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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神州豪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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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见了人在下就交东西,姑娘用不着费事去抢啊!”
  小素喜被拿话一套,只好说道:“你们跟着我来。”举步存越花丛而过。
  赵一绝看她的行动,似是对这里的形势十分熟悉一般,不禁心头一动,暗道:平辽王府,门禁森严,小素喜这丫头行来却似轻车熟路,决不是第一次来。这么看来,平辽王府中果然有点奇怪了。
  突然,小素喜娇躯一探,隐入花丛之中,右手一挥,示意赵一绝等也隐藏起来,这三人都是久历江湖的人物,进得王府,个个都运气戒备,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小素喜忽然伏下身子,三人已自警觉,不待小素喜的手势,也已隐入花丛,三人也不过刚刚藏好,耳际间已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
  赵一绝抬头望去,只见四人隐身处八尺以外,是一条白石铺成的小径。
  两个身着蓝衣,怀抱雁翎刀的大汉,一前一后的行了过来。
  这是王府的巡逻。
  直待两人的步履之声消失不闻,小素喜才站起身子,穿过花园,飞身跃上一座屋面。身法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声息。
  张岚三人同时提气长身,飞上屋面,只见小素喜正伏在屋脊上,向下瞧着。
  这时,已经是二更过后的时分,偌大王府宅院,都己没熄灯就寝,只有五丈外,一个跨院里诱出灯光。
  小素喜看了一阵道:“就在那里了,咱们过去瞧瞧吧!”
  赵一绝道:“在哪里?”
  小素喜指着那灯光诱出之外,道:“那一座跨院,是这座王府主人的书院,现在是新科状元藏身之外。”
  赵一绝道:“姑娘对这平辽王府很熟悉呀!”
  小素喜道:“不敢当,略知一二罢了。”
  赵一绝道:“希望姑娘猜的不错,咱们能够及时找到那新科状元,在下亦可把铜镜、墨玉,交给姑娘。”
  小素喜道:“但愿你是真心之言。”
  赵一绝微微一笑,道:“老实说,铜镜、墨玉,在下虽然保存了很久,但确不知它有何大用,姑娘这般重视这两件东西,在下相信,这两件东西都是非常之物。”
  小素喜沉吟了片刻,道:“咱们不谈那铜镜、墨玉的事,找人要紧。”
  赵一绝暗暗付道:这丫头好紧的口风。
  只听小素喜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你们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救走那新科状元,因为平辽王的官太大了,你们招惹不起,说完,身形飞跃而起,落在另一座屋面上。
  张岚估计她这一跃之势,足足有两丈多远,而且身法干净、利落,不带一点声息,心中暗暗惊道:这丫头的轻功,如此高明,决非江湖上的无名之辈,竟混在风尘之中,不知是什么来路,但见小素喜举手招动,赵一绝、李闻天双双飞跃而过,张岚暗中观察,发觉这轻身工夫,李闻天似乎是比那赵一绝略逊一筹,但两人比起那小素喜来,又似是有了一段距离,心中暗中掂算三人的斤两,人却也随着飞落在丈余之外的屋面上。
  赵一绝回顾了张岚一眼,低声说道:“张爷,事情有些奇怪。”
  张岚道:“奇怪什么?”
  赵一绝道:“平辽王府中,似乎是戒备的太松懈了……”
  小素喜突然一指按在唇上,示意禁声,赵一绝及时而住,凝目望去,只见那书院中一扇房门,突然大开,一个手执灯笼的青衣人,走在前面,身后紧随着一个身着紫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步履缓慢,但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灯光下张岚看出那紫袍人正是平辽王,不禁心头大震。
  赵一绝低声问道:“姑娘认识那穿紫袍的老者吗?”
  小素喜道:“他就是平辽玉,你赵大爷在京城里混了几十年,怎么连平辽王也不认识?”
  赵一绝笑道:“人家是王爷身份,我赵一绝不过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彼此身份悬殊,自然是不认识了,姑娘能一眼认出了平辽王,这使得在下十分讶异。”
  小素喜道:“有什么好讶异的,我见过他,再见他时自然就记得了。”
  赵一绝道:“那是说,姑娘在今夜之前,已经到过平辽王府?”
  小素喜道:“你赵大爷问的很奇怪,我如若没有来过平辽玉府,怎能信口开河的带你们来这里找那新科状元。”两人接耳低谈,声晋极微,假那手提灯笼的青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四顾。
  赵一绝等几人:都是老江湖,青衣人停下脚步,已自警觉,急急伏在屋面上,闭住了呼吸,那青衣人四下瞧了一阵,又向前行去,穿过了一个圆门不见。
  小素喜一挺身,花蝴蝶似的由屋面上飘落到跨院里。
  赵一绝一提气,轻飘飘的落在小素喜的身倒,道:“姑娘,那个打灯笼的青衣人,似乎是个会家子。”
  小素喜冷冷说道:“是不是会家子,你自己不会看吗?怎么事事都要问我一个女孩子。”
  赵一绝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火气很大。”
  小素喜却似是未曾听闻一样,抬头瞧了天色,突然飞身而起,姓身法奇块,起落之间,已经到了正房的门外。
  这座书院,是三合头的房子,两面厢房,环成一座天井,院中红砖铺地,摆满了盆花,夜色中花气阵阵,幽香袭人,两厢中未燃灯火,门窗紧闭,只有正房中选出了灯光,虚掩房门。
  小素喜不但身法快速灵巧,而且看上去,似是颇有江湖经验,在手抓住了门环,右手轻轻推开房门探首向里面瞧了一眼,举手对赵一绝一招。
  赵一绝轻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什么事?”
  小素喜低声说道:“新科状元就坐在那里,可以把铜镜、墨玉给我了。”
  赵一绝探首向房里望了一眼,果然瞧到一个二十三四的青衣人端坐在木案前面,案上烧火融融,正在阅读一本羊皮封套的旧书。
  这时,张岚和李闻天都缓缓步行了过来,探首向房里窥看。
  那青衣人似是看的十分入神,丝毫不知晓室外有人张望。
  赵一绝道:“张兄,你认识新科状元吗?”
  张岚摇摇头,道:“没有见过,但这人看起来,颇有状元气度,年纪也正相当。”
  李闻天道:“张兄该进去问问他。”
  赵一绝伸手从怀中取出墨玉、铜镜,道:“张大人问过之后,在下就立刻交出铜镜、墨玉。”
  小素喜颦颦柳眉儿,脸上泛现出不悦之色,但她却强自忍下去,未发作出来。
  张岚沉吟了一阵,闪身而入,他步履轻巧,直走到那青衣人的身后,那青衣人仍未警觉。
  张岚绕过木案,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可是这一科的新科状元?”
  那青衣人脸上闪掠一抹惊讶之色,但不过一瞬之间,重又恢复了镇静,目光转到张岚的身上,缓缓说道:“阁下是何许人?”
  张岚目光何等敏锐,眼珠儿转一转,已瞧出那羊皮封套的旧书上果然是一种很怪的文字,只觉那文字曲曲转转,长短不齐,像是图画一般,心中暗道:大约这就是所谓的天竺文了,口里却应道:“在下乃京畿总捕张岚,奉命寻找这一科新状元的,行落。”
  青衣人摇摇头,接道:“你找错人了,在下不是。”
  张岚笑接道:“大人,在下自信还有一点眼力,怎么看,你都很像走失的新科状元,你如是不愿做官,那就别来京应试,俗语说官身不由已,既然你考上了状元,题名金榜,那就由不得你。天亮后,就是皇赐御宴,挂红游街的大日子,你老兄躲在这里逍遥自在,却不知急煞了吏部的官吏,和提督府的捕快,在下身为京畿的总捕快,找你老兄的重责大任,自然落在我的肩上,现在,天色不过三更,一切都还来得及,咱们该走了。”他口气之中,软里带硬,而且很详细的亮出了身份。
  青衣人道:“平辽王的官威,比你京畿提督府如何?”
  张岚淡淡一笑,道:“平辽王位极人臣,但他也不能犯法,我张某人只要有真凭实据,就算龙子龙孙,我也一样办他。你老兄是御茶半点的状元,钦赐圣宴,披红插花,这是国家的典制,平辽王的官位、实在很大,但他也大不过国家的王法。事情如能顺利办成,在下也不能冒犯到平辽王,你兄跟着我回到吏部宾园,这件事就算了结,平辽王还是平辽王,你老兄还是是新科状元,在下还是提督府的总捕快。这是一好三好的办法,状元爷还请三思。”
  青衣人脸上泛现出一片异样的神色,沉吟了一阵,道:“张总捕头似乎是已经认定我是这一科的新状元。”
  张岚稍一犹豫,道:“有这么点意思,阁下如是硬不认帐,随在下到吏部宾园一行,自然可以找个证明出来。”
  青衣人淡淡一笑,道:“不论我是何身份,但我身在平辽王的府中,谅你们也不敢对我无礼。”
  张岚队色一沉,道:“你既名上金榜,那就不能为所欲为,你如是硬不买我张某人的面子,说不得即好动强了。”
  青衣人道:“你的胆子很大。”
  张岚道:“不错,我要先办你一个弃职潜逃的罪名。”一伸手,抓住了那青衣人的右腕脉穴,顺手把那本羊皮封而的;日书,也藏人了怀中。
  那青衣人完完全全的不会武功,张岚一伸手,轻而易举就扣住了那青衣人的脉门。
  青衣人疼的脸色一变,滚下来两颗冷汗珠子。
  张岚微微放松五指,道:“大人,你最好别叫,光棍不吃眼前亏,事情闹砸了,说不定我会一掌劈了你。”
  青衣人疼苦稍减,转头望向赵一绝、小素喜,说道:“你们来人不少啊!”
  张岚道:“状元爷,你最好别说话,闭上眼睛,在下背你出去。”
  青衣人向前行了两步,突然停下道:“不对,不对……”
  张岚冷冷接道:“你发的什么疯?哪里不对了?”
  青衣人道:“京畿提督府中,哪来的女捕快,你们定非提督府中人。”
  张岚道:“在下如非提督府中人,即就用不着深更半夜的来这里找你了。”
  赵一绝接道:“你如认为我们不是提督府中人,阁下就更该听活一些,免得多吃苦头。”
  青衣人怔一怔,道:“你们如非提督府中人,杀了我,我也不去。”
  察颜观色,张岚已经认定了他是这一科的新状元,心中只有一个愿望,早些带他回到吏部宾园,了却这一段公案,青衣人一上火,张岚真还是有些为难,想到他是新科的状元,而且明朝就要面圣,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真的大吃苦头。
  赵一绝却憋得怒火大起,冷笑一声,道:“你如是硬要和我们泡上,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突然一长腰,出手点去。
  他举动突然,来势迅快,张岚想阻止已自不及,急叫道:“赵兄,不能伤他。”
  赵一绝一指点中了青衣人的肩窝,笑道:“不管他是不是这科的新状元,或是平辽王府中人,在下也不敢伤他,我只是点了他一处穴道,好方便带他离开。”
  张岚扛起了青衣人,道:“好,咱们可以走了。”
  小素喜冷笑一声,拦住去路,道:“大爷,你们已经找别人了,墨玉、铜镜,可以交给我了。”
  赵一绝笑一笑,道:“出了王府,再交给如何?”
  小素喜道:“不行,我已经让步很多,你们要得寸进尺,那就是存心耍赖。”
  李闻天低声说道:“赵兄,给她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赵一绝奉上木盒,道:“姑娘,你好人做到底,陪我们到宾园一行如何?”
  小素喜接过放置墨玉、铜镜的木盒,道:“你们的条件太多了,恕我不再奉陪。”转身一跃,飞上屋面,喜一次飞跃而起,人已消失不见。
  赵一绝,李闻天未料到她说去就去,一眨眼间,人已走的踪影不见。
  张岚目睹小素喜的快速身法,心中暗自吃惊,低声说道:“咱们也得快些走!”他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语声甫落,立时听得一声冷哼,传了过来,道:“只怕诸位走不成了。”
  随着语声,书院门外,缓步行人了一个身着长衫,年约四旬,长髯垂胸,手中提着一柄长剑的中年人,凝目望去,只见来人面目冷峻,隐隐间进出一股肃杀之气。
  三人为着行动方便,都未带常用的兵刃,张岚和李闻天,各带着一把匕首,赵一绝是两把手叉子。
  但张岚背着人,而且他心中对平辽王府中人,一直有着很深的畏具,陡杰见人出现,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
  李闻天和赵一绝,原本站在张岚两侧,有张岚停下脚步,立时各自踏前了一步,挡在张岚身前。
  赵一绝保手从靴子筒里拔出两把手叉子,道:“阁下来的很巧啊!”
  长衫人冷笑一声,答非所问地道:“三位的胆子不小,竟敢来平辽王府中掳人。”
  赵一绝道:“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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