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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梳髻是于礼不合的!”小王提醒着。
“现在是晚上了,我又不出门,没关系的!”安琪儿对丫环笑笑,晚上还要她顶着个发髻,哪睡得着。回到蝙蝠宫后,小玉、小如也较敢和她说话了,这让安琪儿很开心。
二十八
可是知道晚膳又是一个人时,安琪儿的笑脸就垮下来了。二十世纪时,无论在家里或和朋友在一起,吃饭时间都是热闹有趣的,她很喜欢边吃饭边聊天,心情愉快吃得也多,想她在净天境吃饭时,还有云家的姊姊妹妹陪着,虽然说不上很热闹,但总比一个人强多了,现在要她独自无伴的吃饭,安琪儿只好学着适应了。
“小玉、小如,东西收拾好你们就下去休息吧,不用再伺候了!”
用完晚膳,安琪儿交代两个丫环后,穿过珠帘离开花厅走回内室,她在梳妆台前坐下,等夏侯威回房。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人影,但是夜里他总该会回房休息吧,就如同昨夜的情形,他离开后不是又回房里睡觉了。忆起昨晚的事,安琪儿就忍不住脸红了起来,昨天她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在仓猝惊慌之下面对那么多事,才会让她情绪失控。现在安琪儿想明白了,自己和夏侯威既然是夫妻,那发生亲密关系是迟早的事,而今她对丈夫的看法也不同了,她想自己应该能接受他了,所以今晚她不会再逃避。
为了提示自己的决心,安琪儿脱下外衣,换上轻薄的衣物,她要自己看起来有诱惑力,红着脸,她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丈夫回房。
时间一刻刻的过去,终于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安琪儿紧张的睁大眼看向门。
门被推开,走入的人正是夏候威,他回房了。
“你回来了!”安琪儿露出微笑,上前迎接丈夫。
夏侯威冷冷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女人,她这模样似乎是很期待他的出现,若他记得没错,昨晚她还万分不愿的抗拒她,今天早上她的态度就已经很奇怪了,现在更是出奇诡异。
“咦,夫君你换过衣服了?”安琪儿看着夏侯威身上的深蓝衣裳,不是早上她为他穿上的衣裳。
夏侯威不想理会她,迳自的动手脱衣,准备上床休息。
“我来伺候夫君更衣。”安琪儿主动的接手,帮夏侯威解下腰带,褪下外衣。
夏侯威皱眉看着安琪儿,不知道她又想搞什么鬼?
安琪儿将丈夫的衣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转回头看到夏侯威用锐利审视的目光直盯着她看,双手抱胸,脸色还是冷漠得吓人。
安琪儿注意到他的手,大胆的拉着仔细的看。“你早上咬伤的伤口 好了吗?我看看!”受伤的手指上还有红肿的痕迹。
夏侯威却快速的抽回手,漠然的看着安琪儿,以防备的语气问:“你想要什么?”
“我只想看看夫君的伤,这是你为我受的伤,我好感动,谢谢你,夫君!”安琪儿对夏侯威漾出笑容。
“见鬼了,谁说是为你,这是为我自己!”夏侯威高傲的说话。
安琪儿的笑容还是甜蜜蜜的。“不管是为谁,夫君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仍是要谢谢夫君。还有,三小姐也向我道歉了,夫君又为我出了口气,而昨晚夫君还很君子的没……没欺负我,这些都是我该向夫君道谢的……”
“住口,我不想听废话,不准说!”夏侯威眉头竖了起来,脸色铁青,这个女人存心在气他吗?
“好,夫君不爱听,我就不说,夫君现在要休息了吗?我去铺床。”安琪儿笑说,转身要走向床,脚步还没动,夏侯威就伸手揪住了她。
“你在玩什么花样?”夏侯威大手捏着安琪儿的下巴恶狠狠的问她,她已经弄得他一整天心神不宁了,还不够吗?
“我没有……”
安琪儿才开口,又被夏侯威大声打断。
二十九
“还敢顶嘴,你不怕昨天夜里的情形再出现,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凶狠狂霸的语气,配着脸上冷然的神情,表示他不是开玩笑。
安琪儿顿了下,望着夏侯威的大眼像多了层水雾般,可是马上这层水雾就飞快的消失,盈盈秋波里又绽放着七彩的光华,她眼眉里净是惑人的风情,有娇羞更有着难为情。
“我……我们是夫……夫妻了,有亲……亲密关……关系也是正……常的!”说到后面几乎已成耳语,不过瞒不了耳力绝佳的夏侯威。
夏侯威的眼里聚集了狂风暴雨,脸色却平静得骇人,这女人是执意在向他的权力挑战,那他对她就不必客气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夏侯威像拎小鸡一样的抱起了安琪儿,跨两个大步就来到床旁,倒向床的同时,他扯开了安琪儿的衣服,入眼的香艳画面让他的呼吸一窒,心不由得紧绷着,她竟然没穿肚兜,这是引诱吗?
“该死的女人!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逸出口的是模糊的低喃,下一个动作,他的唇就覆上了粉红的蓓蕾,也飞快的脱下了身上多余的衣衫。
安琪儿的小手怯怯的抱住了夏侯威的肩头,胸部的悸动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夏侯威粗糙的手掌在妻子身上四处游移,他的唇在戏弄过一颗蓓蕾后,又转去攻击另一颗蓓蕾,霸气的在安琪儿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他的印记。
渐渐的,夏侯威的举动变得更加狂野起来,他的唇不满足只停在她胸前,往上滑走,他罩住了安琪儿轻声低吟的小嘴,一双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溜往她的欲望中心。
“啊……”安琪儿浑身一颤,大腿下意识的想拼拢,但是夏侯威的动作更快,他结实的双腿挤人她双股间,在肌肤的摩擦下,她才注意到,两人的衣裤不知何时已全褪去了,现在的他们是肌肤相亲、汗水交融而分不开了。夏侯威离开安琪儿被吻得红肿的小嘴,饱含欲火的嗓音喑哑响起:“说,我是谁?”五年前的事是他的心结。
“夫……君!”安琪儿蠕动身子迎合夏侯威的动作,困难的回答。
“我叫什么?”夏侯威喘着气再问。
安琪儿睁开眼,眼里有情欲,更有一片纯然的感情,只印着他的身影。“威,威……”娇柔的声音融化了他心中的郁结。
夏侯威脸上升起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头一低,再次噙住了安琪儿,然后便是攻城略地,直捣核心,他终于占领了他最想要的城池。
女人,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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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房内的狂野激情还未停止,但已由原先的激烈转变成现在的温柔。
夏侯威一直舍不得放开身下的人儿,缠着安琪儿继续和她温存,直到用尽他最后一丝的精力后,他才翻过身体,和妻子躺在床上,他嘴角满足的扬起,双手摆在头顶,他好久没遇上如此契合的女人了,让他的身心都得到最畅快的解放。
安琪儿侧着身子,小手抚着心口平息呼吸,她看过的报导上说明一般女子的初次除了痛之外还是痛,根本就没有快感,所以电视报纸上常有专家学者驳斥电影小说将亲密关系描述得言过其实,有误导的作用。
可是经过亲身经历后,安琪儿是有感到痛,不过快感却是千万倍超过于痛楚,她说不出愉悦时的感觉,但那绝对是她生平从没尝过的快乐,除了脸红心跳外,更是撼动心魄的让人沉溺、无法自拔。
好一会儿后,安琪儿的呼吸才平静下来,她抬头看着身旁伟岸的男人,虽然不着寸褛,但他所散发出的尊贵傲气仍是使人心动。
不过,激情过后他就将她丢到一旁,未免太薄情了,若夫君以为她是乖乖柔顺不敢为自己争权益的人,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她可是由未来时空过来的现代女性,安琪儿不会让自己变成弃妇的,她要她的丈夫爱上她。
安琪儿略起身拉起锦被盖住自己和丈夫,她也主动的偎近夏侯威,将小脑袋枕在丈夫手臂上,她的小脸不客气的埋入他温暖的怀中,一双小手大力的搂着夏侯威结实的腰,以行动表明这个雄伟的身体是她的,打个呵欠闭起眼睛,安琪儿满意的搂着丈夫就要睡了。
夏侯威则是瞪大眼看着安琪儿的一切举动,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完全没征询过他同不同意就如此大方的躺入他怀中,她眼里还有他吗?她当他是什么?垫被?枕头?还是可以由着她放肆的丈夫?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分了。
“滚开!”咬牙切齿的声音打破了温情的气氛。
三十
安琪儿迷蒙的睁开眼抬头望着脸色难看的夫君,却更加用力的搂紧他,她对夏侯威扬起了甜美无邪的容颜。“夫君,夫妻不是应该同床共枕吗?而且我怕冷,像这样靠着夫君好舒服,夫君你不会介意吧!”说完还露出一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笑容。
“我没答应的事就不准做,我有答应你可以这样靠着我吗?”看她在自己怀中那舒服的模样,还有无邪的笑脸,让他心头莫名的紧揪了下,他一向不允许自己的情绪失控,所有的感觉都必须在他理智的控制范围内,而此刻他心中泛起的莫名情愫却早已超出了他的自制力,这令夏侯威的脸色阴霾下来,坏脾气蠢蠢欲动。
安琪儿调皮的眨贬眼,柔声回答:“可是夫君也没说不准靠着你啊!今天早上婆婆还再三吩咐我,要我争气点快点为夫君生……生个白胖的儿……儿子来,若夫妻间没多接触,怎能生出孩子来?婆婆若问起,夫君又要我如何回答呢?你忍心我被婆婆责备吗?夫君!”盈盈大眼祈求的望着夏侯威。
这样的温柔多情,可以让最冷漠的心融化,哪个男子能不答应呢!
但是这次容忍她放肆,以后又如何要她听话?一时间夏侯威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冷酷的脸色阴晴不定。
越高傲的男人,就越不爱将自己的心事暴露在外人面前,安琪儿在大学修过心理学,深知这个道理,见夏侯威还是僵着脸,但也没伸手推开她,她应该见好就收。
安琪儿故意再打个呵欠:“啊……我困了,夫君晚安!”脸靠回他怀里,闭起眼睛睡觉,夏侯威的身体让人很有安全感,不用多久,她便沉沉睡着了。
见安琪儿睡着了,夏侯威那张冷肃的脸孔柔和了下来,她虽然是个弱女子,但却是唯一有勇气直视他的眼睛的人,反倒是他看到那双水亮的盈盈大眼会下意识的想逃避,他怕自己会迷失在那样清澈的眼眸里。
自娶了她开始,他就做出一连串破例的事,为她的眼泪放弃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为了不吵她睡觉,竟被她压在身下一个晚上,今早又为了她的名声见了红,他已经很少会受伤流血,更何况是为女人,安琪儿是第一个,但也会是最后一个,这个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的容忍了。
对于她的身世,他心中有底,她不是云雪雪,这点他非常清楚,云雪雪对他没有如此的影响力,她叫安琪儿,一个奇特的女人,既有柔情,也有傲骨,又懂得撒娇,却不做作,这样的女人很让人心动。
只希望这是她真正的性情,不是另有目的装出来的,否则他的报复会让她无法承受。
轻抚着怀中人儿柔软的发丝,夏侯威在沉思中进入了梦乡。
三十一
第六章
“哎呀!无聊,好无聊啊!”
安琪儿身着羊毛披风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陪在身边的小玉、小如直喊无聊。
小玉、小如对看一眼,极力想点子为夫人解闷。
小玉建议:“夫人,要杜先生来教琴吗?夫人已经许多天没练琴了。”
“练琴,闷死人了,我不要玩!”她不是在古代养大的闺女,所以不会弹奏任何乐器,老夫人知道这事就找了宫里教琴的杜先生来教她弹琴,而安琪儿是音乐白痴,学了两次就嫌没意思不学了。
“那刺绣好了,奴婢不久前从三小姐那儿拿了个百花春的图样回来,很漂亮的,夫人想不想试试?”小如提起。
“刺绣,我才不要呢!为了那一幅鸳鸯戏水图,我被针扎得满手伤,好不容易才绣好完成,现在你们又要我刺绣,我才不要自讨苦吃!”刺绣也是两个丫环在她喊无聊时教她的玩艺,她知道这时代的闺女手要巧,所以刺绣女红是每位千金都要会的事,就抱着好玩的心情学学,但是越绣越觉得闷,一针针在绣布上刺着,有什么好玩?后来还是她本着做事要有始有终,逼自己耐着性子绣完,结果成品让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被她藏在柜子里不敢见人,现在打死她都不肯再拿针。
“那奴婢陪夫人下棋好了!”小玉对安琪儿说。
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