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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多少功夫救活了人,免除了海英娘家兄弟的砍头大罪,那三十两银子的药钱可是我们家出的!后来回家摆脸子,我又挤了十两银子给你们!这就不多说了,家里的啥活让海英干过没!?她嫁过来一年多了,连地边子都没踩过,三块地都在哪她都不知道!村子里的人有几个见过她干活的!?从怀了身孕就开始鸡蛋猪肉鱼肉的不断,我们一家人都舍不得吃,全供给她吃!身上穿的衣裳,你们见村里几户人家的媳妇穿了!?为媳妇的我就不说了,生产花的银子啥的我也不说了,你让人家都来评评理,见谁家婆婆伺候儿媳妇的,我不光伺候她,我还伺候你们娘俩!问问人家胡狗二,见是不是家里的人天天去买肉的!?再看看鸡圈里的鸡还剩下几只!?再看看你们身上那衣裳,是不是我过了年买的料子!?”大力娘沉着脸,一口气把咋对刘海英和尤氏的话全倒了出来。
外头听着的人脸上的嘲笑讽刺一点都不隐藏的看着尤氏。
尤氏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屋里的刘海英也不吭声了,抓着被子的手握紧,眼里都是愤恨。大力娘说这话,这是当着村子里的人打她的脸,打她娘家娘的脸!让她以后在村子里咋做人!?
大力娘却还没有说完,当即又数落起刘海威的事儿,
“蔡花那是啥样的人,村子里有几个敢想的!?咱不说这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你们有啥想法也要掂量掂量行不行!或者提前给我通个气,咱商量着走正路!那舔着脸的一个大小伙子说要去找人家姑娘,这是啥话!?这是啥人能干出来的!?”大力娘说着就变成了喝问。她已经明着暗着提醒了刘海英几回,也有意的拦了刘海威几回,却还不死心!明目张胆的去坏蔡花的名声!要是蔡花家都没有防备,真的像刘海威想的那样发展了,她们回去再宣扬起来,村子里又有不少人看到两家来往啥的,那蔡花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说了这些,大力娘还打算说刘海威被打的事儿,蔡有志背着箩斗回来,
“都干啥呐!?天都快黑了,还不去做饭去!?”
大力娘就借坡下驴,拿着手巾一边打着身上的灰土,一边围上了围裙,到厨房去忙活做饭去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各自散了,走的时候还在小声说着大力娘刚刚的话。
大力娘气狠了才说那些,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也不会给亲家难看下脸子。尤氏和刘海英过分,竟然越过她还打蔡花的主意,她本来就火爆的脾气能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而蔡家庄的人都隐隐知道,蔡花这样出息的人,有长的齐整标志,家里也越来越富有,指定不会嫁个庄稼汉!再有蔡结实天天在家又是练武又是念书的,以后指定也是个有出息的人!蔡结实要是考了功名,蔡花也就是官家小姐,那身份就更不一样了!
蔡有志拿了一瓶金疮药给刘海威,尤氏脸色难看的很,却也没有敢再说啥。
蔡东林还担心尤氏会在蔡大力家闹腾,搅的家里不安生,当晚就留蔡大力在家吃饭,让他吃了饭再回去。
蔡大力心里烦躁的很,被蔡东林劝了几句,手工后就没急着回家,留在了蔡花家吃饭,喝了两盅酒。
这么一折腾,蔡东林就把蔡有才说的事儿忘到脑袋后面去了。
刘海威和尤氏都没有啥动静了,着实清净了两天。蔡花也一连画了十几张图纸,都是园林鸟瞰图,全部用厚纸画了上色,小心的压在一块,等着装裱了,以后摆在铺子里。又紧着画效果图,是做成绣品的。
而顾氏一家子左等右等,都没有见蔡花家有啥动静,顾氏就等不下去了,在家里骂骂咧咧的,
“…没囊性的畜生!烂肠子长蛆的贱人!都是吃人饭不说人话的种!一点小屁大的事儿,还摆脸子不伸手的!那吃的奶水饭食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爹你看看,这都两三天了,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句话都没有!不就是到面馆里当个管事的,他们家真以为了不起了!我念那么多年的书,难道还比不上他们花钱买的一个下人!?”蔡钱通满脸愤怒不满,咬着牙,心里也骂着蔡花一家。
蔡有才看着脸色也黑沉的很,以前他说啥,老大都听。现在过去一年,老大虽然没有直接反对,但也驳了他的面子!只不过是让老五在面馆里当个账房管事,就拉了脸说有人管了!对待亲兄弟,没有一点人情味儿了!
蔡有才就不想想他们对蔡花一家可有过一点人情味儿!现在一家人都怨蔡花家的绝情,恨蔡花家富有,自己家却总想着要从人家手里抠!
顾氏骂完了蔡花家又开始说道着骂晋氏,说晋氏从她这骗了银子,啥东西都没有拿来啥啥的。
赵春兰在西屋里听着撇了下嘴,低头继续纳鞋底。蔡花家都和这家子没关系了,都把人家卖了,人家还会听话!?再说蔡钱通也就会卖弄一下念的那两本书,唬弄人还行,要是去帮着蔡花家管着面馆,不把人家整垮才怪!这样想着,赵春兰眼皮子跳了下。顾氏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让蔡钱通去当管事,把面馆银子抠了,要么把面馆变成自己的,要么就整垮了!不过蔡花家的态度很明显,顾氏她们只抓住蔡东林根本就没啥用!
晚上的时候,蔡有才让蔡贤俊又叫了蔡东林过去说话。等蔡东林从老院回来的时候,脸上一个巴掌印。
孙氏和蔡花都没有问啥,舀饭吃饭。蔡东林拿个馍夹了菜蹲在厨房门口吃,端了碗大米面糊糊一边喝着。想着顾氏刀子一样怨恨的眼神,蔡钱通愤怒的样子,蔡有才也黑沉着脸教训他,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那些难听的话,诅咒他们一家人的话,蔡东林心里一点点的凉了下来。别说两家现在已经没啥关系,就算真的有关系,老五要到面馆去当管事,当个伙计跑堂都不能行的!他没那个本事,也不是好好正干的人!他要是真的同意了,那自己家里才出事儿,面馆才会出大事儿!他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更别说蔡花那边了!
蔡花吃了饭,端着碗到厨房来舀面糊糊,看着蔡东林脸上的红印子,抿了嘴,
“爹!就算你不在意也要多想想咱们家的人,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咱们家的门头,你动不动就被那没有关系的打了脸,咱们一家的脸都丢了!在别人面前还能抬得起头!?让家里的下人长工都咋看!?”舀了半碗面糊糊就回了堂屋。蔡东林也是要面子的人,回头想想,指定觉得心里不舒坦的,渐渐的就不会再想着理会大院那边了!给他们留了大院子,还有那多地,只要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她也不会去主动找事儿。要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破家也不过是轻的!
蔡东林听着蔡花的话就愣了,其实他平日里也都没有特别在意过丢脸不丢脸的事儿,被自己亲娘卖了,已经把脸丢到家了。被蔡花一说,想着家里还有下人长工啥的,他脸色就凝了下来。外面不少人叫他蔡老爷,他都没当过一回事儿,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份就高贵起来了。还是一样的庄稼汉子而已!平日和长工一块干活吃饭,有机会就学着咋谈生意,咋帮着家里。可他不要自己的脸面,蔡花给人造园子那是要在县里行走的,结实以后要考功名的,他不能不顾孩子的脸面!
这么想着,蔡东林就打起了精神,眼里闪过一抹坚韧,飞快的吃了饭,帮着孙氏拾掇刷锅洗碗,拿了纸笔问蔡花有空教他记账。
蔡东林本来就认字,字写的也工整,说要学记账,蔡花自然空了时间出来教他。蔡东林会了的多了,见识多了,自然也就有了自己的系统式的认知和想法,就能帮着家里挑起大梁了!
蔡花在这边教蔡东林,楚熙在他屋里督促蔡结实和王栓子,郑墨辰是被蔡花按了一堆盖老院屋子的账目要整,在自己屋里忙活。
忙碌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到了刘海英满月送喜饭的时候,孙氏准备了一个笆斗子,里面全装了大米打底,上面放了五十个鸡蛋,八封红糖,一个小包被,一套小衣裳,一大早的就送过去了,直接给了九百九十九文钱的见面礼钱,就带着两个长工媳妇帮着打慌。
蔡花只去转了下,见没有自己帮忙的地方,屋里院子外面都闹哄哄的,就回来了。因为楚熙还在,就提前给他做了饭在家里吃。韩氏也要在家里吃的,没打算去,只是蔡玉华过来,说大力娘让请韩氏过去吃饭,说啥都要拉着过去。
蔡花陪着韩氏过去,在院子里的桌子坐了,旁边做的蔡玉梅,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叫李蓓儿!
过年的时候蔡花没有见到蔡玉梅一家,因为孙小季和晋贝贝孙盼几家来走亲戚,闹的也不愉快,蔡玉梅只让大力娘送了礼过去。
蔡玉梅和蔡玉华长的差不多,只不过蔡玉华是鹅蛋脸,蔡玉梅是四方脸,都长的很白。李蓓儿也长的白白嫩嫩的,就是快一岁半了,不会说话。蔡玉梅一直在引着李蓓儿说话,她就是只会啊啊,吐不了字。都说李蓓儿是天生哑巴不会说话,蔡玉梅脸上整天带着愁色。
蔡花就让蔡结实跑回家,拿了个风车过来,还有蔡结实玩的木雕小玩具给李蓓儿,
“知道这是啥不!?风车!车!”教着她说话。
“啊啊…”李蓓儿看着转动的风车,明显的很喜欢,伸着手要。
“那是大姐的东西,要叫姐才能给的!快叫姐!”蔡玉梅看着闺女兴奋的小模样,忙教她叫人。
李蓓儿却还是只会啊啊的,伸着胳膊要蔡花抱。
蔡花伸手去抱她,蔡玉梅不让抱,
“她穿着鞋踩的都是土,再把你衣裳弄腌臜了。”
蔡花就拿着风车递给李蓓儿,也暗自叹口气。希望李蓓儿是声带发育缓慢,说话晚的那一种!
韩氏已经安慰起蔡玉梅,说有的孩子两三岁才会说话,那样的孩子都聪明的很,又讲了十里八村谁家孩子说话晚的事实,同一个桌上坐的人也都附和着。
蔡玉梅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边上菜了,众人说笑着开始吃饭。
吃了饭天就晚了,大力娘本来准备是让蔡玉梅娘俩在家里住一天再走的,尤氏一家都没有走的意思,蔡玉梅看着就抱了李蓓儿,跟着李丙午回了家。
李丙午家是磨油的,这回办事儿的油都是从李丙午家拿的,基本算是半卖半送了。蔡大力看着大姐套车回家,心里不高兴,亲自送出了村口。
大力娘就忙活着把折回来的菜都给各家分分了,孙氏看着就两盆,尤氏一家都还在,说是自己家不要,让大力娘留着自家吃。大力娘知道蔡花家也不缺菜,就没送,兜了十几个煮好的鸡蛋回了笆斗子里,包了一块排骨,也塞进去。
晚上蔡花家吃的炖排骨,看着院子墙根一圈种的玉米长起来,蔡花皱了下眉毛,春玉米长的太慢了。半个月才长几个叶子。
不过棉花育的苗倒是都长了好几个叶子了,孙氏说再过几天就该种棉花了,带着俩长工下地拔草。
回来就说地里的麦又长了蚜虫,外面不显,地中间的地方有的麦叶子下面都发红了。忙按照蔡花说的,把年前准备的烟杆子草木灰一块泡了水,找了去年使的两个葫芦来,准备给小麦除蚜虫。
蔡花到面馆里看了一圈,一个月,差不多净赚了二百多两银子。见孙氏带着俩妇女又泡起了烟杆子和草木灰,问了地里的情况,转身就去找楚熙。楚熙既然会做机关,那一个药捅子的小机关应该难不倒他!
等走到楚熙屋门口,才想起没有画了图纸出来,说啥都是白说的,又转身回去忙着画图纸。
楚熙挑了下眉毛,正在检查蔡结实和王栓子的功课,就没有跟过去。
不过一会,便见蔡花拿着画板和碳条过来,他摆手让俩人自己去练字,今儿个的检查就到这。
蔡花拿了一个简单的图纸,把药捅子剖面出来,给楚熙讲药捅子的原理,
“这个东西应该很好做,你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其实药捅子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喷雾罐子和喷雾头和药罐子里面的活塞,只要把这几样东西做好了,药捅子也就算完成一大半了。去年她就想做出药捅子来,只是当即情况紧急,后来就搁置了。
她画的是最简单的背式药捅子,原理就是利用活塞在药罐子里上下移动,空吸药捅子里的药水到药罐子里,再气压到细管中,由喷雾头喷出来。
“又一样东西要出来了。”楚熙拿着图纸看着点头,挑眉看了眼蔡花。
蔡花就抿嘴笑笑,楚熙既然这样说,那就说明能做得出来。
当即就叫了郑墨辰和清晨几个人一块拿了工具,木板,竹节杆忙活起来。
“如果是铁的,或许会更好!木的毕竟容易漏水,使的时间也短。你会打铁吗!?”蔡花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