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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基,为什么……”
“不为什么,历史的荣耀总是由光明的人来撰写,但支撑着这个星际跨越式的前进有时只会是地狱。成为实验体,被改造,进行生物工程,人类的基因被改得面目全非,成为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连属于人类的意识逐渐的剥夺了……”
“那为什么,米基,既然是这样,与其让他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样痛苦地活下去,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痛快……”
“你以为我不想吗!!!”
烛火‘啪’地一声烧灼了些什么,火焰更是往上窜了窜,唐堂的身体一僵,看着米基刹那间变得像鬼一般狰狞的模样,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米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米基再也没有搭话,只是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那么忽明忽暗的角落,嘴唇抿紧,双手的手心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丝丝的血丝,淡淡的血腥在萦绕在周围,唐堂张了张嘴,想继续问些什么,但眼睛却是不其然地触上了米基死寂般的双眼,所以的话便死死地堵在了喉咙之中,一个声音也无法吐出。
剩下的我来告诉你吧,别再为难那个人了,他身上所承太担的责任过多了……
这个声音是……
唐堂一个愣怔,精神猛地一震,转头向那角落处望去。只见那纠缠着的一丛粗蔓藤之中,有那么一双眼睛竟不再是别的蔓藤怪那样呆滞的眼神,在微微的烛火之中,竟是蕴含着人类的睿智。
别这样惊吓地看着我,我想你应该听得到才是。原本是想用声音和你交流的,但似乎我们已经失去了那个能力了。如他所说的,我们属于人类的意识已经被剥夺得差不多了,但偶尔我们的意志还是能清醒那么一会会,即使时间不多但已经足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可以这么淡定?唐堂死死地捂住了自己嘴巴,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惊呼出来一连串的质问。你属于人类的意识还存在着啊。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的变成非人类。一点点地抹去了属于人类的资格,你们不害怕么,不恐惧么,为什么还要这样淡定地用残存下来的那么一点人类的意志清晰地看着自己一点点的变成了。变成了……
变成了怪物是么?
即使没法从声音中辨别出来,但从精神海中传来的那调侃式语句,唐堂却没有从中感觉到哪怕那么一点点负面的情绪,有的只是就事论事,无比冷静,沉稳的感觉。这让唐堂的记忆中仿佛那么一刹那感到了无比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的以前,也有这么的一个人,说话喜欢带着调侃式的尾音。但性子却永远是那么的沉稳,那么的宽容。
但也只不过是一点点模糊到极致的片段一闪而过,再细寻时却是什么都寻不到了。唐堂很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属于她自己的本来的记忆,应该是属于这个身体灵魂深处的隐藏得很深的记忆。
丫头。你要听听我记忆中的所知道的一切么,如果你不愿意听的话……
不,告诉我。所有所有的这一切,即便是人间地狱,我也要知道掩埋在这颗星球之下所有的真相!
星际年3874年,也就是距今大约十年前的时候。当他意识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发觉他和他的队友已经身处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了,只有他和他队员和一些罕见的高级机械人却是没有再看见任何别的人了。
然而,一开始,他们并没有任何的担忧,虽说不上尤其的突出,但他和队友之中从来不缺乏多种高超的能力,可以说他们自信于不出三日,他们便可以成功的逃离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但是,三日过去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找到出去的办法。于是他们慌了,百般手艺齐齐上阵,尝试尽他们所能想到的任何方法,使出了他们所有能使出的能力,但依旧没有一个人出得去。
十日,二十日,一个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但他们依旧困在这里,看着那些每天重复着同样指令的机械人,尽管每个人的表面上看上去都是云淡风轻,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但他知道不安恐惧的种子已经深深地埋在了他们的心底里。若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他们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
然而,之后发生的一切如同一个惊雷,震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他们为什么会被出现在这里,不,准确地来说,他们是被困死在这底下的一片空间里。
到了现在,他依旧很清晰地记得那一日发生异变准确的时间。那是3874年4月4号晚上八时整,他的搭档维斯忽地发觉自己的皮肤十分之痒,没有缘故的,全身上下发痒过的地方开始止不住地出现的许许多多银色的斑点,而且扩散的速度十分的惊人,连控制也无法控制。于是发烧,晕眩,意识时断时续的现象陆续在他们的身体里起了反应,惊慌,就在那么短短的一夜迅速的蔓延了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这种不知名的怪病,唯一队长那么的一小行人没有染上,其他的人身上的银斑面积却是越来越大,颜色越来越暗淡,生命的气息越来越弱,但奇怪的是他们的脉搏却是依旧十分的稳定,每秒的速度虽然在匀速递减,但脉搏的跳动却是十分的有力,与他们外表所展现出来的虚弱不尽相符。
星际年3874年11月,他的搭档维斯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一天24小时几乎有18小时都处于一中意识空白的状态之中,高烧虽然退了,但他的皮肤却是发生了大面积的掉落,但见到新长出来的皮肤的那一瞬间,他们只感到了一阵惊惧猛地袭了上来。那哪里是人类应该有的皮肤啊,黑褐色的刚硬的表层,龟裂的纹路,简直就如同树皮一样,不仅如此,还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如同表皮神经完全坏死了一般。
那一刻,和虫族征战了大半辈子的他们,从来都没有觉得死亡的脚步离他们是如此之近。在没有任何方法的情况下,他们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即使会伤着自己人,他们也要开进火力将这个牢笼硬生生地炸出一个出口来。
然而,他们永远都没有想到,当炸开出口的那一个瞬间,人间地狱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炸开了出口的那一瞬间你们见到了什么了?
那个人的精神顿了一顿,唐堂感觉到了他似乎进入了很久远的回忆当中,良久,他才接着说道。
尸体,大面积的尸体,全部是基地里的科研人员的尸体。
我们被困在里面这么就一直没有见到其他人类的影子,不是因为没有人在,而是因为都死了,所有人都在我们醒过来的前一刻都死了。而且,经过我们的辨认,他们都是自杀而死的。甚至在这个基地的不远处,发现遗留下来的一个大坑,旁边还有燃料的残迹和一些科研人员留下来的遗言,我们知道事实所有残酷的真相和他们集体大自杀的原因。
是实验,是一个跨时代的实验,而我们很不幸运地被选中成了无辜的实验体,为了能复苏远古时期生命银树所创下奇迹,基地一直致力于人工创造新的生命银树。然而,令人震惊地发现就是生命银树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能与人类的基因完全的融合。于是,荒唐的实验就这样开始了。而我们正是这一批的实验体,大部分人的基因中都注入了生命银树的基因,因为这已经是最后一点保留下来的珍贵而稀罕的银树细胞了,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经过了改造,而队长那一小部分人正好躲过了一劫。
结果无疑是失败了,不过这么一段时间,基地的科研人员便很快地发现了这一点,更严重的是,实验的结果却是不可控制地往反方向发展着,很快地,这颗小行星的生物链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被破坏着。
流散在空气之中的生命银树的细胞竟然发生了病毒性的变异,之前所有的实验体竟以一种无法算计的速度快速地进行无性繁殖着,动物、虫族的数量猛地剧增,自然的循环系统被中断,不过就这么一段时间,这颗小行星竟面临要毁灭的趋势。
于与同时,那些科研人员竟然震惊地发现了自己也被变异的病毒细胞给寄生上了,而且那些病毒竟然能在真空之中存活下去。这样他们不得不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他们无法再回到自己的故乡了,那只会给他们的故乡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要想消灭所有的变异病毒细胞,不让灾难继续延伸出去,那就只有唯一的一个最惨烈的办法。
那就是,集体自杀。
第六十七章 属于人类的名字
然而,他们依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灾难还没有完结。虽然对那些科研人员夹杂着愤恨和同情,但他们同时也很幸运着他们因为一直被困着也没有变异的病毒腐蚀上。
直到那一日,他们参透了基地里的所有他们能看到的资料,终于找了能突破最外面的那层有毒的黄色大气层的办法,逃出这个地狱般的小行星。刹那间,欢喜和激动充满了心头,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调动了起来。不到三日,我们就已经将所有的逃生用具的收拾好了,就连宇宙航艇也已经处于一个准备就绪的状态了,就等他们的人一登上去,只要一登上去,所有的一切就将会恢复到重前,他们队友的病症只要费劲全力找遍了宇宙间所有的名医,就可以治好了,他们依旧是原来的那一队优秀的队伍。
但残酷的真相赤果果地告诉了他们的想法竟然是原始的天真,他们永远没有想到,既然同为生命银树中提取出来基因又会和之前变异了的病毒有什么不同呢?若是真的没有问题,那些科研人员又为什么就他们死死地困在基地里?
然而,这一点他们还是醒悟得太迟了,应该说是每个人心中潜意识地避过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直到他们就差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颗星球的那一刻,维斯体内的融合基因已经完全完成了进化,就在短短地那么几分钟内,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维斯尖厉地惨叫着,整个身体不断膨胀了足足有几倍大。
粗蔓藤就这么毫无警示地从维斯的身体里延伸了出来,外面的皮肤再一次的硬化,从腿部开始,快速地包裹着一层层的树皮,维斯,他。他竟然在进行着树变。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一直以为荒废了的基地的防御系统竟然再一次的启动了起来了,基地最外层的保护罩被瓦解。原本正在进行着普通的指令的机械人一瞬间就被基地的主脑赋予了一系列新的程序指令。没错,丫头。你所知道了的清理指令也是其中之一。
没有了防护罩的保护,基地外围的失败实验体陆续地冲了进来了,进行无分别的破坏、残杀。就连到了那一刻他们才猛地发现这个星球上面的那一层黄色的有毒大气层竟然不是固定在最上空漂浮着地。这是这个基地科研人员设定最后的杀手锏,一旦基地被触发了系统所认为最后的底线,就会不顾一切地自动毁掉这个星球上一切的生物,使之成为无人能踏足的死星。
走还是死?他们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就在这时,眼见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就要往他们身上扑上来的时候。维斯竟然就这样尖厉地叫了一声,那些还没有完全发育成熟的粗蔓藤竟然就这么从他们的身侧快速地穿了过去,不到一秒钟,就这么几下就将那些个实验体全部勒死了。
之后的一切。就以你刚刚看到我们的时候惊恐的表情,我想你已经在外面看到我其他的队友了。我们已经失去了做人的资格了,但我们却依旧不能死,这个星球一旦失去了已经变异了我们的制衡,不仅变成死星。而且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就会失去了控制,无性繁殖出来的惊人数量会逐渐扩散到宇宙之中,这样的灾难只会再另外的一个星球上再次上演。
丫头,不要哭,哭花了面可是不好看的。告诉那个孩子吧。原本可以远远的避开这片噩梦之地的他,却是一次次固执着守着这里不愿离开。傻瓜,在这个星球里就这有那一些失败的实验体和不人不鬼的我们而已。
我维持清醒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一次可能已经事我最后一次作为人的意识苏醒过来了。但一直都不能和那个孩子好好说说话,丫头,帮我传达一句话,让我好好地感谢他……
泪水早已迷蒙了眼睛,看着那依旧狰狞无比的未进化完全的肢体和粗蔓藤,唐堂她竟然不再感觉到了恐惧,只有一个大大的空洞在心底里炸开,一瞬之间,精神海里却是涌现了数个微弱生物体气息,无法感知那些生物体想表达些什么,但感觉是一样,那是和眼前这个放弃了死这个简单选择,而选择更艰难,更痛苦,不作为人类而无比坚持地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