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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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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去,一无了解,便连猜想也无从捉摸了。” 黑孩儿心中一动。便道:“我有了办法了。” 说着,便把当家叫进来,问道:“你对马大爷知道得清楚吗?” 店家道:“提起马大爷,咱们乌鲁木齐一带,还有谁不知他老人家的。” 黑孩儿道:“那么马大爷近来出了什么事情,你也知道吗?” 店家一愣说道:“这倒不如。” 接下去说道:“以马大爷那样一个好人,是决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黑孩儿道:“马大爷为人,是个怎样好法呢?” 店家道:“尊客也知道他的绰号吗?” 黑孩儿道:“你不是说过,人称他为‘千手准提’吗?” 店家道:“这不就明白了吗?” 黑孩儿道:“你且讲来?” 店家道:“马大爷武功绝顶,套起野马来,百发百中,同时又生具一付菩萨心肠,济人之急,救人于危,人有危难之事,只要被他老人家知道了,便想尽方法,也要把人家救出苦海,就像西方接引——准提菩萨一般,所以人家才公送了他一个‘千手准提’的雅号。这样的好人,又怎会出什么事儿呢?” 黑孩儿见问不出来,想了一想之后,才又问道:“马大爷家里,有些什么人呢?” 店家道:“除了马大娘而外,并无别人,甚至连个儿女都还没有。” 黑孩儿道:“他们夫妇感情如何?” 店家笑道:“这是人家房里的事情,外人怎能知道呢!” 黑孩儿点了点头,命店家出去。 白守德烦愁难解地说道:“这还不是没问得出来吗?” 黑孩儿道:“我已经有地方捉摸了,大丈夫最怕是妻不贤、子不肖,说不定这问题便出在马大娘的身上。” 陆瑜也点头同意。 白守德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该怎么办好呢?” 黑孩儿一摆手,一耸肩说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人家夫妇之间的事,外人又能奈何?” 白守德听了,便格外的烦愁起来。 陆瑜安慰他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乌鲁木齐的马贩子多得是,我们不会去找别人吗?” 白守德这才又放宽了点心,当天已晚,不便找人,便决定第二天再说。 晚上无事,几个人闲聊的时候,便又提起了马腾风来。 黑孩儿道:“现在我想来,刚才的猜测,恐怕还不正确。如店家所说,他是那佯一个好人,对别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对自己的妻子,所以妻子虽然不贤,也一一定会被他所感化,而不会使他便穷成这个样子的,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听了也觉有理。 因此黑孩儿又说道:“他既是郝店主的朋友,那我们看在郝店主的份上,也该调查一下,看他到底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如果能够替他解决得了的时候,不也可以干和他结个交情,并卖个人情给郝店主吗?更何况他既是那么一个好人,我们知道他发生了困难,也不应袖于不管啊!” 陆瑜一向为人侠义,俏郎君不只是年轻好事,并且一直和黑孩儿一个鼻孔出气,所以没加考虑,便一起同意,认为事该如此。 白守德见他们三个都这么说了,当然不便再加反对。 因此黑孩儿便又对陆瑜说道:“现在这样好丫,今夜你我两个,再去他家。且看他们夫妇问的感情如何?然后再做道理。” 陆瑜点头同意。 这时初更已过,两人立刻起身出门,重向马腾风家里走去。 来到门外,一看四面无人,两人一拧身,便上了房,略一打量,看到有一间房巾,灯火尚未熄灭,知道必是马腾风的卧房无疑。于是又纵了过去,从房后飘身落地,伏在窗下暗处。 他们二人。轻功都已臻极点,纵跳之际,声息毫无,所以并没惊动房里之人。 侧耳一听。便听到房里有妇人饮泣之声,凄凄切切。动人心弦。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会意,知道马大娘并不是个泼辣之人。 又隔了一会儿,这才听到马腾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天不早了,我们睡吧!” 马大娘也才开口说道:“可是这事怎么解决呢?你不答应人家,便对不起郝店主。如果答应了人家,那你离家之后,我……我又怎么办呢?”说到这儿,又哭了起来。 马腾风烦躁不堪地喝道:“你别哭得这么响好不好?叫邻舍听了去,岂不要引起人家的疑心,那我又怎能做人呢?” 马大娘果然立刻压低了声音,抽抽咽咽,倍觉凄惨。 马腾风大概是心有不忍,又转成安慰的声音,说道:“你别难过了,我并没答应他们,当然不会离家,那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马大娘道:“可是人家不远万里而来,找的是你,你又怎能对得起郝店主呢?” 马腾风道:“这我也顾不得了,只要你不再受委屈,我便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黑孩儿听到这里,觉得马腾风是个多情之人,不由得连连点头,格外注意听了下去。 便又听到马大娘哭着说道:“腾风,你又何必为我这样苦恼自己,还是让我死了的干净。” 马腾风也抽咽了起来,说道:“你怎的又说起这个呢?你别再说了。” 马大娘道:“可是我已经有失妇道,怎能再牵累着你,你还是让我死了吧?” 马腾风连声说道:“不不不!你不能死,这不是你的错,你身虽受辱,心地却是纯洁的,我绝不怪你,我仍然是爱你的,你千万别再存死意,·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一死,不只是不能洗脱污名,我又怎能够再活得下去呢?” 说到这儿,停了一停,又接下去说道:“如果你真的一定要死的话,那我也只好陪着你一起死了。” 马大娘也急促地说道:“不不!我不要你一起死,际是不应该死的。” 马腾风道:“你死了,我不死,不是比活着还要难受吗?” 马大娘哭了一阵子之后,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我恨我自己,我为什么当时不死?为什么当时只想到了怕人笑话,便忍辱偷生?以致一错再错,错到今天,连一死都不足以解决问题了。” 马腾风道:“这不能怪你,你别再恨自己了。我只恨那畜生,我恨不得生食其肉,死寝其皮,这才快心,可是那畜生却刁滑非常,我约他到山里无人之处去谋求解决,他不肯去。他已抓住了我的弱点,使我不敢明地里对他下手。他知道我死要面子,其实我又何尝想到顾惜自己的面子,我只不愿意你受污名而已。你还不知道呐,那畜生已明目张胆对我说过,要我不能让你死,如果你死了的话,他就要立刻把事情张扬开去,你说说看,你现在又怎能再死呢?死了不是反而更糟吗?” 马大娘听了,便又痛哭起来。 黑孩儿和陆瑜听到这儿,也就把事情猜想出了一个大概来了,不由得怒气填胸,几吗要爆炸开来。 依着黑孩儿,便想立刻撞了进去,向马腾风问明,那畜生到底是谁? 还是陆瑜比较持重,觉得这样做法不好,连忙按捺住黑孩儿,凑上黑孩儿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现在我们决不能就此进去,他们夫妇俱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你我若是撞了进去,岂不要羞了他们,更速其死吗?” 黑孩儿道:“可是这又怎能够再忍得下去呢?” 陆瑜道:“我们且再听下去,如果他们能够说出了那畜生的名字,不是就可以不露声色地把问题解决了吗?” 黑孩儿听了,这才勉强按捺住满腔怒火,重行听了下去。 马腾风夫妇哭了一阵子之后,马大娘似下了决心似地说道:“照这样说来,你是对那畜生毫无办法了?” 马腾风道:“就是杀了那畜生,还有那个老淫妇留着,恨也难消。” 马大娘停了一停,这才又说道:“那么迟早这件事总是会张扬出去的了?” 马腾风叹了口气说道:“也不过是迟早而已吧!” 马大娘便又哭了起来,说道:“这等说来,我们还是死了的好了,我受不了人家指骂耻笑,我也不愿意使你这样。腾风,与其等到那一天,倒还不如今天一起死吧?” 马腾风道:“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有怨有仇,等待来生再说吧!毒酒我早就预备好了。” 马大娘道:“那你就赶快拿来吧!” 黑孩儿听到这儿,大惊失色,那还顾得了许多,身形一起,向窗里看去,便看到马腾风业已取出一个酒瓶,向两个杯子里分别倒满,交了一杯给马大娘,自己取了一杯,向马大娘一扬说了声:“干。”夫妇二人便同时举杯向口边送去。 黑孩儿见了,惊得大叫一声:“还要不得。”手随话发,一掌劈开窗户,人便跟着穿进房去,从马腾风夫妇两个的手中,把那两杯毒酒,打落地上。 这事出仓卒,疾如闪电,马大娘吓得脚下一个歪斜,摔倒地上,开不得口。 马腾风到底是个有武功的人,微微一怔,扶起马大娘之后,立刻喝问道:“你是河有?敢干我事。”说着伸着手便想擒拿黑孩儿。 黑孩儿是何等人物,那能容马腾风抓住。 同时陆瑜也越窗而入,拦在马腾风的面前,说道:“马仁兄不可误会,都是自己人。” 马腾风一看陆瑜,当然认识,但再一想到自己刚才夫妇之间所谈的话,可能已被陆瑜等听去,因此由羞生怒,怒声喝道:“你们夤夜撞入我家,窃听隐私,是何道理?” 陆瑜连忙解释说道:“马仁兄不必生气,朋友相处,贵在能相急难。小弟与郝仁兄三十年相交,情如手足,郝仁兄又说与仁兄交逾刎颈,介绍小弟前来拜访。则仁兄既有为难之处,小弟等焉能坐视不顾,所以小弟白天来时,看出仁兄神气有异,回去之后,便决定不避嫌疑,前来探听实情,打算为仁兄薄效微劳,这难道还不该吗?” 马腾风听了,一时那里还开得了口。 陆瑜便又接下去说道:“仁兄困难之事,既然不便自己出面,那由小弟等代劳,不也是一样吗?” 黑孩儿也接口说道:“天下那有解决不了的事,又何必死呢?” 马腾风见黑孩儿一身破烂,貌不惊人,说话又老气横秋地,便不由盯着他看了两眼。 陆瑜连忙道:“我倒忘了为你们介绍了。” 说着一指黑孩儿道:“这位小兄,便是情丐老前辈门下——黑孩儿。” 情丐名满天下,马腾风虽然远居西陲,却也慕名已久。因此这才惊讶起来,把适才对黑孩儿的一腔不快之意,消除干净。 黑孩儿口直心快,早已忍不住开口说道:“马老哥儿,我们虽然愿意帮你的忙,但刚才并没能把事情完全弄清楚,你不如赶快把事情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耵?那畜生是谁?那老淫婆又是谁?你为什么那样怕他们?际有什么顾忌?告诉了我们,不是我吹的话,凭他是谁,我也能够反把他们处理得干干净净,包你不落痕迹。” 马腾风脸上一红,愣了愣说道:“这个……” 但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低下头,双泪势落,再不开口。 反是马大娘推着他问道:“刚才这位道爷说什么‘情丐’,是不是你以前所常常提起,每次到中原去,想见一面而没见着的那个人?” 马腾风点头应是。 马大娘道:“那么这位小哥既是他老人家的弟子,当然也是个多情人物了。既然肯来帮我们的忙,我们当然应该把事情告诉于他才是啊?” 说着便含羞带愧地,向黑孩儿深深地道了个万福,说道:“小哥如能帮助小妇人夫妇报仇雪恨,并且使小妇人得保名誉,不使丑事外扬,小妇人今后有生之年,均出小哥所赐。敢不图报?”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黑孩儿连忙安慰她道:“大娘子不必难过,我小花子既然答应帮忙,便绝对会帮忙到底,你不必这样,但把事情说出来好了。” 马大娘到底是个女人,这羞答答的事情,又那里便能说得出口,所以哽咽了半天,仍然开口不得,却已羞得红飞满脸。 最后还是马腾风请陆瑜和黑孩儿坐下,咬着牙、狠着心,含羞带愧地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马腾风虽然居住西域,却是个甘肃的汉回,早年丧父,从小便跟着一个马贩子混生活,有一次,来到乌鲁木齐之后,那马贩子一病不起,马腾风便流落在乌鲁木齐,回不得家乡。 所幸马腾风天性乖巧,人人喜欢,也就一直留在乌鲁木齐,长大之后,仍以贩马为生。 不过总还存有故乡之想,所以借着贩马之便,常返中原,想打听出他母亲的下落。 但人事沧桑,马腾风的父亲既不是有名人物,而乌腾风连乡里地名,都弄不清楚了,那里还能够打听得出。所以虽然马腾风并不灰心,但一幌几十年,人已中年,仍无消息,也就无可奈何了。 到了这时,马腾风这才听了朋友们的劝告,娶了马大娘,成家立业。 提起他们的这段婚姻来,倒也不是偶然的。 马大娘嫁给马腾风时,不过二九年华,马腾风却已年逾不惑。尤其是马大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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