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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半仙道:“他们是母子,自然是相差很大。”
张岚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高半仙道:“那孩子很可怜,三岁那一年,就被关入了天牢,时光匆匆,算起来已过了十七年啦!”
张岚道:“如若是他们母子,真是关了十几年的人犯,而还未处决,兄弟或有办法把他们救出天牢,但不知老前辈是否有一个时限?”
高半仙道:“时间要越快越好,最好能在五六天内完成。”
张岚道:“五六天的时间,有些太过急促了。”
高半仙道:“这是为你着想,你们七日之约,还余下六天时间,如是逾越此限,对你们大是不利。”
张岚拍拍脑袋,道:“好!在下就去设法,我先去瞧瞧他们。”
高半仙道:“那位妇人,是一位贞德兼具的人物,当今之世,能够比得上她的人,老夫还没有见过,她不愿轻易受人之恩,你见她时候,说话要小心一些。”
张岚道:“好!在下就说受老前辈之命行事。”
高半仙摇摇头,接道:“不成,不能提我的名字。”
张岚道:“这个,要在下对他如何启齿呢?”
高半仙道:“最好的办法是,你能在刑部弄到一张释放他们母子的公文。”
张岚道:“这个实在很难。”
高半仙道:“如是很容易的事,老夫也不用找你们办了。”语声一顿,接道:“不过,老夫说的是最好的办法,除此之外,别的办法也成。老夫只能告诉你们这些原则,如何能够成事,要你们自己想法子,随机应变了。”
张岚道:“如是在下救出人来,如何能够和老前辈会面?”
高半仙道:“三天之后,老夫在玉泉山下天虚宫中候驾。”
张岚道:“好,不论在下能否办到,都会有消息送给你老人家。”
高半仙道:“记着,老夫只能在那里等你们三天,过了时限,别怪老夫失约。”
张岚心中暗道:你求我们办事,还是这般声色俱厉,当真是情理欠通了。心中念转,口中却连声应是,站起身子,道:“在下等告辞了。”抱拳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张岚、李闻天、赵一绝缓步出门,并肩而去,高半仙砰的一声,关上木门,随手熄去了屋内的灯火。
赵一绝一面加快脚步,一面低声说道:“事情已经很明显,咱们如是救不出三号死牢囚犯,却将掀起一天惊风骇浪。”
张岚轻轻叹息,道:“我正在想法子。”
赵一绝道:“不是想法子,而是一定要办到,老赵的看法,那穿黑衣服的白脸奸臣,阴险的很,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如是小素喜那丫头一走,高半仙放手不管,这一场风波,只怕要闹一个山崩海啸。”
张岚道:“事情的确很麻烦,不过,在下有点想不明白,高半仙似乎是别有苦衷,也不肯把事情说清楚,这好像作文章,他只肯出一个题目,作好作坏,全要看咱们的了。”
赵一绝道:“这比喻虽然很恰当,但老赵却觉着还不够严重。我觉这是在看病,一眼药下不好,咱们都是在劫难逃的病人,所以,人非得救出来不可。”
张岗点点头,道:“兄弟一定尽力,今夜里我就去晋谒提督,禀告内情。”
赵一绝接道:“什么,你要见提督禀明内情,这可是千万做不得的事情。要知道,这是西洋镜,拆穿了,非砸不可。”
张岚皱皱眉头,道:“如是不禀明提督,兄弟这总捕头的身份,只怕无法进得大牢。”
赵一绝道:“有一句俗话说,银子化成水,流到北京城,不信打不赢官司。”
张岚道:“用钱。”
赵一绝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
张岚回顾了赵一绝一眼,沉吟不语。
赵一绝道:“你不用发愁,主意既是我老赵出的,银子归我出。赵某人混了几十年,别的没有混到,就是混到了几个钱。”
张岗道:“好吧!兄弟先到刑部去打听一下,看看如何能进入天牢。”
赵一绝道:“好!先用你的办法,不成了再用我老赵的主意。咱们今晚回家,好好的睡它一觉。明天中午时分,咱们在第六顺饭庄碰头,兄弟请两位吃个便饭。”
张岚道:“好!就依赵兄之见。”
赵一绝道:“不过,你明天要起个早去办事,中午咱们碰面的时候,希望你能够有点眉目。”
张岚道:“兄弟也急的很,知会全力以赴,但赵兄也要用点心机才成。”
三人分手,各自归家,当夜中各自都有一番安排。
第 六 回 计救死囚
第二天中午时分,张岚和李闯天,都如约赶到了六顺饭庄。
赵一绝却已先两人而到,堂倌早已得了吩咐,引两人直入梅花厅。
厅中装设很讲究,一片白,白绫幔壁白缎子桌子,白缎子椅垫。
赵一绝换了一身长袍,长揖迎客。
张岚、李闻天步入厅中,桌子早已摆好了四个冷盘。
赵一绝让客入座,挥手催堂倌上菜,一面低声说道:“张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岚道:“兄弟今天一早到了刑部,找一位朋友帮忙,这案子年代太久,似乎是已经被人遗忘,朋友答应了给我查查看,明天一早给我回信。”
赵一绝笑一笑,道:“天牢大案,刑部人怕也作不了主意,高半仙分明是武林高人,听他口气,小素喜和那位黑衣人,似乎是都不在他的眼下,他如若邀几个第一等高手劫牢救人,大概不算是一件难事,也该是最简单的办法,但他舍简就难,偏要咱们去想法子救人,这中间只怕是别有内情,这内情才是关键,十七年的时间够长,一个人经过了十七年后,还忘不了这场旧事,这件事留在他心中定极深刻。兄弟觉着,最重要的一件事,先和他们母子见见面,了解内情,才能下手。”
张岚道:“后是不错,但要进入天牢,探见死牢中的囚犯,事情不简单。”
赵一绝微微一笑,道:“这一点兄弟已经有了安排,今天下午,咱们就可以进入天牢见人。”
张岚怔了怔,道:“这话当真吗?”
赵一绝道:“千真万确,申时之前,他们派人来这里接我。”
张岚道:“赵兄,看起来,兄弟这京畿总捕是白干了,不如你赵兄多矣!”
赵一绝干笑两声,道:“这叫做一路神仙一路法,讨厌的是你这位总捕头,主管京畿治安,官虽不太大,权却够重,天牢狱卒,只怕也对你有几分畏俱,你不认识人,人家却认识你,见了你的面,事情非砸不可。”
张岚啊了一声,道:“赵兄的意思呢?”
赵一绝道:“老赵在京里混了几十年,办的都是鸡毛蒜皮的事,这件事实在够大,赵某人实在想伸手试试,就算不能真的遮天,也要盖住它几颗星星,总不能白让朋友们送给我这个绰号。”
张岚道:“这么说来,兄弟我得要躲一躲,不能去了。”
赵一绝道:“去是能去,不过要委屈你张大人一下。”
张岚道:“愿闻其详。”
赵一绝道:“说穿了,是江湖上下三流的把戏,要你戴一张人皮面具,换上青衣小帽,做兄弟我的跟班,你如是不愿委屈,那只有暂时回府,晚上咱们再见面。”
张岚面现难色,沉吟了良久,道:“好吧!你赵兄为朋友两肋插刀,张某人易容改装又算得什么。”
赵一绝哈哈一笑,道:“张兄肯委屈求全,事情就好办多了。”回目一顾李闻天,接道:“李兄也算京里面有脸的人。”
李闻天向赵一绝微笑道:“兄弟是听凭吩咐,要我扮成什么身份,说一句就成。”
赵一绝道:“你是武戏文唱,扮成兄弟的帐房先生,兄弟带来了一点金叶子,等一会由你交给来人,先交一半,我们回来时,再交一半,不过,不能让人瞧出你是李总镖头,委屈你老兄,也要套一个皮面具。”
李闻天道:“这点事,兄弟自信能够办到,不过,面具、衣服,兄弟却是全无准备。”
赵一绝道:“这些事,自然不用两位费心,在下早已准备妥当了。”
两手互击两下,一个青衣小帽的大汉,闪身而入,奉上一个小包袱,又退了出去。
赵一绝接过小包袱,道:‘俩张人皮面具,和两位穿的衣服,都在里面,小心无大差,请两位早一点易容换衫,”
张岚道:“这地方方便吗?”
赵一绝道:“方便的很,六顺饭庄,从掌柜到跑堂的伙计大都是跟兄弟的人,他们决不会泄漏机密,两位只管放心。”
张岚、李闻天打开包袱,里面果然包着两套衣服,和两张人皮面具。
两人各按身份,换过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在赵一绝指点之下,修正好缺点、细节,又商量了应对之法,才开始进用酒饭,酒足饭饱,赵一绝又互击了两掌,招来了一个青衣大汉,送上一个布包的木箱子,悄然而退。
李闻天探首向外面瞧了两眼,笑道:“赵兄,屋中狭小,无处藏人,你带的人手,安排在何处?”
赵一绝道:“兄弟在隔壁多订了两个房间。”
李闻天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语声一顿,接道:“赵兄为什么要订两个房间,难道你带来的人手很多?”
赵一绝道:“就是李兄不问,兄弟也要说明。官场中人,也不全是好东西,兄弟不得不防他们一着,因此,我选了九个精悍的朋友,伪装酒客,如是他们拿了钱撤手走路就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李兄假冒管钱帐,留这里指挥大局,等我和张兄回来,再让他们离开这里。”
又等候约半个时辰左右,果然有两个身穿长衫的汉子,直闯进来。
赵一绝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哪一位是梁兄?”
走在前面一个大汉突然向侧旁一让,第二个却抢前一步,一拱手,道:“兄弟姓梁。”
赵一绝道:“在下赵一绝。”
张岚扮作赵一绝的跟班,肃立在赵一绝的身后,目光微转,打量了两人一眼,只见那闪在旁侧的大汉,粗盾大眼,体态雄伟,似是个练家子,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衫,高卷着袖管子,那位姓梁的,生的一幅白净面皮,穿一件藏青色长衫,神态倒很文雅。
只见那姓梁的目光左右转动,瞧过房里的形势,才答道:“久闻赵兄的大名,今天有幸一会。”
赵一绝道:“好说,好说,梁兄给兄弟办的事情如何?”
青衫人笑一笑,道:“天牢之中关的都是钦拿要犯,自是和一般的监牢不同。”
赵一绝道:“所以,才劳你梁兄帮忙。”
青衫人嗯了一声,道:“赵兄的东西带来了没有?”
赵一绝回目一顾李闻天道:“打开箱子。”
李闻天应声揭开箱盖。
顿时金光耀目,一箱黄澄澄的金叶子。
赵一绝笑道:“十足成色,十足分量,两千两,一个码子不少。”
青衫人道:“你赵兄的信用,咱们是久已闻名。”回目望望那蓝衣大汉,道:“先把箱子送回去。”
赵一绝一伸手,道:“慢着。”
青衫人一笑,道:“怎么,赵兄可是有些舍不得?”
赵一绝道:“梁兄想必早已心中有数,未见人之前,兄弟只能先付一半。”
青衫人道:“另一半呢?”
赵一绝道:“放在六顺饭庄,这留下帐房先生守着,兄弟从天牢回来,立时奉上下一半。”
青衫人道:“赵兄很谨慎啊!”
赵一绝道:“咱们初次交易,不得不小心一些,以后混熟了,一句话就成。”
青衫人低声对那蓝衫人道:“先拿一千两回去,交给黄爷。”
李闻天铺了一块蓝布,取出了一百片金叶子包好。
蓝衫大汉一语不发,提起包裹,大步向外行去。
赵一绝轻轻咳了一声,道:“梁兄,咱们几时动身?”
青衫人哈哈一笑,道:“赵兄对兄弟不大放心,兄弟也不能不谨慎一些。”
赵一绝皱皱眉头,道:“怎么样?”
青衫人道:“兄弟已经打听过了,那三号死牢中,关的是母子两人。”
赵一绝接道:“不错,正是母子两人。”
青衫人道:“他是御史的遗孀,那位御史大人关入天牢之后,三个月就气病而亡。他们是江南杭州府人氏,在家里很少亲眷,所以,探望他们母子的人并不很多。”
赵一绝道:“这似乎无关紧要,反正老赵是化了两千两黄金买来的。探一次监送了两千两黄金,这价钱大约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南京到北京,也只有我赵某人会认这个价码。”
青衫人笑一笑,道:“问题也在这里了,赵兄和那位御史夫人,似乎是全然拉不上一点关系,不知何以要去探望那位御史夫人呢?”
赵一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