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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聚。
斜刺里射来一道耀目的长虹,冷剑景青云电射而至!
“铮!”
一声龙吟,一白一红两支剑骤然分开!
“无耻!”身影倏止的景青云咒骂。
鬼尊斜震出丈外,火红色的血剑缓慢下垂,鬼脸上苍白失血,有冷汗沁出,鬼眼凶
光一敛。
侧方,魅尊的左手掩住右肋,有血从指缝中流出,身形摇摇欲坠。
假使鬼尊抢出慢了一刹那,魅尊很可能让景姑娘补上致命的一剑。
景姑娘哼了一声,举剑向鬼尊迈进。
“两尊一残,如此而已。”景姑娘凤目中杀气怒涌:“我魔莺今天替你们在江湖上
除名了!”
一照面便伤了凶名昭著的魅尊,她的话没有人觉得是在吹牛,事实上,魅尊已经在
她的剑下除名了。
鬼尊虽然不曾受伤,也浚接下冷剑的一剑截击。这时看景春莺逼近的气势极为凌厉,
难免有点虚,本能地向自己人列阵处缓缓后退,手中火红色的怪剑,发出阵阵震吟,内
力御剑的现象显而易见。
景春莺的剑上,似乎没发出异象,平平凡凡,不像曾经注入内力。
魅尊已经退出,退至一旁由一名中年妇人,帮助处理右肋不算严重的伤势。
西极神熊已看出不妙,再不发动可就嫌晚啦!自己这一面的人,恐将被对方逐一铲
除,一比一,自己这一方面的人决难讨好。
一声沉叱,西极神熊撤出威震武林的虎爪。
这也是发动攻击的信号,希望在最短期间内,把正主儿冷剑摆平,其他的人不必耽
心,何况夜游神陆光几个人并未现身,一定还躲在农舍里,即使这时出现,也来不及抢
救。
十二个人,连正在裹伤的魅尊,全部发疯似的向前疾冲,情急拼命了,主要的目标,
指向在旁替爱女戒备的冷剑,西极神熊的虎爪最先到达。
百残管独的目标是景春莺,要帮助鬼尊。
景春莺恰好在这瞬间,闪电似的猛扑鬼尊。
鬼尊的朱红色怪剑,涌起火红色的绵密剑网!
剑气进发中,采用后退防卫,意在封住景姑娘鬼神莫测的剑势。让同伴及时行致命
一击。
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档,景春茸的神奇剑虹连闪两次,透网吞吐,随即挟雷霆万钧之
威,斜锲入百残管独急攻而来的铁骨扇影内,无可抗拒的剑气骤然进爆,传出可怖的撕
裂肉体怪响。
响起一声娇叱,剑虹贯入第三个冲来的中年人小腹,景春莺的身影似流光,如逸电,
到了第四个人身旁。
第四个冲来的人是魅尊,竟然不曾发现景春莺近身,如意还来不及挥出自保,剑已
贯入右助。
是同一部位,这次不是轻伤了,剑入体半尺,直透内腑。
“嗯……”
老女人闷声叫,如意脱身坠地,惊怖地用目光寻找景姑娘的身影,看到景姑娘已远
在三丈外,正一剑刺入另一个中年道装同伴的心坎。
四个人先后仆倒,两尊一残同时死在景姑娘剑下。
电剑与女飞卫,双剑交叉攻击,势如雨打残花,策应冷剑主攻,由景春莺趁隙收买
人命。
四支剑结成无可克当的致命电霆,配合得神鬼莫测,奇正相生千变万化,把潮水般
涌来的十二个人杀得七零八落,两冲错便消灭了四分之三,说惨真惨。
农舍门口,夜游神、紫霄散仙、定一刀、游僧、两侍女和六名随从,背手而立袖手
旁观,不住摇头叹息。
冷剑发出一声低叱,剑气乍消,人影急退。
十具尸体散布四周,有三具仍在抽搐。
斗场中。站着三个人。
死剩下西极神熊父子,并肩而立脸无人色。
景春莺在他们面前丈余屹立,血迹斑斑的长剑前伸,脸色阴冷,呼吸平稳,似乎刚
才并没损耗多少精力。
“留你们一个人回去报信。”她语气阴森冷酷无比:“对付你们这种卑鄙无耻的无
义猪狗,留一个人已经够仁慈了,你父子谁回去见柏大空?”
“景……景青云,你……你你……”西服神熊向远在三丈外的冷剑厉叫,声如鬼哭:
“你杀光了我……我的人,你……”
“大概是的。”冷剑木无表情地收剑说。
“你是侠义道朋友的仁义领袖……”。
“哦!我是吗?不是柏大空?”
“你……你这种残暴手段……”
“你这人真无耻,我实在没料到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十二比四,发动的人是你,
竟然指责景某残暴!称怎么说得出口?老天爷!我可伶你、”
“这是一个世间最无耻的人,何必听他叫屈?”电剑扭头便走,懒得看结果了。
冷剑夫妇也冷冷一笑,转身向农舍举步。
“景青云……”西极神熊不死心全力大叫:“你这样做,断送了……一世的侠名……”
“葛老狗,不必浪费口舌了。”景春莺沉声说:“家父的侠名,已经被你们这些丧
心病狂的野心家葬送了!今后荆门山庄景家不再奢言行侠!举起你的虎爪,为你的生死
全力挣扎吧!冲上来!你这懦夫!”
虎爪在怒吼声中,挟罡风劲气进攻。
葛天龙的剑,也从旁策应猛攻景姑娘的左胁背,父子俩配合得恰到好处,剑爪同时
汇聚,风声乍起。
景姑娘的剑反而收回隐于肘后,身形似逸电流光,在剑光爪影中飘忽闪动,有惊无
险地避过了父子俩十余招狂攻,绕走移位奇快绝伦。
蓦地,出现另一道剑芒,有如电光一闪,随即逸出两丈外,风止雷息,人影急剧中
分。
“呃……”
西极神熊闷声叫,直冲出丈外,左肋血染衣裤。一片猩红,血出得大多太快,表示
肋部中剑,刨口又大又深。
葛天龙斜退出两丈左右,脸色死灰。
“你这位排名第八的高手名宿,其实接不下本姑娘多少招。”姑娘收剑后退,脸色
冷森:“葛天龙,留你回去报信,你走吧!”
砰一声大震,西极神熊倒了。
葛天龙咬牙切齿收剑,背起乃父仍在抽搐即将断气的身躯,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号,
吃力地踉跄而走。
※ ※ ※
一位随从站在树下看守尸体,等候柏大空派人来善后,目光留意着前面的小径,派
来的人应该快到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令随从大吃一惊。
这位随从是荆门山庄的高手,平时负责女飞卫的警卫,居然被人不知不觉地接近身
后,难怪会大吃一惊。
人转过身来,剑已在手。
随从又是一惊,是一个老态龙钟的村夫,干枯的面孔,寒酸的村夫短衣破裤,除了
一双半闭半台的眼睛略带生气之外,可以说已经是入土大半的朽人。
“咦!你……你是怎么来的?”随从吃惊地问,接着脸一红,收剑入鞘。面对一个
老朽村夫,手中有剑耀武扬威,像话吗?
五六十步外,是静悄悄柴门紧闭的农舍,屋前是晒谷场,两侧是稻田,唯一接近的
方向是前面的小径。
奇怪,这老村夫是怎么来的?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老夫就来了。”老村夫指指十具男女尸体:“他们估错了贵
庄主父女的实力,尤其料错了景姑娘的武功修为。第一次袭击宾阳客店失败情有可原,
这次失败就不可原谅了,算是他们的主事人无知……”
“也不见得。”身后传来冷剑的清晰的语音:“事实上,宾阳客店他们是成功的,
景某的朋友死伤惨重。因此认为仅需两尊一残,就足以消灭景某这几个残余了。倒是他
们的确估错了小女的修为,而且也料错了景某的性情改变,所以失败得很惨。”
“阁下的性情如何改变?”老村夫转身笑问。
“不再死执着侠义的浮名虚誉,保命第一。”冷剑背着手,虎目炯炯不住打量这个
貌不惊人的怪村夫。
“老来变性,不是吉兆,呵呵:“老村夫怪笑。
“至少,景某已经保住性命了。”
“能丧心病狂吗?”
“还不至于。”
“你们本来是休戚相关而结合的一群英雄豪杰,没想到反而成了你死我活的死仇大
敌,人间世真是奇幻莫测。”老村夫感慨地说:“他们要与天绝谷主和平解决,应该对
你会有利。”
“他们必须用景某做牺牲,才能达到目的。等他们如愿赶走景某之后,与天绝谷取
得协议。下一步,就是我荆门山庄毁灭的时候。而且,他们与天绝谷主和平解决的诚意
只有两分,甚至不到两分。”
“有何根据?”
“目下已经不是正邪之争,已转为江湖霸主之争。主,只许有一个,双雄不并立,
早晚会有一个倒下去。所以,景某不能背黑锅,必须与天绝谷主光明正大了断,不牵涉
任何名利之争,景某对号令江湖毫无兴趣,不希望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不能忍受他们那
些人的手段和阴谋。”
“理由不够充分。”
“哼!在武昌附近暗中活动多年,那群用鬼面具掩去本来面孔的人,就是他们最具
力量的争霸本钱,景某已经查出一些线索。当需要时,他们会动用这批人的,必要时不
但用来对付我荆门山庄,也可以用来对付天绝谷主。如果我所料不差,不久之后,就会
由这些人来对付我了。”
“你还不够聪明。”老村夫摇头苦笑。
“怎么说?”
“你知道他们网罗青龙帮的目的吗?”
“知道,青龙帮人手众多,消息灵通,无孔不入,景某摆脱不了他们的追踪,就是
青龙帮的眼线发挥了作用。利用这个大江两岸最强大的黑道组织,逐鹿江湖霸主的事已
成功了一半。”
“所以你不够聪明。”老村夫说:“青龙帮沿岸大埠每一分舵,设有一组最具威力
的雷霆小组。他们在江上追逐仇家有如雷霆般迅疾,每个人都是神箭手,在江上风涛中,
射断百步外的帆索轻而易举。用这些人集中对付你们这些侠义英雄或江湖绝顶高手,结
果会如何?你想想看?”
“这……””冷剑一怔,脸色一变。
“快船传信已经远出数百里外,集中雷霆小组的命令,已由龙王帮主发出,岳州与
九江两分舵的人,已在昨晚到达,与武昌分舵的一组配合,三组人不下百名之多,用来
对付你们十几个人,足有八成胜算。这就是柏大空暗中策划多年,终于大功告成的目标。
今晚,如果你们还在这里逗留,明早你们将和这些尸体一样,摆放在这里等人收拾了。
阁下。好自为之。”
老村夫再苦笑一声,摇摇晃晃要死不活地走了。
冷剑与随从目送老村夫的背影发怔,都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庄主,及早为谋。”随从悚然地说:“没有人能在百名箭手攒射下侥幸逃得性命。”
“还来得及。”冷剑说:“奇怪,这人是何来路?化装易容术精湛无匹,高明极了。”
“反正是友非敌,错不了。”随从肯定地说。
“不必理会尸体了,进屋去准备。”冷剑转身便走。
…
小勤鼠书巢 扫校 旧雨楼·云中岳《凌风飞燕》——第二十四章
云中岳《凌风飞燕》 第二十四章 返府城的路,通过新河的小桥。
老村夫坐在桥栏上,目迎青衫飘飘泰然赶路的晁凌风,老眼突然全睁,冷森的光芒
一闪,随即恢复要死不活的原状。
“这小子像个鬼,出没无常精得很。”老村夫自言自语:“还以为青龙帮的人去追
他的船了!岂知他却在相反的方向出现。唔!很可能是来找冷剑的。哼!可不能让他们
走得太近了。”
其实,青龙帮已撤回追踪晁凌风的船,因为晁凌风已和公冶纤纤打过交道,已证实
晁凌风并没离境。
所有的人,皆对晁凌风雇船的事莫测高深,弄不清他在玩什么玄虚把戏,出动了许
多眼线,却无法把握他的意向和动态。
晁凌风从容踏上桥,目光扫过安坐在桥栏的老村夫身上,老村夫恰好向晁凌风阴阴
一笑。
他心中一动,突然站住了,脸上也涌起怪怪的笑意,目不转瞬地捕捉老村夫的神色
变化。
老眼瞪小眼,谁也不想先开口,僵住了。
“你来干什么?”老村夫终于忍不住冷笑着问。
“来看看那些侠义道名宿,是不是真的聪明了。”晁凌风笑答,神情依然是怪怪地。
“聪明如何,愚蠢又如何?”
“聪明,就得赶快溜之大吉;愚蠢,是留在武昌,等柏大空那些从前的朋友宰,等
天绝谷的人杀。”
“他们并没有离开溜走,那些侠义道名宿是相当固执的。说他们不聪明也不正确.
至少冷剑父女已经宰了西极神熊,弄清了柏大空的阴谋,认识了谁是朋友准是仇敌,所
以并不愚蠢