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儿一惊,颤声道:“谁?”
没有人回应,但敲门声却继续在响着。这声音仿佛暗含着一种奇异的节奏,在静夜中显得特别刺耳,也显出几分诡异。
这里白天都没有人会来,更别说是晚上了。莫非是鬼魂?
若儿的脑中闪着许多恐怖诡异的恶灵传说,再望窗外一眼,竟隐隐觉得在那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
若儿越想越怕,吓得连腿都软了。
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若儿的手臂。若儿一惊,转过头来,却见到鹰刀已经翻身坐起。
鹰刀微笑道:“别怕,去把门打开,可能是你爹爹见你没有回家,便叫人来找你了。”
鹰刀的微笑仿佛带有一种魔力,使得若儿胆气陡壮。
若儿笑道:“我……我哪有害怕?我这就去开门。”
她虽然说不害怕,但手却有些抖,她虽然说去开门,但脚却半天也不见移动一步。
鹰刀一笑,长身而起,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黑黑的身影,正是若儿在路上曾经遇见的那位樵夫。只见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瞪着鹰刀。
若儿见了,放下心事,笑道:“原来是周大叔,是我爹爹叫你来接我回去的吗?”说着,向门口走来。
那樵夫没有回答,依然瞪着鹰刀。
鹰刀很是奇怪,这人神情如此怪异,好似撞邪一般……撞邪?不好!鹰刀猛然推开走过来的若儿,飞身向后退。
但那樵夫已经飞扑上来,一直背放在身后的右手拿着一把闪亮的斧头。在灯光之下,斧头的刀刃上闪着一种幽暗的绿光,显然抹了剧毒之物。
那樵夫只是追着鹰刀猛砍,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他的力气却大得异乎寻常,没多久,竹舍内的一些家俱杂物已被他砍得支离破碎了。
鹰刀又要顾着若儿,又怕自己手重伤了那樵夫的性命,一时间竟然奈何不了他。突然,那樵夫撞翻了桌子,油灯被打翻。登时,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中,唯有那樵夫如野兽般的喘息声不时在房间之中响起。
若儿被鹰刀推在一个角落,耳边轻轻传来鹰刀温柔的声音:“你躲在这里,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去打发他。”不待若儿答应,微风拂过,鹰刀已不知所踪。
若儿紧缩在角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房中一片寂静,连那樵夫的喘息声也像是没有了。
若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为什么周大叔要砍杀我们?鹰大哥不会有什么事吧?纷至沓来的念头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使她难以忍受这种令人疯狂的寂静。
她这才明白,有的时候,静也是一种恐惧,越是安静,恐惧感就越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束火光在若儿眼前亮起。映入眼帘的正是鹰刀那洒脱、迷人的笑容。
若儿哭着搂住鹰刀的脖子,颤声道:“你……你没事吧?周大叔为何要杀我们?他……他是不是疯了?”
鹰刀轻拍若儿的后背,轻声道:“那位大叔没有疯,他只是被人用摄魂术控制了而已。要杀我们的不是他,而是用摄魂术控制住他的那个人。”
若儿惊魂未定,喃喃问道:“摄魂术?什么摄魂术?”
鹰刀笑道:“摄魂术是一种邪派武功,能够控制别人的心智,使人做出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我下次再解释给你听,因为我们还没有脱离险境。”
说着,转头望向窗外,喃喃道:“也许,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在等着我们。”
窗外依然一片漆黑和寂静,但在鹰刀看来,却仿佛有一张巨大的网张着,在等着自己这条鱼儿堕入其中。
鹰刀突然笑了起来。每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总是能够笑着面对,因为他知道,有时候,笑,才是真正致命的武器,它不但能鼓舞自己的士气,还能打击敌人的信心。
要想抓自己这条大鱼,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哟!
鹰刀拉着若儿的手走出门外。
若儿只觉鹰刀的手又大又温暖,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竟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走遍全身。身子有些软,脸上有些热,但一颗心却在胸中如小鹿乱撞不已。
鹰刀刚拉着若儿跨出门外,却又退了回来。
若儿奇道:“为何又不走了?”
老实说,若儿委实有些害怕,特别是看到地上躺着的周大叔。现在,她只希望能快些回到村子里,回到人多的地方。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她才会觉得安心。
虽然,她绝对信任鹰刀,但此刻对鹰刀不进反退的做法也不禁有些埋怨。只是她性格温婉,即便是有一丝丝埋怨也不愿表露出来,而是将它埋藏在心中。
鹰刀目光闪动,唇角微微露出笑容,道:“嘿,我竟险些中了他的奸计!”
若儿问道:“中什么计?”
鹰刀将门关好,道:“我们方才若是出去,别说回到渔村,就是能不能活着也是难说的很。”
若儿道:“为什么?”
鹰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认为,以你周大叔这种人能够伤害到我吗?”
若儿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周大叔,摇了摇头。
鹰刀笑道:“连你都知道周大叔杀不了我,那么这个躲在暗处的幕后黑手自然更加清楚。其实,他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
若儿问道:“什么目的?”
鹰刀道:“他的目的只是逼我们走出这间屋子而已。他用摄魂术控制了周大叔来杀我,虽然明明知道不会成功,但却能够让我们惊魂不定,让我们觉得待在这间屋子里很不安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到村子里去。这种反应正是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会有的。因为他利用的便是人类对不知事物的恐惧心理,事情越是诡异,人们越是害怕。而人一害怕,就想躲到人多的地方去。而且人一恐惧起来,判断事物的能力必然会下降,就是一点点风吹草动,也会觉得是惊天动地。所以,他料定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回到村子里。但如果我们这么做,就会堕入他的陷阱了。”
若儿皱着眉头,道:“我好像不太明白。我们会堕入什么陷阱?”
鹰刀笑道:“在黑暗之中,什么最明显?”
若儿道:“自然是灯光。”
鹰刀道:“正是。我们一从这间亮灯的屋子里出去,就会暴露在他的目光下。他在暗,我们在明。从这里到村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特别是要穿过那片竹林。只要他随便在那里设一点圈套和陷阱,我们便会乖乖的踩进去。到那时,我们要想完好无损的回到渔村,只怕是很难了。”
若儿倒吸一口凉气,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鹰刀笑道:“既然他一心想逼我们走出屋子,那我们对付他的最好方法自然是待在屋子里了。只要我们沉住气,等天一亮,我们便算是打赢了这场仗。”
若儿道:“如果他冲进来呢?”
鹰刀道:“他不敢的。”
若儿奇道:“为什么?”
鹰刀笑道:“他之所以在外边装神弄鬼,为的正是要将我们逼出去。他为什么要逼我们出去呢?因为他知道光明正大的和我动手没有胜我的把握。如果,他一冲进来便能解决问题,他早就进来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若儿嫣然一笑,道:“所以,我们这间屋子看来是很不安全,但实际上却是最安全的。”
鹰刀哈哈一笑:“所以,我们可以在屋子里喝酒吃菜,而他却只能在外面喝风。若儿,你下午带来的酒菜我还没有尝尝呢,也不知你的手艺进步了没有。”
若儿笑道:“如此长夜,我倒也想陪你喝上几杯。”
鹰刀也笑道:“喝酒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一个人喝酒就没什么味道了。”
桌椅已经重新摆放好了,酒菜也已端在桌上。
两人杯来盏往,喝几口酒,说笑几句,竟似已忘了在屋外还有人等着要他们的命,竟似已忘了屋外的世界正是个杀机四伏的鬼魅世界。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叹息:“我在外面喝风,两位却在屋内喝酒。这个世界也真是不公平。”语调平和温柔,但在暗夜乍然响起,却好像带着些阴森森的鬼气。
若儿不禁吃了一惊,拿着酒杯的手也有些颤抖起来。
鹰刀却好像早已猜到有人会来,轻轻低声对若儿说道:“小老鼠终于忍不住了。”
若儿道:“什么小老鼠?”
鹰刀笑道:“鬼鬼祟祟躲在黑漆漆的地方,不是老鼠是什么?但听他的声音,显然年龄并不大,只能说是只小老鼠。”
若儿不禁笑了起来。听鹰刀如此一说,原来害怕的心思早已不翼而飞了。
鹰刀扬声道:“兄台在外边等了大半夜,此刻想必有些冷了。相请不如偶遇,兄台进来共醉一场又有何妨?”
门徐徐被推开,一个翩翩佳公子踏步走了进来。
只见他头戴一顶紫金冠,英俊的面容微泛笑容,一袭桔黄色长衫,腰中围着一条紫玉带,手中纸扇轻摇,就这样迈步走了进来。
若儿只道进来的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必是面目狰狞之人,却没想到进来的竟是个英俊的少年。
鹰刀微笑道:“坐。”
那少年也不客气,就在桌前坐了下来。
鹰刀道:“酒虽还有些,但杯子却没有了。若是兄台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干了我手中这杯吧!”
说毕,手在桌上一拍,桌上的酒杯跳了起来。鹰刀用指一弹,酒杯便如流星向那少年面门飞去。
酒杯虽在空中急旋,却连一滴酒也未倒出。
那少年纸扇一摇,扇柄已击中激射过来的酒杯的边缘。酒杯在那少年的面前转了一圈又折回朝鹰刀面前飞来。同样,杯中的酒也未倒出半点。
鹰刀手一挥,酒杯依然落回到的手中。
那少年笑道:“要酒杯还不容易?你看我的。”
说着,那少年手中的纸扇已划向墙壁。由于这间屋子是由竹子搭建而成,所以在那少年一击之下,墙壁立时破了个洞。
那少年连挥几扇,手中的扇子如快刀一般在削割着一段由墙壁中取出来的毛竹。没多久,一只小巧精致的竹杯已摆在他的面前。
鹰刀笑道:“兄台使得一手好刀法,鹰某自愧不如。”
那少年哈哈笑道:“雕虫小技而已。我在鹰兄面前使刀法就如同在关公门前卖大刀,可笑啊可笑。”
鹰刀道:“兄台无须过谦。来,且将酒满上再说。”说着,伸出手去,将那少年面前的酒杯斟满。
若儿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这两人倒似好友一般,哪里有半分仇敌的意味?她却不知道,方才两人已过了一招。
那少年举杯道:“鹰兄,请!”
两人举杯共饮一杯。
鹰刀哈哈一笑,将酒杯一掷,道:“如今,我们酒已喝过了,兄台若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
那少年却动也不动,道:“鹰兄,这岂是待客之道?我这个做客人的还没有尽欢,你做主人的又岂能逐客?”
他眼珠一转,望向站在一旁的若儿笑道:“莫非,鹰兄是怕我扰了你们二人的春梦不成?”
若儿一听,登时羞得脸红过耳。
鹰刀笑道:“你自进屋就一直想找机会出手,但这么久过去了,你可曾有过什么机会?虽然你的刀法不错,但老实说,你的内力却不如我。若是我们过招,我有信心在两百招之内将你击败。”
那少年眼光一闪,冷笑道:“你既然有信心将我击败,你又为何不出手?”
鹰刀道:“我虽然能将你击败,却没有杀你的把握。若是逞强要你的命,只怕我也会受不轻的伤。但现在我行踪已露,不日内就要离开此地亡命天涯,又怎么能够受伤?既然无法杀你,和你动手也是浪费力气。明知事不可为,我又何必出手?”
那少年笑道:“你若是以为凭你这几句话便能将我吓走,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话的。”
鹰刀也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来这里不是来听我说话的,但我鹰刀得罪的人虽多,却好像没有兄台在内。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我。”
那少年道:“只要你赢了我,我自然会对你说出我来的目的,但你若是输了……”
若儿在一旁插嘴道:“输了怎样?”
那少年嘿嘿一笑:“他若是输了,连命都没有了,我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鹰刀长身笑道:“既然你一定要打,我也只好陪你玩玩了。”
说着,又对若儿道:“若儿,你退到我身后的墙角。”
若儿依言退到墙角,口中却道:“你……你小心些。”
鹰刀笑道:“就凭他这只小老鼠……”他话未说完,身子已经跃起,一刀向那少年劈去!
那少年想不到鹰刀说打就打,忙起身迎战。
他闪身避开鹰刀的刀势,右手已擎出一支短棒点向鹰刀胸前。
鹰刀这一刀本就是虚招,他不等招式用老便横刀回拖,斜斜斩向短棒。鹰刀的目的是依靠自己大夏龙雀刀的锋利,断其兵刃。
但那少年变招甚快,招数精妙,手腕一转,短棒贴上鹰刀的刀背,使得鹰刀这一刀落空。接着,又顺势沿着刀背而下,点向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