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只枕头已飞到她的头上。却是淡月见他们越说越过分,几近下流,哪里还能忍住?
淡月又羞又恼,穿着亵衣赤着双足便跳下床来,口中嗔道:“你们两个坏蛋,总是爱拿我开玩笑,看我不撕破你们的嘴……”
鹰刀哈哈笑着将淡月搂住塞回被中,道:“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又何苦就这么跳出来,小心冻着。”
淡月气得拿拳头去捶鹰刀的胸,口中道:“还不是你们,说起笑来没个谱,什么话都敢说。”
说着,见碧桃仍傻傻地站在那儿,便斥道:“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爷要会客呢,还不去端热水来给爷梳洗?”
碧桃一听“要会客”的话,便知淡月早就醒了,肯定也将鹰刀和自己胡闹的情形看在眼中,不由羞红了脸,飞也似的逃出门外去了。
鹰刀笑嘻嘻地在淡月唇上吻了一口,道:“好了,我替碧桃给你赔个不是,你就别生气罢。”
淡月伸过手去搂住鹰刀的脖子,望着鹰刀的笑脸,幽幽叹道:“你呀,也没个当爷的样,就爱跟丫头们胡闹。两个丫头都快被你给宠坏了。”
鹰刀微微一笑,道:“我自幼父母双亡,孤苦零丁的,跟你们一样都是苦孩子出身,又哪里是什么狗屁的爷?”
碧桃将热水端来时,淡月早已穿戴停当。她接过热水,挽了袖子,伸手将热毛巾拧过,转身给鹰刀擦脸,口中却犹犹疑疑问道:“昨天夜里,温家出了什么事吗?吵吵嚷嚷的。”
鹰刀心里一紧,怕说了出来让淡月担心,便装得若无其事般淡然道:“没什么事啊!你听错了吧。”
淡月叹了口气,道:“你别瞒我。今儿早上在听涛小阁时,我眼见有下人忙忙地找婉儿姑娘说话,婉儿姑娘听得脸色大变,好像要哭的模样,连招呼也来不及跟我打,就匆匆跟着下人去了。我远远的也听不真切,隐隐约约听见好像什么人受伤、什么人死了的话。”
鹰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自己早上去接淡月时,不见温婉儿出现,原来温婉儿当时不在听涛小阁。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自己面对温婉儿时,无法解释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荀途惊无故身亡这件事。
说到底,第一个发现荀途惊尸体的是自己,如果温婉儿怀疑是自己弄鬼杀了荀途惊,那就头痛了。
鹰刀不欲淡月在这件事上多作纠缠,依然砌词掩饰道:“可能是温家的下人酒后伤人之类的事吧,与我们并不相干。对了,昨天夜里你和婉儿姑娘一起,她和你说了些什么话?”
淡月果然年幼易骗,鹰刀轻轻一句话便使她将心思转移到温婉儿身上:“起先我们也没说什么,不过是聊一些女孩家的体己话。不过后来,婉儿姑娘却突然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
鹰刀奇道:“她问你什么话?”
淡月轻轻笑道:“她问,‘你和鹰刀是什么关系?’我哪里知道鹰刀是谁?便回答她说我根本不认识鹰刀。她却是不相信的模样,不依不饶地盘问了许久。爷,依我冷眼看去,婉儿姑娘似乎对这个鹰刀很感兴趣,聊起他来眼睛发亮,眼角生春,十分动情。”
鹰刀嘻嘻笑道:“是吗?她都说了些鹰刀什么?”
淡月轻轻一个眼神飘过来,抿嘴一笑道:“你昨天舍了我,偷偷去堵婉儿姑娘,想来是对她很有点意思吧?不过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从昨夜婉儿姑娘的话里听来,那鹰刀简直是一个天上有地下无、顶天立地的奇男子,你拿什么去和人家争?”
鹰刀哈哈笑道:“我又何必去跟人家争?只要有我们亲亲的淡月陪在我身旁,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淡月被鹰刀哄得眉开眼笑,凑上前去在鹰刀唇上一吻,道:“虽然知道你是在哄我开心,可我听了还是很高兴呢!”
梳洗完毕,鹰刀起身向门口走去。走至一半,他突然回过头来肃然道:“淡月,我觉得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老实告诉你,否则我的心里会很不安。”
淡月瞧他严肃的神情,心中一阵紧张,忙道:“什么事?”
鹰刀默然半晌,方道:“其实,我不叫林思若。我的真名是──鹰刀,老鹰的鹰,小刀的刀……”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下次婉儿若是再问你和鹰刀是什么关系时,你大可骄傲地告诉她──你天天搂着鹰刀睡觉!呵呵……”说吧,不再看淡月瞠目结舌的神情,扬长而去。
淡月在房中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只觉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不知是喜是悲。终于,她微微一笑,喃喃自语道:“真是个坏蛋!这般耍弄人家,好开心吗?”
鹰刀跨进大厅,见温玄一脸焦急地坐在那儿。他正要客套几句,说一些“有劳久候”的赔礼话,已被温玄挥手阻住。
温玄站起身来,急道:“大事不妙,温恒在昨夜遇刺重伤了。”
鹰刀不动声色道:“公子何须如此着急?大公子身受重伤无法理事,岂不是公子的机会来了?公子应该高兴才是。”
温玄望了一眼鹰刀,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温恒遇刺的事了。”
鹰刀微笑道:“我林某又不是傻子,昨夜贵府为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令我不解的是,公子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令兄遇刺的消息,那不是太奇怪了吗?”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莫非……莫非公子昨夜并不在府中?”
温玄大为尴尬,情知瞒不过鹰刀,只得支吾道:“昨夜……唉,昨夜我恰巧另有要事出府,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谁知,一回来就听说了温恒遇刺的消息。”
鹰刀见温玄不愿告诉自己他为了何事出府,也不强求,道:“大公子遇刺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呀,使我们无须动手便拔除了眼中盯,可为何公子的表情却这般沮丧?”
温玄嘿嘿冷笑道:“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温恒固然因为此次遇刺暂时无法理事,但如此一来,任谁都会把矛头集中到我的身上,因为我是唯一可以从这件事得到好处的人,最糟糕的是偏偏昨夜我又不在府中,所以我相信大家都以为这次事件是我在幕后策划的。纵然没有人在嘴上说出来,可从他们的眼光中,我可以知道,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鹰刀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那么,请公子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在背后搞鬼呢?”
温玄气道:“当然没有!如果真的是我在背后策划这件事,温恒又哪里还有机会活在这个世上?我要么不做,要做就绝对不会让温恒还有翻身的机会。”
温玄这一番话冲口而出,流畅之极,显然杀兄之意早已在他心中盘桓过千百遍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罢了。
鹰刀意料不到他对温恒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有这么深的仇恨,心中不禁大为感叹,同时也意识到温玄此人绝非善类,心肠之狠毒简直令人发指。
鹰刀当然不会将对温玄人格的鄙夷露在脸上,他微笑道:“既然这件事不是公子所为,公子何须将它放在心上?正所谓清者自清,事情的真相总会有大白天下的一天,现在着急也没什么用。至于人家的闲言闲语,只要不影响到公子的前途,就由他们说去吧。”
温玄急道:“如果仅仅是一些闲言闲语的骚扰,我又何必巴巴地跑来跟你商量?问题是连老爷子似乎也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不但不给我好脸色看,甚至将府中所有的权力都收回到他自己手中节制……说白一点,现在的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变成一个只是在温家吃闲饭的家伙。”
鹰刀眉头一皱道:“怎么会这样?家主手中并没什么真凭实据,焉能如此武断,仅仅凭借你昨夜不在府中便怀疑这件事是你做的?”
温玄默然半晌,长叹一口气道:“也说不上完全没有证据。你知道刺伤温恒的是什么东西吗?”
鹰刀心中一动,答道:“据说是一种形似蝙蝠的怪物。当然,这应该是无稽之谈了,天下间焉有如此巨大的杀人蝙蝠?”
温玄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虽然不是真正的蝙蝠,而是真人改扮的,但那铁甲蝙蝠倒是颇有诡异之处,无论杀伤力还是防御力都惊人的强大,实是极为恐怖的杀人利器。”
鹰刀奇道:“就算是刺伤大公子的真是铁甲蝙蝠,也与公子你无关啊!”
温玄恨恨道:“怎么会无关?这蝠甲战衣乃是我亲自监制的。半年多以前,老爷子突然将蝠甲战衣的设计图交给我,要我独自召集族中的能工巧匠打造蝠甲战衣,失败了无数次,终于在一个月前成功打造了几件完成品,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向老爷子汇报,昨夜就出了铁甲蝙蝠杀人事件……整个家族中,除了我、老爷子和那几个负责研制的巧匠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有蝠甲战衣这回事。你说,老爷子会不会将温恒被刺这件事算到我头上?”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可温玄的话还是让鹰刀大吃一惊。好你个温师仲,原来这蝠甲战衣本来就是你们温家打造出来,原来你早就知道铁甲蝙蝠杀人事件根本不关荀途惊的事,而是属于温家内斗,可你个老小子居然装得很无辜的模样,故意将我和杨四的注意力引到荀途惊的身上,把我们当猴儿耍。
鹰刀只觉口中又苦又涩,不由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候温师仲的祖宗,口中却道:“这样啊!难怪家主会怀疑你了。可是,你真的肯定你打造蝠甲战衣这件事没有旁人知晓吗?说到底,你打造完成蝠甲战衣已有一个月了,要做到将蝠甲战衣的情况完全保密丝不透风,那应该是一项颇有难度的工作。”
鹰刀心内知道温玄打造蝠甲战衣成功已有一个月,却故意瞒住温师仲不报,一定是另有什么图谋。可既然温玄不说,他也不去点破。
温玄闭目一想,过了半天才不肯定地说道:“应该不会泄漏出去吧?就算有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知道有蝠甲战衣这回事,他们也没有办法弄一套穿到身上来温家杀人呀!蝠甲战衣我一直存放在我温家的秘密制造工厂内,那个地方即便是我温家,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更别提外人了。”
鹰刀一听,便知自己所料果然不差。想必是温玄打造蝠甲战衣成功后,一试之下觉得威力惊人,不由见猎心喜,故此瞒住温师仲不报,自己却偷偷以蝠甲战衣奇货可居,私底下与他人接触,欲图贩卖牟取暴利。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荀途惊是不是想要购买蝠甲战衣的几人其中之一呢?
这突如其来的灵感令鹰刀有一种抓住某种重要东西的感觉,可仔细想去,又没有什么具体的东西。然而,他却隐隐觉得这或许正是荀途惊被害的原因。
鹰刀一边在心里默默沉吟,口中却冷冷道:“外人虽然不知道你们温家的秘密制造工厂在哪里,可你们温家内部的人呢?家主知道不知道?最重要是大公子知道不知道?”
温玄究竟不是蠢人,经鹰刀一点拨,立即反应过来,惊叫道:“你的意思是……”
鹰刀嘿嘿笑道:“公子总算明白了。这世上有一回事叫做苦肉计。如果大公子派人从你们所谓的秘密制造工厂盗一套蝠甲战衣出来,然后来个苦肉计行刺自己……反正他受的只是一些皮外伤,他的外伤一好,就可以出来继续呼风唤雨,而公子你却要倒大霉了,好不容易因为发展陆路运输一事受到家主的青睐和重用,如今却无故背个刺兄的罪名不说,还很凄惨地被家主打入冷宫,彻底与温家家主的宝座绝缘。嘿嘿……这一招可高明的紧啊!”
一时间,温玄的心中波澜起伏乱成一团,将信将疑道:“按理说,温恒不应该知道蝠甲战衣一事,他又如何会去偷盗蝠甲战衣,上演一出苦肉计给老爷子瞧?”
鹰刀微微一笑,道:“家主和你或许不会将蝠甲战衣的事透露给大公子知晓,但是那些打造蝠甲战衣的能工巧匠们呢?他们可未必个个忠心耿耿,守口如瓶。毕竟在此之前,大公子是手掌温家大权的人物,和你比较起来,他似乎更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若是因为某件事而得到大公子的青睐,那么有朝一日大公子继承家主之位后,他得到的好处肯定不会少……”
鹰刀顿了顿,继续道:“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某些知情的外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大公子知晓。世间有些事很奇妙,有时最靠不住的,往往是你认为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温玄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种后悔莫及的神色。他愣了半晌,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是这样了。温恒啊温恒,一向来都是我小瞧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机心,使出这等毒计害我……林兄,事已至此,我该当如何挽回这被动局面?”
鹰刀略一沉吟,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任公子选择。虽然说不上完全扭转局面,可也比坐以待毙强上许多。”
温玄闻言一振,问道:“哪三策?”
鹰刀笑道:“上上之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