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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儿先钻了进去,躺下了。他完全藏了进去。亨利第二个进去,把头枕在江波儿脚边。接着,我钻了进去,我的头就放在亨利的脚边。
江波儿说:“别说话。我们必须一声不吭地呆在这儿。说不定要呆上一个小时。”
三脚机器人走近的时候,岩洞外面就亮了起来。我们可以听到它们沉重的脚步声。后来,就在我们面前,黑夜变成了白昼。一个三脚机器人在离我们几米的地方脚踏下来的时候,岩石都震动了。“这要有一段长时间好等了,”我思考着。
我猜对了。的确时间很长。那些光带穿过山丘通宵闪耀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搜索着。
早晨终于来临,但是那些三脚机器人还在搜寻着。至少有十二个三脚机器人。也许有几十个。它们没有看见我们,所以,在我们的洞里,我们开始感到安全了。不过,我们还是不敢离开。尽管我们又饿又不舒服,我们甚至还不敢移动。我的手臂伤得很厉害,有时候泪水也顺着面孔流下来。
下午,渐渐静了下来,三脚机器人好象已经走了。在接近天黑以前,我们一直等候着。后来我们爬了出来,吃了一些东西。但是很快那些光又出现了,我们不得不快点藏起来。
它们又上上下下地走了个通宵。现在三脚机器人已经比较少了,但是它们足够塞满整个峡谷的。尽管我睡了一会儿,疼痛和饥饿很快就又使我醒了过来。
第二个早晨来了,那些三脚机器人好象已经走了。我们爬出去,很快地吃了点东西。几分钟以后,我们又看到了一个三脚机器人。所以,这一个长长的白天,我们不得不在我们的洞里平躺着。不过,那一夜没有光带出现过。
我们慢慢地爬上了那座通往南方的山。我们是太虚弱了,跑不动路。走过几英里之后,我们甚至连一步也走不动了。我们躺了下来,就睡在开阔露天的地上。要是三脚机器人回来了,它们会立刻发现我们。
但是,三脚机器人没有来。太阳升起来了,它使我们看到了一个寂静山间的一个空荡荡的峡谷。
第二十一章 白色的群山
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是艰苦的。我的手臂受伤,我们吃的东西没有了。我们只好吃一些树根和野果,但是我们一直觉得饿。
天很凉,特别是在夜里。气候变了。浓云密布,寒风从南面吹来。每天我们都盼着看到那些大山,但是一点也看不见。
后来,我们的路引着我们从山上下来,走进了一片低低的平原。那儿有农田,我们能得到食物。在对面,就我们眼睛所见,是一片汪洋。我们已经来到地图上标出“大湖”的地方了。但是,远处仍然隐在云雾中。
一天夜里,我们睡在一所小小的农家建筑里一堆干草上。自从我们离开城堡以来,这是我们头一次睡舒适的“床”。因此,我们都睡得很香。
我们醒来的时候,浓云已经飘散得无踪无影。在我们前面,那雄伟的白色的群山高高地直插入晴朗,蔚兰的天空。太阳明亮地照耀在覆盖山顶的白雪上面。那些山仿佛很近,以致我都希望能摸到它们。
这儿是地图指出的终点了。现在,我们不得不按着奥齐曼迪亚斯给我的秘密忠告走下去。不过,那些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早晨,当我们离开那个农家建筑的时候,我们是充满希望的。一小时以后,亨利和我正谈论着蒸汽锅,而且很开心地笑着。江波儿阻止了我们,我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们嘲笑了他吗?后来,我突然知道是为什么了,我的希望变成了恐惧。
原来两个三脚机器人笔直地朝我们走了过来。它们走得很快。我们迅速朝四周看了看,但是这时我们没地方可藏。大地是绿色的,平坦的,甚至连一棵树,一块岩石都没有。距离最近的农舍也有半英里远。
亨利说:“我们跑吗?”
“跑到哪儿去呢?”江波儿问道。“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要是江波儿看不到还有逃跑的机会,那就的确是没有机会了。一二分钟之内,三脚机器人就会抓到我们。我从三脚机器人身上调转目光,朝着前面积雪的、白色的群山望过去。我们已经长途跋涉了这么远的路,经历了这么多的艰险。难道我们注定要在这儿,在临近旅程终点的地方被抓住吗?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一百米,五十米,三脚机器人并排往前冲了过来,但是它们的动作很奇怪。每一个三脚机器人仿佛都想要摸到另一个机器人的躯体。它们那些长长的手臂弯弯曲曲地在四周挥舞着。有个什么东西在它们之间和它们头顶上移动着——那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时它们已经跑到我们头顶上了,随时都会有一条手臂把我们抓起来。当我等着大祸临头的时候,我感到的愤怒远远多于恐惧。一只巨大的脚踏了下来,仅仅离我们几米远。接着它们就从旁边过去了,走远了。我的两条腿一下子突然软瘫了。
江波儿说:“它们并没有看见我们!为什么呢?它们一起在搞些什么呢?他们是彼此在表示喜爱吗?不过它们是机器呀!这对我来说是个谜。”
这对我来说也同样是个谜。也许有个简单的答案。不过我既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只知道,可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三脚机器人走了。
我们又继续走了两天多路程。我们得到处辨认我们所要走的道路。后来,我们来到了一条深而又狭窄的峡谷,那条峡谷把我们引到了群山中的心脏地区。那一夜,我们就在自由人中间歇宿了,自由人就象亲兄弟那样欢迎了我们。
现在,我们自己都成了自由人了,但是我们有着人类的使命要去完成。奥齐曼迪亚斯保证我会经历一个长而又危险的旅程。他说对了。他还保证我会在旅程结束之后过一种艰苦的生活。他又说对了。这儿,在山里是没有舒适生活可言的,不过我们并不要舒适的生活。我们只需要有坚强的意志和体魄,以便有助于我们去跟三脚机器人战斗。
在这儿,有许多激动人心的事情。我们新的家,这本身就是令人兴奋的。我们不仅是生活在群山之中,而且也是它们的一个组成部分。古代人曾在这儿——在山里,修筑了一条隧道。这条隧道有六英里长,向上有一英里高、穿过岩石间的一条坑道。从主隧道边上,又分出几条隧道分支。
我们不知道古代人为什么要修筑这些东西。但是,它却造成了一个自由人可以一道生活的安全地点。那座山就是我们的城堡。
甚至我们在夏天来到这儿的时候,冰雪还散在坑道地下。从它的顶上,我们透过一条冰河望了出去。人们告诉我们,这条冰河移动得很慢,是一英寸一英寸地在移动,直流进那些峡谷。隧道外面,空气是冰冷的,但是隧道里面,仅仅不过有点凉意而已,甚至在冬天也从来不会太冷。
有一些地方,在那儿我们能从那座山的旁边看出去。有时候,我就到这样的一处地方去。我朝下面远处一条绿色的峡谷看着。阳光在远处那些有着许多道路和农田的峡谷里闪耀着。我刚刚能看见田里象小昆虫一样大小的牲畜。在那儿,生活看来是富裕、安乐的,而这里却是艰苦和寒冷的。但是,我并不愿意去同峡谷里的人一起生活。
我说我们过得不舒适。那也不完全真实。有两件事是使我们满意的:我们是自由的,而且我们有希望。我们是生活在自己能控制自己思想的人类中间。他们拒绝为三脚机器人服务。他们已经秘密地等待和工作了好多年。如今,他们差不多已经准备好要去攻打敌人了。
最终,我们将会摧毁那些三脚机器人,而自由人将享有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第二部 金和铅的城市 第一章 我们为竞技会而受训
我们初到白色的群山时,是夏天。甚至在那时候,主隧道底部还四处满是冰雪。再高一点的地方,更是银装素裹,冰雪覆盖着一切。
在九月里,就断断续续下雪了。到十月初,再次降雪。这时雪落得就比较大了,而且是连续不断地下。以后的半年里,严冬就封锁了通往山下峡谷里去的道路。
在大雪封山之前,我们的领袖们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事先贮存了大量的食品,甚至把牲畜和干草带进山里。山岩本身为我们挡住了隧道外面的严寒气候,因此我们不需要更多的热量。我们走出隧道到外面去的时候,就穿上毛皮衣服。一年里其余时间,穿上我们的普通服装就足够了。
在山里有很多工作要做。我们和其余八个男孩子每天早晨六点钟起床。我们先做半小时体操,为的是使我们的身体保持一种良好状态。早餐后,我们上三个小时课。接着,在中午正餐之前,还做一些体操。
整个下午,我们进行各种各样的体育操练。要是天气好,我们就在外面雪地里锻炼,要是天气不好,我们就在那个大山洞里锻炼。之后,在晚饭前,我们还要上一些课。晚饭后,我们跟成年人坐在一起,听他们谈话。不过我们并不参加一起谈话。成年人谈的都是严肃的话题,正如我们的课程一样,谈的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要战胜三脚机器人。
有关三脚机器人,没有谁了解得更多。那是些有着它们自己思想的聪明的机器呢,或者还是为制造它们的人服务的机器呢?在我们能够同它们战斗以前,我们必须了解得更多一些。然而,我们怎样才能找到这种答案呢?只有一个办法:我们中的一些人必须设法潜入三脚机器人的城市。我们必须把它的秘密探索出来。然后必须逃回来,把情报带给我们的领导人。我们这些男孩子就是为了这项工作而受训的。
我们敌人的城市在我们的北面,位于德国境内。每年,三脚机器人都要把一些男女孩子带到那儿去,充当它们的奴仆。它们以各种各样的办法从各地挑选所要的男、女孩子。我已经知道,我的女朋友埃洛伊丝是怎样在赛会上被选去的。
每年夏天,德国人都举行竞技会。年轻人从这个国家各地前去参加竞技。竞技会后,为了向优胜者表示祝贺,举行公宴。之后,优胜者象埃洛伊丝那样,就要去服侍三脚机器人。
我们的领导人制订了计划,要求我们中的一些人在下一次竞技会上应该努力去争取获得优胜。那时,敌人自己就会把我们带进它们的城市。当然,没有一个人能告诉我们,以后我们怎样才能再从那座城市出来。每年有许多年轻人进去,但是还从来没有人能出来过。
春天终于来了。通往峡谷的条条道路,又从冰雪封锁下解放出来,畅通了。在隧道外面新生的嫩草丛中,欢乐的花儿也露出了笑脸。
一天早晨,在我们操练之后,亨利和我,跟江波儿一起坐在那儿。如今,我们彼此已经是挚友。我们之间的争吵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江波儿垂头丧气地说:“今天跳高一米七十,我失败了。”他用德语说,德语是我们在冬天学的。我们也学会了用公制——米去量东西。一米比英国的一码长一点。
“在体育运动中,每个人都会有好日子和不顺心的日子,”我告诉他。“明天你会跳得好一点的。”
“我是每天越跳越糟了,”他回答说。“恐怕是你们给我取了个不对头的名字。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跳高能手。”
亨利和一个叫做罗德里戈的西班牙男孩子,是我们的长距离赛跑运动员。江波儿练的是跳高和跳远。也许,他跳得并不特别好,但是也没有别的孩子跳得比他更好一点。我本人是被当作一个拳击手来接受训练的。我跟一个名叫托尼奥的黑皮肤的意大利男孩一起练习。他长得比我要高一点,手臂也长一点。但是,我脚步是比较灵活的,而且我时常能打倒他。
我说:“我问过我们的体育运动教练,有多少孩子会被选中。他也不能肯定。但是他认为它们会选四个:一个长跑运动员,一个短跑运动员,一个跳高运动员和一个拳击手。”
“这么说,我们三个人可能去,还有一个是谁呢?”亨利说。
“是的。第四个人会是谁呢?”我感到有点疑惑。
江波儿说:“可能是弗里茨。”
弗里茨和伊梯恩是我们最好的短跑运动员。弗里茨是德国人,来自东北部最边远的森林。他长得又高又结实,很少说话。他的那个短跑伙伴,法国孩子伊梯恩比较开朗乐观一些,话也更多一些。我认为他可能比弗里茨更好一点。
但是,我们三个人都会被选中吗?我们只能期望和等待。我们的所有领导人都会讨论这个问题。那时有一个人就会作出决定。这个人的名字就叫朱利叶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