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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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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婚姻来,倒也不是偶然的。  马大娘嫁给马腾风时,不过二九年华,马腾风却已年逾不惑。尤其是马大娘的父亲,乃是一个死要面子的念书人,那又怎会把马大娘嫁给马腾风的呢?  原来马大娘的父亲本和马腾风比邻而居,马大娘的父亲一病数年,家境又寒,汤药衣食之资,一切全由马腾风见义勇为的负责下去。  所以马大娘的父亲在临危之际,听到马腾风有成家之心,便自动地把马腾风请到病塌之前,要把女儿嫁给马腾风。  马腾风本来还不肯答应,但架不住老头儿以托孤之心相托,同时又知道马大娘娴静能干,这才答应了下来。  成婚不久,老头儿便一一病去世。  马大娘幼承庭训,颇有父风,带着一种报恩的心情。而马腾风面对年轻娇妻,当然宠爱逾恒,所以夫妻之间,倒也过得非常恩爱。  那知好景不常,尤其是苍天昏愤,竟会使马腾风这样一个好人,遭遇到这种痛心之事,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就在此前一年春天,马腾风贩马从中原回来,路过星星峡,在旅店之中,听到陋壁房中有人呻吟,并有店家叫骂赶逐之声。  马腾风心中一动,走去看时,便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病人。躺在床上。一问店家,才知道是个西行客人,来到店中,便一病不起。个把月来,盘缠用尽不算,店家还赔累了不少,因此店家要赶他出门。  马腾风本来就乐于助人,尤其问出那病人名叫吴亮炖,甘肃人民,此去乃是到乌鲁木齐投亲。  马腾风认识吴亮炖所投之人,正是乌鲁木齐县衙门里的四太爷,尤其是因为吴亮炖也是甘卅人民,不由得又动了乡情。因此便掏出银两,替吴亮炖还了店钱,并为他留下,延医服药,答应等吴亮炖病愈之后,携他同行。  吴亮炖在急难之中,受到马腾风这等温情,心中一宽,病便轻了许多,因此没上十天,便已痊愈。  吴亮炖便拜马腾风为兄,到了乌鲁木齐,找到了他那亲眷之后,也就在衙门里刑捕厅中,挂了一个名字。  俗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吴亮炖本来还不算太坏,这一跳进玄色染缸里去,没上多久,便把什么坏事都学上了。并且还做得四面玲珑八面光,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没被他找上的人,不会知道他坏,被他找上了的人,虽然吃他的亏,也只好哑子吃黄莲,仍不敢说出他的坏来。  所以吴亮炖虽然在乌鲁木齐为非作歹,马腾风却一直都不知道。  而吴亮炖对马腾风倒也保持着亲热恭敬态度,有时什么新鲜事儿,也总向马家送,时常出入马家,像家人一般。  所以马腾风每次出门,也总拜托吴亮炖照应马大娘,习以为常。  这一年春天,马腾风套了一群马,又去中原贩马。吴亮炖仍像往常一样的到马家走动。  最初的一两个月,倒也无事,那知有一天,吴亮炖收到了一批哈蜜瓜,便想到要送几个给马大娘,因此挑了几个上好的,自己捧着,送去马家。  这也真叫做活该出事,吴亮炖来到马家之时,马大娘因为怕热,正把上衣脱了,在房里擦身。  吴亮炖一敲门,马大娘听出是谁,连忙穿衣出来开门。由于忙着了点儿,里面没系上胸兜,只披上了一件夏布褂儿。并且一对大意,领口和襟头上的两粒扣子,都没扣好,便开门,吧吴亮炖让了进去。  吴亮炖来时并无恶意,及至看到马大娘云鬓微松,莲睑泛红,粉颈外露,尤其是夏布褂儿里面,双峰隐约,不由得便动了邪念。  因此笑着说道:“天气太热,小弟特地送瓜过来,予嫂嫂解暑。”  马大娘见吴亮炖两眼贼忒忒地看着自己,也就发觉到自己的大意,脸上一红,连忙缩手,说了一声:“叔叔且请宽坐。”言毕又回房去,加上了一件篮绸褂子,这才重行出来,和吴亮炖说话。  吴亮炖笑道:“嫂嫂今天怎么又和我客气起来了吗?”  接着又道:“这瓜乃是哈蜜的一个朋友飞马送来的,好不新鲜。小弟想着嫂嫂,所以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便马上先给嫂嫂送了过来。”  马大娘还不疑有他,也就说了一声:“这倒难为叔叔了。借花献佛,叔叔便在这儿先吃一点吧!”说着便去取了刀来。  吴亮炖连忙说道:“嫂嫂坐着,我来剖吧。”借着接刀,伸指在马大娘的掌心中挠了一下。  马大娘连忙缩手后退,心中好生不乐。因此在吴亮炖把瓜剖好之后,也不去接,只冷冷地说了一声:“叔叔搁在那儿,自己请用吧!”  吴亮炖一面吃着瓜,一面搭讪着,说了些风情话。甚至说出:“大哥出门,一去数月,嫂嫂一人在家,苦渡良宵,岂不寂寞。”  马大娘听到这儿,那里还能够忍耐得住,把脸向下一沉,道:“叔叔衙门里想还有事,我不留你了。”  天亮炖见马大娘下令逐客,不能再留,只好怏怏出门。  可见吴亮炖邪念已起,又那里肯就此罢休,但以后连去了两天,马大娘只隔着门,问声何事,连门都不肯开了。  吴亮炖不得其门而入,便又生出另外的计谋来,买通了一个老相好的卦婆——王妈妈,授以密计,要王妈妈帮忙。  王妈妈本来就不是个正经东西,平日专喜穿针引线,敞马泊六,贪图谢礼,更何况和吴亮炖早有苟且,仗着吴亮炖包庇她作恶,所以吴亮炖一说,她立刻答应,依计而行,到马大娘家中去串门子。笑问马大娘,马腾风何日回来。  马大娘是个妇人家,喜欢的就是这些迷信,因此便央王妈妈为她布卦,看马腾风何日可以回家?  王妈妈立刻答应,取出卦具,先焚上一支香,拜了几拜,念念有辞,然后在地下布下一块上画九宫八卦的卦图,跟着把爻象、卦板、金钱,一样一样,乱七八糟地丢了上去,一颗头这边歪两下,那边歪两下的看了好半天,这才装模作样地道:“大娘若问大爷回家,依卦象看来,当不出下个月。”  马大娘道:“他在路上可平安?”  王妈妈道:“大爷倒是平安无事,恐怕大娘却有点不顺心呢!”  马大娘自从被吴亮炖搅和了几次之后,心中本来就烦,见王妈妈这样一说,便有点信了,问道:“妈妈看是何事不顺心呢?”  王妈妈又故作仔细地把卦象再看了一遍,又掐着指头计算了一回,然后说道:“依卦象看来,应主有小人,存心侵犯。”  马大娘听了,便越发的信了,说道:“是这样的吗?”  王妈妈一本正经地说道:“事情应该在几天前便有爻象才对,但不知应验过没有?”  马大娘点点头,说道:“不错。”  王妈妈便又接了下去说道:“不过那只是个起头,恐怕以后还有麻烦呐!”  马大娘见王妈妈说得活灵活现,不只是完全信了,更吓得小鹿儿“崩崩”直跳,忙问:“应在何时?有没有解?”  王妈妈又掐了一番指头说道:“惊险应在明天,如能躲过明天,便可无事。若问有无解化,倒还是有解的。”  马大娘便央告道:“只要有解,还请妈妈帮忙,我愿不惜重谢。”  王妈妈笑道:“谢我作什?这解并不困难,只要你明天请个人来,陪你一天,也就行了。”  马大娘在乌鲁木齐并无亲故,因此便央告妈妈陪她一天。  王妈妈见马大娘已上圈套,因此说道:“若论明天,我本来另外有事,但我一向热心,就看不得别人有困难,你既求我,那说不得也只好过来陪你一天了。”  马大娘听了,直把个王妈妈看成活菩萨一般。  可是当天王妈妈便去通知了吴亮炖,要他准备。  第二天一早,便又来到马家。  马大娘好不高兴。亲手做了些好酒好菜,供奉着王妈妈。  王妈妈也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她,叫她放心。  晚饭时节,王妈妈又多劝了马大娘,然后上床同眠。  马大娘因为心中有事,一时间那里便能睡得着觉。  王妈妈便故意问道:“大娘怎的睡不着呢?”  马大娘道:“一来天热,二来心烦,故难入睡。”  王妈妈道:“这可好办,我会按摩,你把衣裤脱了,我为你按摩一番,保你睡得香甜。”  马大娘本还不肯,但王妈妈说道:“你我都是女人,这要什么紧呢?”  马大娘仍然不肯。  王妈妈道:“若是怕难为情,便把灯熄了,不就行了。你睡不着,翻来覆去,岂不害得我也不能入睡,我明天还有事呢!”说着便吹熄了灯。  马大娘这时全依仗着王妈妈,见王妈妈这样一说,也就只好脱掉了衣裤,任由王妈妈去按摩。  王妈妈假意按摩了一番之后,忽然说道:“你等一等,我一时内急,马上就来。”  马大娘道:“床后面有桶。”  王妈妈道:“我就是不惯上桶。”说着便开了房门走出,又轻轻地出去开了大门。  吴亮炖便挤了进来,轻轻地问道:“怎么样?”  王妈妈仲指在吴亮炖头上戳了一下说道:“在那儿等着你,你该怎么谢我呢?”  吴亮炖笑着在王妈妈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期以来夕,如何?”说着便把王妈妈推了出去,关上大门,先自脱去衣服,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马大娘房中。  这时房中灯已吹熄,所以马大娘也看不出进来的是谁,只以为仍是王妈妈,随口说了一声:“你看得见吗?”  吴亮炖那敢答话,摸着上了床,便向马大娘身上跨去。  马大娘等到发觉不对之时,业已险要尽失,急得张口便想叫喊。  吴亮炖贼有贼智,早就料到她有这一着,并且也知道马大娘有个死要面子的脾皮,因此扪住了马大娘的嘴,不叫出声,说道:“好嫂子,一事已如此,你若是叫喊出来,惊动了邻居,你的脸往那儿搁呢?”  马大娘被吴亮炖一句话戳中了弱点,果然不敢再出声叫喊。便又哀声向吴亮炖央求起来。  但吴亮炖又那里肯听,几番纠缠,早已事毕。  马大娘羞愧难当,抢着穿好衣裤,伏枕大哭。  吴亮炖便又做好做歹地去安慰于她,说什么:这件事绝不让人知道,叫马大娘放心,并说尽了许多爱慕的甜言蜜语。  马大娘那肯听他这一套,只哭着催促吴亮炖快走,并要吴亮炖以后别来。  吴亮炖刚尝着甜着,那肯就此罢休,所以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又向马大娘纠缠起来。  马大娘哭着撑拒,那肯就范。  吴亮炖立刻变色说道:“你还假正经做什么呢?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开来,闹得人人皆知吗?”  马大娘哭道:“我死好了。”  吴亮炖冷笑说道:“你一死便能算得上清白了吗?你以为一死便能够一了百了吗?告诉你吧,你若是死了,也还要被人笑骂,连你死去的父亲,都落不到个清白,这又何苦来呢?”  马大娘哭道:“你……你好狠啊,我父亲亏待了你吗?”  吴亮炖笑道:“话不是这样说法,我这是为了爱你,不能不这样做啊!”说着又涎着脸抱住马大娘,道:“好嫂子,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啊!你还不能原谅我这一点不得已的苦衷吗?”  马大娘到底是个妇人家,见识有限,被吴亮炖这样硬一阵,软一阵的纠缠不已,那里还能够抵御得住。可怜只剩下了饮泣的份儿,一任吴亮炖为所欲为。  直到天色黎明,吴亮炖这才兴尽离去。  马大娘一个人在家,思来想去,真是越想越羞,越想越急,越想越难受。  有心想死,吴亮炖恐吓之言,犹在耳畔,怕真的宣扬开来,坏了她父亲的清白名誉,不敢去死。  这正是:“千古艰难为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马大娘就这样不饮不食地哭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得出个办法来。  到了晚上,吴亮炖便又来了。  马大娘虽然把吴亮炖视如蛇蝎,但那里还敢对他有丝毫反抗。从此便被吴亮炖控制在淫威之下,忍辱偷生,只想等马腾风回来之后,告诉马腾风,由马腾风去对付吴亮炖。  可是吴亮炖对马腾风本有分畏惧之心,所以不只是没敢把事情张扬出去,并且在马腾风回来之后,便告绝迹。  而马大娘见了马腾风之后,又难启齿,尤其是马腾风对她,恩爱备至,更怕说了出来之后,会伤了马腾风的心。  不过也还怕消息已经外泄,但在问了马腾风一句:“你回来之后,有没有听到听到什么事情?”  马腾风回说是没有,马大娘便格外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马腾风了。  一天拖,两天延,更见吴亮炖不再来罗嗦,侥幸之心日浓,告诉马腾风的勇气,当然相对消长,结果便变成只想就这样糊下去,保住两家的名誉了。  可是马腾风虽自中原回来,但多处的贩马帐目,还得和人结算,又那能老待在家里。  因此只要马腾风前脚出门,吴亮炖后脚便又钻进来纠缠不已。  到了这时,马大娘才觉糊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不先告诉马腾风,万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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