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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垢点点头:“我能理解。”
息练面上微微松了松,微笑道:“那你愿意接受我吗?”
离垢道:“当然不愿意啊。”
我慢慢转过身,看着息练看离垢的眼神逐渐从微微带着笑意到难以置信再到完全不能理解她怎么能这么直接,我觉得着实要比她听说话有意思的多。
息练道:“你为何容不下我?”
离垢接过话:“我容不下你?我是赶你离开我茶君府,还是不给你地方坐了?”
息练反手化出把剑,剑尖萦绕着寒光隐隐发着亮,朝息练面前伸了伸:“不如咱们比一比,你说你爱你义兄深刻,用这把剑,用你的命来证明给我看你所言非虚。”
息练向后退了退,踟蹰道:“若是我死了你却不自杀怎么办?”这种时候还有生命的意识着实不错,珍爱生命是件好事。
离垢觉得完全不能理解息练的这种说法,难以置信道:“前几日我在你义兄的府中抹过一回你忘了?”
息练向后退了一步,离垢将剑朝息练递了递,息练惊恐的看了看剑又看了看她,猛然伸手接过剑朝脖子上一横,还未划破皮便被一道虚力打落,不是离垢,我转身看了看,是站在门口脸色沉肃的柘因。
柘因拾起地上的剑,猛然朝离垢指着,离垢愣了愣,我和息练也愣了愣,柘因道:“多大仇,你要置她于死?“
离垢悠悠坐在椅子上,端起茶壶给我添了一杯,自己添了一杯:“怎么,心疼?”
息练忙握住柘因握剑的手,道:“姐姐说,若是我敢用这把剑抹了脖子便接受我做你侧位夫人,你别怪她,是我自愿的。”
柘因握着剑的手猛然使力,剑尖碎裂成四段深深插在脚边的土中,这把剑是沉渊耗了七七四十九日打的,起名为字素,柘因用四十八仙山上的四十八朵雪芝和沉渊换的,在离垢生辰那日送到了茶君府,却由他亲自断了这把剑。
离垢伸手握着断剑,猛然朝息练扔过去,剑锋堪堪擦过她脸颊,被柘因伸手握住,沉渊打的剑自然不比凡物伤不得神仙,柘因的右手握着一截断剑,鲜血顺着剑锋一滴滴滴到他脚上,玄青色的鞋面像是被水浸湿一般,柘因面上神情也如被水浸湿一般,只定定看着离垢。
息练抬手掰开柘因的右手,将断剑扔到地上,雪白的脸早已褪尽血色,额上密密急出了一层细汗,她从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细细抱着柘因的手,一边包一边道:“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救我。”
息练着实称得上搅混水的一把好手,我闭着眼睛装睡,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离垢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柘因面前,认真道:“信我,还是她?”
柘因将右手放到离垢面前,道:“我信这个。”
离垢向后退了两步,轻笑了一声:“好。”
起初我闭着眼睛装睡,觉得这种事情还得自己去解决,但事情现在发展的方向我觉得有些理解不了了,我起身靠着椅背道:“诶,那个义妹。”
息练握着柘因衣襟揪心的脸抬起来看着我,我道:“你来的时候跟你义兄商量好了么。。。。。。。就是你说你义兄说只要离垢同意,就娶你做侧位夫人的事儿。”
息练看着我,方才看着柘因还我见犹怜的秋水双眼此时像是要冒出些火来,柘因从她手中拿过袖子,没有说话却定定看着她。
息练向前一步握住柘因的袖子:“义兄你别听她乱说,我今日来只是想看看离垢姐姐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端过方才离垢给我添的茶,靠着椅背道:“你说离垢喜欢柘因,应该能理解你也喜欢他”
息练含着眼泪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义兄你相信我。”
我道:“柘因,本来这个事情我是没什么立场开口干预,但是既然我在这儿就得说句公道话,若是离垢答应息练做你侧位夫人,这样就不伤害息练,你就觉得比较高兴么?”
柘因抬手看了看右手的伤口,猛然拂袖离去,息练低头快步跟在后面出了茶君府。
离垢面上一派平静,吩咐梅约:“把东西都拿出来。”
梅约踟蹰道:“可是。。。。。。。”
离垢将手中握着的茶杯猛然甩到地上,白瓷的杯子粉碎裂在梅约脚边,梅约道了声是快步走向寝殿,指挥着侍女将一件件白瓷青瓷琉璃的杯盏摆了一院子,离垢走到杯盏前,伸手握住一个扔到地上,半盏茶功夫碎了一院子的碎瓷渣子,着实有些暴殄天物,我在心里默念了句罪过。
离垢淡淡道:“扫了送到柘因那儿去。”
我小声问梅约:“这些都是柘因送的?”
梅约看了看离垢平静的脸,弯腰靠在我耳边小声道:“是,屋里还有几个我没舍得拿出来的。”
离垢支着额,道:“梅约,我记得还有几个,你是不是忘了?”
梅约叹了口气,小声道:“她记性这么好我就知道瞒不住,要是你的记性就好了。”说完转身朝内殿里去,我靠在椅背上将手里的杯子扔在梅约脚边:“我记性怎么了。”
梅约没有停住脚步,许久抱着一个盒子出来离我和离垢远远的,道:“你们两个人简直太罪恶了。”
我伸手朝梅约勾了勾手指:“梅约过来。”
梅约向后退了退:“你会打我吗?”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认真的告诉她:“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十二下周要开始忙起来了,日更改为周更了思密达,暂定周三晚上八点,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关注么么哒~(≧▽≦)/~十二会早些回来的信我
☆、九黎教我要红杏出墙
我这句保证说完,梅约又向后退了几步,摇头坚定的道:“不去。”
我觉得离垢对侍女的纵容程度和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对主子的威严有损,我认真的奉劝离垢:“你这么纵容梅约,你看她多不听话。”
离垢朝梅约走过去,伸手握着杯盏朝我扔过来:“别说的好像你很严厉一样,上回去榣山,那个叫白坠的丫头一看就你教出来的。”
我伸手接住,放到一旁的小桌上,道:“你可别欺负我的白坠,她这么萌只有我能欺负。”
离垢朝我走过来的脚步猛然停住;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两步,惊讶的道:“我说你放着你师父那么好的人不要,偷偷去嫁给苍梧,嫁去那么久还拿他这种姑娘一看就得围着城墙以身相许的妖帝不要却跑来我这寒酸的茶君府,想来你喜欢的竟是。。。。。。姑娘。”
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自己方才扔满地的碎瓷渣子,我还未来得及张嘴提醒便看她一脚踩上去,我觉得这大约就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不忍见她如此诬蔑我,稍给了她些惩罚。
梅约正背对着离垢弯腰扫地,听见主子猛然尖叫一转身看到主子正踩在碎瓷渣子上,鲜血顺着雪白的鞋底流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滴到雪白的碎瓷渣子上,梅约扔掉手中握着的扫把,双掌合十施了个诀,满地的碎瓷渣子归到墙角,离垢反手化了个椅子坐在上面,梅约将离垢的脚小心的放在矮凳上,抖索着脱掉鞋,抖索着脱掉早已被染红的罗袜,抖索的我有些颤抖,离垢也有些颤抖着说:“梅约你尽管利索的脱了,你这么抖,我太疼了。”
梅约依言猛然扯掉袜子,疼的离垢细润的脸猛然煞白,抖索着称赞:“梅约,你太利索了。”
梅约皱着眉将离垢的脚轻放在矮凳上,一脸心疼的模样似乎踩着碎瓷的是她,抿着唇转身一声未吭的走向屋里,一声未吭的端着伤药,一声未吭的小心将离垢的脚上了药。
离垢靠在椅子扶手上,支着头道:“梅约你好歹笑一个,你这样显得你才是我主子。”
梅约抬头快速朝离垢敷衍的笑了一下,我忍了忍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离垢狠狠瞪了一眼,我低了低头。
梅约将绷带缠好,伸手将伤药端回屋里,离垢朝门口大声道:“梅约你去柘因府里一趟,告诉他我受伤了叫他来看我。”
我将梅约方才拿来的千羽毯盖在脸上,道:“不妨碍你们夫妻俩,我睡觉了你可别叫我。”
离垢轻哼了声,没有接话却几不可闻的听见了一声叹息声。
梅约去了半盏茶功夫便回来了,却未将柘因带来,离垢靠在椅背上,道:“他人呢?”
梅约斟酌着道:“神君他正忙,说晚些再过来。”
离垢支着下巴靠在扶手上,定定看着梅约:“你将带着我血的碎瓷给他没?”
梅约道:“给了。”
离垢闷声道了句:“你下去吧。”声音不似方才摔杯子时那般中气十足,似乎是被抽尽了力气一般,这样的离垢,柘因一定没有见过。
我蒙着千羽毯装睡,始终没有伸出头,我支着一个角,看着夕阳渐沉,黑暗逐渐笼罩这九十九重浩浩天宫,星子逐渐从云层里冒出头,细微的亮光照在茶君府的上头,有清冷寒意,离垢趁着月色星芒踮着受伤的脚尖离开了茶君府。
离垢翻墙进柘因的神君府的时候正瞧见息练从柘因房里出来,息练看着坐在墙上的离垢惊叫出声,生生将离垢从墙上吓了一跳,因右脚受了伤猛地使力从墙上摔下来,息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柘因修长的身影迅速站在墙角接住离垢下落的身子,稳稳抱在怀里。
息练愣愣看着柘因,又看了看离垢,低声叫了句:“义兄。”
柘因低头看着离垢,皱眉问道:“有大门不走翻墙做什么?”
离垢伸手搂住柘因的脖子,朝息练道:“来幽会啊,听九黎说凡界称幽会叫红杏出墙,既然这样那肯定要翻墙才行。”
息练甩袖回了寝殿,柘因顺手要将离垢放下来,离垢勾着柘因脖子的手拢的更紧:“我脚受伤了不能走。”
柘因看了看离垢双脚,抿着唇沉沉道了声:“你将那些杯子摔碎了来还给我,是要与我决裂?”
离垢靠在柘因胸口,夜风吹来她又往里靠了靠,柘因抿着的唇有些缓和,却没再说话,抱着她朝寝殿走去。
柘因将离垢轻放在屋内的矮榻上,蹲在她身前脱她的鞋子,离垢缩了缩脚:“这位公子,怎的随便脱奴家的鞋子。”
柘因伸手将她的腿捞过来脱了鞋,果然见着脚底早已晕了一片鲜红,似雪地里绽放的大朵红梅,鲜艳如血,在她脚底的果然便是一滩鲜血,柘因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伤药抹在离垢脚底,将药瓶放在桌上,起身靠在离垢身前,道:“脚怎么伤的?”
离垢道:“最近上火,听说要放点血对身体好。”
柘因猛然握住离垢的双手将她带至身前,道:“放点血降火?”
离垢双手交握在柘因颈后:“对,我听阿黎说,凡界的姑娘被自己的夫君冷落了一般都会选择红杏出墙,阿黎说出墙就得从墙上翻过去,我想我来翻一回墙你肯定就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柘因握着离垢纤腰的手顿了顿,道:“她是这样教你的?”
离垢朝后靠了靠:“不对吗?”
柘因猛地将离垢抱起来放在床上:“对。”
离垢躺在床上,如墨般的青丝铺散在床上,柘因执起一缕青丝凑近鼻尖,低头吻上离垢,细细描绘着离饱满细润的唇,离垢轻启唇,柘因的舌尖顺势探进离垢口中与她细细纠缠,离垢双手交握在柘因颈后,将他更拉向自己。
柘因细细吻着离垢的眉眼一路直到她白润的耳垂细细吸吮,离垢往后扬了扬头,“痒。”
柘因松开耳垂吻上她白皙的颈项,离垢猛然起身将柘因压在身下,双手垫在他胸前,披散的长发垂直柘因胸前,她执起一束放在柘因鼻尖,轻扫弄着:“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最近对你太好了。”
柘因双手垫在脑后任由她趴在身上,只定定看着她却并不答话,离垢又道:“你想娶息练做侧位夫人?”
柘因皱了皱眉,道:“没有那回事。”
离垢道:“我想也是,一看她且不说长得也没我好看,还没你长得好看,你要是喜欢她我得带你去药君那儿瞧瞧是不是脑子有病。”
柘因一口气顿在胸口,轻咳了咳,道:“今。。。。。。”
刚一开口便被离垢打断插过话道:“我不是什么特别大方的人,你娶了我便不能和旁人有干系,若是你真心喜欢什么旁的女子,和我说,我尽量成全你们,但请你。。。。。。。不要瞒着我。”
离垢靠在柘因的胸前,声音里有细细的鼻音,许久没有抬起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谧的可怕,烛火啪的一声炸开,在这偌大的寝殿里显得有些突兀,灯影摇曳着将屋内摆设映出折影投在墙上,在离垢的脸上打出细细的阴影。
柘因伸手抬起离垢的头:“我今日护着息练并不是因我心里喜欢她,只因她不能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