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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炖后脚便又钻进来纠缠不已。 到了这时,马大娘才觉糊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不先告诉马腾风,万一被马腾风自己发现,那就要更糟。 因此这才下了最大的决心,找个机会,咬着牙,哭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腾风。 马腾风听了,起初果然暴怒如雷,拔出刀来,便想砍杀马大娘,然后再去寻找吴亮炖和王妈妈算帐。 马大娘也没避让,只哭着跪在马腾风的面前道:“你杀了我吧,我应该死,但只希望你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别叫宣扬开去,那就对你我两姓的名誉有关了。” 马腾风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更看到马大娘哭得带雨梨花也似的跪在面前,楚楚可怜,又想到这事本非马大娘之错,而是为吴亮炖的阴谋诡计所陷。因此这刀那里还能够砍得下去,“呛啷”一声,钢刀落地,一把抱住了马大娘,也落下泪来。 并且反转过来,尽情地安慰着马大娘,要她莫存短见。 接着便身怀匕首,前去寻找吴亮炖。 吴亮炖是个在衙门口混的人,学会了一肚子的坏招儿,早就防着这个,打好了主意等着。 所以一看到马腾风,没等马腾风开口,便先说道:“大哥,小弟一时大意,做下了错事。如果大哥能够见谅的话,当然最好;否则把事情闹了开来,岂不是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吗?大哥一世英名,将何以堪?” 马腾风被吴亮炖这样一说,一时之间,竟被愣住。 吴亮炖便又接了下去说道:“若是大哥肯答应的话,则小弟愿意不惜金钱,买两个美貌丫头,送给大哥,做为赔偿如何?” 马腾风喝道:“放你娘的臭屁,你跟我走!” 吴亮炖明知故问地说道:“大哥要我那儿去?” 马腾风道:“咱们到山里无人之处算帐去。” 吴亮炖笑道:“大哥以为山里无人,杀了小弟,便可以无人知道了吗?怎的你就没想想,小弟虽死,还有王妈妈在。即就是王妈妈也为你所杀,你也还该想到四老爷是我的亲眷,他就罢不管了吗?你总不能再去杀他吧?劫衙杀官,是个什么罪名,际当然不会不知道。更何况只要我们几个之间,有一个死了,事情便会立刻闹将开来,那你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马腾风听了,格外的开不得口。 吴亮炖见了,知道胜利已操在券,因此气焰格外嚣张,笑着说道:“小弟话已讲明,只要你敢动手的话,便在这儿杀我好了。” 马腾风气得胸膛欲炸,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好狠狠地说了一声:“你替我当心着吧,别落单就是。”说完掉头就走。 吴亮炖也真是够毒的了,反而叫住马腾风说道:“你放心吧!小弟虽和嫂嫂余情未断,但你若在家,我绝对保全你的面子,不去就是。不过你若是逼死嫂嫂,那就别也我要把事情张扬出来了,咱们话就是这么说定吧!”
第九章 护凤毛宁败甘具伤
马腾风回到家中,既不愿把这些话告诉马大娘知道,这才只有闷在家里,不再出门。 马腾风把话说出之后,马大娘也顾不得羞愧,哭着说道:“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呢!那畜生每次来时,那儿还像个人样儿,别的不必谈了,连吃东西都要我一口口地哺给他,不依着还不行,想起来,真叫人不想再活下去了。” 黑孩儿和陆瑜把事情弄清楚以后,黑孩儿早已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世上那能容此恶人存在,我这就去宰了他们。” 还是陆瑜比较冷静,连忙拦住说道:“你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那畜生是个什么样儿还不认识,又到那儿去找他呢?” 黑孩儿道:“马大爷不会带着我们前去吗?” 陆瑜道:“这个不妥,那畜生既已防着马仁兄,马仁兄又如何能够去得?即就是找到了他,万一被他把事情张扬出去,岂非有违马仁兄和大娘子的初愿吗?” 马腾风和马大娘见黑孩儿热情侠义,业已感激,更见陆瑜心细如发,谨慎周详,愈回敬佩。一语动心,便不自觉地又落下泪来,马大娘竟至泣不成声。 黑孩儿道:“那么依你之见?” 陆瑜道:“惟有多花费一点工夫,先把那畜生和淫妇的面目认清,再待机会下手。” 黑孩儿道:“这样拖延下去。岂不令人急煞?” 陆瑜道:“事情又怎能忙得起来呢?并且在我们动手的时候,马仁兄最好还是离开这儿几天,以免叫人怀疑。” 马腾风听了,连连点头。 马大娘却吓得说道:“腾风千万不能出门,腾风一出门,那畜生会前来纠缠,我怕得很。” 马腾风道:“我若不出门,又怎能推得干净呢?” 陆瑜也道:“既有贫道等在这里,大娘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马大娘只是拉住马腾风哭泣。 黑孩儿本是个刁钻古怪的鬼灵精。这时脑筋一动,拍手说道:“我倒想出了个好主意来了,这样做法,不须我们费事,便可以把事情做得干干净净,一点不落痕迹呢!” 陆瑜和马腾风忙问所以? 黑孩儿道:“马大爷一走,那畜生便会前来,是不是?” 马腾风点头道是。 黑孩儿道:“那畜生连吃东西都要大娘子哺着,对不对?” 马大娘含羞点头,说道:“每次都是如此。” 黑孩儿道:“这不就行了吗?”接着便如此长、如此短,说出了他的计划。 陆瑜和马腾风听了,果然觉得妙不可言,当即同意。 只有马大娘犹有不愿之意。 马腾风劝道:“这是为了报仇雪恨,还有什么关系呢?” 马大娘又想了好半晌,这才红着脸,答应了下来。 当即计定,第二天照计行事。 马腾风心中一宽,又向陆瑜道歉白天失礼之事,并答应效力。 陆瑜道:“一切都等这件事办妥以后再说吧!”一夜无话。 第二天陆瑜带着自守德,又去拜访马腾风,并且故意到酒店里去谈话,说要买好马。 马腾风当即答应,下午动身,同去山里马场看货,有心使大家听到,好传到吴亮炖的耳朵里去,并且暗暗地把王妈妈的家门,指给陆瑜看了。 陆瑜便又带着黑孩儿看过。 到了这天下午,陆瑜、白守德和马腾风真的离开了乌鲁木齐,向山里运去。 马腾风在这里一住半个月,吴亮炖早已等得不耐,这一看到马腾风出了门,那里还肯放过机会,当夜二更,便又来到马家敲门。 马大娘开门放入。 吴亮炖返手关上门,一把便搂住马大娘,说道:“好嫂子,这半个月来,可把我想得好惨。”说着便抱起马大娘向房里走。 来到房中,便要拥入罗帐。 马大娘连忙撑拒说道:“你别忙嘛!” 吴亮炖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怎能不忙呢?” 马大娘忍羞说道:“他今天又不回来,家里还留有范菜,你且先喝两杯不好吗?” 俗话说得好:“酒能乱性,色最迷人”。 吴亮炖几曾受过马大娘这等好言好语,心中一迷,便麻了上来,那还想得到大祸就在眼前,搂住马大娘,在香腮上亲了一下,笑道:“好嫂子,这可不是太好了吗?” 不过吴亮炖到底是个在衙门口混的人,疑心病大,话一出口,便又想到别的,怀疑起来,说道:“嫂子,你从来看到我来,总是哭哭啼啼,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怎的今儿你忽然的变了呢?” 马大娘这样做法,乃是依计而行,所以心中早有成竹。因此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过去我是怕你大哥知道,现在你大哥已经知道了,也没能拿得出什么主意来,所以我也想开了,不怕了。” 吴亮炖听来有理,一点疑虑,立刻化为乌有,笑着说道:“本来是嘛!嫂子才不过二十几岁的人,去配他那么个老头子,岂非彩凤随鸦,委屈了嫂子吗?若是嫂子果然对我有心,那就不如干脆去掉大哥,咱们图个长久夫妻,不是更好吗?” 马大娘见吴亮炖竟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得怒从心起,但脸上却没表露出来,仍笑着一推吴亮炖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取酒菜去。” 酒菜取来,吴亮炖便把马大娘拥在膝上,端起酒杯,送到马大娘唇边,笑着说道:“好嫂子,你先敬我一杯,好不好?” 马大娘本来还羞于做这等寡廉鲜耻之事,但被刚才吴亮炖一语,要害马腾风,激动了怒气,长起了杀心,直恨不得立刻便置吴亮炖于死,这才称心。所以凭怒气增长了勇气,借勇气推开了羞愧之心,也没推辞,便就着吴亮炖的手中,喝了口酒,一嗫唇,哺向吴亮炖口中。 吴亮炖酒咽下肚,说声:“痛快。”两手一圈,搂紧马大娘。嘴对嘴,便狂吻起来,并且渡过舌尖,在马大娘口中狂探不休。 马大娘见吴亮炖业已中计,猛把吴亮炖的舌尖向嘴里一吸,紧跟着便使劲用银牙一咬,硬生生地把吴亮炖的半段舌尖,咬了下来。 吴亮炖直痛得心如刀绞,急忙推倒马大娘,惨叫一声,双手抚住嘴,便向外奔,拔闩开门,狂逃而去。 马大娘爬起来时,黑孩儿早已从房上跳下,到了马大娘面前。 马大娘从嘴里吐出半段舌头,交给了黑孩儿。 黑孩儿道:“没你的事了,你把这里的血迹打扫清楚,坐在家里但听好消息吧!” 说完之后,立刻带着舌头,转身上屋,向王妈妈家里赶去,越墙而入,来到窗下,便听到房中有断雨零云之声,阵阵传出。 黑孩儿暗自骂了一声:“该死的淫妇,死到临头,犹自未悟。”骂着便想破窗而入。 但再一想:“淫妇虽然有罪,那人也许无辜。”因此又不由得停了下来,打量如何动手。 那知就在这一时,屋里又传出了王妈妈的笑声,道:“死没用的老头子,这就完了吗?”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喘着说道:“你别作忙,等会儿再看好了。” 王妈妈笑道:“还有什么好看的?我真后悔不该听了你姨侄的话,接待你呢?” 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我还比不上亮炖吗?最低限度,他的官没我大,钱没我多啊!” 黑孩儿听到这儿,才知那人便是吴亮炖的亲眷四爷,因此顾虑尽除,暗说一声:“这倒干净省事儿。” 说着便推开窗户,跃入房中,拔出匕首,掀开罗帐,断喝一声:“贼淫妇,你做得好事!” 王妈妈一见匕首,立刻吓得软瘫在床上,瞪目结舌,做声不得。 四老爷到底是负责抓人的人,会几手三脚猫儿,一见这等情形,翻身便起,一伸手,来扣黑孩儿的脉门。 黑孩儿那里会叫他扣住,一翻腕反而扣住了四老爷,轻轻一拖。把四老爷拖下了床。 四老爷这才知道不妙,连忙双膝落地。 可是黑孩儿没容他开口,匕首便插进了他的胸膛,眼看着四老爷翻身仰倒,再也活不成了。 黑孩儿毫不怠慢地又在四老爷身上,划了几刀,然后回手赏了王妈妈一匕首,撬开王妈妈的牙关,把那半截段舌头塞了进去。 又找了一块布,蘸满了血,开了房门和大门,一路滴到县衙墙后,进入吴亮炖的住所,越墙而入,把匕首放下。 黑孩儿的武功,已入化境,吴亮炖又痛得在床上翻滚,所以一点也不知道。 黑孩儿万事俱已妥当,这才返身回店,自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天明,衙门口的人发现到血迹,立刻便乱了起来。 依着血迹,两头一找,便找到了王妈妈家和吴亮炖的房中,死尸血迹凶刀俱在,这无疑地是一件奸杀案子。 衙门口的人,公事公办,那能讲什么义气,当即把吴亮炖锁了,报于太爷。 太爷听了,吓得连忙升堂,带齐三班六房,仵作人等,打道王妈妈家验尸。 这消息立刻便传遍了整个乌鲁木齐。 黑孩儿和陆瑜并没把这件事告诉白守德和俏郎君知道,所以俏郎君听到消息之后,反来告诉黑孩儿。 黑孩儿想知道个究竟,因此随口说道:“我们反正无事,何不去看个热闹呢?” 俏郎君当然同意。 两人跟着人潮拥到王妈妈家门前,正好县太爷打好公案,在听仵作报告验尸情形。 仵作报道:“禀大老爷明察,仵作验得男尸一口,赤身露体,横躺房中床前,头南脚北,背心着地,脸面朝天,左臂两刀,各长一寸,深二分,乃是割伤;右手四指半断,乃是夺刀勒伤;胸口一刀,伤口与凶刀吻合,深达心脏,因此致命。 又验得女尸一口,赤身仰卧在床上,两拳紧握,咽喉被刀割断,因此致命。嘴里含有断舌半条,乃是人舌。 又窗户乃是由外推开,想是凶手进路,房门大门开启,一路滴有血迹,乃是凶手出路,验得上情确实,大老爷明断。” 捕房班头,也上前禀道:“小的清晨发现血迹,跟踪追寻,一头到这里卦婆王氏家中,查出男女死尸两口,男尸乃是本衙四老爷,女尸便是屋主王氏。俱都赤身露,男死在地,女死在床,身各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