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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打出这样漂亮的炮击效果来,不得不让人对库利克和他的炮兵刮目相看!
叶戈罗夫和身边的几个师长们显然对布琼尼的炮兵迅捷和准确的射击暗自赞叹,步兵第15师师长因扎也是个炮兵出身的家伙,这厮显然对库利克指挥的炮兵也是刮目相看,一帮苏俄红军将领从望远镜里望去,对面联军阵地上的迫击炮在红军炮火攻击下早就鸦雀无声偃旗息鼓,虽然看不清对方的伤亡情况,但库利克的炮击给联军阵地上的迫击炮兵以重创显然是值得期待和确凿无疑。
因为剩下来一路狂奔向后撤退的六辆马车完好无损的撤回到了1800米处的重机枪掩体和阵地附近,而1500米处向两边拨转马头迂回撤回来的骑兵营也没有遭遇敌人的炮火和重机枪火力追击,看上去对面阵地上的联军以被突如其来的红军炮火给打懵了!
伴随着苏俄阵地后方隆隆的炮声,则是阵地前方布琼尼骑兵师战士们情不自禁的欢呼和乌拉声,布琼尼特别骑兵师第一旅旅长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铁木辛哥忍不住打马上前,冲着自己的师长请战道,“布琼尼同志,瞧咱们的炮兵打的多好,库利克这小子可真成炮兵之神了,趁着这机会,让我带第一旅上吧,有炮火支持,我准保把敌人阵地给你冲开!”谢苗·康斯坦丁诺维奇·铁木辛哥1895年2月6日生于俄国乌克兰的富尔曼卡镇,1915年,20岁的铁木辛哥应征入伍。欧战时在东线西方面军当列兵,参加了东线的大小战斗。1917年俄国二月革命爆发后,他随起义部队参加了平定科尔尼洛夫反革命叛乱和卡列金之乱的作战,1918年红军成立后,他加入红军,并成为布琼尼特别骑兵师中的一员骁将,年方23岁就当了第一旅旅长!
布琼尼瞧了跃跃欲试的年轻的旅长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对面的敌人重机枪都没有开过火,光靠咱们这两个炮兵连的大炮就能把对方的火力压制住?我看没那么简单!”这边炮兵团长库利克却眉头紧锁的望着对面的联军阵地,心里没来由一阵发虚,敌人的阵地上除了自己的大炮砸过去的炮弹在爆炸和轰鸣之外,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两个炮兵连的火力急袭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战果,给敌人多大的打击和杀伤,库利克作为炮兵指挥员远没有身后200米处小高地上的叶戈罗夫和步兵师的师长们那么乐观。
这厮皱了皱眉头,转身对传令兵道,“通知炮兵连停止射击,山炮连向前转移阵地!野炮连向两侧转移阵地!动作要快!”话音未落,阵地对面布祖卢克镇中高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联军大炮的轰鸣,接着成群的炮弹呼啸着急速而来,掠过布琼尼们的头顶,直奔阵地后方的红军炮兵阵地而去,在两公里外的后方炸成一片,接着一波又一波联军布置在布祖卢克镇中广场上的炮兵连发起了连续六轮炮击,炮弹像长着眼睛一样直直的落到了刚才还在轰鸣的红军炮兵阵地上。
刚才还在喊着乌拉的布琼尼骑兵师的战士们鸦雀无声,耳中只听见对方镇子了大炮的轰鸣和头顶上不断呼啸着掠过的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以及两公里的炮兵阵地上接二连三的炮弹爆炸声。
联军炮兵的逆袭和反击让苏俄红军阵地上从集团军司令叶戈罗夫到下边的步兵师师长们俱都脸色一变,好小子,对方这个骑兵旅果然装备了大炮,听上去数量虽然不多,但至少也有两个炮兵连的兵力,居然能忍气吞声藏到这会儿才用,这下糟了!
炮兵作战先下手为强自然不假,但那是要对对方的炮兵动手,苏俄红军的两个炮兵连先敌开火,揍的却是联军阵地上的迫击炮,姑且不论歼灭了多少联军的迫击炮,可这会儿暴露了目标成为了对方野战炮兵的逆袭对象,这就叫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虽然消灭联军的迫击炮对取得战斗胜利一样是必要的保障,但是……
暴露在敌人野战炮兵射击下的苏俄炮兵显然是落了个后手,虽然库利克的嗅觉使得他第一时间向自己的炮兵连发出了转移阵地的命令,但是已展开的马拉炮兵重新进入行军状态并转移到新的位置铁定需要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得说,布祖卢克镇中联军乌拉尔骑兵第三师的炮兵射击精度还未必比得上对面库利克无师自通带出来的两个炮兵连,但是就因为联军炮兵后发制人先敌开火,这给库利克的炮兵们带来的巨大的威胁。
从联军炮兵阵地开始射击之后的2分钟之内,涅日科夫的12门大炮连续进行了12轮齐射,联军装备的75MM山野炮的理论射速在8发—10发/分钟,乌拉尔骑兵第三师的炮兵自然算不得联军的精锐炮兵,但每分钟射出去6发炮弹还是绰绰有余。
2分钟内144发弹重6·5公斤的高爆榴弹被倾泻到苏俄红军2个炮兵连的阵地上,库利克的炮兵阵地方圆三百米之被被打成了一片火海地狱!
如果库利克没有下令转移阵地的话,或许这2分钟的时间还够他的炮兵连就地调整射击角度和诸元进行反击,甭管剩下多少门炮,至少不会一味的挨打,但是转移阵地又是炮兵们在射击后的必修课,尤其是自己的炮兵数量未必占对方优势的情况下。
所以就向布琼尼和库利克自己一直担心的那样,联军这个骑兵旅果然有山野炮兵,虽然听炮声对方也就两个连12门炮的样子,但是打了自己的炮兵一个措手不及,特别骑兵师独立炮兵团在对方逆袭下的损失已经不可避免。
好在联军似乎也不为己甚,或者炮弹基数也不高,因此2分钟的炮火逆袭后,随着苏俄红军炮兵阵地上再没有一门大炮能发出轰鸣和反击,联军这边的炮兵也沉寂了下来。
当然,联军阵地上同样传来了“乌拉~~~~”的欢呼声,这声音虽然听上去数量没有刚才布琼尼的骑兵师几千人喊的那么雄壮,但是欢呼声中的那种欢喜和信心却表露无遗。
叶戈罗夫铁青着脸在阵地后方的小山坡上用望远镜打量着对方的阵地,在缴获的自卫军6倍法制1915型的军用望远镜的明亮的视野里,集团军司令员甚至能看见对方战壕里蹦出几个胆大妄为的联军俄国骑兵,脱下裤子向着自己的阵地这边亮出了白花花的屁股在羞辱着自己。
身边的几个步兵师师长这会儿从刚才的兴高采烈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布琼尼骑兵师的库利克炮兵连原本漂亮的打法此刻看来却是上了对方联军的当,攻击对方迫击炮而不是未暴露的野战炮兵现在看是彻底的失策,虽然从安慰的立场看,寄希望库利克的炮兵连歼灭了对方足够的迫击炮或许还有那么点希望。
但是,如果在对方山野炮火逆袭的打击下失去了库利克的炮兵连,那么,用什么来对付对方那新展现出来的两个炮兵连?联军那12门大炮的威力可不是20多门小口径迫击炮能比拟的,这场炮战此刻看怎么都是输了。
炮兵连损失的情况由于电话线被对方炮火炸断,原有的炮兵阵地不复存在,因此是传令兵骑着马赶过来汇报:炮兵营长阵亡,两个连长一个阵亡一个重伤,12门大炮被对方炮火击毁10门,炮兵们伤亡超过100人,两个炮兵连只剩两门山炮因为份量轻又在阵地边缘转移的快,因此躲过一劫,但是阵地后方两侧树林里排列囤积的炮弹却被对方的炮火击中后殉爆,因此好不容易抢救出来的这两门山炮,只剩下不到20发炮弹。
“师长同志,作为炮兵指挥员,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下达炮兵转移的命令晚了!”库利克一脸羞愧的站在自己的师长跟前负荆请罪,统共就两个炮兵连12门大炮,都是千辛万苦才一直带着没有在三天三夜的撤退和风雨中轻装扔掉,这会儿短短3分钟不到,基本化为乌有,两门山炮20发炮弹还能管什么用?
库利克的内心纠结无比,尼玛,要是自己下达的命令是延伸射击向着敌人的镇子中央射击那该多好,当然,由于布祖卢克镇建筑和房屋的遮挡,苏俄红军没法观察到联军炮兵阵地的位置是失利的关键,但是,为什么就不能猜一猜想一想?镇子里即使不是炮兵阵地,也很可能是对方预备队的屯兵之地。
要是自己在对方迫击炮停止射击后迅速下令向布祖卢克镇延伸射击的话,即使蒙不着对方的炮兵阵地,就是让炮弹落到对方骑兵人群里也是有赚不赔的买卖,现在可全毁了……
格里戈里·伊万诺维奇·库利克1890年出生于波尔塔瓦的农民家庭,跟大多数后来的苏俄红军将领一样,库利克在欧战时是沙皇军队的低级军官。1917年十月革命之后,库利克加入红军,并很快在布琼尼的骑兵师里崭露头角,事实上,在王庚前世,后来的俄国T34坦克和喀秋莎火箭炮都是这位苏俄炮兵之神的杰作。
当然,此刻年纪不过28岁的库利克还只是布琼尼特别骑兵师小小的一个炮兵团长而已,在经历了保卫察里津战役中用炮如神的辉煌之后,在布祖卢克镇遭遇了作为炮兵指挥官的第一次滑铁卢。
第四百三十章叶戈罗夫的乡亲父老
炮兵作战的基本原则之一,在无法确认自己的远程炮兵的确占有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对方的炮兵逆袭是大概率事件,库利克的两个炮兵连之所以几乎全军覆灭。核心原因在于他们抢先开火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与此同时,炮击的目标又非联军的远程炮兵。
针对敌人炮兵可能的反扑和逆袭,炮兵们打完第一轮射击之后本能的就该转移阵地,尤其在缺乏空中观瞄手段的情况下,单纯靠对方的炮火是否沉寂下来判断对方炮兵的损失显然准确度不高。
防守布祖卢克镇的联军炮兵连在师长涅日科夫后发制人的策略下取得了辉煌的战果,当然,除了判断出对方的炮兵阵地上已经没有火炮继续在射击,并且很可能联军炮兵的延伸射击引爆了对方的一部分炮弹之外,乌拉尔骑兵第三师第六旅的两个炮兵连没有时间想别的,抓紧时间撤离原有的炮兵阵地是他们最紧迫和最优先的行动。
涅日科夫的两个炮兵连在三分钟的射击之后,人推马拉的用五分钟撤离了原有的阵地,从镇子中间广场一分为二,来到了镇子的东侧和西侧这两边,距离原来的阵地大概700米的位置,然后重新布置阵地,测定诸元,准备等待敌人的炮火逆袭和反击,虽然对方炮兵很可能已经遭受重创,但是联军炮兵不靠想象作出任何判断。
或者说,即使是加入联军编制体系不久的乌拉尔骑兵第三师,依然无时不刻被灌输着战场上凡事做最坏的打算,并向最好的方向努力,布卢祖克镇子大概剩下的四五百户2000多人常住居民虽然没有被当作炮灰押在阵地上挡苏俄红军的子弹,但是亲高尔察克的当地老百姓多数在早先自卫军撤退和疏散时已经跟着向乌拉尔山脉以东迁移,留下来的要么是孤寡老人和孩子走不动的,要么就是苏俄政权的支持者或者同情者。
地主和富农在1918年的7月在苏俄红军曾经的控制区几乎已经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作为一个阶级或者阶层,地主富农们在苏维埃政权曾经控制的地方已经被从精神和肉体上进行了双重消灭,要对布尔什维克来说,要捍卫新生的苏俄政权,要养活工人阶级和苏俄红军,那就一定要有人付出牺牲。
枪杆子在我们这边的时候,付出牺牲的只能是我们的敌人,而地主和富农包括大资产阶级和贵族们,在1918年的俄国显然是站在苏俄政权和苏俄红军对立面的不折不扣的敌人!
联军乌拉尔骑兵第三师参谋长兼第六旅旅长波波夫斯基自然被自家师长神机妙算所倾倒,但是只要有战斗就会出现伤亡,何况对方的炮兵火力是有备而来打的又准又狠,即使涅日科夫再三嘱咐第一团第二营上的24门60MM口径的排属迫击炮打完三发后就第一时间转移,但是对面布琼尼库利克炮兵连反击的速度和准确性依然出乎这边阵地上所有联军将士的预料。
在对方两个炮兵连12门大炮的六轮炮击中,二营阵地上损失了12门排属迫击炮,迫击炮兵的伤亡则超过30人!这让旅长波波夫斯基的面子很有点下不来,要是轻重机枪照着自己先前的建议也进入阵地开火的话,伤亡可就难说了!
师长涅日科夫的脸色自然也不好看,再三告诫打完了就转移阵地,结果还是被人家一顿乱揍打的鼻青眼肿,这里头还是有工事和掩蔽部修的不够严实的因素在里头,当然,轻敌和忘乎所以也是重要的原因。
对面的苏俄红军可不好对付,先是用假冒的马拉机枪冲锋吸引自己开火,接着用远程炮兵急袭打掉自己的迫击炮,要不是老子憋着劲没让自己的远程炮兵先开火的话,这会儿被打掉的没准就是自己的两个炮兵连了。
对苏俄红军来说,镇子里铁定是联军屯兵和隐蔽的地方,甭管有没有炮兵布置在哪,只要先轰上一阵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