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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刀哈哈一笑,道:“那你到底嫁,还是不嫁?”
淡月涨红了脸蛋,看看杨四再看看鹰刀,突然将鹰刀的大手拖过来狠狠咬了一口,然后咯咯笑着飞也似的向后跑了,口中却大声笑道:“嫁!我为什么不嫁?”语音之中,自然流露出一股欢喜无限之意。
让自己的女人能够开心快乐的生活,这才是身为男人的最大责任吧!这样想着,直到淡月的身影完全隐没在屋里,鹰刀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收回。
“某人居然会自觉地收心养性,还真是令人深感奇怪啊!”没有淡月在一旁,杨四说起话来便没有了拘谨,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鹰刀微微一笑,对杨四的说话不置可否,反而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找上门来,定然有话要对我说。有事就快说吧!”
杨四眉头微皱了一下,觉得还是直接了当点好,便道:“说起来实在是巧,我是受人之托来给你做个媒的,可是现在……”
鹰刀默然半晌,问道:“温婉儿?”
杨四点了点头,低声道:“有一件事你或许也有耳闻,温恒的的确确是死在温玄的手中,乃我亲眼所见。如此一来,等于上天给了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你娶了温婉儿,一切将可水到渠成……”
温氏二子兄弟相残引起的内乱,逼得温师仲不得不提前出动“隐龙组”来稳定局势,经过一系列的行动之后总算重新控制住了整个局面,更借此机会铲除了原来盘踞在水运系统中的所有旧有弊端,此时的温师仲可说站在了权力的颠峰,整个温家的祸福系于一身。
但与此同时,他也成了众矢之的,无论是敌人,还是阴谋篡位者,都急欲杀之而后快。尤其是后者,只要温师仲一死,谁拥有合法继承权,谁就会拥有整个温家……
两人都是聪明人,这些话根本不用说出来。
鹰刀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天上浮云出了一会儿神,突然道:“你曾经对我提过要学刘备借荆州吧?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机会了。”
杨四沉声道:“不错!这个机会,我已等了很久了。”
鹰刀转过头盯着杨四,道:“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娶了温婉儿,就算将来得到了整个温家,天下人也会骂我鹰刀是个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无耻之徒。”
杨四点了点头,老实道:“不错!这种事在日后的确会被人引为笑柄。不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只要能报仇,这一点点口舌之灾又岂能让你我退缩?”
鹰刀摇了摇头,苦笑道:“被人骂几声,对于我来说根本无所谓,反正我被人骂惯了。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谋夺他人的产业,这种行为……真的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吗?更何况我刚刚向淡月求婚,大丈夫一诺千金,岂能反悔?”
杨四尴尬一笑,无法辩驳。他知道鹰刀虽说是个出身于黑道的浪子,却从来不做违背良心之事,再劝下去多半也是无益,看来只有先缓一缓,过几天再说了。
他不由长叹一声,道:“如此机会徒然放过,委实可惜啊!你还是再想想吧!我先走了。”说着,便要离开。
就在他拔脚要走时,鹰刀却反而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唤住他道:“我答应你。”
“嗯?答应我什么?”杨四一时反应不过来,问道。
一股迷惘的神色在鹰刀眼中一闪而没,他笑道:“娶温婉儿。”
杨四大喜,简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不由问道:“为什么改变主意?”
鹰刀摇了摇头,道:“我有说过要拒绝吗?温婉儿既漂亮又有钱,正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我怎么会拒绝?不过我有两个条件,希望你能答应。”
杨四笑道:“只要你愿意娶温婉儿,莫说两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
鹰刀嘿嘿冷笑道:“你莫要把话说得这么满,我这两个条件可不容易答应。”
杨四眉头一皱,缓缓在椅上坐了下来,道:“你且说来听听。”
鹰刀慢悠悠道:“我一生之中对许多女人都颇有亏欠,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能负了淡月。所以我第一个条件是,娶温婉儿可以,但我要先娶淡月。淡月是妻,温婉儿是妾,过门之后,温婉儿要对淡月执大妇之礼!”
杨四立时从椅上蹦了起来,怒道:“你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吗?这话叫我怎么去和温师仲说?淡月姑娘到底是出身于青楼,她作大,温婉儿却作小,这不是个人的事,关乎家族声誉,换了你是温师仲也不会答应吧?你想拒绝这门婚事,明说好了,不用这般耍我!”
鹰刀冷笑道:“我原说不易办,是你满口地答应下来的。既然如此,这桩婚事不提也罢。”
杨四更是恼怒,大叫道:“臭猴子,提条件也要有个谱才行,难道你叫我去摘星星摘月亮,我也给你摘了来?我知道你宠爱淡月,但在世人眼中她的确出身不好,这也是无法勉强的事,请你面对现实好不好?”
鹰刀干笑一声,淡淡道:“出身不好?淡月出身不好,我的出身就好了?我可是黑道小混混出身,既然他温家那么爱面子,就别把女儿嫁给我这种人!”
杨四气道:“你简直是蛮不讲理啊!其实淡月嫁过来之后,你多疼爱她一点便是了,大妇小妾还不都是你老婆?又何苦像个女人一样计较这区区名分?”
鹰刀悠悠道:“我就是要计较。我既然答应娶淡月过门,就要给她幸福,绝不容她在任何人面前低人一头!**怎么了?跟着我鹰刀,就是我鹰刀心爱的女人,凭什么她不能在天下人面前抬起胸膛做人?再说,我是个小流氓小混混,娶个**回家做押寨夫人,不正是天生一对吗?哈哈!”
“你……”杨四指着鹰刀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鹰刀却冷眼以对毫不妥协。枉他自负才智无双,面对鹰刀这无赖竟毫无办法。淡月为大,温婉儿作小,这是绝无可能之事,温师仲就算再傻也不会答应!
“也罢,你我各退一步!你同时娶淡月和温婉儿过门,不分大小,如何?这是最后的底线了。”过了许久,杨四才道。
鹰刀刚才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本来就是漫天要价,杨四作此还价正中下怀。然鹰刀还是装模作样地沉吟一番,方才勉强答应。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杨四郁闷地问道,心底却已在盘算该如何向温师仲说淡月的事了。
鹰刀笑道:“第二个条件是,我希望我娶了婉儿之后,能看到我岳丈大人有寿终正寝的那一天,而不是无故横尸街头……”
杨四冷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鹰刀笑容一敛,道:“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不希望一娶了婉儿之后便立刻给温老鸟披麻戴孝!娶了女儿,杀了老子,夺其家产,这种下贱的事我不会去做,也不希望你借我的名头去做!”
杨四闷哼一声,默然半晌,突然道:“这才是你愿意娶温婉儿的原因?你想保温老鸟的命?”
鹰刀淡然一笑,道:“温老鸟此刻已然坐在风口浪尖上,身边还有你这种贼心不死之人。说到底,温家会变成如今的局面,我多多少少也有点责任……婉儿总算对我不错,为了这一点,我也应该替她做点事……”
杨四默然半晌,盯着鹰刀看了许久,眼中突然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冷笑道:“你还真是正义得令人吃惊啊!跟你这样的人合作,也许是我一生中所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说着,他不再理会鹰刀,缓缓转身离去。
“你还是要杀温老鸟吗?”鹰刀急道。
杨四没有回头,口中却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温老鸟将自己捧到权力的最高点上,注定了他日后不得善终!就算我不动手,也有人会抢着动手的,尤其是温家的敌对势力如蒙彩衣、荆悲情之流。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自己去背这无义之名?”他顿了顿,接着冷笑一声,继续道:“你想保住他的性命?只怕比登天还难吧!”
鹰刀低头默然无语,待抬起头时,已然不见了杨四的身影。
世间有很多事都是无法由人力控制的,自己只须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却要看天命了,一切但求心安罢了……
鹰刀想是这般想,究竟无法释怀。过了许久,他才低叹一口气往屋中行去,心情早已没有了先前的轻松自在。
黄昏时分。
鹰刀携着盛装的淡月进入花厅之内,立觉厅内的气氛热烈得足以驱散屋外的严寒。虽说宴会还未开席,但厅内早已挤满了人群,人人笑容满面,东一群西一群的各自聚集成一个个小圈子,谈论的焦点也大都集中于日前的大战上。
“鹰兄寄居于温府,怎的比我这外人来得还迟?嗯,这位是淡月姑娘吧?果然光彩色照片人。在下是卞停。”还是卞停眼尖,鹰刀一出现在厅口,他便瞧见了,赶忙上来打招呼。
淡月微微一笑,淡淡向卞停回了一个礼,怕卞停有什么密话要与鹰刀说,便知趣地向鹰刀道:“开席尚早,我先去看大小姐,很快便回来。你暂且陪卞先生说说话吧!”说着,迳自向人群中去了。
淡月一走,卞停便拉了鹰刀在厅角说话,道:“鹰兄,我收到消息说蒙彩衣在今晨时分出城了……”
鹰刀眉毛一挺,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口中却道:“当真?”
卞停点了点头,道:“消息来源绝对可靠!以我想来,昨夜一战之后,敌我双方的冲突已彻底明朗化,而蒙彩衣在襄阳的力量又几乎全军覆没,她就算留在襄阳也没什么意思了,她是不得不走啊!”
鹰刀苦笑道:“昨夜一战,虽说是我们赢了,也把蒙彩衣赶出了襄阳,看起来的确占了先手,但是接下来敌我双方必然是面对面的正面冲突,比拚的将是各自的实力……从目前的情势看来,即便温家与你们纵意山城以及南宫世家结盟,恐怕输面还是极大,毕竟江北一线防线过长,谁也不知花溪剑派会选择从哪里突破,防不胜防啊!”
卞停笑道:“最佳的防守莫若进攻。只要我们抢在花溪剑派动手之前先攻击他们,这样一来,战场的选择权力便会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了。”
鹰刀想了想,道:“卞大将的意思,莫非是我们抢先攻击小花溪?”
卞停抚掌大笑道:“正是!小花溪是花溪剑派的根本,我们攻其根本,花溪剑派焉能不救?如此一来,敌我双方主力势必在浙北一地纠缠在一起,就算我们逐渐不敌败退回江北,花溪剑派最多也只能做到衔尾而追,却因为他主力踪迹已现,再也不能随意选择攻击点了。这样我们的防守就有了针对性,这场仗也就不那么难打了。”
鹰刀不禁颇为心折,叹道:“卞大将果然是兵法大家,这一招投石问路果然妙极,佩服佩服。”
卞停笑了笑,道:“雕虫小技耳。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鹰刀问道:“什么问题?”
卞停将头向左边一扬。鹰刀循着卞停的视线看去,却见到南宫渐雪身穿着一袭墨绿色的宫装俏生生地与温婉儿、淡月等女站在一起,风韵雅致,成为厅内所有男人的目光聚焦点。
从来不曾见过南宫渐雪作此打扮的鹰刀也不禁为她的风采所倾倒,在心底暗暗赞叹了一番。若是换作往常,只怕他早已挤上前去猛吃豆腐了,但自从经历了楚灵和伊织这两大失意事后,在感情上倍受打击,人也沉稳了许多,那种喜好渔猎的心情自然淡了不少。
“南宫渐雪?她有什么问题?”鹰刀奇道。
卞停叹道:“我可以替拓拔大哥作主与温家结盟,但是南宫渐雪却无法代替她老子作主……这就是个大问题。”
此言一出,鹰刀立时省悟。
这倒的确是个大问题啊!
卞停又道:“因为温家的地盘与南宫家的地盘毗邻,两家在早前的关系颇有点紧张,今番能否摒弃前嫌共御外敌着实难说的紧。若没有南宫世家的加盟,我们的形势就大大不妙了……”
鹰刀皱着眉头,道:“这就要看温师仲能不能放低姿态去主动迎合南宫苍穹了。以我看来,最好能派个能言善辩之人专诚去一趟淮阴,以示诚意!”
卞停点了点头,道:“不错!而这个最佳人选,莫过于鹰兄你了。”
鹰刀奇道:“我?为什么是我……”
卞停刚要回答,却见有个青衣仆役走上前来低声招呼二人入席,原来是宴会要正式开始了。卞停与鹰刀只得互相说了声“过后再细谈”,便由那青衣仆役引领着到各自的席位上。
及至坐到席位上后,鹰刀才发觉席位的座次排得颇为巧妙。
与往常的宴会一样,这次温府依然采用左右分席制。大厅最上首有一张面对众人的单独的方形短桌,显然是家主温师仲的席位。接下来左边的一排是宾客的席位,右边一排便是主家的席位了。
卞停与南宫渐雪二人身份特殊,自然被奉为主客,各自占据一张短桌,分别排在客席的第一、第二位。接下来的便是南宫渐雪属下的各小队队长的席位,或三人或两人并坐一桌。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