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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魔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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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何在呢?”  醉丐看了大家一眼,道:“你要见师父吗?那等会儿你到南关外去等着我们好了。”言毕这才又与陆瑜等见过,并问此行如何?随即扬长而去。  黑孩儿道:“现在说不定我不能陪你们再回去了。”  陆瑜和俏郎君在云雨谷住过,知道情丐门中,戒律极严,任何人在未经他同意之前,不得见面,所以出知道黑孩儿的话,等于是说:如果情丐不愿意和大家见面,那就非分别不可,不由为之怅然。  尤其是俏郎君,竟拉住了黑孩儿的手,拿眼连瞟了白白守德几下。  俏郎君虽未开口,黑孩儿已知他的用意所在,忙笑对白守德道:“现在小花子不能再去宝庄,叨邀一杯喜酒,真是太遗憾了。”  白守德知道黑孩儿所指,乃是自己在乌鲁木齐所做的承诺之事,同时也想到将来需要黑孩儿帮忙之处正多,因此也笑着说道:“小兄放心,白某承诺之事,怎能说了不算,但望小兄明天开春之后,能够早日降临,再同去天山一走,使能赶上端阳钓剑之期才好。”  黑孩儿笑道:“一定一定。”  说着便拍拍俏郎君道:“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  跟着又转头对陆瑜和白守德说道:“二位此行,当然可以先拢青城一下了吧?”  白守德点头同意。  到得南关之外,果然从醉丐口中,得知情丐暂时不愿和大家见面,因此随即别过。  黑孩儿又把骊儿交给俏郎君道:“你替我喂养几天,待我用得着它的时候,再来取好了。”  骊儿犹有不愿之意,还是黑孩儿抚慰有加,又说了几句好话才行。  不提黑孩儿之事,单表陆瑜、白守德和俏郎君,一路南下,不到一日便到了青城。  俏郎君抢先回去,告诉了父母。  秦楼梦夫妇好不高兴,忙出来迎,见面之后,互相之间,当然有一番寒暄客套,也不细说。秦家那一番招待,当然就格外不必谈了。  话转至正题上去之后,当即三面议定,由陆瑜担仁大冰。三日之后——十月二十六日,先行文定纳采,也不请客,结婚之期,以后再慢慢商量。  白守德把一切谈妥之后,便向秦楼梦夫妇作别,说是:要先行回去布置一番。  秦楼梦挽留道:“又不请客铺张,还有什么好布置的,干脆咱们同行好了。”  白守德作难道:“这个……倒并不是为了这个,还是让我先回去一下的好,陆仁兄是知道有此必要。”  陆瑜知道白守德是要回去安排一下俏郎君和白依云的事,便替白守德说了。  秦楼梦这才没再坚留。  白守德一路之上,也就玎好了主意,打算先把白依云劝答应了,然后好在了劫大师面前,矫辞推托。  所以到家之后,一问白福,并无什么大可一自己处理,立刻并叫白福传命白依云,前来相见。  白依云见是父亲呼唤,随即前来,见礼之后,便问何事?  白守德拿出慈爱万分的样子,先问了白依云近日生活情形?并问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白依云一一应对了,并说一切都好。  白守德这才说道:“我儿早所已十七,转眼十八,终身之事,为父无日不在心中,尤其是前次五月间答应我儿之事,当时乃是由于你陆仁伯有事他去,并非是为父诳遍于你,所以为父借此次出之便,亲去找他,将此事谈妥,现在本月二十六日,秦家就要前来下聘,我儿可了生平之愿,当然也该高兴了吧?”  白依云被白守德这样开门见山地,劈口便说出此事,不由满脸飞红,双眉深锁,低头不语。  白守德只以为她是女儿家怕羞,因此又接着说道:“我儿不必怕羞,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圣王不讳,何况秦家娃儿乃是为父的同门师侄,即如一家人一般,所以为父的已经决定在纳采之后,虽不立刻便行大礼,却让我儿和他见面,我儿当然会格外高兴的了?”  白依云略一抬头,似欲有言,便立刻又娇羞得垂下头去,泪洒襟前。  白守德并不知白依云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却以为这是小儿女常态,因此又说道:“我儿从小长生园中,受尽寂寞,为父每感不安,所以在你出客之时,为父必盛备妆奁,作为陪嫁,以补过去不足就是。”  白守德这样说来,认为心已尽到,尤其是看到白依云并没开口,以为白依云是默许了,不由的便放下了一半心,正想再接下去说时,那知白凤仙突然撞入,怒容满面地对白守德说道:“爹!爹在和姊姊说什么?”  白守德一下子想到中秋节时,白凤仙曾当着陆瑜的面,反对过这件婚事,同时又知道她脾气刚腹,口直心快,怕她出言不逊,影响了白依云的情绪,因此说道:“我与你姊姊所谈之事,不关你事,你且出去,以地后你自然会晓得的。”  白凤仙冷笑道:“这事虽与我无关,但爹为什么不替姊姊多作想作想呢?”  白守德被白凤仙这一顶撞,也不由的生起气来,喝道:“大胆无知,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你这是在对父亲说话吗?”  白凤仙天性倔强,那肯受气,也气得涨红了脸,反唇抵触道:“我那一点说错了?我这样说话,就是做女儿的不应该,你不为姊姊的终身幸福作想,便是做父亲之道了吗?”  白守德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指着白凤仙大骂道:“你……你眼睛里头还有尊辈长上吗?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你替我滚出去,滚滚滚!”  白凤仙冷笑道:“孙子有理,大似公公,有理说理,我为什么要滚?你别以为姊姊好脾气,好说话,娘又死了,没人替我们做主了,是不是?这可不成,我看着不合理的时候,我非替姊姊做主不可,我有这个责任。”  白守德气得发昏,脱口而出道:“她是你的什么姊姊,她的母亲并没……”  说到这儿,猛然一惊,又连忙把话缩住。  白凤仙却已追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不是我的姊姊是谁?她的母亲并没怎么样?你说出来。”  白守德一语出错愕在那儿,急得搓手跺脚,那里还能够说得出话来。  白凤仙见白守德不答,心中一想,自己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实在管不来,同时也不应该对父亲这佯说话,因此脑筋一转,想到不如把了劫大师清来的好。  白凤仙是个胸无宿物,想到便要说出的脾气,所以说道:“你把我当小孩子,不肯理我不要紧,我只要去告诉了劫大师,让了劫大师来问你好了。”  说着便去拉白依云道:“姊姊,我且送你回园里去,等了劫大师来了再说好了。”  白依云早已哭成泪人也似的,哽咽不能成声。  白守德听到白凤仙这样一说,立刻吓得面色陡变,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软了下来,抢到房门口拦住,说道:“我的孩子,你别这样做,我们再谈谈好了,适才是为父的一时性急,把话说错,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  白凤仙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应该原谅你,难道姊姊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应该替她打算打算吗?”  自守德陪笑道:“谁说不是?又谁说我没为她打算呢?来来来,你们都且坐下,我们好好儿的谈一谈好了。”  白凤仙见白守德这样说话,立刻又动了好强之心,觉得若能由自己手中解决问题,岂非更好,因此也就坐了下来,说道:“你既口口声声都说在为姊姊打算,那你为什么又要逼着姊姊嫁人呢?”  白守德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伦之常,你姊姊又何能例外?同时这也是做父母的责任,你母亲已去世,为父的当然不能不管,这不是为她打算,还是什么呢?”  白凤仙道:“可是姊姊业已一心向佛,有志出家,这正是她摆脱前世宿孽的一条正路,你又为何能逼着她舍此他图?”  白守德道:“这是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悟尘神僧说过,你姊姊不可能成为佛门中人,你也是知道的啊!”  白凤仙道:“可是神僧也说过姊姊不应在二十岁以前结婚,你又为什么逼着她马上出嫁,明天就要行聘,这不是在害她,还是什么呢?”  白守德笑道:“这你又错了,明天行聘,只是下定而已,结婚之日,仍在三年之后,这又要什么紧呢?”  白凤仙见驳不倒白守德,心中着急,便又说道:“即使姊姊非嫁人不可,也不该嫁给姓秦的那样一个轻薄子弟,姊姊将来,难免不会为他生气,岂非害了姊姊一辈子的幸福,我绝不赞成,所以你非替姊姊把这门亲事退了不可。”  白守德笑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姊姊的这件婚事,乃是由情丐老前辈成全,你陆仁伯做的伐,都一致认为你秦师兄乃是个用情极极专之人,为父的这才应允,并已当面允过你秦师叔,岂同儿戏,又怎么能随便退亲,那叫为父的将来如何做人?”  白凤仙说不得白守德,便又使性子说道:“我不管这些,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便去找了劫大师来和你谈。”  白守德道:“了劫大师虽来,又将奈何?这辽得你姊姊同意才行啊!如果你姊姊已经答应了,她又怎能管得了。”  白凤仙诧道:“什么?你说姊姊已经答应嫁给姓秦的了吗?”  白守德道:“秦师兄本来就是你姊姊挑中的嘛!”  白凤仙道:“我不相信。”  白守德道:“你姊姊就在这儿,不信你不会当面问她吗?”  白凤仙这样说法,乃是记着从前的事,又加上刚才告诉白依云的时候,白依云没有开口,便以为白依云是默认了,所以非常之有把握。  白凤仙见了,当即就迟疑起来,一时之间,不敢去问白依云,就怕白依云所答的话,与己愿违。  白守德格外得意,说道:“你不敢问,我来问给你听好了。”说着便转身去问白依云,问他说的可对?  白依云哭着说道:“爹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我不想过问这些事:”  白守德便又转头对白凤仙说道:“你听到了吧?她不过问这事,正合吗了在家从父,一切由我做主之逛,现在你明白了吧?”  白凤仙气得不再去理白守德,一跳跳到白依云面前,厉声说道:“姊姊,你这是怎幺啦?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白依云泣不成声。  白凤仙见了,便双手拉住她,一阵乱推乱摇,喝道:“姊姊,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你忘了在佛前所许的愿了吗?”  白依云哭着进出声业道:“我几时忘了?我这一辈子已是佛门中的人了。”  白凤仙道:“那你为什么又答应爹去嫁人?”  白依云道:“我不要听这些话,我谁也不嫁,我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要去嫁人呢?我不要听这些话,你们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爱听,我的心里都乱死了。”  白凤仙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白守德又作急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什么?你又反悔了不成?”  白依云道:“爹!你别逼我好不好?我本来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啊?”  白守德跳了起来说道:“你没答应过?上次在园子里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全凭为父作主,并且秦家娃儿,也是你自己所喜爱的啊?”  白依云哭道:“爹,你别问我这些,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已经全都忘了。”  白守德道:“忘了也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明日就来行聘过礼,你不能叫为父的对人家说二话。”  白依云屈膝向白守德面前一跪,哭着说道:“爹,你千万别这样做法,你成全了你的苦命女儿,莫使我再入红尘受罪吧?”  白守德连连摇头,一直不肯答应。  白凤仙便又插上来说道:“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到底讲理不讲理嘛?”  白守德一腔怒气,正自无可发泄,听到白凤仙这一开口。不由的想道:“好好儿的事情,都叫这死丫头给弄糟了,云儿明明已经答应了,偏又为她几句话改变了主意,这叫我明天如何向人家交代?”  想到这儿,不由的把一腔怒火,完全发泄到白凤仙的头上去,并胜想了个杀鸡吓猴之计,对白凤仙喝道:“你现在就予我滚出去,再也不准开口,否则的话,便莫怪为父的了。”  白凤仙天生倔强,又回嘴道:“我要开口,你怎么样?”  白守德一扬手,便打了白凤仙一个耳光。说道:“不听话的孩子,为父的非严加教训不可。”  白凤仙从小以来,又几曾被父母打过,吃了这一下耳光,立刻愕住,但再一转念,便放泄也似的大哭大闹起来。  白守德于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装腔作势发起威来,手指着白凤仙,眼看着白依云,大声喝道:“凡是不听话,我都是这样对待。你再大闹,我就再打。”  白依云被吓得连忙膝行上前抱住白守德的大腿,哭求道:“爹不要这样,妹寻大了,爹也替她留点脸嘛!”  白守德道:“大了又怎么样?就是活到八十岁,也不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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