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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风雷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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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之生死命之定,姑娘切不可伤心,现唯一的要务,就是在二更之前,如何不许有人来惊扰金小侠,其他这事,都不是现在商量的。”

  赵公道:“二位既是金哥儿的朋友,就里坐吧。”

  摘星手探首向里望了一下,道:“不要坐,我们就在这里竹园内作个前哨。”与流星手还身园门,藏身在竹林之中。

  此时,已夜幕低垂,厅中点丰一盏豆大油灯,灯围坐着赵老夫妇和柳绛珠,三人正在吃晚饭。

  赵婆道:“那二位大哥怎么不来吃?”

  柳绛珠道:“他们说,二更后再吃。”

  蓦闻流星手高声喝道:“什么人?”

  “哈哈,……二位的轻功好俊,一转眼就到这里。”此人,声音苍老有劲,震得赵老的农舍,尘灰分纷下,赵老夫妇心气浮荡。

  另一人继道:“谢二位情谊,若非二位领我们来此,我们那会找到这偏僻之处,哈哈……”

  流星手冷笑道:“原来是东北二枭,难怪有胆量。”

  “我们二枭是因为看不起中原武学,故很少到中原来,近闻中原有一‘风雷扇’,威力甚大,特来一长见识的。”

  流星手道:“你们只知‘风雷扇’威力大,可知扇主人的武功高强么?”

  “扇主听说是一个姓金的小子,我们已找他好久了。难得二位情义深重,领我们来此相见。”

  流星手道:“夜眼飞鹰兄,请你收敛歹念吧,恐怕你见到金小侠,就没命返还长白山了。”

  “嘿,我毒爪子也不想回长白山了,请他出来吧。”

  流星手道:“二位虽不想活,可是还没有死在金小侠手下的福气。”

  夜眼飞鹰倏然脸色一沉,冷笑道:“好狂妄的口气,莫非二位,还想领教老夫几招。”

  流星手也冷笑道:“自然,只要你们能胜在下兄弟,金小侠自会出来与二位相……”

  “滑稽,滑稽,哈哈……东北二枭染指‘风雷扇’,真滑稽,”此话起时,尚在数十丈外,但话落之时,已到了林下,距南华双星和东北二枭不足二丈。

  夜眼飞鹰不屑的道:“看阁下尊容,大概就是什么风火教教主祝兄吧。”

  “不敢,不敢,在下正是祝心泰。”

  风火教主说话间,嗖,嗖,嗖,相继飘七八人。

  双星互看了一眼,都慢慢移退,流星手道:“奇怪,他们怎知来此?”

  摘星手道:“大概是奔月嫦娥吩咐我们的话,被东北二枭听到了,故一路跟踪而来。风火教主等,又偷听取东北二枭的话,故也随后跟来。”

  流星手声音压得极低地道:“看他们未知金童正在坐关。”

  “你这话是何意思?”

  “风火教主早知金童的厉害,他决不敢入房找金童,只要我们阻住东北二枭,使计施延时间,二更一到,事情就好办了,怕只怕他们已知道金童正在坐关。”

  “不错,现在我们先挑拨他们,让他们先打上一场,也好拖延一些时间。”

  二人商议己定,复又走上前来,站在风火教主和东北二枭之间,成一个等边三角形。

  只见夜眼飞鹰轻蔑一笑,道:“教主此来,不知是否也想染指风雷扇?”

  风火教主淡然笑道:“本教若有心于‘风雷扇’,在九爪神龙手中时,即已得手,何至于今。”

  “教主既无心宝扇,来意为何?”

  “特来见识长白绝学,以及前来为二位送终。”

  夜眼飞鹰冷笑道:“你们怕金童,以为我也怕他?”

  风火教主道:“你们二位联手,若能在金童手下走上三招,就可在中原走了,并染指‘风雷扇’。”

  流星手道:“是呀,不说金童,就是当前的风火教主,二位也不一定走得过十招?”

  一爪公勃然怒喝道:“胡说,我倒要试试。”转对风火教主道:“教主,在下先欲领教几招了……”

  流星手插嘴道:“一爪公,我劝你免了吧,教主的雷火功,不是好惹的。”

  一爪公运劲于掌,朝风火教主走来,道:“本公一生专惹强人……”

  风火教主本欲激二枭去惹金童,不料,反被流星手激一爪公向自已走来,顿时,脑筋一转,道:“若二位想在中原落脚,我们见面的机会多着呢,还是留点力气对付金童吧。”

  一爪公道:“怕死就给我滚开。”

  “我是来送终的,你何必找我?”

  夜眼飞鹰道:“与一个不相干的人罗嗦什么,还是先见识见识‘风雷扇’的威力吧,”

  他也想到不能白耗功力。

  话毕,向竹园农家走来。

  流星手截横道:“站住。”

  夜眼飞鹰轻蔑一笑道:“你要干什么?”

  “你如想见金童,先问问我这东西答应与否。”双掌一扬,站成出招步子。

  夜眼飞鹰哈哈笑道:“那来的拦路鬼。”左手摇晃了一下,右掌横扫而去。

  流星手志在阻拦二枭入屋惊扰金童,不予硬接,一移步,反扫夜眼飞鹰下盘。

  风火教主此时向园内农家看去,见屋内黑蚴黝地,看不见里面情形,暗忖:“金童真在面里么?今有人在此打斗,他怎会不出来,莫非走了?”

  他想入内一探,却又不敢。

  蓦然,一声长啸传来。

  风火教主一震,暗道:“这人内功好高,谁,怎么都知道了金童在此?”

  他念犹未落,即见七八条人影,流星般的射来。

  当首是一个须发衣着皆白,年约七旬的老人。

  风火教主心头又是一震,暗道:“雪山派也来了,他们什么时候入关的?怎么从未听人说过?”

  “也好,我就让他们先入内探视,再让他们打一场头阵,胜败均与我有利。”

  心念一落,即拱手迎上,哈哈笑道:“冷兄别来无恙,祝某有礼。”

  他忙拱手还礼道:“祝兄好,祝兄好。”

  风火教主开门见山的道:“冷兄此来进关,是否是为了‘风雷扇’,抑或尚有他事?”

  “‘风雷扇’名震武林数百年,却无见过其面,今闻出世,特来一开眼界。”

  “来得好,正值时候。如冷兄有胆量,今晚即可一开眼界。”

  “金童真在此农家?”

  “冷兄可率人前往一探。”

  “哼。”回对六个派下高手一招,道:“走。”领先昂然向竹园走来。

  正与东北二枭相搏的南华双星见情,大感惊骇,大喝一声,同欲舍二枭而来拦阻雪山数人,但又恐二枭乘机入,急得暴吼如雷,一筹莫展。

  一行七人到达门前,向里张望,厅中黑黝黝的,并不见有任何人影。

  西北一君沉声叫道:“金小侠,远方客朋友冷湘子特来拜候小侠。”

  声落,良久无人回应。

  西北一君回过头来,向随后跟来的风火教主道:“屋内没有人。”

  风火教主道:“金童年纪轻轻,却很狂傲,大概是不想理会阁下。”

  西北一君冷笑一声,对他身后的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道:“你入内去看看。”

  老者是雪山派的一流高手,姓钟名学泉,他闻言之后,并未答话,即大步走入厅中。

  他进入厅后,忽见一个老农,慌慌张张的进入侧房,忙喝止道:“别动。”

  原来那老农,就是赵公,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道:“庄稼老汉,一贫如洗,请大王饶恕。”他把钟学泉当作劫舍强盗。

  钟学泉沉声道:“我不是强盗,别怕,请问你,你家是否住过一个叫金童的少年。”

  “是……他……”

  “他在哪里?老实告诉我,饶你性命。”

  “在……在前厅偏房。”赵公在威胁下,只好实说。

  钟学泉心头一震,暗忖:“这小子倒沉得住气,外面打得那么热闹,还能呆在房中。”

  他一面暗语,一面回身返转前厅,向左边偏房走来。

  只见房门紧闭,房中寂静无声。

  他运双劲掌,平护胸前,取距房门三步外站定,道:“金小侠,请恕钟某夜来造访,失礼之处,请予原谅。”

  “……”房中毫无反应。

  “钟某等不辞劳苦,干里而来。以求与小侠一叙,小侠这等轻视于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房中依然无人答应。

  钟学泉心生怀疑,暗道:“那老头子说他在此房中,莫非虚言骗我?”向房中走近,运劲将房门一推。

  “哗啦”声起,房门应掌破碎而开。

  房中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叫——

  钟学泉笑道:“小子原来在作好事……”

  话间,运掌护胸,举步前进,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金童击倒。

  当他刚欲跨步入房,陡觉一股万钧之力猛劲压来——

  他心头一愕,即出掌封挡。

  “波”的一声,可怜他千里而来,连金童的面均未看见,即吐血倒地归阴。

  门外的西北一君,乍闻对掌之声,陡吐怒吼,探首内望触目的满厅的杂物和喷血倒地的钟学泉,并无金童的人影。

  他心头忐忑不安,犹豫不敢入厅,怒喝:“好小子,如有本事,请出来相见。”

  “……”房中无人答应。

  西北一君此时气得双目圆瞪,须发直竖,但他并没有中风火教主奸计,只对他身后的二名派下高手,道:“你们二位进去看看,要小心。”

  二名高手奉命,只犹豫了一下,转向左侧房门走来。

  右边一人低声道:“我们不能直入。”

  “怎么进去?”

  “先齐发一掌,然后跟着掌风进人。″

  “有道理。”

  当下,二人面对门房站成前弓后箭的步子,陡然,齐喝一声,推出掌中所蓄劲力。

  劲如潮涌,滚滚卷门而入。

  “轰”然一声。对门墙壁,应声穿了一个四尺方圆的大洞,似是一个窗户,射入房中的月光。

  紧接着,二人同时一个箭步,向房门射入——

  但当二人刚入门栏,陡地一股无形劲道封住门口。

  二人心头大骇,艰欲后退,但已为不及了,只觉胸前被铁锤猛击了一下似的,顿时,头昏目眩,血气上涌,冲口而出,失去知觉,倒在当堂。

  二人发掌又前冲的各个动作,西北一君都已看到,这一下,他可真的惊慑了,赶忙缩回身子,不知所措,欲进不敢,欲走,又恐风火教主讥笑,怔在门前。

  风火教主此时冷笑道:“冷兄若不西回,我们自有分高下之日,何以要在大敌当前的此时此地?”

  “祝兄既吝赐教,就别多嘴。”

  “在下是替贵派子弟可怜。”

  “别免死狐悲,冷某不是被人激得倒的。”不理风火教主,探首向厅内探察。

  且说金童坐关已至紧要关头,一团白雾,在他头顶,忽升忽降,至这团白雾能停留空中半盏茶时,通天神功即告大成。

  不巧得很,仅差一个更次,竟几乎遗恨终身。

  那是钟学泉破门之时,乍受惊扰,心头震动了一下,顿时,各穴阻滞,继而气血逆流,筋脉抽缩。

  见他,脸色突变,额上青筋暴露,汗落如雨,头顶白雾,渐渐消散,摇晃欲倒。

  站在床前的柳绛珠掌将钟学泉挡回去后,回头一看,吓得几乎哭了起来,赶忙爬了起来,将他挟住,贴在他的耳畔,急道:“不要怕,珠妹会拿出你教的拍式对付他们……”

  蓦闻,厅中脚步声响,她急忙跳下床来,凝神贯注房门,准备一会儿进来时即发掌攻击。

  她凝神待了一会,仍不见有人进来,回头再看金童,见他,灰白的脸色,渐渐呈现红晕,额上青筋消失,头顶白雾重新凝结起来,正迟迟上升。

  她芳心略安,更不敢大意,一瞬不瞬地凝神贯注房门。

  好半晌,只闻外厅谈话之声,却未闻有人入厅。

  她暗忖:“再过一会,我童哥哥醒来,就不怕你们了。”

  蓦闻一人喝道:“房中莫非是柳姑娘?”

  柳绛珠不敢答应,稍平的心情,复又紧张起来。

  那人又道:“金童在房中否?”

  柳绛珠不敢答声。

  “嘿,嘿,臭丫头,你以为老夫不知是你?刚才你惊叫了一声,老夫已听得清清楚楚,限你马上出来,否则,惹得老夫火起,放把火烧尽这间破房。”

  柳绛珠毫无江湖经验,更不懂人心之诡诈,闻言之后,竟吓得索索发抖,去留两难。

  正当她惊慌失措,去留两难决之时,忽闻赵公由后厅跑将出来,声音颤抖地道:“你们斤万不要放火烧我的房子,烧了我的房子,叫我老夫妇住在哪里,请大王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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