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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刑天皮皮一笑,扔给他一句:“有趣儿。”
凌子衿翻个白眼心里嘀咕:活该!
这几年朝廷没有战事,国库开始充盈起来,有些人就开始借国库的银子使用,就是挪用公款,情况也不是很严重,但是粮食的储备很是问题,粮库的位置不能说不好,只是容易发生战争的西北和西南两处却没有大的粮仓,这是相当不利的,粮食的供给能够影响整个战局。但是要这两处建粮仓,粮道的问题也需要解决,这个年代的运输如果没有水运,只靠路运显然很吃力。
龙刑天和凌子衿草草商量一下官员的问题,凌子衿就回洛辰开始着手调查。着手运粮就要涉及到工程和漕运,这也是复杂的地方,龙刑天自然明白这年代研究水利和工程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为科举读书,要想办好这两样,可真让人犯难了。
直到掌灯时分,龙刑天才理出个大概,打算要跟龙曜天商量。可是今晚就是围剿的时刻,他大概还要忙一阵吧。他这么辛苦就从来不觉得累么?
仪仗的炮声传来,陆天双的队伍应该出发了。龙刑天无心看手中的资料,出帐去找龙曜天。小老虎跟他已经熟悉起来,见他出去,也蹒跚着跟过去,龙刑天开心一笑,将它抱起来,一边逗着一边走。
远远就见去攻打薛家堡的杜雪飞正在辞别。薛家堡还有一大批老幼妇孺,派他去的目的主要是劝降,而且杜雪飞本人十分想见见那位传闻中的薛家大公子——薛长夜。人马走后,龙曜天并没有进帐,独自一人站了望着营门,大约在想什么。
龙刑天很少见他有这般情形,走到他附近反而停住脚步,恰巧龙曜天在这个时候回头,看见他来了神情未变,不过眼睛里多了几分柔和之色。
龙刑天举了一下小老虎,拿着它的小爪子跟龙曜天打招呼,人也走过去。
“不进去吗?山中比较冷。”
龙刑天不正经的时候比较多,很少会说这么贴心的话。龙曜天点点头,没有问他粮草的布置弄得如何了,走近他摸了摸小老虎,却没有去摸他的人,卫兵都在,他不会在外人面前做出对谁亲密的动作。
“冷能让人清醒些。”龙曜天不怎么在意天气,转身又吩咐人,“来人,搬出帐中的桌椅,本王在这里等消息。”
贴身侍卫队听到命令应着开始忙碌起来,把桌子椅子连同龙曜天要看的公文全部搬到帐前正对着营门的位置。小崔也给龙刑天搬来椅子,龙刑天也在桌子边坐下来。
没多久天已经黑下来,营火憧憧。火光下,伏案批阅的龙曜天依然看着今天加急送来的奏折。看完急件吩咐人送回去,然后又询问了时辰。
“应该到了。”
龙刑天知道他说的是兵马,环视一下稀疏的防卫,“你在等薛长夜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招?”
“那就看他是否肯上这个当了。”龙曜天侧过身,摸了摸刚吃过奶有些困的小老虎,“把它放帐子里,冻到不好了。”他突然说着不相干的事,真实的意思是希望龙刑天也进去,不希望他也冻到,只是卫兵都在,他不好这么说。
龙刑天心里明白,跟小崔递了个眼色,小崔回去取裘衣。“看来今晚反而是这个大营里演重头戏,我还真担心薛大公子不来。”
“他现在也不过着急的兔子,跟朝廷抗衡简直是不自量力。”龙曜天忽然笑了,站起来。他身边的龙刑天也站起来,他们等的人已经到了。“如果是我的一家老小被围困也会出此下策。”后一句正是对着闯进的营的人马说的。
卫兵们早就知道今晚的安排,所以见到他们来也没有轻举妄动。龙曜天绕过桌子和来人迎面对上,他身边的贴身侍卫摆开阵势护在周围。
“看来你还是收到了本王在大营的消息。”
“龙曜天!你不要欺人太甚!”
“此话说得重了,欺人太甚的不正是你薛长夜吗?”龙曜天伸出手,一名侍卫奉上一个本子,他继续接过继续说道:“永平三年秋十月,运往岱安的二十万担粮食,你们招呼都没打就杀了人夺了粮,那批粮食是放赈给曲通河决口灾民的过冬粮。薛大公子要不要看看庆风寨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龙刑天都不知道龙曜天连这些都过目。龙曜天忙碌程度是相当令人匝舌的,所以龙刑天并没有埋怨过龙曜天安排给他的工作,他做的部分远比不上龙曜天的程度。
“本王有些话在这里说清楚,朝廷就是要招安也轮不到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动手!”龙曜天一声令下,隐藏的弓箭手站出来,拉弓对准薛长夜一行人。
薛长夜脸色大变,怎么看见出营两千兵马,这里还有这么多?他身后的几百家丁有些慌乱。
“薛大公子摆个空城调出本王的一千人去守也算聪明了。”
正在此时出营的杜雪飞带着人马折回将营门堵上,“杜某也来凑这个热闹,薛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啊,让杜某吃了空城的闭门羹。”
薛长夜见计谋败露早就气得一肚子火,听到两人一起讽刺,更是怒火中烧。眼前只有死战一路,但是那些家丁毕竟不是正规军队,见到被围早就没了来时的气势。“还愣着干什么,杀出去。”
双方人马交战在一起,喊杀不绝。薛长夜在包围中匆忙望向这一边,一剑刺中一名兵士的喉咙,掉转马头向龙曜天和龙刑天冲来。两位王爷身边的侍卫同时在他们面前站开来。薛长夜的武功据闻算是一等高手,龙曜天露出一抹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人能有多大本事。一旁的龙刑天将老虎放到龙曜天怀里,然后纵身闪出接下薛长夜的第一招。
那些侍卫的功夫及不上薛长夜,龙刑天不喜欢看到别人为了自己去送死。
“退下,保护三王爷,本王来对付他。”
龙曜天有些呆楞,随即冲上一步,但是被贴身侍卫拦住。
“王爷!”
龙曜天瞥他一眼,那名侍卫吓得立刻松手,但是依然仗着胆子说道:“王爷乃千金之躯,小人虽然冒犯但是还请王爷以安全为重。”
龙曜天知道自己责任一身不能轻易冒险,懒得跟这些侍卫分辨,转身看着和薛长夜激战的龙刑天,怕他有什么闪失,“如果九王爷有什么闪失,今天这护卫不周的罪本王还是要清算的。”
几名侍卫苦着脸,他们何尝不知道,可是要他们拦下龙刑天也是不可能的,功夫上就差了一大截。
薛长夜的剑招处处透着阴险,龙刑天与他初次交手也不免心中突突直跳,瞥开杂念谨慎应付。高高过招处处是险,观战的侍卫们大气也不敢出。
龙刑天避开刺向面门的一剑,身形斜移削薛长夜小腿,薛长夜变招极快,长剑轻摆化开龙刑天的攻击,两剑交在一处又分开。剑招越打越急,只看得人眼花缭乱。突然薛长夜轻叫一声,一点血花被剑尖挑得飞射到一旁,薛长夜受伤。他不退反进,射出手中的长剑然后提掌攻上,已然是在拼命。
龙刑天听到身后风声,知道龙曜天已经出手,绞开激射而来的长剑与他错开,薛长夜见到龙曜天逼进惊出冷汗,后悔如此冒进,但是后悔早就晚了,龙刑天绕到他背后,和龙曜天同时出掌。
薛长夜一条命还剩半条,跪倒下来。龙刑天补上几指,点了他背后的几处穴道。那些家丁死伤过半,见到薛长夜被擒纷纷跪地求饶。
薛长夜回过头见大势已去,神色凄然,不言不语。
“将他押下去。”龙曜天俯视着他,冷冷说着,然后看向龙刑天,面色不善,“你非要让人提心吊胆吗?”
龙刑天见侍卫押着薛长夜就解开他的穴道,让他跟侍卫们走,没有察觉到龙曜天不同往常的严厉所来何处,“侍卫打不过他。”
“你是王爷,他们是侍卫,保护你是他们的职责,堂堂王爷动不动就大打出手成何体统?”龙曜天见他还在顶嘴,火气又上升一截,脸色已经铁青。自从先帝去世后就没有人敢违逆他,只有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总在撩拨他的怒火,但是凡事都有个限度!
“我说了他们打不过。”龙刑天因为他的怒火而有些呆楞,他们之间从来没这样子过,但是他不打算低头,如果他当时不动手,就等于看着侍卫们送死,而且眼前的厮杀令他不痛快,声声惨叫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人的死终究和其他动物不同,身为同类总是轻易就会心生不忍。
龙曜天清楚看到龙刑天眼中的厌弃,对是谁?对他吗?
“你该知道这些人必须惩治。”
他们正说着,侍卫们惊呼起来,一名侍卫战战兢兢走到正在争吵的两人面前,“禀王爷,薛长夜自杀了。”
龙曜天的心情更加坏,“好,好一个薛长夜,张一年办事不利革去一等侍卫之职,其余人等罚俸三月!”
龙刑天睁大眼睛看着龙曜天,龙曜天即使有脾气也没有这样失态过,见龙曜天转身回帐,他上前一步拉住他,“这处罚过分了!你改一下。”
“什么?!”龙曜天先是看着他的脸,然后垂下目光看着他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慢慢地却不容拒绝的推开他的手,“本王的命令还从来没改过!你别忘记了你是王爷!”
龙曜天这是在提醒龙刑天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忘记了他现在是谁,处在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他前生呆的地方。是的,在意他们之间的不同,在意他对自己对这年代的看法。
龙刑天微微低头,然后拉着龙曜天回大帐,不想两人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吵。突然他停下脚步!他们在吵架!是的,在吵架。龙刑天慌乱回头看着龙曜天,他的脸上除了怒气还有对他突然的行动表现出的不解。
“抱歉,我居然……我没有要惹你生气,我……”
龙曜天拉着他快步走回两人住的帐篷,到了里面他一把将人抱住,“别讨厌这样的我,我从以前到现在甚至将来一生都要下那样的命令,杀更多的人,你别讨厌。”
龙刑天咬住唇,他这才明白是自己不经意见又流露出厌恶的表情让他失了方寸。时代的不同,等级的概念等等,这些差异不是说抹消就能抹消的。他刚才确实厌恶了。
“抱歉……”自从他们更接近彼此,更多的在一起之后,他们之间的差别就越来越清晰。龙刑天的平等概念是最容易犯的冲突,这次也是。所以龙曜天才一再强调他是王爷,不是那些下人,要自持身份要自重。他能说的也就只剩下道歉。
小崔抱着小老虎在帐外候着,走来的杜雪飞停下来,“麻烦军门通报一声,杜某有军务在身要求见恒王。”
龙刑天听到声音,轻声说着:“不用在意我,先忙军务吧。”
小崔在帐篷门口询问着,龙刑天才要答应,龙曜天吻住他。这个吻有些粗暴,龙刑天推开他。
两人尴尬的对视一眼,又同时别过头。
“你现在不冷静。”
龙曜天忽然苦笑,轻声自嘲:“遇到你我好像很难冷静。”
龙刑天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着他。他从来不知道他对他的影响已经这么大,心里既震惊又惶惑。他们好像都变得不像当初的自己的……
第七章 吵不起来的,唉~
杜雪飞和小崔等了一会儿没见里面有动静,见到进去的两人都面色不好,此时只好继续等着。小老虎已经不耐烦起来,挣扎从小崔的手中跳出去,蹒跚两步走到厚重的帘子边,小小的头顶开然后钻进去。
龙刑天抹一下有些痛的唇,话语冷淡,“你问过我是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其实我该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被束缚,如果你不在乎我,就不会有现在的失态了吧?别和自己过不去。”所谓的看破红尘不问情,不过是他厌倦了纷乱了世事,讨厌被人以爱为名束缚住身与心的自由,不碰感情不谈将来是他与人交流的两个原则,面对这两条,所有有意于前生的他的男生全部望而止步。有些人是注定跟爱无缘的,他的前生就是那样的人,自私到不愿意被任何一个因为爱而束缚自己,要拥有绝对的自我和绝对的自由。只是如果把这些也说给龙曜天知道,怕他会觉得他疯了吧。
龙曜天不怒反笑,“说得好轻巧。”他走到他身边,单手抬起龙刑天的下巴,不容他躲避一丝一毫,质问着,“是谁先开的头?你难道把一切都当成游戏,是我逼得你不得不认真的?”
龙刑天哆嗦了一下,因为他说对了一大部分,也因为这个答案绝对不能承认,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也是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接受去适应去放开感情得来的,如果他今天说一个“是”字,那么前面的一切都崩塌在眼前,龙曜天的骄傲怎么可能容忍如此侮辱?
伤人又自伤,感情莫不是如此。龙刑天闭上眼睛,眉心拧在一处。终究狠不下心说出那个“是”字,但是今天的这场争吵要如何收场?他寻不到出路。
“冷静下来好吗?如果要否定一切,先问问你自己的心痛不痛。”龙刑天感觉到一股大力将他拉扯过去,连忙睁开眼,只来得及看见自己撞入龙曜天的怀里。
“你为什么也是那种让人抓不住灵魂的眼神?你从哪里来?为什么跟他那么像却让我对你动了心?你比他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