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我活的战争!想点靠谱的主意好不好?”一直闷着头抽烟的恰巴耶夫听的忍无可忍,掐灭了烟头跳起来嚷道!
“恰巴耶夫同志!你终于醒过神来了?我倒想听听你的意见,下一步怎么打?”图哈切夫斯基脸上青白不一,恰巴耶夫的大嗓门使得他从投石车这个荒唐的念头上醒悟了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这厮转过来把皮球踢到恰巴耶夫脚下看他有什么主意!
“对!别光说人家的主意笨,你聪明你倒是出个高明点的主意来,可不要是想早上那样的人海战术把一个团葬送在人家的密集火力之下!”伯克洛夫没好气的在一边起哄道。
“我觉得哈希莫夫说的引蛇出洞的办法可以试试,我们绕过镇子继续向南,引诱对方出来追击!如果他不追,我们就一直往南撤,如果他追,我们就在野战中歼灭对方!”恰巴耶夫挥舞了一下拳头坚定的道!
第三百八十四章格尼高利的骄傲
1918年7月13日8:50斯捷尔利塔马克镇“奇怪!敌人怎么似乎在撤退?小赵,快去找营长!”营教导员祝彪一边用望远镜眺望着西北角2公里之外苏俄红军的动静,一边嚷嚷道。
越战越勇的联军骑兵营虽然还没有盼来乌法联军航空队的支援,但凭借着有利地形和既设的工事,连续打退了对方三次进攻,这会儿从营长李富贵到下边连里的战士士气都相当高涨,这不,营教导员祝彪见敌人在拔营一副要撤的样子,心里倒有点没有思想准备。
“等我上来看看!”营长李富贵刚才亲自去审问那个被俘的骑兵连长,也是一无所获,这会儿刚回到营指挥部的院子,一边咬着牙还在为刚才在区区一个苏俄骑兵连长跟前吃瘪耿耿于怀。
“没理由啊,这就撤了?对方伤亡可是接近2500啊,这1800具尸体还躺在阵地上呢,哪能就撤了呢?”李富贵上了阁楼,一边用望远镜望着对方阵地上的动静。
“可瞧着真像是撤,你看他们已经在拆帐篷了,这帮老毛子一宿没睡,这会儿又连吃三个败仗,这是要往哪去?难道他们还有精神再撤几十里?”祝彪沉吟着道。
“哈,撤就撤,叫五连准备马匹,对方要是真撤,在就派一个连在后头跟着,没事骚扰一下,既不会让鱼儿脱钩,又能挠着对方的痒痒!”李富贵显然有点自得,老子这个骑兵营也算是三战三捷,楞是敲掉了对方一个团的兵力,要是仗都这么个打法,苏俄红军再多咱也不怕,今天吃掉它一个团,明天消灭他一个旅,一礼拜下来图哈切夫斯基的第一集团军可以取消编制了。
“营长,我看我们还得加点小心,对方虽然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可还剩下几万人呢,乌法不是通报说图哈切夫斯基带着三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旅么,这一个早上我们只看见对方一个师加一个骑兵旅的队伍,别是另外两个师躲在边上随时准备咬咱们一口抄咱们的后路吧?”营教导员祝彪老于持重的提醒道。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可对方要是真撤了咱不能窝在镇子里不动啊,要不然怎么跟乌法报告,光说敌人去向不明?那太丢我李富贵的面子了,可恨刚才那个被俘的骑兵连长死活不肯开口,想问点情况都无从下口。你刚才一说,那还真得提防,不知道对方那两个步兵师跑哪去了!”李富贵在阁楼上转着圈,一会又到窗口用望远镜张望,见敌人真是要跑的样子,这厮心里可有点着急了起来。
“营长,教导员,要不,咱逮着机会再去抓个肯开口的舌头来?那个苏俄红军的骑兵连长直接毙了算了!”祝彪的通信员小赵在一旁出着主意。
“抓个舌头,小赵你这会儿胆气粗豪啊,成,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倒说说,怎么混到苏俄红军的营盘里去抓个俘虏回来,对面至少还有一万人的苏俄红军呢,这会又是天光大亮,你打算怎么抓俘虏?”李富贵一听乐了,要能逮个肯说话的俘虏自然好啊,可这两军阵前双方大眼瞪着小眼呢,怎么抓俘虏?
“哎!营长,我不是吹的,等天黑,等天黑我和小马摸到敌人营盘里,逮个苏俄红军哨兵回来不在话下,这会儿当然不行,您没见对面上万双吃恨的牙痒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这边么!”通信员小赵老脸一红,忙不迭的解释道。
“得想个法子,不能这么轻松就让图哈切夫斯基跑了!”李富贵一边继续用望远镜眺望着对面,一边喃喃的道。
“是啊!可怎么才能拖住敌人呢,又怕对方跑了,又怕对方破罐子破摔来个人海战术拼个鱼死网破,这事还真不好办!”营教导员祝彪在一旁不留神说漏了嘴,等话出口才觉得有点露怯,一时老脸胀的通红。
“哎!有办法了!我说老祝,咱让图哈切夫斯基派人来收尸啊,他这1800阵亡将士就这么暴尸旷野不闻不问说不过去啊,咱派人通知对方,叫他们来收尸,只要不带武器,咱就不打枪!日内瓦公约上说优待俘虏,咱优待对方阵亡的红军战士这没啥说不过去的吧?”李富贵猛然有了主意,乐的大叫起来,倒没注意到自家教导员脸有点红。
“通知图哈切夫斯基派人来打扫战场?这怎么通知?要打着白旗出去我可不答应!”祝彪一梗脖子道。
“打毛的白旗啊,老祝你想啥呢,派人把那个骑兵连长放回去,咱联军不是有释放对方伤员的传统么,这会儿这厮既是俘虏又是伤员,正在优待的范围之内,咱把他放回去,既卖了个人情给图哈切夫斯基,又能通知他可以派人来打扫战场收尸!当然,丑话说前头,只许抬走尸体,战场上丢下的苏俄红军的武器可一件都不许带走,那是我们的缴获,他们派人收尸的时候,我们派人去把阵地上的枪械拖回来,咱的弹药再多也有个用完的时候,可不能大手大脚太浪费了!”李富贵一拍脑门,捶了一下祝彪的肩膀道。
“释放俘虏?嗯,这主意不错,留着个不肯开口的家伙还得照顾他,没那闲工夫,派他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传个话倒是不错!”祝彪也同意自家营长的主意。
很快,李富贵带着通信员小马又来到了关押俘虏的那个屋子,身边还有骑兵第五连的俄国连长普什金客串翻译,苏俄第一集团军警卫连长的神情有些委顿的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双手被捆在了后头,连着两个通宵的赶路和今天早上一战的悲喜惨烈耗尽了连长同志的精神,先前被俘的时候联军的医护兵除了给他包扎还给他喂了点糖水,这厮的身子一暖和过来,人却睡了过去。
“达瓦里希!醒醒!我们首长说了,放你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传个口信,让他派人把阵地上1800多具苏俄红军战士的遗体给抬回去埋了,要不然太不仁道了,再说现在都是夏天了,暴尸荒野没几天可就臭了,还是抬回去埋了再走不迟!我们首长说话算话,只要你们来抬尸体的人不携带武器进入战场,也不试图捡回武器带出战场,我们就不开枪!你听明白了没有?”来自乌拉尔第三骑兵师的俄国骑兵连连长踢了躺在地上的苏俄红军连长几脚,一边把李富贵说的话用俄语说了一遍。
肩膀受伤被俘的苏俄红军东方面军第一集团军司令部警卫骑兵连连长格尼高丽来自顿河流域一个贫苦的哥萨克农民家庭,小伙子骑术好枪法灵,跟着图哈切夫斯基之后从一个大头兵成长为骑兵连连长,自有他的骄傲在那里,但是上午的进攻他的连全军覆没,虽然集团军司令员的收兵号已经吹响,但失去了全连战友的格尼高丽没脸一个人撤回去,所以他选择了单枪匹马冲向联军阵地。
这悲壮的一幕使得两军阵前的将士都为这个勇敢的红色哥萨克连长的勇气暗暗叫好,联军狙击手射击时手下留情,没瞄脑袋而是肩膀,当然,这厮中枪后照样栽下马来,200米距离上步枪子弹的威力击中人体躯干后的冲击力远大于普通人的想象,当然,格尼高丽还是幸运的,M1伽兰德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子弹只掀掉了这厮肩膀上的一小块肉,没伤着骨头,血虽然流的不少,这厮栽下马后主要还是又累又饿一时脱力摔晕过去了。
“放我回去?全连都战死了!我格尼高丽有什么脸回去见司令员!你们枪毙我吧!格尼高丽家不能因为我而蒙羞!苏俄红军和第一集团军更不能因为我而蒙羞!落到你们联军手里!有死而已!”李富贵抱着胳膊让普什金赶紧给翻,这厮自己的俄语还不够说那么多话的程度,虽然出兵这半年来李富贵还真是学了不少俄语对话,着急时连比划带手势还是勉强能把事情说清楚的,当然这会儿有现成的俄国翻译不用那就白瞎了自己这号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联军最高指挥官的架子了。
俄国连长普什金懂俄语、哈萨克语和中文、蒙语,所以他这个连才被从乌拉尔第三骑兵师挑出来加强到李富贵这个骑兵营来,当时日本第四骑兵联队也想拨一个日本骑兵中队加强给李富贵,却被这小子拱手谢绝,理由很简单,日本骑兵的战斗力不如乌拉尔俄国骑兵,武器装备又不如中国骑兵,俄语中文又不通,留着纯耽误事,还是跟着自家骑兵联队大部队走安稳点。
普什金对格尼高丽可没那么客气,上去又是先踹了一脚,掐着腰吼了几声,把李富贵的大致意思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格尼高丽你这个哥萨克的耻辱,连回去给自己人报信都没那个勇气,你们家一准不是顿河哥萨克的种,没准是波兰那边混过来冒充顿河哥萨克的家族!”苏俄红军骑兵连长格尼高丽被普什金一番话气的发疯,从地上窜起来一头把普什金拱了个屁股墩,这厮长达的身躯挺立在屋子中央吼了一长串俄语,情绪非常激动。
“营长这老毛子连长劲可不小,他刚才吼啥呢!”通信员小马挺着手里的M1伽兰德骑步枪往前一步挡在了自家营长跟前防止对方伤人,一边头也不回的问自家营长。
“哈,还是普什金有办法,妥了,这个叫格尼高丽的家伙肯回去给图哈切夫斯基捎话了,小马你叫人弄点水给他洗洗,要不然灰头土脸的回去还以为我们联军虐待俘虏了呢,对了,在他口袋里塞一个烤土豆,我听说在乌法的联军都这么干,放回去的伤兵或者俘虏,口袋里都塞一个烤土豆,估计是怕他们回去在半路上饿死了不好交代!”李富贵眯起眼睛笑着道。
“出着屋子前别忘了给他蒙上眼睛!普什金,你带一个排送他回去,要是图哈切夫斯基答应了,我们就一直停战到对方收尸完毕!对了,红军的收尸队不许携带武器进入,也不许携带武器或者弹药离开,只许抬走阵亡者尸体,尸体身上背的子弹带和武器都得解下来,要不然就是违反约定,我这边可是重机枪和迫击炮伺候!”李富贵一边嘱咐一边迈步离开了拘押室。
从地上爬起来的普什金咬着牙答应了,不过这厮瞪着格尼高丽的眼神像要吃人,尼玛,一个俘虏还拱老子摔个屁股墩,让老子在中国营长跟前丢了面子,要不是联军纪律铁,我这就崩了你丫的又怎么样。
而格尼高丽也满眼怒火的死死盯着眼前个头跟自己不相伯仲的自卫军连长,嘴里低声吼道,“你这个投靠了帝国—主义的俄国败类,等下次在战场上遇到,我非把你劈成两半不可!”格尼高丽活着被联军放回来的消息让集团军司令部所有人都喜出望外,显然这位勇敢的红色哥萨克连长早上单枪匹马冲向敌人阵地的壮举给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骑着一匹光背马回到自己阵营的格尼高丽脸上带着一丝羞愧,他的双手还被反绑在后头,这待遇其实让格里高利心里暗暗感激那个制止了解开他绳子的联军中国少校,李富贵显然深谙人心,知道格尼高丽如果自由的回到苏俄红军那边,没准还被政委们和契卡们私下猜疑和审查这厮是不是向联军投降了,所以继续让格尼高丽双方反绑着回到自己的阵营,不是在羞辱他,而是在帮他。
“格尼高丽!你还活着!这太好了!”集团军司令员图哈切夫斯基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自己的警卫连连长,一时语声都有些哽咽,那个警卫连的骑兵小伙子都是他亲自挑选的棒小伙子,早上派他们一个连去冲击联军阵地的时候其实图哈切夫斯基内心带着一丝内疚,都知道骑兵冲击对方机枪防守的正面阵地觉得不是好打法。
可是一来手里没兵可用,而来全军士气低落,如果集团军警卫连都不敢上阵的话,接下来的仗可真没法打了,所以图哈切夫斯基要用自己的警卫连的牺牲来堵住下边师长政委们的嘴,尼玛,老子贴身卫队都上阵为了捍卫胜利而牺牲了,你们下边哪个师长再敢说一个退字,老子撒豆成兵的本事是没的,挥泪斩马谡的本事还是有的!
事态的发展的确如图哈切夫斯基所预料的那样,区区一个苏俄红军的骑兵连当然冲不垮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