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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爪牙。”江水冷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我这么做有三条理由。
第一,t现在那些人在拿我打赌,我不知道那些家伙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要断了他们的念。想来想去,在那种地方当众宣布自然是最快传播的方法,而且你肯定当时也不能多说什么。
第二,t我必须断了跟杨风的联系,跟杨风住在一起,说我们之间不是朋友是根本不可信的,所以如果我抢了他的男人,是最快在大家面前断绝我俩之间关系的方法,而这只是我单方面的宣布,杨风那边你自己去搞定就好了。
第三,t我要赶走那个整天跟着我的林佳,在他面前找别人是最快的方法。”
申谊安咆哮起来,“就因为这些你就拖我下水?那天是谁救了你的,你简直就是忘恩覆义。”
江水悠闲的喝着啤酒,笑眯眯的说:“谁让你是我表哥呢,我不谄害你谄害谁。”
十二、
梁昭文笑眯眯的看着姚应斌,“那个江水真是很猛啊,竟然就在那么多人的地方当众宣布申谊安是他的金主,他的身体属于申谊安,而且对方还是与他同住的人的情人。”
路嘉遗憾的说:“那个少年简直太帅了。而且申谊安那个家伙也真是好福气啊,被那么漂亮的美少年用那么激烈的方式当众告白,太让人羡慕了。”
“申谊安──江水──”姚应斌看着档案喃喃着,想起那日江水在树下几乎惨遭强暴时,忽然出现的就是申谊安。而那之后的第二日,江水忽然换了新颜。
“申谊安……江水……”姚应斌喃喃着,若有所思。
越来越有趣了。
“见鬼了,应斌,你不会是在笑吧?”
江水觉得日子舒心多了。林佳不再跟着自己了,纠缠自己的那些人也不见了,杨风终于讨厌自己了,而且离家这么远老头子即使安插了耳目也只能遥控了。如果有什么生活能叫神仙过的日子,那一定就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杨风应该跟谊安已经合好了吧,虽然杨风看自己时候的眼神仍然近乎愤怒,不过每日里早出晚归甚至不归的,想也能想出来这两个人到底在做什么。
他们俩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好啊,可是感情这东西算什么呢?江水趴在床上想,反正是金主,没有申谊安再找一个不是一样吗?
搞不懂。
很晚了,江水觉得肚子有点饿,穿上罩衣,出门觅食。
慢悠悠的在路上闲逛,尽管有人路过时偷偷窃语,有人指指点点,毕竟江水是这几个月来新闻的焦点人物,江水仍然觉得很平静。江水发现这种平静的心情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刚进这里时候,把自己装成懦弱的书呆子,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不起眼,而且烦恼于如何让自己变得更不起眼;后来几个月,被余横发现后,就遭受着每日从身体到精神上的虐待,虽然不怕,但其实仍然会感觉到痛苦;然后终于被父亲解禁,却又被林佳纠缠,被那些无聊的贵族子弟当成赌注,江水只觉得不胜其扰。直到现在,挂着认申谊安为金主的招牌,终于将那些扰人的事情拋诸脑后。
路的两旁是两排明亮的路灯,照的路上亮如白昼。而路的两边却被树和其它建筑物挡着昏暗阴晦,在这些阴暗的地方,不知道每天发生着或发生过多少罪恶。那些无力平民只因为无力反抗,就被迫沦为蝼蚁,幸运的靠着哪个贵族子弟苟且而生,不幸的也许在这学校里便不知所踪,若不是仗着好身手,自己怕也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了吧。
当初恨父亲订下那样苛刻的条件把自己扔到这个地方,而现在江水却隐约明白,让他去见识这些黑暗中最令人作呕的世界,这也许就是父亲真正的意思。
一面想着,一面慢慢走着。绕过楼,江水隐约听到哭喊的声音。
不知道又是一桩什么样的罪恶,江水自言自语。两旁有其它的人,但是每个人似乎都不去在意这样的哭喊,司空见惯了吧。江水也不想再为自己多揽是非,只想当没听到。可是伴着哭喊声的另一些猖狂的声音却让江水止了脚步。
那声音很耳熟,是余横。
于是江水转身,走进旁边被树隐藏的黑暗中。
十三、
阴影里上演着的是暴虐的演剧。
少年的上衣已经被撕碎扔在一旁,余横淫笑着,一只手猥亵着少年的下体,一旁站着欣赏的是余横的那些走狗。
“余学长是在照顾其它学弟吗?”江水站定,笑眯眯的问。
“谁敢打扰爷的好事?”余横回头,看见了站在树下的江水。江水一脸笑意盈盈,但那笑容只停留在他的脸上,而在江水的眼睛里是阴暗到让人战栗的冷。树叶摇晃的阴影闪在江水一脸的笑意上显得变幻不定,让江水的笑容更多的是阴森可怖。
这样的江水,恶灵一般,让余横毛骨悚然,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江水,你……你想干什么,爷……爷不怕你。”
“我嘛,只是想起当初余学长那么照顾我,可是我这么久都没跟余学长好好道过谢,心里非常不安。刚才在外面听到余学长又在教导其它学弟,于是赶快过来好好看望一下余学长。”江水一边说,一边一步步向余横走近。
看着江水步步逼近,余横慢慢后退。
余横身旁几个人忽然从身上抽出匕首向江水冲过来,江水没防备连忙向后跳出几步躲开。
“学长,几天不见已经用上兵器了,有意思。我刚好很久没有运动了,余学长想的还真是周道。”说着,抬腿侧踢横扫,将身边几个人踢倒在地,然后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狠狠向逼近的人挥去,听到一片惨听声。
江水大笑一声,转身向余横扑过去,却赫然看见余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枝乌黑手枪,枪口正对自己。江水大惊,伸手去擒余横手腕,却听到“砰”的一声,江水下意识闪身,子弹擦过脸颊打进身后的树干上。
江水伸手摸一下子弹擦过的地方,一些温腻的感觉留在手指上,那是被子弹擦出的血。
“哈哈,江水,怕了吧,一个平民也敢……”余横说了一半,看见江水脸上的表情,当场失言。
江水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笑容,眼睛里也闪着兴奋的黑暗光芒。他扔掉匕首,伸出舌头,慢慢舔着指上的血,表情阴冷,如一只嗜血的恶魔。
江水慢慢走近余横,余横骇极,一边向后退一边连发几枪,却被已有防备的江水闪开。“啪”树前余横无路可退。
江水左手擒住余横手腕,右手卡住余横的脖子,右手用力。余横吃痛,枪掉在地上,江水卡住余横脖子弯腰捡起枪将它顶在余横的头上,余横吓的动弹不得,全身瑟缩。
“学长,枪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江水阴森森的笑着,“伤到了别人没什么,伤到了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对不?”说着,慢慢的抠动板机,枪“咔咔”轻响着,余横吓得满脸冷汗,忽然“啪”一声,江水手腕迅速转动,子弹打在余横头顶的树上,余横身体摊软,已经吓晕过去,而身后他的那些走狗早吓的不见踪影。
“哼!”江水狠狠踢了余横一脚,啐道。
“谢谢你。”刚才被余横凌虐的少年已经穿上了衣服,怯怯的对江水道谢,“我是……”
“我管你是谁。”江水冷冷的看他一眼眼神依旧兽一般阴冷,说着,扔掉手里的枪,转身欲离开,却见到树丛里一人抱着肩看着江水,江水停了脚步。
十四、
“很好的身手。”姚应斌看着突然停下脚步的江水,玩味着刚才少年阴冷表情的一瞬间消失。
“姚会长好。”江水恭敬的点头致礼,好象刚刚那个暴戾的少年与自己全无关系。
姚应斌忽然兴起挑衅的念头,“没和你的金主在一起吗?还是申谊安怕你给他带来麻烦呢?”
不意外的,姚应斌在江水的眼中看到隐忍欲发的一丝寒气,但江水仍然恭恭敬敬的说:“虽然是我的金主,可是也有自己的事情,作为主人的宠物,怎么能给主人添麻烦呢?”
“难道你现在就不是麻烦吗?”姚应斌的声音冰冷、面无表情,江水却奇怪的直觉姚应斌在笑。
这家伙是在嘲弄自己吗?江水心恨恨的想着,嘴上却浮出幸福的笑颜,“怎么会呢,谊安对我这么好,我都尽量不去惹事,怎么会是他的麻烦呢。”
姚应斌心底不知为何忽然生出些许的不快,“那刚才我看到的算什么?难道是你的正义在作祟?”
江水笑的益发灿烂,“被会长这么夸奖真让我觉得惭愧,其实我只是怕被那样的家伙弄脏了身子,毕竟我现在的身体是谊安的,我当然要替谊安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了。”
“哼,在校园内使用枪械,这是严重的维反校规,我会作出严厉的处罚决定。你要有这个自觉。”说着,姚应斌转身大步离开。
这人怎么忽然生气了?江水奇怪的想。
处罚第二天就出来了,又是新闻美少年江水的事情,布告栏前挤的水泄不通。
余横因为执枪械伤人,被警告处分,同时由原来的圆形校徽降级为三角校徽;江水因为在校内打斗及与学长公开冲撞,被罚为学生会服务一星期。
姚应斌推开门,发现一向人烟稀少的学生会办公室内忽然热闹了起来,除了原来经常无所事事在办公室里晃的路嘉、梁昭文以外,久未出现的藤清、黎安君、赵琛也堂而皇之的现身了。
“我还以为你们准备脱离学生会呢。”姚应斌坐下冷笑。
藤清喝一口水,笑眯眯的说:“怎么会,能让校园里风头最劲的美少年为我们服务,这种机会我们怎么能放过呢?”
“应斌,你这算不算是以权谋私?”梁昭文笑着反问姚应斌,“想借为学生会服务来跟学生会套近乎的大有人在,你这可不算惩罚吧。”
“应斌,你就别装模作样了,要我说,你是早看上那个美人儿了吧,你这家伙一向闷骚的很。”赵琛一边翘着腿一边修着指甲一边说,“喜欢的话直接收了他,做他的金主不就好了,你学生会会长的身份还压不过申谊安吗?”
“你们废话太多了,”姚应斌冷冰冰的说,“把你们不在的时候缺的报告全补上来。”
“学长们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美少年恭敬的站在门口打招呼。
离办公室门最近的赵琛放下腿,站起来,从后面环住江水的肩,“小美人儿,你可算来了,我们等了半天呢。”说着,随手关上办公室的门。
黎安君从另一边抱住江水,然后笑着问,“既然是为学生会服务,那是不是什么服务都可以呢,现在我好象没什么需要服务的,晚上倒是有不少需要服务的内容。”
“你们两个把手放开,”姚应斌冷冷的说,“江水,给所有学长倒水。”
“是──”江水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个会长好象又生气了,他心里说。
十五、
江水一直以为姚应斌的惩罚一定非常严重,申谊安也担心的告诉他要他有心理准备。来了以后才发现,其实在这里根本没多少事情。每天不过是倒倒水,扫扫地,擦擦桌子,给老师送送文件,帮几个懒人抄抄表格,开会时候替他们做做会议纪录。
江水才知道,所谓学生会的这帮人,根本就是一群挂着星形校徽的懒人。除了姚应斌偶尔会处理一些学生的事情以外,其它几个人根本对学生工作不闻不问。
而藤清、黎安君和赵琛这三个人,根本就是来学生会吃江水的豆腐的,姚应斌在的时候,他们还会收敛。姚应斌不在的时候,他们便对江水上下其手。
“小美人儿,你把申谊安甩了跟我吧。”黎安君从身后抱住正在替他抄写表格的江水,“那个申谊安好象还在跟你的室友勾勾搭搭呢。”说着,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从江水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放着这么个美人儿在身边,非要找你那个室友,真没眼光;你一定很寂寞吧?”
色狼,江水忍受着黎安君的毛手毛脚,心里狠狠骂着,一边笑着道,“黎部长别这样,我很怕痒的,很痒呢。”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整个办公室的人全听见。
“黎安君,你在干嘛。”藤清吃味的叫起来,“你不是都有很多宠物了嘛,还真是贪心不足。”
赵琛也在旁边附和道:“小美人儿,你可要小心这家伙,这家伙最喜欢给自己的宠物喂药,我看八成是他根本不行……”
“你还不是喜欢把你那些宝贝儿绑起来,”被戳到痛处,黎安君冷笑一声,“上次那个手腕上的被绑的痕迹到现在还在呢吧。还有你,”黎安君转头看看藤清,“昨天你不是还背着我们跟江水说,让江水到你那儿去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三个人互戳痛处,办公室内吵声一片。
江水一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