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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万成道:“这不要紧,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王宜中道:“她的看法很奇怪。”
高万成道:“如何一个奇怪法。”
王宜中道:“她说那位新娘子是有为而来,不过我和她谈过了很多话,实在看不出她是个善用心机的人。”
高万成道:“也许她是被人利用。”
王宜中道:“很可能。不过,西门瑶的口气中,却有些不同。”
高万成似是突然间发觉了什么喜事一般,忽然站了起来、道:“她说什么?”
王宜中道:“她似是说那位姑娘,是一位主谋人物。”
高万成道:“有这等事!”
王宜中道:“所以,我觉着很好笑,也完全被她说的迷惑了。”
高万成道:“那西门姑娘,可曾提过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王宜中道:“没有,没有提过。”
高万成道:“这就是了。不过,西门姑娘这一提,使我想了一个人。”
王宜中接道:“什么人?”
高万成道:“一个非常可怕的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能说出她什么样子,但她的外号却在江湖上流传,人称虚伪仙子。”
王宜中道:“虚伪仙子?”
高万成道:“是的,听说其人善于做作,只要和她见了面,任何人都无法不相信她说的话。”
王宜中哦了一声,道:“有这等事?”
高万成道:“门主可是不太相信?”
王宜中道:“是的。我有些不太相信,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
高万成道:“这只是江湖上传言的事,二十年前,那虚伪仙子的事迹,还常常听人说起,但只是传说,因为那虚伪仙子虽然名满天下,但她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见得到她。”
王宜中道:“二十年前的人,应该很老了。”
高万成道:“应该是这样的,但江湖上有很多事,无法测度,那虚伪仙子,更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王宜中道:“先生,江湖上真是这么光怪陆离无奇不有么?”
高万成道:“是的,门主,江湖上很多人、很多事,都出于人意料之外,不能以常情测度。”
王宜中叹息一声,道:“先生,难道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在咱们金剑门么?”
高万成沉吟了良久,笑道:“门主,每一个时代,江湖上都有一个主体,二十年前的金剑门,是江湖上的主体,金剑门隐息了二十年,江湖上开始了纷乱的局面,二十年后,金剑门重起江湖,又成了江湖中事物发展的主体了。”
王宜中道:“先生,这有原因吗?”
高万成道:“自然有原因。金剑门昔年的威名,因先门主之死而消沉,但人人都知道,金剑门是江湖上一股庞大的力量,也是一批最有训练的精锐武士,谁能控制了金剑门,谁就可以利用这一批庞大的力量,争霸武林,逐步江湖,这就是咱们重出江湖的原因。”
高万成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加害先门主的江湖魔头,是咱们的旧仇,新仇、旧仇,就把咱们金剑门集中成一个主体,所以江湖上发展的事情,都落在咱们金剑门的身上了。”
王宜中道:“唉!看起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高万成一欠身,道:“门主,属下想,传下门主令谕,调集二老和几位香主到此,另外,再增加两队剑士。”
王宜中接道:“干什么?”
高万成道:“似乎是,目下武林变化,都已集中于此。”
他放低了声音,接道:“然后,咱们找一人冒充门主,置于重重保护之下,门主可以脱身而出,从旁观察,或可找出原因。”
王宜中沉思了片刻,道:“这话倒也有理。如若他的目标,都是对我而来,把我置于一种严密的保护之下,以观变化,或可找出一些内情出来。”
高万成道:“属下已经思索了很久,只要门主允准,咱们立刻可以行动。”
王宜中道:“行动容易,但有几件事,必须先要处理清楚。”
高万成落:“什么事?“
王宜中道:“最麻烦的是那位新娘子。”
高万成微微一笑,道:“不是麻烦,而是门主很难下此决心。”
王宜中道:“什么决定?”
高万成道:“门主是信那西门瑶呢,还是信那位新娘子?”
王宜中道:“这个,我觉着应该多信西门姑娘一些,先生以为如何?”
高万成道:“对此事属下无意见,但不论门主对何人相信的多些,咱们必须进行咱们的计划,就必得先委屈那新娘子一阵。”
王宜中道:“如何委屈她?”
高万成道:“先把她囚禁起来。她如是真有所为而来,耐性有限,在被囚期间,定可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如若她真是门主所言,贤淑女子,也可以为她洗刷清白,也不会把这段囚禁日子放在心上。”
王宜中道:“办法很好,但古往今来,哪有无缘无故把新婚妻子给囚起来的?”
高万成道:“说的也是,所以,这件事还得请门主做主。不过……”
王宜中一皱眉头,道:“不过什么?你只管说吧!”
高万成道:“现在江湖上诸般事端,都对准金剑门而来,事实上,却都是对准你来。”
王宜中道:“对准我?”
高万成道:“金剑门有了你门主,如虎奔山岗,龙归大海,重新的活跃起来,门主得金剑门这样属下,如虎生双翼,所以,只要有心对付金剑门,第一个必先设法对付门主。”
王宜中霍然站起身子道:“走吧!”
高万成道:“去擒拿新娘子吗?”
王宜中道:“不错,先生说服了我。”
高万成道:“四大护法现在书房外面,属下略作布置,随后就到。”
王宜中点点头,举步行出书房。四大护法早已恭候门外。追随在王宜中身后,直奔新房。
房门虚掩着,王宜中一推而开。新娘子仍穿着一身吉服端坐在床边。
王宜中步履声惊动了新娘子。新娘子抬头,脸上是一片隐隐的倦容,望了王宜中一眼,缓缓说道:“官人回来了。”
王宜中心中忽然生出了不安之感,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在下和姑娘商量件事。”
新娘子目光转动,望了门口的四大护法一眼,笑一笑,道:“什么事?”
王宜中道:“很难启齿,但在下又不能不说。”
新娘子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有话,只管请说。”
王宜中道:“姑娘,到现在为止,在下心中还未承认这件事。”
新娘子道:“那是你的事,但我有我的想法。”
王宜中道:“在下想把姑娘保护得严密一些。”
新娘子道:“为什么不明说要把我囚禁起来?”
王宜中道:“不论怎么说,都是一样,姑娘心中明白就是。”
新娘子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囚禁我。你是一门之主,我是门主之人,不管你是否满意这件婚姻,总不能把妻子囚起来。”
王宜中暗中察颜观色,发觉那娘子虽然有不满之意,但并无惊恐之容。
当下淡淡一笑,道:”但不知姑娘自愿受缚呢,还是要我动手?”
新娘子道:“怎么,还要绑起来?”
王宜中道:“是的。姑娘如是有意成全,还希望成全到底。”
新娘子缓缓伸出双手,道:“什么人动手?”
王宜中道:“我,姑娘多多原谅。”
新娘子微微一笑,道:“那还好,我还认为你要别人来动手呢。”
言罢,闭上双目。
王宜中从怀中取出一条丝带很紧牢地捆住了新娘子的双手。
新娘子睁开双目,道:“现在,我还要做什么?”
王宜中道:“劳姑娘的驾,跟在下走。”转身向外行去。
王宜中带着新娘子,行入了布置好的囚室,那是一座地下的密室,直下一九层石级,才到了囚室外面。囚室内空间不大,但却布置的讲究,木榻锦被,罗帐分垂。
新娘子四顾了一眼,道:“这地方很坚牢。”
王宜中道:“希望你安分一些,不论一个人武功如何高强,也没有逃出此地的机会。”
新娘子安然说道:“我会根耐心地在这里等下去,不过,我希望知道,为什么要把我囚在此地?”
王宜中沉吟一阵,道:“因为,你是虚伪仙子,世间最会娇情做作的人。”
新娘子呆了一呆,道:“我是虚伪仙子?”
王宜中双目盯注在新娘子的脸上,淡谈一笑,道:“姑娘,事到如今,姑娘似是也用不着再做作了。”
新娘子点点头,道:“这就难怪了,你对我有了怀疑。”不再理会王宜中,转身倒卧在木榻之上。
王宜中呆了一呆,道:“姑娘,我会吩咐他们,送最好的食用之物给你。”
新娘子头也不抬他说道:“不用了,你既然对我动疑,还是让我死去的好。”
王宜中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那一天证明了你不是虚伪仙子,我会负荆请罪。”
新娘子道:“夫君,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王宜中道:“姑娘请说。”
新娘子道:“每一天来看我一次。”
王宜中道:“这个……”
新娘子道:“其实,那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听人说过,一个人只能饿七天,就算我命长,最多也只能饿上十天,你每日来一次,只不过来十次,换我一条命。第十一次,大概就要替我收尸了。
王宜中道:“怎么,你准备要饿死在这里吗?”
新娘子道:“这是马上就要见真章的事,我骗你,也骗不过今天晚上,对吗?”
王宜中木然的站在榻前,足足过了有一顿饭的时间。才轻轻叹息一声,退了出去。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顺利的有些出了人的意料之外。
高万成问明白了详细经过,摇摇头,道:“门主,看来,咱们如找不出确切证据,很难使她承认真实身份,那就只好饿她几天再说了。”
王宜中道:“先生,拼斗搏杀,重振金剑门的雄风,那是我的责任,但我不希望折磨一个女孩子,把她活生生饿死。”
高万成道:“四天为限,她如真能绝食四日,那就放她出来。”
王宜中点点头,道:“先生,别的事部署如何?”
高万成道:“明天日落之前,咱们的人手,就可以大批赶到,那时,就先逼西门瑶那伙人亮出底子。”
王宜中道:“如若他们不答应,那岂不是要有一场恶斗。”
高万成道:“是!那该是一场很激烈的恶战,但咱们已经没有法子拖延下去。留下这一股强大的实力,增多了咱们不少后顾之忧。”
高万成道:“假扮门主的人,已有了安排,门主……”
王宜中道:“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出来,不用顾虑。”
高万成道:“在下的计划,是要门主改做一个看马小厮。”
王宜中沉吟了片刻,道:“我是否应该准备一下。”
高万成道:“衣服和人皮面具,都已为门主备好了。”
王宜中点点头,易容改装。
这是很大的马棚,大大小小,养了有四十匹马。
大约二更时分,王宜中刚刚加好了马槽的夜料,突闻身后响起嗤的一声娇笑。
王宜中回头一看,只见那头戴珠花,身着红衣,满脸脂粉的赶车娘,左手掩口,不住低声娇笑,立刻放下料桶,一抱拳。道:“大娘子。”
心中却是暗暗震骇,忖道:“这妇人的轻功不错,竟然末听出她几时行了进来。
中年妇人放下了掩口衣袖,道:“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
王宜中道:“一十九岁啦。”
他戴上了人皮面具,又在脸上和手上,涂上了灰尘,任是老于江湖的精明人物,也是瞧不出破绽。
中年妇人嗤的一声笑道:“你在这里看马看了几年啦?”
王宜中道:“两年多些。”
中年妇人道:“我要走了,把我拉车的马,还给我。”
王宜中道:“这要我们总管准许。”
中年妇人道:“深更半夜的,你们总管已睡,那马本是我的,我又不是偷的,为什么不准我牵走。”
王宜中道:“深更半夜的,大娘子要到哪里去?”
中年妇人道:“我要回家。”
王宜中道:“夜间怎好上路,明天再走吧。”
中年妇人嗤的一笑,突然伸出右手,点向了王宜中胁间。出手如电,快速之极。
王宜中本想反抗,心中突然一动,暗中运气移穴,任地点中胁间,一跤跌在地上。
中年妇人摇摇头,笑道:“小兄弟,对不住啦。一脚踢开王宜中,解下两匹健马,牵了出去。
王宜中直待她离开马棚,才挺身而起,跃上屋面,飞落在存放马车的所在,藏入车中。
那中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