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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城墙上走下来,进了城市。天正在黑下来,我们不得不十分小心地走路。到处都是尖锐的碎玻璃。
没有门能打开。不过我们在几处仓库里找到了一些可吃的供应品。那些仓库的门始终是开着的。而且,我们也能从一些喷泉里喝到一些水。
那些怪物的尸体仍旧分散地躺在街道上。有几堆戴着机器帽子的奴隶正站在广场上。他们又慌张又害怕。有些人被碎玻璃划伤了。我们替他们包扎伤口,鼓励他们镇静下来。
那天夜里,我们大家全都睡在露天里。当然,冷得叫人很不舒服。但是,对这些我们一点也不在乎。繁星象钻石一样地在我们上面闪烁着,我们是自由的。
第二天早晨,弗里茨和我讨论了几种计划。我们还无法从城门走出去。我们当中很少有人健壮得足以从河水里跑出城去。
我说:“我们可以把什么东西系起来,连结在一起,做成一根绳索。然后我们就从城墙上面攀绳坠下去。
“我们得有一根特别长的绳子,”弗里茨说。“那可能比这条河还要危险得多。不过,我很想知道——”
“什么?”
“所有的怪物都死了。要是我们把那个池塘里的火再重新点燃起来——”
“怎么去点燃呢?”我问。“记得奥拉夫吗?”
“我记得。那种电力把他烧死了。然而那个把手柄是打算让人使用的。”
“也许是给一只触角用的,”我说。“那些怪物的肉体是跟我们人类不一样的。可能电力不会从它们的身体里通过。我们要不要把一只触角割下来,用那只触角把手柄推上去呢?”
“是个好主意,”弗里茨回答。“不过我并不那样想。当奥拉夫碰到那个把手柄的时候,那种火焰就闪亮起来。可熄灭却是缓慢的。如果火焰也是慢慢地开始燃烧的话,最初是不会有动力的。你理解不理解?在火焰燃烧起来之前,可能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慢吞吞地说:“你可能是正确的。我来干吧。”
“不,”弗里茨用一种坚决的声音说。“我来干。”
我们朝那个大洞口走下去。洞里一片漆黑,我们不得不猜测着走路。里面有一股象烂树叶子的那种臭味。当我的一只脚踩上了一个怪物尸体的时候,我知道是为什么了。那些怪物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走到了曾经燃烧过熊熊烈火的那个坑边。弗里茨说:
“威尔,你就呆在这儿。不要再朝前走了。”
我说:“别说蠢话了。当然我要跟你一块儿去。”
“不行。”弗里茨的语调是坚决的。“你自己才蠢呢!如果我出了什么事,那么你就来负责。你还得找出一条从城里出去的安全之路。”
我无话可说。弗里茨是对的,我不能跟他争论。我听到他小心谨慎地沿坑边兜着圈子走着。最后他说:
“我已经走到那根金属标杆前面了。我正在寻找那个把手柄,已经找到了。我把它推上去啦!”
“你一切都好吧?趁危险到来之前,赶快离开那个火坑。”
“我已经搞好了。但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连火焰的影子也没有。”
我凝神向暗处注视着。说不定还有什么事需要做。当弗里茨说“我走回来了”的时候,我听得出他的话音里满含着失望。
我伸出一只手,同情地握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他说:“我们不得不使用绳索或者是那条河了。真是麻烦事。我还希望我们能控制这座城市呢!”
难道是我的眼睛在捉弄我吗?我看到了一个亮点,就好象有时候一个人在一片漆黑中点亮什么一样。于是我就说:“等一等!”接着又说:“快看!”
弗里茨转过身来,我们两个人都惊愕得楞住了。
在那个坑的底部,有个发红的亮点显露出来了。接着又出现了一个亮点,之后又出现了另一个。那些亮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并且连成了一片,扩散开来了。开始发出了一种奇异的咝咝声。很快,整个坑里由于液态的“火焰”而活跃起来。
那些怪物全死了,可是它们的城市又重新活了起来。我们身上又感到了那种铅一样的重量。对这个我们已经不在意了。那些机器运转了起来,绿颜色的灯光在大地窖里闪亮了。
我们找到了一辆车子,就钻了进去。接着,我们就把车子开到广场上。我们的朋友都呆在那儿呢!他们全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这时,我们大家就全都回到城门旁边的大楼那儿。这一次,揿了键钮开关,就把门打开了。在那儿工作的戴机器帽子的奴隶,还在大楼里面。他们知道怎样去打开城墙上的大门。
奴隶中有个人说:“我们从这儿控制那扇城门。怪物统治者的声音,通常是从装在墙上的那个仪器装置传送出来的。当怪物统治者想要开城门的时候,它们就给我们下命令。”
我说:“三脚机器人大厅可能没有损坏。有些怪物统治者可能在三脚机器人里面还活着。为了长途跋涉,它们是带着足够的绿色空气的。它们还可能构成危险。”
弗里茨朝着那几个戴机器帽子的奴隶转过身来。“把门打开,”他说。“然后呆在这儿,到时候我叫你们。明白了吗?”
他说起话来就象一个要人服从的领袖人物。那些奴隶接受了他的命令。他们都以极大的尊敬来对待弗里茨、简和我,因为我们打败了那些怪物统治者。
我们三个人走向三脚机器人大厅。那些绿颜色的灯光还亮着。不过灯光在大门中倾泻进来的阳光中消失了。静止不动的三脚机器人成排成排地挤满了大厅。那些三脚机器人一动也不动。有一个就站在我们和大门之间。
弗里茨说:“要是它攻击我们,就准备好逃开。”
然而,那些触角松弛地拖下来。显然那儿是没有生命的。“如果这儿有任何怪物统治者的话,”我说,“它们一定死了。”
我们把那些戴机器帽子的奴隶叫了进来。他们在三脚机器人的腿中间走动,爬到三脚机器人的大脚上边,高兴地欢呼着。
第二十一章 西边出了乱子
我们把那些奴隶领了出来,走到外面露天里。阳光闪耀着,仿佛在庆贺我们的胜利。在广阔蔚蓝的天空,只有很少几朵闲云在飘游着。大气暖洋洋的,饱含着春天的气息。
我们绕着城墙走着,后来到了河边上我们的山洞里。安德烈在那儿,有几个别的领导人也在。
“干得好!”他说。“我们一直在担心,怕你们可能会陷在那座城市里。”
弗里茨把有关火潭的事告诉了他。安德烈很认真地仔细倾听着。接着他就兴奋地大声说:“那真是好极了!我们的科学家会大为高兴的。现在,那些怪物统治者的一切秘密,对我们全都公开了。”
我说:“现在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那些东西了。斗争已经结束啦!”
“斗争还没有结束,”安德烈回答。“我们在这儿胜利了。但是我们可能还会遭到袭击。”
“从另外两座城市吗?”弗里茨问着。“你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吗?”
“是的。我们不敢通过大气层来发送我们的信息。但是我们一直在监听着怪物统治者的无线电对话。两座城市突然变得沉寂了。而第三座城市仍然在发送着信息,不过它从另外两座城市没有得到回答。”
“是在东方的那座城市吗?”我问道。“那些矮小的黄种人失败了吗?”
“不,不是那座城市,”安德烈说。“黄种人看上去好象已经完全成功了。然而,在西方的那些怪物统治者仍然在使用着无线电。”
这么说,亨利他们的进攻失败了。他可能已经牺牲了。我思念他,也思念奥拉夫和卡洛斯。晴朗、明亮的天好象一下子突然昏暗起来,就仿佛乌云遮住了太阳。不幸的哀伤破坏了我们胜利的喜悦。我们回到城堡,等候着消息。音信全无,我只得放弃再次见到亨利的希望了。
然而,亨利还活着。三个月之后,他来到了城堡。他把他的种种经历告诉了我们——弗里茨、江波儿和我。
从一开头起,事情就出了纰漏。他那一组人中,有两个生了重病。另外两个没有受过很好训练的人,不得不代替了他们的职务。
“其中有一个人没有能够凫水游过隧道,”他说。“他的防护面具出了毛病。我们不得不退回来。第二天夜里我们又试着去干了。我们全都游了过去。但是我们已经失去了整整一天时间。”
“在那座城市里面,我们遇到了更多的问题,耽误了更多的时间。我们没有能够找到制造酒精的合用的材料,因而不得不使用另一种东西来代替。后来,我们的酵母中有一些又没有充分地起作用。而且,在靠近供水系统的地方,我们也找不到一个空着不用的建筑物。”
“我们不顾这些麻烦,终于制成了酒精。酒精是及时准备好了。把酒精投入供水系统应该是非常容易办到的。你们不得不在白天发动攻击。我们却必须在凌晨,赶在那些怪物统治者开始工作之前,把这事办好。”
“但是,我们很不走运。我们不得不穿过自来水厂外边的一个花园池塘。那儿有两个怪物统治者泡在水池里。它们在水里面翻来滚去地彼此打斗着。”
弗里茨和我过去曾经见过同这一样的举动。我们不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我们那些科学家也不能对这种不可思议的谜作出解释。
“我们希望,”亨利继续说,“它们很快就会感到疲劳而走开。然而,它们并没有象我们期望的那样走掉。时间流逝着,天逐渐亮了起来。我们还得走许多路呢!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最后,我们不得不冒一次险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们沿着花园围墙,从高高的植物中间爬行过去。侥幸得很,我们没有被发觉。我们有三个人安全通过了。第四个却被发观了。那两个怪物统治者迅速地从水池里爬了出来,朝我们追了过来。我们干掉了一个怪物。要是另一个留下来的话,我们本来是能够也把它干掉的。然而它却转过身去,逃跑了。而且,它发出了可怕的吼叫声。”
“很清楚,它将会很快地带着其他怪物一起回来。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往水里下毒了。我们手中那些容器里的酒精,完成任务是不够的。如果它们看到了那些容器,它们就会向另外两个城市发出警告。因此,我们把酒精倒在花园里,并且藏好了容器。接着我们就跑了。”
“我告诉我的那一组人,让大家分散开来跑。如果逃不掉,那就必须隐藏起来。至少,在十二小时之内,一定不要被抓住。那样另两座城市的进攻就可能完成了。”
“我跑回到那条河的地方,逃出来了。与我同伙的另外两个也逃出来了。而另外两个一定已经被俘虏了。不管怎样说,他们没有能逃出来。三脚机器人到处搜捕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山洞里躲藏了足有一个星期。最后,我们设法逃到了海边。我们的船正在那儿等着,于是就把我们带回到这儿来子。”
他看上去既沮丧又惭愧,这时他又加上一句说:“就这样,我们失败了。”
“你的运气真不好,”我说。“我们大家全都需要好运道。而你却不走运。”
“你也不是真的完全失败了,”弗里茨说。“没有警报发到另两座城市。”
江波儿说:“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跟朱利叶斯在一起。如果我们只拿下来一座城市,那么他已经会觉得满意了。他从来也没期望要占领两座城市。”
然而,我们的这些话并没有能给亨利多少安慰。“那些怪物统治者仍然控制着美洲,”他说。“这样,我们现在能干些什么呢?我们不能打进那座城市了。它们再也不会信任它们的奴隶了。”
“它们还没有采取什么行动,”我说。“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它们甚至也没有试图去搞清楚另外两座城市出了什么事。”
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现在,那些怪物统治者已经不能控制戴上机器帽子的人了。我们还不能把那种真的机器帽子搞掉,但是,我们的科学家已经知道怎样使那些机器帽子不起作用。我们自己人再也不必去戴那些伪装的帽子了。这大大地解脱了痛苦。因为那些帽子总是让人觉得又紧又不舒服。
弗里茨说:“那些怪物统治者可能不会来攻击我们。它们不能把已经摧毁的那两座城市修复。因此,它们将会加紧自己的防守,直到那艘大的宇宙飞船到来。那艘大宇宙飞船一年半之内就会飞到这儿。只要它们掌握着美洲,它们就能从那儿毒化全世界的大气。”
亨利焦虑不安地说:“一年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