精力完成这种想法。还有一点,对我果断辞职起了推动作用,那是当我通过一些信息,获悉海外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非常重视咱们的《易经》了,其中专门研究《易经》的人已很有建树,他们一些很出名的大学专门设了中国的《易经》课程,已经有了专攻《易经》的学生和讲授《易经》的老师,如果咱们不努力,很可能重演历史的悲哀。就像中国一些古代的发明,多少世纪过去了,这发明在中国没有发展,却在国外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