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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就可以让又铮从陆军部帐上拨给你,多了现在真是没有,日本现在也学乖了,咱是以编练参战军的名义借的款,小鬼子说我们不对德宣战的话,他们是一个子儿也不再给了!”段祺瑞也说了实话。
“总理,我可是听说那个16混成旅素来是陆军部的欠饷大王,欠饷三个月都是轻的,长的时候从陆军部半年都领不到一个子儿,您那一百万大洋里头合着一多半别是16混成旅被卡着的欠饷吧?”王庚的脑子转的很快,尼玛,冯玉祥的部队素来就是不招人待见的主,你敢说徐树铮把持的陆军部没有卡着他们的粮饷不发?
就算那个混成旅只有一万人不到,每月的粮饷怎么也得10万大洋,你要是欠了人家半年的,那就是六十万大洋!说是给老子一百万大洋,结果去掉欠的饷,我落手里才40万大洋,区区40万我上哪给你编练十万大军去?
段祺瑞闻言老脸一红,心道这个王庚可真成了人精了,冯玉祥的陆军第十六混成旅还就是被徐树铮克扣了差不多半年的粮饷没有发,居然被王庚一语料中,老段一时沉吟着没有说话!
“总理,我可把话撂前头,一早就跟您说了,你要不把我和我的队伍当嫡系,我根本犯不着去编练什么队伍,我拍拍屁股就走,我老家是江苏无锡,去南京上海随便做点小买卖绝饿不着我!”王庚这下可真有点撂挑子的王八之气了,尼玛,16混成旅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嫡系,将来还是你老段和皖系的嫡系,不给嫡系的待遇那自己是绝对不答应的!
“总理!老冯在他的部队里威望高的没边,我要不是对您一片赤诚,我要不是为了国家民族,我至于去16混成旅那疙瘩冒险么?没准多少黑枪在我后脑勺瞄着呢!我这新官上任怎么也得带着几把火去吧?舍不得孩子可真套不得狼!”段祺瑞心里有点犯难,自己对王庚的信任和提拔一定会在内部招来其他心腹的非议和嫉妒,依着王庚这张扬的性子,只怕轻易不肯向任何人低头,替自己管着陆军部的徐又铮更是心高气傲的主。
这一老一新两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只怕很难一开始就和睦相处,如果日后徐又铮赌气真的卡着粮饷不发,却让自己对王庚失信,这厮到时候没准可真投了冯国璋去了!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对王庚来说,自己既然打算要编练一只嫡系出来,这粮饷军械绝不能被人家卡着!
见段祺瑞一脸为难,王庚知道老段一准是怕日后徐树铮这道关不好过,老段对自己再欣赏再信任,短期内如果要做二选一的选择题的话,那也一定是选择徐树铮而不是初来乍到的自己!
“总理,我也不想让您为难,我在美国认识不少财团和银行家,您看这么着行不行?您就再开个口子,许我这个参战筹备督办便宜行事,可自主与列强和各国商人接洽,借款啊买卖军火啊啥的!”王庚不慌不忙的又出了一招!
“岂有此理!”段祺瑞忍不住气往上冲!
国务总理虽然知道王庚说的是实情,可一时还真接受不了,觉得自己这个民国总理,似乎还真被王庚看轻了,觉得他有点当不了徐又铮的家的意思。
“总理,我不还是您的外交和军事秘书么,我代表您和列强借款买卖军火装备,既误不了您的大事,咱又能把编练部队的事情给办了,美国佬的实力可是比小鬼子强的太多。这会儿美国政府和财团倾向支持的是冯国璋和黎元洪,我们若不加把劲把手也伸过去,到时候可得吃亏啊!”王庚有点语重心长的开导着段祺瑞。
段祺瑞瞧了王庚一眼,哪看不出来王庚是要打造一支不受陆军部军械粮饷限制的军队来,或者说,这个王庚初来咋到,就已经想着要自称一家不仰人鼻息了!
答应他?还是不答应?段祺瑞内心挣扎了好久,一直以来,自己麾下就只有徐树铮这么一根管用的独苗,虽然又铮文武通才人极聪明,对自己也忠心不二,但长久一来也养成了刚愎自用骄傲自大的毛病,自己有时候还要照顾他的情绪,违心的接受一些他的想法和要求!
王庚不再说话,把注意力又放回了茶几上的点心,挑了块蝴蝶酥又吃了起来,一边学着段祺瑞的样子按铃叫来了丫鬟,“请给我来一杯咖啡,不要加糖,谢谢!”身材苗条俏丽的小丫鬟微红着脸,看了看段祺瑞,老段挥了挥手,小丫头自顾去了,不一会儿用托盘端来了咖啡,王庚端起来喝了一口,砸吧砸嘴,讶异的道,“总理,你家这咖啡味道很正啊,比那大碗茶不如的茶叶好多了!”一边又转身叫住了正要退出去的丫鬟,“哎,先别走,这位姑娘,不知芳名如何?”丫鬟低着头红着脸道,“回客人的话,我叫阿春,请问客人还有什么吩咐?”名唤阿春的俏丽丫鬟略显不安的瞧了自家老爷一眼,又低下了头。
“阿春姑娘,你们家的咖啡味道挺正,以后就别给我上茶了,直接端咖啡来就好!要记住了哦!”王庚上下打量着阿春道。
阿春被王庚肆无忌惮的眼神看的浑身起一阵鸡皮疙瘩,红着脸用蚊子般的声音答应了,见王庚没有其他事,慌不迭的退了出去。
王庚转过来看段祺瑞,国务总理捋着胡须似乎刚下了决心,段祺瑞神色一整,沉声道,“王庚,老夫用你是一招险棋,你初来咋到就骤登高位未必是好事,可咱的时间当真不多了,陆军部该拨的粮饷我一分不少都拨给你,怎么说我也是陆军总长,你那个16混成旅的欠饷六十万大洋,和参战筹备处第一笔经费一百万大洋,这一两天就统统拨给你!”“对外你可以参战筹备督办的名义和列强财团办借款和军火装备买卖的交涉,但是事先事后都记得要跟我打招呼!分寸由你自己把握,只要你不怕我日后挥泪斩马谡就行!”段祺瑞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对王庚作出这个让步和决定让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尼玛,当老子不知道,你老段内阁成员就没有几个不贪的,就是徐树铮在军火和借款中捞了多少好处你会不知道?如果冯玉祥那个笨蛋不傻啦吧告徐树铮贪—腐的状,你会那么着急把他的旅长给撸掉?
心里虽然这么腹诽,王庚对今天下午和段祺瑞的深谈的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这厮见大事差不多敲定了,便从沙发上起来,唰的一声在段祺瑞面前立正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报告总理!西点毕业生王庚向您报道,为了国家民族,为了实现理想!誓死跟随总理,绝不放弃,绝不抛弃,奋斗到底!”
第六十五章亮相国务会议
要说北洋政府的国务院办公地应该在中南海西北角的原摄政王府,不过既然段祺瑞这个国务总理和黎元洪这个总统府院之争闹的不可开交,段祺瑞自己基本不去国务院办公。
中南海里国务院的一应事物被他甩手交给徐树铮这个国务院秘书长去打理,而国务会议也好,接见阁员也好,都被老段放在了仓南胡同自己的段府大宅里。
仓南胡同段府的规模很大,占地面积足有两万多平方米,宅第四周环以围墙,围墙皆用大城砖砌成,整个宅第坐北朝南,大门是铁门,门内有一巨大的地球仪,一只雄鹰踞于地球仪之上,昭示了国务总理的浩瀚野望!
进了二门就是一个宽大的院子,中央一个巨大圆形的水池围绕着的花园,花园北面正中是主殿,两卷勾连搭式,上覆灰筒瓦,面阔九间,殿前有民国式走廊。花园的南北两面各有二座小石桥横跨水池,分别连接花园和大殿,以及花园和前门进来的大院。
段府大殿的后面是一座四合院式大方院落,东、西、北三面都是灰色洋房,厚重坚实,典型的德国风格,这三面和前面的大殿正好围出了一个四方院落。
段府的国务会议地点,就在大殿西侧的那座同样灰色的洋楼里,楼房极高,看起来像是两层,等王庚进去才发现,其实只有一层,这大屋面阔三间,进深九间,平顶。
给王庚引路去参加国务会议的段宏刚笑着道,“王秘书,平时这里是作为舞厅用的,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大伯跟总统闹的不太愉快,所以国务会议也从中南海挪到了这里开。”尼玛,居然叫老子王秘书!是不是想暗示我你这个总理的亲侄子才是段府的内务总管?
王庚点了点头笑了笑没多说话,这段宏刚人是精干的,就是气度还差点,似乎也比较贪财,昨儿进门的时候开始根本不给商量就要轰老子走,说什么周日段总理不见客,有事明天请早去门房登记啥的!
结果二十美元往这厮手心里一塞,脸色立马缓和了起来,笑着说替自己去瞧瞧老爷子得空不得,又夸自己既然是美国留学归来的高材生,老爷子保不齐还真能挤出时间来见一下。
二十美元折成大洋得小一百大洋了,你丫收了还不替老子办事那就真不是玩意了!好在这段宏刚后来算是有眼色,等末了王庚跟老爷子谈完之后,这厮对王庚的态度那是相当的热情亲切了,就是一口一个王秘书听了让王庚心烦!
其实这也不能怨段宏刚,昨天下午在书房老爷子把他叫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吩咐的,“我聘了王庚做我的兼职秘书,你且带他去客房先住下吧,对,要一直留着的采光和位置最好的那间!另外再拨个丫鬟跟前伺候着吧!”王庚昨天便就被段宏刚领着在段府后院的一个清静的套房里住了下来,这老段府的房子屋子都是不错的,就是家具装饰都很一般,显然两袖清风的六不总理绝不是个奢华铺张的家长。
王庚初来乍道,这厮又一门心思的在国家民族练兵统一对付老毛子小鬼子上面,要说还真没什么心思放在女色上头,正要跟老段说别给安排啥丫头了。
却听见段宏刚问老爷子,“要不就先让阿春去?”“阿春?那不是刚才那个端茶端点心端咖啡的俏丽丫头么?”王庚闻言生生把婉拒的话给吞了下去,显然在远洋邮轮上憋了许久的王小弟此刻接管了这厮大脑的主控权。
就这么着,王庚在段府里多了个清静的住处,附带俏丽丫鬟一名服侍起居端茶送水,不过王小弟期待的晚上暖被窝的戏码却没有上演,四月的天那还那么冷需要暖被窝呢!
昨晚就是王庚睡的里屋卧室大床,俏丽小丫鬟春妮则在客厅到卧室间的廊房边搭了个小铺,好在段府这宅子是新建的,电灯洗手间抽水马桶一应俱全,要不然王庚可还真怕自己用不了那个传说中老佛爷都可能用过的净桶!
旅途的劳顿加上昨晚在禽兽和禽兽之间翻来覆去的烙大饼,愣是让王庚睡到了上午九点过后才起,若不是小丫头传话说老爷吩咐,请王少爷列席参加10点的国务会议不要迟到,王庚没准就一觉睡到下午去了!
这可是一个月来第一次在陆地上睡觉,船用发动机的轰鸣和海浪的声音仿佛已经是昨夜的黄花,从2001年灵魂穿越到1917年的纽约,本来以为是回到了蛮荒之地,一切的节奏都似乎慢了下来!
可等从1917年的纽约回到1917年的中国,王庚才知道这节奏居然如此之慢,如果不是这座段府是新建的中西合璧的大宅子,王庚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买张船票直接回美国得了!
好在总算凭三寸不烂之舌陌拜民国总理成功,老子现在虽然只混了个少将旅长,可兼着参战筹备督办这要害的位置,正是大展身手的时机,怎么说也得先拼一把再说!
尼玛,这可是没有婚姻法的民国1917年,老子不娶个三妻四妾都对不起自己来这世道一回!这哪能走呢!必须得留下干到底!
1917年4月2日10点整,王庚跟在国务总理段祺瑞的身后迈步进了西楼的会议室,老爷子准时出现在楼道里正好和王庚遇个正着,王庚和段宏刚当然上前请安,国务总理摆了摆手,道,“王庚跟我进来,宏刚你忙自己的去”显然段宏刚的身份要参加这国务会议却还未必够格,虽然他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陆军部军马司司长,上校军衔。
段祺瑞一进门,原本坐在一圈沙发上吞云吐雾闲聊的总长、次长和秘书们忙不迭的站起来给国务总理行礼,段祺瑞扫视了一眼,见该来的都来了,微微点头。
“都来了?路上不堵车了?很好!来,老夫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清华学堂毕业,公派留学美国,获得普林斯顿大学文学士学位,今年在西点军校毕业的优秀留学生王庚,我昨天聘了他做我的国策顾问和外交军事秘书!你们大家伙亲近亲近!”段祺瑞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下边这群阁僚顿时叽叽喳喳大哗起来,最前面一个斯文帅气却透着一丝桀骜的挂上将衔的青年军人咔的往前一步,先冲段祺瑞点头致意,“总理!这么大事怎么也不早点告诉大家伙!”接着却转向王庚道,“你就是那个纽约荣誉市民,从布鲁克林桥上跳水救人的西点王庚?久仰!久仰!我是徐树铮,想必你听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