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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状况是,各门各派各自为战,互相制衡,形成一种巧妙的平衡,这种看上去很不安定的状态,其实才是最安定的。
因此,这一次神机营插手花溪剑派和无双府之间的争斗,等于间接帮助花溪剑派统一江南武林。做出这种完全不利于自己的事,真是令人奇怪的很。难道朝廷有信心完全掌握住花溪剑派这头猛兽吗?难道不怕渐渐壮大的花溪剑派最终会对朝廷反噬一口吗?
鹰刀隐隐觉得,花溪剑派这一连串的动作背后好像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自己似乎就站在这个阴谋的边缘,正一步步的陷入其中。
如果自己是花溪剑派这个巨兽的猎物,或许在自己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之前,便会被它吞噬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下吧?鹰刀只觉得后脑凉飕飕的。
鹰刀在担心自己的同时也在担心着李筑的命运。如果说自己是巨兽的猎物,那么眼前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已经是徘徊在巨兽利齿边缘,等着巨兽嘴一张将他吞下肚去当作下午的甜点了。只可笑这个将是甜点的人物,还在那里咬牙切齿的说要捕杀巨兽。
鹰刀很能理解李筑此刻的心情,毕竟对李筑来说,无双府的覆灭是一种难以愈合的伤痛,他有这种复仇的念头只能说他是一个敢于承担责任的英雄。就是自己,也曾经有一刹那想要杀入小花溪的冲动。但是,比较双方的实力,这种鲁莽的作为只是徒然枉送性命的自杀而已。
思考良久,鹰刀道:“李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里绝非善地,不宜久留。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想请人护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休养生息之后,再图谋东山再起,如何?”
李筑头脑精明清晰,他当然知道现在和花溪剑派硬拚,绝对是蠢人之举,最妥善的方法便是找个地方养伤,然后积蓄残余势力,壮大自己的本钱,等到了恰当时机,再对花溪剑派做出致命一击。
但是,现在整个江南皆在花溪剑派的控制之下,自己有没有命活着逃离还是个问题。情急之下,还不如拚个鱼死网破,杀得了几个是几个。
现在,既然鹰刀说有安全的地方可去,无论如何都比硬拚好些。虽然,鹰刀在表面上是无双府的叛徒,但以自己的了解,鹰刀这个人绝对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了。
于是,李筑同意了鹰刀的意见。
鹰刀站在船尾,拉着傲寒道:“傲寒兄,此次又要劳烦你了。这把‘破星之焰’是楚灵给我的信物,只要你将它交到金陵东大街秦道雪府上的楚灵手中,她一定会妥善安排好的。等小花溪事了之后,我再北上和你们会合。”
傲寒笑道:“鹰兄放心,如果连这一点点小事都不能办好的话,我傲寒还有什么面子在江湖上混?只是你这一趟去小花溪势单力薄,又是深入虎穴,我倒有些放心不下。”
鹰刀笑了笑道:“不要说有龙阳兄在一旁照应,就是我是楚天舒女婿这个身份也可以将花溪剑派那些臭东西唬得一愣一愣的。关于这一点,傲寒兄大可放心。”
大家互道珍重之后,李筑、秋离水和红豆在傲寒的带领下下船去了。虽然李筑重伤在身,但已能勉强行走,为了少生事端,李筑二人还化妆易容,免得被花溪剑派的人发现,徒增烦恼。
突然,红豆折返回船上,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鹰刀问道:“怎么?傲寒兄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红豆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一件事要问你。”
鹰刀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红豆瞪大双眼,怒道:“那个女人和你分手之前是不是亲了你一下?虽然我远远的看不太真切,可从她的姿势可以判断地出来。你不会否认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问题?八百年前的事,到现在才来确定,真是太奇怪了。鹰刀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
“那么,是真的咯!?我猜得果然没有错,你这个**狂又去引诱良家妇女了,真是太可悲了。”红豆伤心的看着鹰刀,转身离去。不过,在她转身之前,还是照例在鹰刀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鹰刀抚着脸颊,望着红豆远去的身影,暗道:“唉,总算解脱了。当你甩掉一个恶梦之后的心情,应该就是这样轻松自在的吧!不过……好像也有一点点不舍得。其实和她逗逗笑笑的日子也是蛮开心的。”
鹰刀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他甩甩头,抛开这个恐怖的想法,一蹦一跳地往回走。
“芊芊!芊芊!今天我想吃好一点,我现在的胃口很好哦!因为有个讨厌的人终于走了,哈哈……”
船,依旧不急不徐地向小花溪进发。
小花溪。
鹰刀笑嘻嘻地走在回廊中,但是在他的内心却没有半丝轻松的感觉。因为,他此刻要去的地方是虎跃堂。
花溪剑派荆悲情的会客厅──虎跃堂。
自三天前到达小花溪之后,鹰刀和李龙阳等人在荆流花的陪同下,游览了小花溪的各处名胜,但却始终没有见过荆悲情一面,而荆流花也总是用“帮务繁忙”和“身体欠佳”来作托词。
李龙阳倒没有觉得什么,依然用他招牌式的微笑来回应荆流花略有尴尬的答覆,但鹰刀却是一肚子不爽。妈妈的辣块大西瓜,有客上门,做主人的却像个老乌龟一样缩在那里,也不出来打声招呼,这是哪门子的道理?真是他妈的岂有此理。
所以,虽然花溪剑派招呼甚是周到,但鹰刀却是整天臭着一张脸,就像是有人欠了他许多银子一般,闷闷不乐。
鹰刀本来对见不见荆悲情也没有什么意见,实话说如果没有必要,最好是不要见面。但是这些天下来,在小花溪东晃西荡却一无所获,连一点点有价值的东西也找不到。
自己到小花溪可不是来游览风光的,虽然这里的景色的确很美,但风景再美也不及自己的命来得重要。自己到小花溪最主要的目的是想查一查究竟为什么花溪剑派要对付自己,可来了之后,人人奉己为上宾,笑脸相迎殷勤款待,连一丝敌意都看不出来。
别的不说,光是自己到小花溪之前出手杀伤花溪剑派十几个弟子,救了李筑和秋离水,这笔账都没有听人提起。更重要的是,有时偶然遇到还绑着绷带,脸色灰白、重伤未愈的吕东成,便是鹰刀故意出言挑衅,那吕东成也是面无表情,好像根本不认识鹰刀似的。
这样,几天下来,两手空空的鹰刀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那蒙彩衣说到了小花溪之后会和自己联系,可到现在为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着,真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终于,在这天黄昏,鹰刀郁闷不堪的时候,荆悲情派人来传,说要和鹰刀单独见面一谈,地点是虎跃堂。
对于荆悲情第一个要见的是自己,而非受其邀请来观光的高丽王族李龙阳,鹰刀多少有些惊讶,他实在想不出荆悲情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见面的理由。
不过,鹰刀这人有一个别人没有的长处,那就是,想不通的事就不会再想,一切等做了再说。
于是,鹰刀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来到了虎跃堂。
鹰刀推开虎跃堂沉重的大门,跨了进去。当他进入之后,门又在他身后徐徐关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门内幽暗阴森,一张长达几丈的桌子占据了整个房间。除此之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
在长桌的一端,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端坐在那儿。由于光线昏暗,距离又相隔甚远,使得鹰刀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正因为看不清他的模样,反而令人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使人不自觉地生出一种敬畏的感觉。
鹰刀笑了起来,他在长桌的这一端坐下,道:“荆悲情,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要嘛就像只乌龟一样躲起来不见人,现在见到了,却又隔得远远的装神弄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男人像你这般鬼鬼祟祟的?”
荆悲情依然坐在那里不动,但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怒意:“鹰刀!老夫好歹也算是一派之主,你如此无礼,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鹰刀笑道:“我鹰刀就是这样的了,若不是你无礼在先,我又怎么会无礼对你?”
荆悲情闷哼一声:“我如何无礼了?”
鹰刀道:“第一,我们来了多日,却不见帮主召见,这是有礼吗?第二,今日是你要见我而不是我要见你,你却在这种连互相长相也看不清的地方见面,显得毫无诚意,这是有礼吗?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都来了这么半天了,却连热茶也没有一杯,这能说是有礼吗?”
荆悲情默然半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道:“好!在我荆悲情面前能如此侃侃而谈毫无惧色的人,你是第一个,果然不愧是楚天舒的乘龙快婿。就看在你的这份胆色上,我破例给你上茶。不过,请记住,我给你这杯茶不是因为你说的有道理,而是因为我欣赏你。如今,有胆子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少了。”
鹰刀也笑道:“我今天能坐在这里和帮主说话,并不因为我是什么人的女婿,而是因为我是鹰刀。我鹰刀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我认为对的事,便是死也会坚持。关于这一点,我想请帮主了解。”
荆悲情又是沉默半晌,道:“在你来之前,我要见的是楚天舒的女婿,但在这一刻,我见到的却是鹰刀。所以,我这杯茶也是给鹰刀的。”
鹰刀身后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
在一股清新的茶香之中还混合著一种浓郁扑鼻的玫瑰花香,同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托着一盅茶来到鹰刀身前。
这杯茶叫什么名字,鹰刀或许不知道,但这双手的主人,鹰刀却非常熟悉,应该说,她是花溪剑派中鹰刀最熟悉的人了。
她正是蒙彩衣。
不过,蒙彩衣却好像一点也不认识鹰刀的样子,她低垂着双目,默默地将茶放在鹰刀桌前,便径直走到桌子的另一端,荆悲情的身旁。
鹰刀低头望着眼前的茶杯,只见茶杯之中飘荡着几片红色的玫瑰花瓣,在绿色茶水的衬托下,显出一股妖艳的鬼魅之气,而混合著玫瑰花香的茶香也别具一股异香。
荆悲情笑道:“这杯茶叫做‘英雄冢’,含有剧毒,便是内力极高,喝了此茶,也会在半刻钟内一命归西。鹰刀,你敢喝吗?”
鹰刀哈哈一笑,举起茶杯一饮而尽,道:“如此好茶不喝,我鹰刀岂不是呆子?唉,果然是好茶,入口之后依然满齿留香,颇有回味之处。好茶!”
荆悲情冷笑道:“你不怕毒?”
鹰刀笑道:“以我的武功,帮主想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又何须如此大费周折?”
荆悲情冷笑道:“是吗?如果我就喜欢多费点力气呢?”
鹰刀一怔,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肚内一阵绞痛。难道这荆悲情果真是个大变态,喜欢看人受尽折磨地死在他面前?
肚子里的剧痛越来越厉害,到后来几乎像有人拿着刀子在一刀刀的割。豆大的汗珠从鹰刀的额上滚落下来,鹰刀强忍着剧痛,道:“帮主,你要我来,便是请我喝这么一杯‘英雄冢’吗?”
荆悲情阴沉沉地笑道:“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杯茶叫做‘英雄冢’了吧!你是不是觉得肚子里就像有人用刀子在轻轻的割?这种一阵阵的痛感无论是什么人都会觉得难受,但是你很快便会知道,其实痛还是可以忍受的,真正难以忍受的不是痛,而是一种比痛更难以忍受的东西……接下来,我想请你欣赏一段舞蹈,一段你一辈子也不想看到的舞蹈。”
鹰刀睁大著双眼,看见了一幕诡异的情景。
蒙彩衣如同幽灵一般,轻轻跃上桌子,缓缓走向鹰刀,每一步的迈出都像是配合著一种奇异的节奏,身上的衣物渐渐褪落。终于,她在鹰刀身前站定,但此时的她早已身无寸缕,一丝不挂了。
鹰刀骇然望着眼前这具洁白如玉的躯体。荆悲情这个疯子,他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自己的老婆脱光了衣服在客人面前跳舞?鹰刀一阵迷茫,在极度的震撼中,他几乎已忘记自己体内的剧痛。
但是,他很快便发现,不是自己忘记了体内的剧痛,而是剧痛根本已经消失,代之而来的一种酸麻。很快的,整个身体仿佛被一根绳子绑起来似的,被固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最后,鹰刀全身的力气突然消失,人也瘫软在椅子上。
蒙彩衣微微弯下身躯,两眼流光闪动,凝视着鹰刀。突然,鹰刀好像听到一种从黑暗中发出来的极低鼓声,每个鼓点的敲击都像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心田。随着鼓点的节奏,蒙彩衣的身躯渐渐摇摆起来。
鼓声越来越急,蒙彩衣身体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耳边渐渐传来她轻微的细喘,慢慢地,娇喘急促起来,化成一种令人疯狂的呻吟声。
蒙彩衣绝美妖艳的身躯在鹰刀眼前翻腾,她的每一种姿势、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鹰刀心中最神秘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